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奇妙物语》谋杀失眠

39、达成同盟

　　按常理来说，一个时代只能有一位六眼。

　　然而眼前的场景却颠覆了五条们这一观念——除非下一秒就有人告诉他们，所有的这些六眼，都是同一人。

　　——可那就更加令人震惊了。

　　几百年才会出现一次的六眼＋无下限，竟然以凑一桌打牌也没问题的数量聚集起来，恐怕五条家的长老们听到这种消息会笑得半夜从床上翻滚下来。

　　同理，一个五条悟的降生就足以打破整个咒术界平衡，五条的五条次方的五条次方这种搭配……被迫翻来覆去打破的咒术界，大概会被这些写作五条的家伙给玩坏吧？！

　　这位显而易见也是“五条”的不速之客，和五条悟们幼年的相貌和那种神态比起来，不能说是毫无关联，只能说是一模一样，让见者都毫不怀疑他们是亲兄弟的事实。

　　“所以说，会是那家伙的私生子吗？”五条悟·高专版眯眼打量着自来熟地黏上鹤的小鬼头，气鼓鼓道。

　　啊啊，怎么看都很让人不爽啊，为什么一上来就要离那家伙那么近呢？

　　五条猫猫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谁的私生子——你的吗？”

　　他的随口反问当然是说笑，毕竟他面前的这个只是18岁的五条悟，课这个突然出现还抱住五条鹤丸的小鬼起码也有七八岁了。

　　但比他小上十岁的“自己”会以嘲讽的语气问出这种指代不清的问题，本身就很值得玩味。

　　作为除了性格其他方方面面都很完美的人，脑子运转无比迅速的五条悟·28岁·咒骸版转眼便得出了一个结论。

　　除非，这里面还存在着一个他之前没有注意到的人。

　　“等等等等。”五条猫猫用爪子耙了耙少年六眼的高专校服，权当猫抓板，他注入咒力的猫爪一不小心在少年的制服上留下道道划痕，最终变成了一条一条的镂空纹样。

　　意识到自己的失误，假装无事发生的五条猫猫透澈的晶蓝色猫眼眯了起来，圆嘟嘟的猫脸竟然也能看出一本正经的思索神色。

　　“这样的话，有些地方就说的通了。”

　　“所以……在鹤的身边还有一位他本身那个时间线的五条悟存在着，我竟然会忘记这一点。”

　　“是这样没错~”18岁的五条悟点点头，他余光打量着这个理论上“与鹤丸在一起”了却对某些事情比自己知道得还少的28岁五条悟，煽风点火道，“并且鹤在那个距离现在最远的时代、在我们之中最年长的那个五条悟身边反而忘记了他的存在呢，实在是太过分了。”

　　“实在是太过分了！”五条猫猫点头，“然后呢？”

　　白发dk循循善诱：“所以你不能给点儿提示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理论上来说你可是从十年后过来的，这些你应该都经历过吧？”

　　五条猫猫懒洋洋地甩尾巴，总算是知道这个小鬼一直在诱导自己说些什么了。

　　“有一部分我是说不出来——你可以理解成世界意识之类的存在在阻挠啦，还有一部分……”

　　“虽然我也是五条悟没有错，一些细小的事情也能够对上，但是更多的某些发生在这个世界的事，却从来没有发生过在我那边。”

　　五条少年接上了他微妙的停顿。

　　“……比如说，复数存在的自己聚集在一起？”

　　“是这样没错。”28岁的五条悟探头看向只余下一个小小背影的家伙。

　　他没有察觉到“鹤丸国永口中的前上司就是五条悟自己”这一事实，是由于这是一段经历和他自己经历过的对不上而已。

　　他与鹤依旧还在最初的地点相遇，他也早已知晓鹤丸国永目前的、甚至未来的身份，却从不意味着他对鹤丸以前的工作环境也很了解，他更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还能与这么多不同版本的自己处于同一片空间——这种一看就大事不妙的情形。

　　对自己的搞事能力其实很有数的五条猫猫哼了一声。

　　事到如今就完全说得通了，为什么校长会知道咒骸里的就是他五条悟还能精准地作弄到他这种事——感情是还有另一个“他自己”在背后捣乱。

　　少年六眼掸掸深色校服上粘着的白色猫毛，看起来却相当诚恳。

　　“喂，我说……我们联手吧？”

　　五条猫猫双爪搭在一起，在白发少年肩上摆出沉思者的姿态。

　　“事先说好，我可是有家养的鹤的哟？”身为全场唯一非单身的五条悟·咒骸版用他的毛茸茸脸挤出了一个嘲讽的表情。

　　他当然是分得清此鹤和彼鹤的，但这不意味着最强咒术师要为异时空同位体的自己当助攻。

　　相比之下，无论他坑的对象是哪个五条悟都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暂别饲养员牵挂着大家的郁闷猫猫需要发泄精力而已。

