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二百一十）～（二百一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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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
还记得以前看过一个游戏，里面的主角是一只大白鹅，由玩家操作它到处捣乱，把人们弄得火冒三丈。
而现在，我觉得提姆就像这只“大坏鹅”一样坏。尤其是他这副故作疑惑的表情，真的就很像一只使了坏却还在佯装无辜的“大坏鸭”。
我瞪着这只逗我逗得自己都高兴起来的坏鸭鸭，决定给他一个教训。
我双手捧着他的脸再往内挤，就要把他的鸭鸭嘴挤出来，哼哼哼。
真是的，这么坏的鸭鸭，在我家那边可是会被弄成多汁可口的烧鸭喔。
决定了，今年放假回家的时缺就去吃烧鸭饭，还要给提姆拍照，让他知道惹火我的下场！
烧鸭这道菜吧，我不是没想过去哥谭的唐人街吃，但那边也未必能吃到，就算有也不是回忆中那个味。更重要的是，价钱肯定不便宜。
嗯？或者，我可以找出来给这当事鸭推荐？然后告诉他“你再逗我，我就把你弄成这个”？
好主意，但我也就是想想，不会说出口的。
首先，自己弄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我的厨艺也没好到这种程度。我要有这本事，来哥谭就不是念书，而是去韦恩集团的员工食堂应聘了……不对，我之前好像说过不会投履历去韦恩集团来着，那就去斯塔克集团好了。
其次，我也不会真的把这个想法付诸行动。
看提姆上一次那么介意，我都不想再在他面前提“鸭子”相关的词了。
不过，要是他再这样逗我，或者真的捉弄过头了，我就用这个反击好了！
我是认真的喔，我真的会这样做喔，到时候才不管提某人对“鸭”有多介意呢，我甚至还会中英对照地把这样字或词写在我额头上喔。
对，就是这样，凶一点啊格蕾。
我试图再让自己的眼神变得更凶恶一点，想令提姆知道我有多生气。
可是，今晚的提姆似乎有些迟钝……不，或许他只是坏心眼。
“你又走神了。”因为我还在挤压着他的脸颊，他说这话时咬字有些不清晰，好一会儿我才听懂他说的是哪些单词。
看着他这张脸，我有点想笑，却还是板着脸道：“没有，我只是在想，如果我碰见了一只很坏很坏的红雀，我该怎么办？刚才的视频可没有教我这个。”
他用视频作为话题捉弄我的时候，有想过我会接下来再扔回去打到他身上吗？
提姆显然是没有想到的，反应却没我想像中大，也只是挑了下左眉，并稍作思考。之后，他宽大的手掌覆在我“攻击”他脸上的其中一只手，并作出了“反击”——他忽然侧过脸就是一啄。
我有点被吓到，想缩回去，手却被抓得牢牢的。
“我可以告诉你，这件事你不用看视频也能学会。”他的半张脸没在我掌中，像自愿被我把握住着，显得份外乖巧。可他一张一合的唇却不安分，擦过我掌心，弄得我有点痒。
原来我刚刚扔出去的是回旋镖，此刻用比之前更强的力度直冲回来，还撞到我脑门上了。
哪怕他的脸正被我“握”在五指间，我却知道这只是假像，我抓不住他的，还会反过来被逮住。
我有预感，我又要被吃得死死的了。
我作出最后的挣扎：“你可以不用告诉我。”
提姆没有听我的，应该说，他就没几次听我的。每当在这种时候，他都会暴露出一种恶趣味，喜欢看着我被他的话撩得害羞到不行。
我已经看穿他了。
但我就是没出息，每次都会被他的一言一行所影响到。
这也许已经变成我们之间的情趣了，虽然这样是有点奇怪。
提姆轻笑一下，在我看来是奸计得逞了似的。他把我拉了过去，让我不得不放下另一只手，按在他胸膛上。
“事实上，你想怎么办都可以。”他声线微沉，让我耳后的神经作出反应，生出了些痒意，“……你可以对‘红鸟’做任何事。”
我感性的一面告诉我，我心脏里的心头小鹿已经踩着油门准备冲出来在哥谭肆意驰骋，幸运的话，还能跟蝙蝠车来场较量了。
