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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四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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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的时间线，是有定数的。
坎蒂丝虽然比巴里在时间线里从容，但不代表可以完全随心所欲，没有风险。她的经验、见识、演技等等都在提高的现在，身体状态确实会差一些。她还记得彼得的话，既然史蒂芬说了唯二才有好结局，那她忍一下没什么。
她答应了史蒂芬。
但是这一路的所见所闻，无论她怎么回答，史蒂芬没办法轻易相信。所以他只是点头好的，却仍旧没有放她出来，两个人就待在镜像空间里看着这一切结束。
坎蒂丝知道了最终结局，但是真正亲眼看到凡人版的杰克还被路西法弄死，她气得扒拉着大天使之刃凿地。
镜像空间里刺啦刺啦的，空间都破碎闪烁起来。
史蒂芬看着她，“冷静。”
坎蒂丝手停下动作，“那把剑，我要了。”
“我不会帮你。”
“你别和说时间线问题拦着我就行。”
“不会。”
坎蒂丝心情勉强好些，大天使之刃也收了起来。
……
事情结束时，镜像空间是被坎蒂丝刺破的。
史蒂芬信守承诺，站在原地看着她展开双翅，正大光明的飞过去要抢走米迦勒之剑。
这把剑除了大天使的威力，还有圣器的法术，力量自然不能小觑。坎蒂丝拿在手里，只有更多的好处，但前提是对方愿意。
坎蒂丝出现的一瞬，就被杰克看到。
前不久还在因为路西法而伤心被骗的杰克，此刻眼眸中都是冷静，两人对视一眼，他便看出了她的身份。
甚至看到更多。
“他呢？”
“还在犹豫。”
“你要这个？”
杰克自然而然明白坎蒂丝的想法，他问出后也不等回答，摊开手时就送到坎蒂丝的面前，“收好。”
“……谢谢。”
“他很幸运。”
杰克扯出笑容，有些僵硬。
他短暂的人生里经历太多，之前都是天真的，不管遇到什么总有人站在前面护着他。但每段人生都有他本来拥有的事情，他躲不开，也要保护那些保护他而受伤害的人。
但现在不会了，恰克和路西法，都不存在了。
坎蒂丝也为他高兴，随着笑起来，“你也是，以后都会很好的。”
杰克第一次见到‘妹妹’，心情莫名的更好一些，笑容自然起来，“其实刚才我还在想，我应该怎么做？”
“怎么做？”
“我不会留下来。”
杰克仰望天空，作为新的上帝，他似乎明白了恰克的心情，但不会重复他的选择。
他不会留在人间钟爱于自己的人类，不会冷淡放弃家人。他的人生还很短，未来还很长，不论是什么身份，他都选择前行。
坎蒂丝抓着米迦勒之剑，“祝你旅途愉快。”
“你也是。”
杰克笑着，他抬起手来打出响指。
一刹那间，坎蒂丝就被踢出这个世界。她像是进入掉进螺旋世界，翻腾着想要把她来的记忆都洗掉一样，转得她想要吐了。
“呕……”
坎蒂丝反应过来，看着天空，她只敢轻微的动一下头部，竟然是史蒂芬跪在地上狂吐。总是在他身上的斗篷，嫌弃得飞到另一边，它甩着斗篷一角，却失去平衡感在空中转圈。
“……”
怪不得这个杰克没有妹妹，一点都不温柔。
坎蒂丝赶紧摸向米迦勒之剑，发现它还在，心里松口气。
还算守信用。
她缓了缓，站起来时史蒂芬也吐得七七八八。
坎蒂丝左右环顾，“下次见。”
“等…呕…”
史蒂芬严重怀疑自己受到了不公平待遇，但他又没有证据，只是心中暗自咒骂一声。
去你的上帝！
哪怕亲眼看到过，但是人生经历中充满灰色的部分也没有得到过救赎和回应，史蒂芬没有任何信念感的继续骂起来。
坎蒂丝离开后才发现，她就在伦敦附近，但是这段距离不用法术过去太麻烦。她翻找那双魔法高跟鞋，穿上后来到贝克街221B的客厅。
客厅空无一人。
坎蒂丝疑惑的左看右看，客厅是一如既往的杂乱，却有着他自己的整齐。除了这些之外，角落的小提琴干净，琴弦细看最近没少折磨街道邻居。
她嘴角轻扬，摸了摸他的骷髅头先生，再打开冰箱和烤箱看看。
