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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逐渐模糊 ...

  •   耳边传来虫鸣,光照在眼皮上,我渐渐清醒。
      这是当地一个老乡的家,吊脚楼的样式,我们出了那片诡异的林子之后,找到了有真正有人烟的地方。
      醒来以后内心恍惚,仿佛有什么重要的记忆散去,我记不清了。这种空洞感直到看见闷油瓶在杀一只鸡的时候逐渐散去。
      杀鸡?
      “小哥你怎么在杀鸡?,胖子和潘子人呢”疼痛。
      “打水去了”小哥继续手起刀落,鸡估计也死的痛快。
      这太阳暖暖的,照得人昏昏欲睡,我找了个凳子坐着。又开始打起盹来。
      梦里一座白雪皑皑的山,山里有块看不见边界的青铜门,四周闪烁着昏白的光。
      我心里非常地酸胀,口里不断喊着什么,但是根本没有人回应,巨大的绝望笼罩着我。
      画面再一闪,是无数条蛇在对我进行噬咬,我的灵魂仿佛都在疼痛。
      “吴邪!醒醒……吴邪,吴邪!快醒醒”
      画面快速消散离去,我清醒过来,眼前闷油瓶的脸在我眼前方法,他极黑的瞳如同化不开的墨块。
      我下意识地死死抓住了他的手臂,眼里充满了血丝,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又在做什么,但是抓住眼前的人仿佛成了我的执念。
      张起灵面不改色,虽然觉得我不对劲,但也找不到任何理由和源头。只当我是梦魇了。
      他等了一会儿,见我没抓得那么狠了,把我的手拿开,重新蹲回去杀鸡去了。
      好一会儿,我回过神来,喃喃:“我……吴邪,我是来跟着三叔的,三叔人呢?,不过他是……他是……”我甩了甩脑袋“他是一个不爱说话的闷油瓶?他……”我心里脑子里感觉空白了一大片。
      仅存的印象告诉我,怎么会这样?这事儿出问题了。
      “小三爷,你醒啦,我去打了点山泉水,待会咱们吃泉水炖鸡!”潘子提了两个大铁桶健步如飞地走来,脸上带了点笑。桶里的水珠被阳光照得发亮。
      我竟然觉得恍若隔世。
      好像我再见到潘子,过了很久很久……
      在山里待了几个月,整个人都待得恍恍惚惚。我从包里翻出一个笔记本来,记录下这段时间的所见所闻。
      因为脑子里思绪混乱,记忆力极差,我简直怀疑自己被下药了。
      “我说小哥,你也太残忍了,你不如给鸡一个痛快”胖子端来热水,发现张起灵隔着鸡毛用农家生锈的刀在那里硬割。“哪里来的活阎王,杀鸡得先把脖子上鸡毛拔干净,这不是杀粽子”
      胖子嫌弃地把张起灵推开,“起来,让你爷爷我来示范一下,什么叫成功人士的办事效率。”
      张起灵也没纠结,站起来就走到一旁,蹲在土堆边看天,完全不顾胖子自得的杀鸡手法。
      等胖子回过头来看见自己表现完全被忽视,气不打一处来“哟,您这是在扮演什么忧郁美少男,这深山老林的也没富婆看上你。”胖子嘴上说着,手上给鸡拔毛的动作却不停。
      我听见院子里传来胖子的动静,起身出来看见小哥蹲在土堆上发呆,一身黑衣显得整个人更加清瘦,他不说话,衬得胖子像自言自语。
      这么久了,小哥还是那身衣服,这样想来他好像还没换过行头,我不由自主暗自思考,那他多久洗一次澡,换一次衣服,不会是个臭瓶子吧。
      我正准备朝他走去,却发现心中传来一阵慌乱,莫名其妙的感觉让我摸不着头脑,我又继续朝小哥走去,胸腔里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脸上也浮现一层粉色。
      我没办法控制,就好像……
      好像我的身体里有另外一个人一样。
      我强制深呼吸几口,恰好这时看见潘子提着两大桶水回来,我三步并作两步帮潘子提起另外一桶水。
      路过小哥身边时,脸上的的热度不仅没有降下去,反而越来越重。
      幸好我提着水,用着力,没人会怀疑我。