我仅存的理性告诉我，他今晚表现得有些用力过猛，就跟带着什么目的一样。
理智暂占上风，使我能一棍子把心头小鹿敲回去，并淡然作出回答：“那样的话，我会被动物保护组织提告的。”
爱护动物，人人有责，知道吗？
（二百一十一）
我确定自己不会被动保提告，但也许，我会收到韦恩集团法律团队的来信。
理由是，我伤害了他们的受保护动物——“总裁”。
众所周知，总裁是韦恩集团里应当受到保护的存在。因为，不论是布鲁斯·韦恩先生还是提姆，在担任韦恩集团总裁期间都一定会遇上无数的危险，包括并不限于被绑架、被劫持、极限运动受伤、受到枪击、突然断腿或突然失踪。
总裁不在，会议就要延误，演讲就得找人顶上，项目就进行不下去——假如卢修斯·福克斯先生不在的话，情况恐怕就会如此糟糕，或者更糟。
据芭芭拉所指，自从韦恩集团的总裁动不动就玩失踪或受伤后，为了工作不被拖延，很多决策都落在这位福克斯先生上。
但当然，“总裁”的存在还是重要的，不然干脆退位得了——这也是芭芭拉说的，咳，不是我。
我当时没敢问为什么她知道这么多韦恩集团的内幕消息，难道是因为布鲁斯·韦恩先生是正义联盟的资助者吗？
总之，就我所知，韦恩总裁在集团员工的心中，都是得好好守护并摁在座位上处理工作的存在——这是在论坛上韦恩集团匿名员工所发的帖里所看到的，只能说辛苦了。
不过，提姆这么勤奋，应该也不需要监督工作吧？所以，这只是在说另一位韦恩先生？
还没等我想通，我就感觉肩膀上忽然一重——哦，是我们变得恹恹的“受保护生物”。
看着这仿佛受到沉重打击后倒下的提米鸟，我就觉得有些新奇，心情也莫名好上了几分。
说不定，我很喜欢看到他在我们的角力之中败下来的这副模样，如果他能学会示弱就更好了。但前提是，那不是一种引我上钩的手段。
啊，这难道就是他爱捉弄我的原因？
从这方面来看，我们估计是一样的，都喜欢逗一逗对方，但是……我瞧了这头乱糟糟的黑发一眼。
果然，还是占上风比较好。
再者，提姆这样的一面实在太少有了。啊，当然，我不是说他这样打不起精神来的样子很好，我是指，咳哼，他因为我的话而蔫头耷脑的模样，真的有点可爱。
我终究没能阻止自己蠢蠢欲动的手，在他头上从下而上扫了一把。
他的发质还是一如以往的有些硬，特别是这样反着摸的时候，还比平常扎手。
真的，亿点点可爱。
我变得迷糊的脑袋让我开始管不住自己——不，就算管得住，我也还是会这样做的。
我把脸靠在他的后脑勺上，蹭呀蹭。
“你的动作像是在对待宠物。”提姆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失真，但这不妨碍我听出了他语气中的郁闷。
我抬起头认真否认道：“怎么会？我才不可能把你当作宠物！”说罢，又摸了摸他的头发，这次是从上往下的。
“那当成了什么？”
“什么？”我低下头，可他仍然把头埋在我肩膀上，让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提姆听起来有些执着地问道：“不是宠物的话，刚刚你是把我想成什么？”噢，他还换了一种描述方式。
我把他想成了什么？对于这道问题，最保险也最合理的回答方式，就是“男朋友”，但这似乎太过正常，也不太能解释我刚刚的行为。
显然，我的脑子快要糊成一团，像被蝙蝠侠重拳抡到墙上的超级罪犯，不但无法好好思考，还在奇怪的地方钻起牛角尖来。
我觉得我该为这个问题想一个特别的答案。
我的沙雕之魂也是这样告诉我的。
“我把你当作……苹果？”我故意这样说。
“苹果？”他有些诧异也很配合地问：“为什么？”
我满足于这跟我预想中一模一样的对话，并用轻快的声调说：“因为……‘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儿，怎么爱你都不嫌多’……”
我半唱半念地说出来了，但念到最后，羞耻感终于越过不清醒的脑袋一涌而上，占据了我的头脑。
但我终究还是个沙雕情话选手，搞笑的本能刻在我DNA里，哪怕我的DNA总是说“不要什么都塞进来”。
我用害羞又期待的眼神盯着他，等待着他的反应。