　　对于同位体的怜惜什么的，放在五条悟身上简直就是一件不可能、不要想、不存在的事。

　　母胎solo至今的高专悟气结：“你究竟在嘚瑟些什么啊，他的现在极有可能是你的未来！”

　　“有什么关系？”五条猫猫满不在乎地甩甩自己的毛。

　　“既然身为五条悟的我们时间线已经在这里交汇、打结，不管此前的我们是否是同一条历史中的‘五条悟’，从此以后，我们就也是独立时间线的五条悟了。”

　　“——我是不会犯他那样的错误的！”

　　高专五冷笑一声：“是吗——那么进入这具咒骸之前的你在哪里？”

　　五条悟·壳子里28岁版僵住了。

　　虽然可以用既来之则安之的言论自我安慰，但是深知高层那帮烂橘子的腐朽、还有那帮饭桶已经被咒灵亦或是诅咒师渗透的他现在当然可以想象到，在自己被关进狱门僵后，自己的师长友人学生们正在怎样焦急地寻求将自己救出去的可能，内心一天都不曾放下搞事念头的自家恋人更不是那种会坐以待毙的人。

　　然而现在的他联系不上自己的那个世界，对这个世界的人也无法说出那些想要透露的情报。

　　这才是最令人头疼的。

　　……咦，等等，如果这只鹤的五条悟才是一切的幕后推手的话，那么他为什么要选取这几个时间节点的自己，他在背后所做的这些又是否与自己正在面对的那些敌人有关？

　　“真是越思考这一切，就越想要揍那家伙一顿啊。”最终，五条猫猫获得了这样的结论。

　　白发dk心有戚戚：“深有同感。”

　　于是，在角落里嘀嘀咕咕的两位五条悟达成了短暂的同盟。

　　细细瘦瘦的成年男性优哉游哉地向人潮中，他在某个摊位前拔下两只硕大的棉花糖，轻车熟路地付钱，看起来对这里的一切都无比熟悉。

　　突然打了个喷嚏的审神者五条悟揉揉自己的鼻子，声音听起来有着抑制不住的雀跃。

　　“难道是鹤在想我了吗？他一定会满意我的这个惊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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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鹤丸吗？”不过七八岁的幼童拽着鹤丸国永的深灰色休闲裤，眼睛也不眨地盯着全身色素和自己一样缺失的青年。

　　在暑气尚未完全褪净的九月，幼童隔着滑滑的厚重布料传来的体温却是温凉的，仿佛一团附着鹤的腿静静燃烧的苍白火焰。

　　鹤丸半蹲下身，静静观察这位看起来冰雕玉琢般的小少爷。

　　虽然太刀不可避免地从心底感到一丝眼熟，但他还是诚实地遵循了自己的记忆。

　　“哦呀，这位小少爷，在下可不记得见过你呀？”

　　幼童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了起来：“明明和你介绍过的啊，那时的你难道也还在沉睡吗？”

　　“我叫‘悟’——是你现在的主人，我会到这样的幻境里来，原来就是因为你吗？”

　　名为“悟”的孩子锐利如蓝宝石的眸子扑闪扑闪地扫视着一脸愣怔的白发青年，委屈地指责道：“骗子！”

　　古老而优雅的京都腔，是哪怕这个年代的那些“烂橘子”都不会使用的古语。

　　哪怕委委屈屈的小孩露出一脸受到背叛的模样，吐字也依旧带着贵族式的顿挫韵律。

　　不过，有些问题也由此破案了。

　　终于见到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家伙，五条须久那好奇地戳戳对方的脸蛋，果不其然得到了对方凶狠如奶猫般的瞪视。

　　在除自己以外一群平均身高超过一米八的大男孩中，只有一米五出头的他时刻感觉自己像是被围在柱子丛中的小鸡仔。

　　此时，想起家中那张少有被长辈摆在台案上的照片，须久那终于想起了那种既视感从何而来。

　　他惊疑不定的神情在鹤丸的腿部挂件鹤露出一脸兴味神色抛接着手上金灿灿某物的白发少年之前来回打转。

　　“……该不会说，你是姓五条吧？”

　　倍感自己被轻视的白毛小鬼表情瞬间冷淡下来：“我才不姓这个呢。”

　　那就是承认了。

　　在场众人心照不宣地交换着视线。

　　“哦哦好的！”下一个五条举手提问，“那么，你来自江户的哪一个朝代呢？”

　　提问的正是已经和之前好心的路人小姐交涉完的dk五条悟。在转给对方三倍于甜筒的价格后，他从焦急寻人的对方手中取到了这枚看起来熠熠如新的小判。

　　虽然并非庆应通宝，不过也就是在那之前十几年的事吧？

　　——距离江户年间的，那一任六眼。

　　“等、等等……”七海建人幽幽地打断他们的话。

　　金发少年语气平淡地指了指失手掉在地上的饮料，不知为何，灰原雄竟从友人有气无力的台词中中听出了奄奄一息的味道。

　　“总结一下，这位小弟弟，你是叫五条悟——没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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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审神者五接近中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咳咳，上班的快乐就在于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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