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这个世界智了障》鬼知道什么时候溜

24、番外之不老梦—贰

　　“您怎么又出来了！”发色已经特意染成黑色的沙利尔无奈地看着对面橘色长发的女人，分明已经走两步都觉得如刀在割肉，但是这个女人，波特卡斯·D·露玖，却有着让沙利尔无法理解的行为。

　　“没事的哟，我还是可以的。”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好，巴特里拉岛的风带着海水的味道，就是这种味道，让露玖遇见了惊艳了她一生的人。或许真的没有人相信有孩子能在妈妈肚子里呆上超过10个月，但是因为谨慎，海军搜捕的力度也仍保持了半年多。但就在一个月前，搜索力度逐渐下降，到了现在，除了管辖这部分岛屿的都已经放弃了，这对于他们来说是好事。

　　沙利尔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放下手中晾衣服的活，默默的走向屋内拿出了躺椅，不然她很有理由相信露玖下一秒就会倒下，就冲那张苍白的，还冒着冷汗的脸。

　　“昔拉酱，你的眼睛真的很漂亮。”露玖躺在椅子上享受着日光浴，这已经快成为习惯了。有句话怎么说？被宠着的人有恃无恐，虽然宠她的人似乎小了那么一点点。“神秘而温柔的颜色，就是太过空洞了。”

　　对面的女孩没有对露玖的话没有作出反应，只是轻轻的把衣服掸开再放到衣架上，与往常无异。她分明只是个孩子。与昔拉相处的这几个月，露玖越发觉得这个孩子太过成熟稳重，分明是最天真烂漫的年纪，却整日面无表情，不，偶尔是有的，和自己初次见面时机械式的假笑。

　　“这里算是我的故乡。”露玖只是躺在躺椅上，像是不经意般地诉说，但是说给谁听呢？昔拉吗？是又好像不是。

　　“我不知道我出生在哪里，我只记得我小时候一直在流浪，这从一个岛到另一个岛。当然不是我自己愿意这么做的，那时候我作为一个商品，没有选择的权利。但我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被买走，所以故意在自己脸上涂灰，把头发剪乱，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然后那群人就觉得我没用了，毕竟他那一船的货物我一个卖不出去。然后我就被抛弃了，像垃圾一样被丢在海里，我不会游泳，只能一直挣扎着，我当时真的以为自己快死了，然后他出现了。”

　　“他问我，愿不愿意上他的船，我拒绝了。在做货物的时候，我遇见了太多的人，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他绝对不是那种可以被一个人束缚住的类型，他有更遥远的理想，而他的理想，我可能无法奉陪到底。被我拒绝后，他似乎不是很高兴，像小孩子一样的，在他的船员面前哭诉。他的船员却只是在嘲笑他和无视他中作选择，他的副船长告诉我不必有什么愧疚感或是想要报答救命之恩之类的，下一个岛就会让我下船。”

　　“可真有趣，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海贼，想要多找他聊聊，可他真的像小孩子一样的在赌气，不肯见我。直到我下船了与他的船员告别的时候，他又出现了。他又问我了一次要不要上他的船，我还是拒绝了。我本来打算就这样直接走的，没想到他又说［我一定会回到这里的，你在这里等我好吗？］”

　　“海贼无赖的本性。”沙利尔不知什么时候坐着了露玖身边，手中拿着一本《航海术指导》。

　　“哈哈哈！对！无赖！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我好像就是在那一刻，有些爱上他了。”露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有些迷离，她也在思考，为什么会爱上他呢？

　　“在这座岛上，一家酒馆收留了我，我在哪里打工，就这么静静的度过了这么多年。从一开始的不经意，到每天从报纸上寻找他的信息，仿佛成了我生命里不可缺少的事情。我其实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回来，只是随手救下的一个路人，那样的承诺，他或许已经做过很多次了。但是我也没有打算结婚，准备着一个人孤独终老。但是，他真的回来了，在我22岁生日那天。”

　　“就是做梦般的，我与他度过了十分安稳的一年。但我知道，还是与他初次见面时的一样，他是不会被束缚住的。他告诉我，他得了绝症，他走到了世界的尽头，他看到了某样东西，他想要改变世界。然后他就走了，走向了海军，走向了断头台。起风了的时候，我来到了罗格镇，刀落下的时候，我离开了罗格镇，我没有时间悲伤，因为我要保住这个孩子，以我这个柔弱的身躯。”

　　“你并不柔弱，我与你相识到现在，没有在你身上看到半点柔弱的影子。”沙利尔十分认真的在听露玖的诉说，即使在旁人看来，她的目光似乎从来没有离开过那本《航海术指导》。

　　“所以啊，你为了什么活着呢？”露玖捧起昔拉的脸，强迫对方的视线与自己相对，“你这双眼睛里，没有希望。”

　　露玖没有阻止沙利尔的逃离，她已经猜到了。此后长达一个月的时间里，沙利尔再没有和露玖说过一句话，更没有与她在同一个空间内相处过长时间。露玖有看透人灵魂的能力，这并非上天赐予的，而是在她漫长的流浪生涯中，所学会的去观察每个人的眼神，因为这往往透露出一个人的灵魂。那般空洞的眼神，她只在将死之人与木偶身上看到过。

　　两人间温度冰点的关系一直到了宿命之日才开始缓和，因为那日，一个日后牵动世界的人物，波特卡斯·D·艾斯，出生了。

　　——后记——

　　我这里有一个非常大的伏笔哟，就是“沙利尔”为了什么活着，“昔拉”为了什么存在。她们其实从本质上来讲是两个人，而且到目前为止，也就是本章的故事线来说，“昔拉”已经永久地死亡了，而“沙利尔”是由于安士白这个执念的存在才留存至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