奇怪的是，提姆这次很不捧场，既没抬头也没有回话。
他这样就弄得我很尴尬了。
我戳了戳他，问：“需要我给你翻译吗？”
片刻后，提姆也终于说话了，仰起脸来无奈地反问：“所以，你刚刚是在擦苹果？”
“对啊。”我理不太直气却十分壮地说，“你知道我还要做什么吗？”
提姆挑了挑眉，“什么？”
我飞快地凑上去，轻咬了一下他的脸颊，真的很轻，轻到牙尖刚碰到肉，我就猛地退开了。
“擦完苹果后，当然就是要吃苹果啊。”我扬扬得意地说道，哼哼两声，觉得自己又扳回一城。
可惜，我还没得意够一分钟，不久前还蔫蔫的小红鸟，不，“脱水苹果”就像打了某种营养液似的，朝我压了过来。
“吃苹果不是这样吃的。”话音刚落，温热的唇瓣先啄后吮，舌尖轻易地推开了“城门”，肆意侵略我的领地，把我的唇是他重新夺回优势的第一座城。
不知为什么，从他不久前说着诱人的情话开始，我觉得他就在盘算这样的行为——但又未必是指这件事。他似乎一直想做些什么，就跟意外解开了什么数学题的小孩子一般，拉着大人的手想要讨些奖励。
我知道这样的形容很不“提姆”，这只是我直觉里的一种形象，也许只是我想多了。
不管怎样，这个人真的无时无刻都能翻盘。
我猜，没有一个人会想跟这些蝙蝠们玩棋局游戏……哦，还是有的，谜语人的话应该会很愿意，只要他们愿意让他在每一只棋子上都刻上谜题。
然后他就会被蝙蝠们用棋盘砸脸。
体温不断升高，脸颊持续发烫，我觉得我就是一个热水壶，再不停下的话，不只要窒息了，头上估计都能蒸出水汽来。
平日的话提姆早该停下了，但这一次他没有。我觉得他不是失了控制，只是在等着我喊停。
而我当然还记得不能让他深入进军的原因——我的生理状况，于是第一次咬了咬他的舌头作警告。
他也真的停下来了。
这时候我已经靠在了床头板上，再吻下去身体大概就要滑落到床上了。
我声线虚虚地说：“你不是我的小苹果了。”
提姆微喘几下，勾起嘴角问：“那现在是什么？”
“你就是只小红鸟……不，小蝙蝠（Little bat）！”我想摆出恶狠狠的脸，但我失败了，我估计我现在更像“老人地铁 手机”脸的大爷，“因为你有点坏（little bad）。”
如我所料，他被这个双关逗笑了。
我掐准时机接着说：“而我是个椰子，小心我砸在你头上。”
是不是没听过“水果杀手”的大名？人都能砸死的那种。
提姆明显没被吓到，他愣了都没一秒，便淡定地回道：“那样的话，你会被动物保护组织提告的。”
啊这。
他居然用魔法打败魔法。
这只大坏鸭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他好歹还会被噎住，现在是怎样了，吃不得半点亏？
我不服输地继续扯下去道：“可我现在是放在韦恩集团总裁公寓里的椰子。”
他有些不解：“嗯？”
“所以动保不会提告我。”我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起来，“但蝙蝠侠会告韦恩集团。”
我给这个冷笑话打八十分，因为好像真的很冷。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待我说完后，提姆脸上的表情先是僵硬住了，后来像是思索了一小会，又莫名地又在我颈边笑了起来。
有时候，我真的不是很懂他的笑点。
（二百一十二）
事实证明，熬夜不只让人头秃，还让人犯傻。
明明最初我的目标只是想让提姆多留下来一阵子陪我睡觉而已，结果觉没睡成，我还被大坏鸭逗得脸红耳热，头昏脑胀地说了一堆奇怪的话。
我其实，只要如实问出口就好了啊……当我想到这一点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昏昏欲睡了。
先前还是提姆靠在我肩上，不知从何时起就变成了我倚在他颈上，慢慢地还缩在他怀里——我甚至没意识到这个转换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我只知道我在醒来、打磕睡、失去意识、惊醒这几个状态之间反覆横跳，眼皮都快撑不起来了。
