《盗号未遂[综英美]》匿名希望

7、恶魔之子

　　杰森实际上，有点好奇迪克和其他人哪时候能意识到；梅茜不是平民，从头到尾不是。
　　看着这群自诩伟大侦探的蝙蝠们被蒙在鼓里，杰森感觉超好。他正在享受众人皆醉我独醒的优越感。可能提姆正在怀疑，可能提姆没有。倒不是说杰森真的在乎。而梅茜的职业、她的身份也从不在让杰森望之却步的范畴。
　　所以杰森看不出这哪儿又有了问题。
　　问题是，整晚夜巡，恶魔崽都在给他摆谱。看在迪克的份上，杰森他忍。明天要是有罗宾处处为难蝙蝠侠的流言蜚语燃烧新泽西州，那不是他的错。
　　谢天谢地谢谢凯夫拉纤维，杰森差点从达米安手上得到一个穿刺伤，在他妈腹下三吋，正中央。没有动机，没有借口，没有道歉。典型的达米安。
　　杰森在蝙蝠洞淋浴，回到房间的路上还是很愤怒。什么鬼呢达米安？瞧，这就是孩子在家里不受欢迎的原因。自找的。活该。
　　提姆捧着一大杯义式浓缩，从杰森身旁飘进蝙蝠洞。
　　“建议你上楼时绕开达米安的飘窗。”提姆悠悠地说，黑眼圈和黑咖啡，天知道这算不算相得益彰，“古鲁姆在那儿，死命给他姊打电话。我会说，你绝对不想在这种时候进入他的视野。他看着随时都要从地狱召唤点什么。”
　　达米安有个飘窗；确切来说，飘窗不归达米安所有，鉴于目前韦恩庄园划在迪克名下，那至少在迪克死前，都不。真实情况是，达米安喜欢窝在特定的一个飘窗上，休息或什么的，而整座大宅子里没人想或敢跟达米安抢。
　　“你是说他还能从地狱召唤出比他更可怕的魔鬼。”杰森冷哼，先吐槽了，才想到，“……他在给他姊打电话？不是，他居然还给我委屈上了？”
　　提姆用鼻音回答。
　　“你知道迪克会说什么。达米还是个孩子呢杰森，别跟他计较了杰森，有点做哥哥的样子吧杰森。”
　　“我不懂。这什么？他委屈？他拿刀刺我他还委屈？妈的。”
　　“要不你回忆下？到底哪里惹着他？比方，像是，碰了他放在冰箱的素食可食用奶酪？给他的狗多喂了两小块饼干？”
　　杰森笑不出来。他在愤怒中给提姆两颗白眼。

