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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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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远知道两人都在黑暗中呆了太久,他们俩从一出生就已经呆在了黑暗之中,呆了太久。从他们俩对视的第一眼就知道。
那天,阴雨绵绵,一只猫死了,肖远眼睁睁的看着猫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后被活活碾死。
肖远在开始养这只猫时,就已经做出最坏的打算,他想,猫死的时候,他可能会哭,但他没想到,自己竟会那么平静,就像一片枯黄的叶片落在湖中央,掀起了几圈波纹而己,仅此而已。
肖远眼里很酸,但怎么眨眼,也流不下一滴眼泪,他很难受,很想大哭一场,可是眨巴了很久,也不过是泪水沾湿长长的睫毛,那种如硬在喉的感觉在身体中,他想发泄,可是不能,他要对自己说冷静。
他今年初三,这几年前前后后养了三四只猫,都是在秋冬时捡得流接浪猫,春夏就放了,而这只是养得最长时间的,养了半年的。
他手里抱了个塑料袋,塑料袋里装着猫,一只头骨被碾裂,溅出白色脑浆的灰黑条纹猫,在怀里静静呆着昏黄的路灯下把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他就这么走,一步步走,他自己有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他就想自己就这么这么一直走下去。
不知走了多久,天空都已经被黑暗吞噬,宽广的道路上只余下几盏昏黄的路灯照着,肖远就沿着道路边一直走,一直走。
不知走了多久,背后被颗石子砸到,传来一阵嬉笑声,肖远扭头看去,是几个打扮的另类的人指着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