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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21年1月18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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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我还是特别擅长于从生活各种无聊的场景中生出一些感慨的。就像微博里常见的杠精,总可以在平平无奇的事件中,挖出一点可以咀嚼、讨论的玩意,再如嚼腊也是乐此不疲。
昨晚洗澡前,我把平时用来泡速溶咖啡用的玻璃杯带进浴室里,想着洗澡的时候顺便洗洗它,放着太久没用,好多灰尘。
洗完了忘记带出来。于是今天早上洗澡的时候,冬天的浴室里,热水一蒸发,水雾弥漫整个空间,摘下眼镜想放在窗沿时,怼到了昨天忘记拿出去的水杯,只听哐铛一声,它碎了。还好穿着拖鞋,玻璃散布在满是水的瓷砖上,我看不清。于是就站着不动,继续洗澡。
在继续洗澡的这期间,我一边在回味刚刚我在听到哐铛一声的瞬间我的心在想什么。我回想了在过去这三十多年来,我有经历过多少像这样干了不可挽回的事情,眼见或者耳听之后,明白这是已经不可能再改变的值得懊悔的事情。
有那么一两件吧,一件是我骑车太快,把我弟弟从自行车后座摔下去之后,我看到他的嘴唇满是血和肉的伤痕。而恢复之后的疤痕,现在还留在他脸上。每次都是提醒我的刺。
另一件就是我在高三的时候,和我的同桌打闹的时候,我太过用力,一巴掌把他扇到摔地下了。那种尴尬和后悔,现在打这段字我都觉得有点想吐。
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点,就是这些真正让我觉得懊悔和愧疚的,其实并不太容易想起来。唯一的原因就是自己内心无意识地去逃避想起它,久而就留不下多少印象,但它总会在那里,让我此生之余,偶然回想起来,都像突然被开水烫到,心里跳了起来,脸开始升温,而又想自虐地去回忆细节,让自己不能忘记自己犯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