　　今晚恶魔崽有点毛病，原因不明。这不好，但杰森会说尚且在他能忍受的范围。毕竟没人会对一个达米安这样的孩子有更多期望──
　　人生前十年活在精英刺客早教课程和满是密谋、杀害跟邪恶魔法的环境中，对家庭的唯一认知是杀死你的每个手足，来完成兄弟间的良性竞争。
　　见鬼的拉斯。见鬼的塔莉亚。
　　杰森会庆幸当年卡斯把他从塔莉亚身边带走。
　　是的，卡斯。
　　在杰森从自己的坟墓里挖出一条生路、无意识地在哥谭街头游荡时，是卡斯发现他，开始观察他，跟着他。当联盟把他带回南达帕尔巴特，进贡似的把他献给拉斯．奥古时，卡斯没有放弃。
　　实际上，卡斯放弃的是达米安。出于不够深厚的情感基础，在逃出联盟时，卡斯只带了杰森。
　　这不是卡斯的错，甚至不能说是卡斯能力不足，因为，那真的是一个麦克．贝式的爆炸场景──
　　一个刚从拉撒路池起来的杰森，一个拒绝负责项目被任何人带走的塔莉亚，一个急于研究新的永生方法、解决□□腐败问题的拉斯，跟一个不知道从哪里被联盟绑走的、差不多能召唤天启星的女魔法师，和整座基本上充满异世界怪物的联盟基的。
　　杰森不是真正目睹，他的肉亻本在场但他的意识不是。这整个故事，他是从那些有幸逃离的联盟成员口中听来，交叉比对得出。而杰森一直对故事叙述有高度描绘和联想。所以，没人能责怪卡斯，但也许，杰森会责怪自己。
　　幸存者综合症逼迫杰森尽可能去忍耐达米安的花式刺杀。
　　尽可能，他的意思是。就，尽量。
　　暗杀活动第一天，罗宾在夜巡遭遇交火过程中当众刺了蝙蝠侠。
　　暗杀活动第二天，钩爪被动手脚。杰森的早餐被投毒，香烟被投毒，洗浴用品被投毒。
　　暗杀活动第三天，翘棍出现了。火乍弓单出现了。毒没有消失。
　　这……开始不太像玩笑。
　　暗杀活动来到第四天，所有人终于意识到，达米安真的正在谋划杰森的死亡。
　　杜克惊呆了，这种达米安他没见过，他是新人。斯蒂芬妮介于被荒谬程度给逗乐跟重新仇恨达米安之间。
　　提姆发誓他几乎能抓到达米安正在隐姓埋名地连络斯莱德，为此他建议迪克原地没收达米安的任何通讯设备，并冻结达米安的任何资产，以防买兄鲨人真的发生。
　　卡斯没有说话，卡斯用冷酷的态度表达她的困惑和愤怒。
　　迪克在小范围的情绪崩溃后，一边给达米安的老师打电话请家事假、一边指挥卡斯跟提姆去封锁达米安，从禁止达米安接触每种电子仪器机械零件、到罗宾停飞达米安禁足。在迪克对达米安进行长达三十分钟关于手足亲情的喋喋不休后，他们在达米安的卧室对彼此大吼大叫。
　　而杰森，要不是他正处于暴风眼，他几乎要笑出来了。
　　……又或者他就是在暴风眼才想笑？
　　“杰森。杰。杰伊。”斯蒂芬妮忍不住问了，“你知道，我从不责怪受害者。我知道你是受害者，我们都心知肚明。可是杰，你要不，你能不能再仔细回想回想，最近你是不是无意动了古鲁姆的──”
　　“你别。”杰森横眼，“我没。”
　　“可这太不寻常了。我是说，好吧，以达米安的标准，截至目前发生的都算不得什么，如果一切不是庞贝火山式的来发生？”
　　对，这就是问题。杰森苦思冥想、毫无头绪，他没有答案。没人有。
　　究竟什么触发了这次的恶魔之子？！
　　杰森觉得幸存者综合症快压不住他的愤怒。
　　迪克从达米安房间出来时显得又累又可怜。他当然。毕竟他今天还有股东会议和正联的狗屁要去处理。杰森对他的老大哥满怀怜悯。现在这是他愿意忍耐达米安的主因，见鬼，那孩子该死的刺杀简直是无限的在提供。
　　“我不知道，杰森。会是哪里出问题？压力？恶棍？还是他的学校？”迪克茫然极了，又悲伤更沮丧，“是我做的不够好？”
　　“让你的脑子马上闭嘴。迪基，绝对不是你，好吗？我保证。”杰森有些愤怒，“千错万错不会是你。你是黄金男孩，迪基，你做了值得被称之为黄金男孩的事。”
　　迪克摀着脸。“我可不这么认为。”顿了顿，又说：“……或者你认为，达米安这种反应是不是……他姊姊？”
　　杰森也想到了。那个可疑的、达米安妄想出来的姊姊。哈，刺客联盟。
　　“别担心。我跟提宝会解决这个。”
　　“不不不先别。”迪克抓住杰森的手，“冷静杰森，我想的和你想的估计不大一样。让我先联系对方确认情况，不冲动哈杰鸟，我们不冲动。”
　　杰森忍不住想迪克是不是怕他跟提姆两人一个连手，把达米安宝贝死了的姊姊给弄了。提姆负责社会性死亡的部份，他呢就负责法律上死亡，或者包括生物学上的。到也不是没可能。
　　迪克联系了达米安的姊姊。一番沟通后，迪克板着脸，把手机交给达米安。达米安垮着肩膀，激动地指责迪克这是卑鄙无耻。
　　“你自己去跟你姊姊说明白你都做了什么。”迪克面色铁青，不为所动，把手机怼到达米安耳朵上。
　　然后达米安的表情就被清零了。
　　杰森几乎怀疑那小鬼要哭。
　　其他人鬼鬼祟祟靠过来。跟杰森一块伫在走廊上，往房里偷看。
　　“怎么。”
　　“迪克叫了家长，显然地。”
　　斯蒂芬妮吹哨。
　　“能多有用？”
　　“以古鲁姆的眼眶泛泪为判断基准，我暂时相信这比迪克做出的努力更有效果。”
　　“……那我们怎么不早点这么做？！”
　　因为没人想没大事就跟更多的刺客联盟打交道；有一瞬间，杰森能听到杜克外的其他每个人同时大声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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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可以大方承认这儿达米安对梅茜有个小小的单箭头……
＊我让卡斯跟杰森提早碰面了。卡斯对坟墓里出来的行尸走肉的杰森充满困惑，这引起一连串蝴蝶效应。所以不会有一整袋人头跟其他多余的部份，杰森有点为了卡斯在忍耐垃圾事。此外，卡斯其实也不算放弃达米安，她有点把达米安跟梅茜互相交给彼此，出于她神奇的直觉。
＊达米安状声词问题
为避免部分读者其实可能没看过漫画，会不习惯tt，保留中译做法
＠取名困难户＠征魂归家－谢谢你们的提议，也许下次？
谢谢＠sinlelouch在第三章补充杰森的前任史
＊不知道为什么，这篇文章我写杰森视角比梅茜视角还顺。而且更好玩的感觉。杰森视角还会持续一段时间，我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