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四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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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会和吃饭是不一样的，互相有感情的人在一起浪漫晚餐，就算什么话都不说心情都很惬意，看到对方都是开心的。
哪怕没有特别的笑容，但那种氛围，大家都能看出来。
夏洛克和坎蒂丝都是头一回，他们出门招手就遇到了出租车，一路顺利的到达餐厅。进门后预订的位置也很好，能听到餐厅氛围的音乐，伴着香气，另一边还能看到外面的夜空。每张桌子之间的距离都有讲究，除非是招待人员弯下腰上菜，他们还可以有私密度的说话。
“这里看起来，很漂亮。”
坎蒂丝由衷的说着，和当时巴里闲聊遇到的餐厅不同，她看着每个角落都更顺眼，“哈德森太太是怎么发现这里的？”
哈德森太太单身很多年了，实际上是221B那栋楼里最受欢迎的人，连华生都比不上。坎蒂丝惊讶在于，她并不是每个追求者都回应，到正式约会的机会就更少了。偶尔有两个看起来还不错的对象，往往接触见面两次小约会，夏洛克一句话就给她捅破了。
虽然作为朋友是好心，但他说话方式并不体贴，哈德森太太偶尔听了也不高兴，总之真正交往的机会几乎为零。
夏洛克的朋友很少，称得上朋友的人都有当着他的面吐槽的经历，所以这些事情坎蒂丝都知道。
也就是好奇问一下而已。
而这个问题并不难回答。
夏洛克晃着白水的酒杯，“这家餐厅的主厨是西班牙人，他的舅舅是商人，所以经常在各国之间往返。三十年前因为业务问题甚至在伦敦住了半年，邻居就是哈德森太太。”
“哦，他们曾经是恋人。”
“是的，后来哈德森太太拒绝求婚，他们短暂的不再联系。”
“……”
知道夏洛克不会是平常答案，坎蒂丝听了反而失望，“就是这样吗？”
夏洛克的酒杯放下，“不然？”
坎蒂丝摇头，“以前听你说过，哈德森太太的经历很多，只是一个前男友的晚辈工作的餐厅，这听起来很普通。”
当然，坎蒂丝想要听奇特的故事，夏洛克几乎不用多思考就能拉出来一个来讲。
什么碎尸案、幽灵案……
上菜的服务员惊呆了，她忍住冲动默默转身离开。只是去等待端菜的时候，和同事们就分享一下。
“怪不得是神探，连约会都还在说案件。”
“…不知道他在床上会怎么说？”
“你说真的吗？这你能接受？”
“拜托！也许不是情侣呢？”
“我记得约翰医生的博客里曾经提起，福尔摩斯先生没有谈过恋爱……”
坎蒂丝听到那些声音，她摩挲着耳垂，看向正安静看着自己的夏洛克，“你想听吗？”
“会很吵吗？”
“只是让你耳力暂时的好一点，”坎蒂丝说了又觉得不对，“对你可能会有一些吵，也许还不如你用眼睛去观察。”
当初她在他的头脑宫殿里并没有做什么，夏洛克都第一时间敏锐发现并找到自己。
坎蒂丝想着，他却声音更低的问，“你觉得很吵吗？”
她一愣。
今天说起经历，都是觉得可以说几句的事情，这种涉及她的力量和弱点的方面当然不会主动说出来。
不是不能说，只是觉得没有必要。
但夏洛克还是知道了。
坎蒂丝笑了一下，“有时候会有点。”
“这听起来很糟糕。”
夏洛克听到她的示弱，开始切着端上来的牛排，“你知道安德森吗？”
“……有点熟悉。”
“不重要，他是一个很吵的人，脑子里总有一些没用的声音。当我们在现场里遇见的时候，他还会在心里骂我……更吵了。”
“我大概知道是谁了，华生以前和我说过，你每次都会把他赶走。”
“他应得的。”
夏洛克的回答充满了孩子气，为自己无数次成功把人赶走的行为甚至骄傲的假笑一下。
坎蒂丝不自觉的笑起来，“所以你真的能听到他在脑海里的声音？”
“当然没有。”
夏洛克挑眉，“我可不想听到他的任何废话。”
“听起来很有意思，有机会的话，我想可以现场看一下。”
“你想？”
“嗯？”
夏洛克把手机拿出来，打开短信画面回复一句给对方之后，抬头看着坎蒂丝，“很幸运，今晚有一个案子。”
很无聊。
但可以去看看，顺便diss一下某人。
晚餐很丰富，最后是坎蒂丝认真的吃光的。