提姆好像跟我说了些话，我迷迷糊糊地应了，却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我的手摸索几下后，环住了什么，头顶上的声音立刻变得更响了，像是贴着额头传来的，让我有些不舒服。我皱起了眉咕哝几句，还把脸埋在有点硬的地方，躲起来不想被吵到。
声音果然很快就不见了。
我最后有记忆的，就是靠着的地方传来响动，但暖乎乎的，尚可接受。
嘿嘿，舒服。
（二百一十三）
我是被“叮”的一声吓醒过来的。
在这之前，我依稀记得自己梦到了些什么，可在艰难地睁开眼后又不太记得了，只知道心脏快要从胸腔蹦出来。
我缓了过来后，爬起来戴上眼镜后一看，才9点多。
是谁？是谁一大早上扰人清梦！
记忆慢慢回笼，我自然记起了昨晚的游戏以及那之后一连串的对话。那些模糊的记忆里，好像是存在着一些令我脚趾不由得做了个热身运动的话语——但这些现在并不重要。
这屋子里只有我跟提姆，那么，外面疑似用了烤箱的应该就是他没错。
现在是9点多，我们昨晚差不到谈话谈到4、5点，那之后我就睡着了，而提姆肯定是在我之后睡的。
问题来了，他睡了多久？
另一个问题来了，他是不是在做吃的？
就我所知，他要是有工作要忙，肯定不会这么悠闲弄早餐。假如是要去开会，也是在车上补眠，同时让秘书帮忙买点吃的算了。
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不能出卖论坛上的秘书小姐姐……咳。
那他这是突发奇想想祸害一下烤箱，啊不，想做一下早餐？
一时之间，我不知道该说放过烤箱，还是放过他自己好。
他有这时间，就不能多休息一会儿吗？……或者，多陪我一会儿吗？
我撇了撇嘴，穿上了拖鞋后，轻手轻脚地打开了门，从门边探头出去。
然后，就跟回过头来的提姆对上了视线——连带着我还没收回去的撇嘴。
啊，美好的一天还是从在男朋友面前丢脸开始。
看在他也是鸭鸭的份上，能不能别觉得一大清早就变成鸭嘴兽的女朋友很奇怪？
我像只门框长出来的怪兽一样，就这样僵在原地，跟提姆大眼瞪小眼。
“早上好。”提姆像是没看到我的样子一样——假如忽略他努力摁下去的嘴角，我还能这么骗自己——跟我打了声招呼后，再问道：“吃早餐吗？”
“待会儿吧。”我用一个相当合理的借口让自己先离开现场，“我刷了牙再吃。”
到底先吃早餐再刷牙还是反过来比较好，这是个长久以来争议的话题，也有人说早餐前后都刷不就好了。
而对于我来说，答案会是：按习惯来比较好。
提姆的话，似乎是前后都会发生的类型，而看现在他穿着衬衫、卷着袖子的打扮来看，应该是已经刷了也吃了，过阵子还很有可能要准备出门了。
我没忍住在心里再说一遍，这个人就不能多休息会吗？睡饱了出门再随便塞点什么，或者干脆不吃也……好吧，对不起，是我的习惯太胡来了。
这样不好，这样不健康，我反省。
好，反省完了，下次还敢。
我先回房间的洗手间里完成洗脸和刷牙，五分钟后，再迈着自信的步伐走出客厅。
一瞧见单手托着下巴、似在发呆的提姆，我觉得身上的气势就先减了一半。
看着他回望过来时露出的浅笑，蓝眸微弯，映进了细碎的暖光……我下意思捂着心脏，感觉下一秒就要倒地不起了。
我的步伐一下子就小了下来。
我想，在提姆的目光里，我这是在进行一种难以理解的行为艺术。
幸好，他并没有介意，或者该说，是习惯了。
“先吃早餐吧。”提姆轻咳一声道，“我烤了吐司，加了鸡蛋、蕃茄和芝士，我尝过了，还不错的。”
他一副故作镇定的样子，却还是掩饰不住话里的自满，让我想到一只叉着腰、挺着胸膛的小鸟。
超级可爱的好吗？
可爱到害我一走过去，就没忍住站定在他身边。
提姆看向我，略显疑惑。
我弯下腰，在他额头落下了一个很轻的吻。
“谢谢你，了不起的小红鸟。”
从大坏鸟到小红鸟，或许需要几个小时。
可是，无可否认的是，不管他表现得坏不坏，他都一直是我最喜欢也最可爱的提姆。
作者有话说第63章 （二百一十）～（二百一十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