那些被他带回来的测试的试验品，似乎都换了一批，里面竟然还放了一个古董瓶子。她拿起来摇了摇，听到里面哇哇乱叫声，又放了回去。
真好。
坎蒂丝回到房间，躺到床上盖好被子，夏洛克的气息将她包裹，呼吸间都是那熟悉的味道。
即便她没有看到人，心情也渐渐放松，对于回来这件事，心里也有了踏实感。
回来了。
……
坎蒂丝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只是睡醒后的她躺在夏洛克的怀里，让她安心睡眠的气息似乎有变化。她睁开眼，看到他的下巴，“你去哪里了？”
夏洛克的头贴靠着她，“城堡。”
“你……”
“是猎人APP上的求救帖子。”
“……”
坎蒂丝思绪慢了一点，在她回忆的时候，夏洛克说道，“发生了一些事情，猎人们没有在人群里隐藏，猎人APP现在热度很大。很多超自然力量事件发生都会被人举报到上面，甚至是发帖请人去解决。”
“就是你们之前说的3.0版本？”
“是的。”
“有很多超自然力量？”
“也有很多不是。”
人类总有一些凑热闹的趣味，哪怕明知道这不是好的事情，他们也愿意不顾后果参与其中，更不会思考是否会影响到真正需要恩人。好在现在这个世界，超自然力量的时间太多，鬼怪恶魔现实化都不算太奇怪，反而激发他们的好奇心。
麻烦了点，但也有很多超能力者或科技学能够抵挡一二。
就像当年的猎人们一样，一开始条件简陋也无所谓，一边狩猎一边在软件里获取信息，任务成功后再去兑换奖励。
总而言之，一切都算是在计划之中良好发展。
没有特别事情的时候，无聊到在贝克街拉木头射墙壁的夏洛克，自然也是其中翘楚，这次吸引他并且完成任务的一只水鬼。
坎蒂丝对此有兴趣，夏洛克把事情说了，又把这次抓鬼经历娓娓道来。他的声音平静自然，逻辑紧密的每句话里尽量的听起来更丰富有趣。
这对于夏洛克而言，并不是难事。
但在坎蒂丝的耳朵里听见，更觉得温柔舒服，短暂朦胧的清醒又被催眠过去。
她这样又醒了两次，恍惚似乎被碾着唇难以呼吸，又似乎是手指被抓着不舒服。
当然还有她无意识的觉得枕头太硬，嘴里还含糊嫌弃，难受的推开。
枕头坚持了几次，发现她确实睡不好，这才稍微放开她。
坎蒂丝真的睡饱，也正好倒了时间，是一天的早晨。
窗外的光色照进来，阳光且温暖。
那不是冬天的阳光。
屋里的厨房里有声音，还带着些许香气。
是咖啡、牛奶和培根鸡蛋。
坎蒂丝闻着香，肚子似乎也饿了，门外正好传来走步声。
夏洛克进来了，他穿着睡衣，头发蓬松。看到她醒来后也不意外，走近床边抚着她的头，低下身来亲了一下，“早上好。”
“早上好。”
坎蒂丝笑着，她认真的看向他，“我睡着的时候，你是不是和我说了很多话？”
“不记得了？”
“有一些。”
“我可以从头说起。”
这么好？
坎蒂丝想着，夏洛克的腰又弯了点，手掌放在她的腿上。
她抬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一下，夏洛克将她抱起来转身往外面走去，“我做了早餐。”
“真厉害，我都不会做。”
虽然是简单的煎一下而已，但是经历了一场遨游世界之旅的坎蒂丝，确实没有那个美国时间做早餐。当然当身边的人都拥有这些生活的基本技能后，顺便能照顾自己，那她也没有必要学习。
只是她的腿环在他的腰上，哪怕自己的身体被他托着，但她还是明显的发现他的消瘦。
坎蒂丝心疼，“你应该做多点，你太瘦了。”
“这件事情你说过很多次了。”
“有吗？”
夏洛克没有回答，只是放下她后，放到她面前的盘子里是明显堆积的高度。
“我吃这么多？”
“我这两天已经成功增重1.5磅，比起我，你更应该吃。”夏洛克坐到对面，“以你的胃口，相信不是问题？”
坎蒂丝很久没有这么自然温情的聊天，她总是时刻的觉得有炸，生怕幻术被发现后死在外面，所以有段时间的分身多到她自己都迷糊，本体却在犄角旮旯里缩着不说话。
事实上，她也确实遇到很多鬼话连篇的人类鬼怪。
夏洛克的关心让她把疑惑抛到后面，她确实饿了，所以吃的很认真，食物也明显的变少。
华生也回来了。
他提着四个口袋，上楼梯的时候脚步声变重，声音也有些吃力喊道，“夏洛克快下来帮我！你要的二十磅鸡蛋和五十磅牛排、还有十份芝士都买到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