某个话题自然渡过，他们离开餐厅之后，就自然而然的去下一个约会地点。
就在两条街外的现场。
警方是平常工作的程序和防线，和查案无关的工作人员都不能靠近。夏洛克穿着西装，胸口还别着鲜艳的花，手边牵着一身红裙披着卷发的坎蒂丝。两人一副正规穿着从宴会上匆匆赶来的样子，瞬间夺目起来。
多诺万两手抱胸，“晚上好，还有这位女士。”
坎蒂丝皱眉，“你太没礼貌了。”
多诺万惊讶，“你……”
“你说得对，他们有点讨厌。”
坎蒂丝看向夏洛克，她听卡西迪奥的话，作为好孩子不会随便骂人。但是表面上说你好，却不带一句夏洛克，还在心里骂怪物！这种不尊重人的人类，当然不会还保存好脾气，更何况被骂的人还是夏洛克！
她已经是在强忍了，但还是忍不住再说一句，“真应该把你塞进地狱里油炸十年。”
夏洛克脸色自然，一副习以为常，又或者说是对多诺万的冷漠和忽视。
对比之下，多诺万的表情惊慌极了，几乎当下就要尖叫说话。
但她发现自己不能！
多诺万眼神惊恐的瞪向夏洛克，真正阻拦她吭声的坎蒂丝反而被忽略了。
坎蒂丝有些疑惑，“她？”
“不用管她。”夏洛克很少这样被直接的保护，虽然坎蒂丝还忍住一些，但态度已经足够了。他心情很好的翘起嘴角，“你还记得你给我的那些魔法道具吗？”
“记得。”
“我都带在身上，回来之后就做了小实验。”
做实验，当然是要足够真实可用。
有些东西是死的，慢慢地给它替换环境，在时间里慢慢地测试。同样的还有一些实验，是需要活物才能够有效。
坎蒂丝夸道，“做得好。”
夏洛克也这么觉得，进去案件现场的门口时，他直接和坎蒂丝说，“那个就是安德森。”
坎蒂丝恍然，“哦。”
安德森看着两人，觉得好笑，“夏洛克，你这是从什么舞台剧下台……”
“闭嘴安德森，你的大脑推理还是一如既往的糟糕，苏格兰场就是因为有你才会被拉低了智商和查案效率。”
“夏洛……”
“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毕竟雷垂斯就是这样才不停给我消息，让我从难得的约会中赶过来的。哦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女友坎蒂丝。”
夏洛克笑容标准，露出的牙齿似乎透着寒光，让一开始见到他要打招呼的雷斯垂德哑然，也没有纠结他再一次叫错了名字。
至于其他目瞪口呆的表情也不重要，夏洛克只是随意的道，“安德森，转过身。”
坎蒂丝不怕死人，她甚至做过很多次的凶手，对于地上躺着的人并不在意，只是眼眸明亮的放在夏洛克身上，满是骄傲和喜欢。
看着他迅速进入状态，认真细心的观察现场，然后就像是她离开前教导她观察法一样，让她发言后再追加详细。
一场让苏格兰场警员头疼的案件，半小时后在他手上结案。
离开时，坎蒂丝走在回家路上笑道，“真好。”
“今天？”
“嗯，完美的一天和约会。”
坎蒂丝晃着牵着的手，“明天还要约会。”
夏洛克点头，他正有此意。
于是本来计划在家安静长肉的两人，开始了规律又不那么规律的日子。每天都要保证足够睡眠，睡到自然醒才起来吃早餐，再穿戴整齐的出门。
有时候是去不同的餐厅约会，有时候是荒野无人有两个小鬼的郊外，有时候是某些难看的现场。
又或者是巴茨医院。
出发前坎蒂丝在窗边望着天空，夏洛克说出今日约会，“莫莉说今天有一具新鲜的尸体，我大概要六个小时。”
“我也去。”
“真的？”
坎蒂丝肯定点头，“华生第一次见面就看过了，我要去！”
“他来的时候已经结束了！”
“他可真不幸。”
还在客厅的华生，呵呵。
尸体实验的房间没有别人，只有莫莉会在外面看着。坎蒂丝站在一边，看着夏洛克撸起袖子给尸体扇巴掌，一阵阵悦耳的啪啪巴掌响声里学着观察变化。
空气间忽然有了回声。
‘砰砰’
像心跳声。
‘砰砰砰’
坎蒂丝抬起头，她低声喊，“杰克？”
忽然半个月前被自己抽走的力量，连着另一股陌生而磅礴的力量涌向她。
冰冷置放着人类尸体的实验室里，巴掌飞出汗的夏洛克和窗外瞪大眼的莫莉眼前一片剧烈光芒照耀，只觉得眼睛瞎了。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四十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