      这时候从房子背后出来了一个苗族服饰打扮的阿妹,梳着两条粗长黑亮的辫子,朝我这边走来。
      眼睛亮晶晶的,看见我还娇羞地转过了头,踌躇了一下才过来,“吴邪哥哥,我阿嫲拿了两条腊肉给你们。让你们有时间做来吃”
      胖子看见美女眼睛都放光了,“真好!云彩姑娘替我谢谢你阿嫲了。”胖子说着就从云彩手里接过腊肉。笑的眼睛成了一条缝。
      小姑娘瞪了胖子一眼辫子一甩,转身就走了。
      我心中想着这姑娘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不过看胖子跟她这么熟悉,应该是早就通过姓名了。
      晚上因着鸡和腊肉,我们算是吃了几个月来最香的一顿饭,大家吃的不亦乐乎,不过小哥吃饭还是那样斯文安静,仿佛没有什么能够引起他太大的兴趣和波动。
      不像我们几个,尤其是胖子,我感觉连碗都要被他吃进去了。
      夜晚休息的时候,我找了两身干净衣服朝小哥房间走去。
      敲了敲门,发现没有人应。
      推开进去,发现小哥上身没穿衣服,坐在床边为自己清理伤口,背上的麒麟纹冷冽而神秘。冷白的肌肤在昏暗的灯光下散发着盈盈的光泽。
      “小哥,我给你找了两身换洗衣服”我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滚烫无比。
      我尽量移开眼睛。将衣服放在了他身边。
      见他没怎么说话,正要离开,他却突然叫住了我。“吴邪,帮我”
      我一愣,小哥要让我帮他涂药吗?我看了下,他的背上也没有伤口,其余的地方他应该够得着才对。
      我走近了,看见床头放着的白色绷带,想要给他的手臂上的划伤缠上,他此刻已经上好了药。
      他却握住了我的手,我滚烫的皮肤,接触他较低的体温,激泠了一下。他又盯着我开口“吴邪,帮我”
      那双万年清冷的眼里此刻多了一些我觉得有些危险的信息。
      一瞬间我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整个人如同煮熟的虾子,烧得人没法思考。
      我转身就要走,却被紧紧箍住,此刻小哥将灯关掉了,屋子里一片漆黑,我连找门都要费劲。
      房间里安静得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呼吸,和我一个人剧烈的心跳声,显得格外得嘈杂。
      我觉得此刻的小哥十分不对劲,并且有一种被猎人盯上的感觉。
      我挣扎无果。反而被他拉入了怀里,只要我一挣扎就会被他禁锢得更紧。
      事实证明,闷油瓶并不是臭瓶子,他身上有一股风雪一样的冷香,幽幽地传来。
      气息交融之间,我放弃了挣扎,伸手安抚了一下小哥的头,只觉得他浑身一僵,接下来一发不可收拾。
      我想逃,却没有了机会。找了很多次门,却因为什么也没看见而出不去。可小哥在黑暗里的视力和白天没什么两样,我欲哭无泪。
      知道自己逃不了了,只能尽可能放松顺从。
      灯被小哥打开的时候,我已经累得动弹不了,现在却是实在没有劲逃了。而小哥却永不疲惫,开灯之后越发冲动。
      窗外的月光散发着清辉,我无力不胜的泪水从眼角划下,一双手捂住了我的眼睛,唇上触感虽然柔软温柔,但是被逼出来的眼泪却完全控制不住。
      一夜,挣扎求饶。我到后面哭都哭不出来。
      心想下次,绝对不会踏入小哥的屋子。
      他根本不像表面上那样清冷无求,他简直……简直是个禽兽。
      听了一晚上墙角的胖子,心想,这两人什么时候开窍了?他还以为照一个不说,一个脑子发昏的货,要八百年以后才会互通心意。
      结果人小情侣开局就开大,一点不含糊。憋太久了,看来像小哥这种圣人也不行。
      不过,话说回来,这有完没完呢!欺负单身狗没人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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