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斯莱特林式渣男》AR Fox

12、Chapter 12

　　第二天，格蕾丝顺利地没能起床。直到中午她才能够捂着腰，红着脸去问斯内普要避孕的魔药。

　　“今天的魔药味道怎么有点不一样？”格蕾丝嗅了嗅瓶中的液体说道：“好像多了一股甜味。”

　　斯内普面不改色地说：“我改善了口感。”

　　“哦。”

　　格蕾丝没有怀疑，一饮而尽。

　　然后过了一个月，她发现自己的姨妈没有准时到访。

　　格蕾丝以为是由于最近比较忙而导致的内分泌失调，于是找庞弗雷夫人要一些调理的魔药。结果被告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亲爱的，你怀孕了。”

　　格蕾丝：？？？？？！！！！！！！

　　什么？！

　　你再说一遍？！

　　庞弗雷夫人倒显得很高兴。

　　“你最近可别太劳累了，我给你一些安胎的魔药。噢对了，你和斯内普说了吗？”

　　格蕾丝只觉得天灵盖被雷劈到。

　　当天晚上，格蕾丝没敢把这事告诉斯内普。她很害怕。害怕斯内普不想要这个孩子，而她却舍不得肚子里的小生命。

　　直到深夜两人躺在床上，斯内普开始对她动手动脚的时候，她知道不能瞒下去了。

　　她推开斯内普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小声说道：“西弗勒斯，我有事要告诉你……”

　　对方的动作一顿。

　　“什么？”

　　“我……我好像……我好像怀孕了……”

　　“……”

　　斯内普长时间的沉默让格蕾丝的心揪了起来。

　　“你不想要他，是么……”

　　听见她的声音都带着哭腔，斯内普叹了口气，伸手把格蕾丝搂进怀里。

　　“我不会要求你放弃这个孩子，格蕾丝。”

　　“真……真的？！我以为……”

　　斯内普望着她闪闪发光的眼睛，不自觉也勾起唇。

　　“那也是我的孩子。亲爱的，你会和我一起好好照顾他的，对不对？”

　　松了口气的格蕾丝并没有发现斯内普话里的深意。被突如其来的幸福击中的她十分自然地点点头。

　　开心过后，格蕾丝不解地问：“可是我为什么会怀孕呢？明明都有好好吃药了……”

　　斯内普目光闪了闪，但语气仍旧十分镇定地回答：“有的时候魔药也不能百分百保证的。这是生命的奇迹啊，我亲爱的夫人。”

　　好吧你是魔药大师你说了算。

　　格蕾丝在斯内普温暖的怀中沉沉睡去。

　　庞弗雷夫人下了医嘱，要求格蕾丝怀孕三个月之内都不能从事太劳累的工作。于是教授们都主动把活儿收了回去，让格蕾丝能够安心养胎。而斯内普那边似乎也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一切看起来都美好得有些虚幻。

　　于是又到了圣诞假期。

　　怀孕本身就让人容易感到疲惫，天一冷就更困乏。圣诞节的雪一下整个英国就像是被冰冻了一样，近日来格蕾丝每天几乎都是昏昏沉沉躺过去的。

　　这天她一如既往在房里昏睡。迷迷糊糊之间似乎听见房门外有人在交谈。一个是斯内普的声音，另一个有点陌生。

　　格蕾丝本来只是稍微醒了一下下，正准备再次睡过去，但蓦然间好像听见了自己的名字。但听不真切。

　　出于好奇，她强打起精神悄悄走到门边。这回声音清晰了些。

　　“西弗，你把她带去霍格沃茨也就算了，你竟然让她怀孕了？疯了吗？你这样和把弱点送到墨菲家手中有什么区别？不怕他们以后用孩子来作为威胁吗？”

　　“你冷静点，卢修斯。我自有打算。”

　　“自有打算？什么打算？你不会真喜欢上你那位夫人了吧？”

　　“你胡说什么。我想要把那个女人争取过来，你不觉得这是个好方法吗？女人嘛，一旦有了孩子，你只要对她稍微好一点，她就会对你死心塌地。”

　　“这……所以你是故意的？”

　　“没错。是我将她的避孕药换成了普通的保健药。”

　　“……你真是出乎我的意料，西弗。虽然我想说这么对一位女性真的有点渣，不过谁让对象是墨菲呢。所以，我猜我应该夸你做得好？”

　　“随你怎么说。”

　　“那之后要怎么办？你不会真要留下这个孩子，然后和她过一辈子吧？”

　　“呵，如果她还有命活到那个时候的话……”

　　“啧啧啧，西弗，不得不说有的时候你还挺可怕的。我忽然有些同情那位女士了。”

　　“得了吧卢修斯，你不看笑话已经不错了。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过几天来看看小龙。”

　　“马尔福庄园随时恭候你。圣诞快乐，西弗。”

　　“圣诞快乐。”

　　格蕾丝手脚冰凉。房间里略高的温度没有办法驱散她周身的寒意。曾经那个可怕的梦境此时此刻终于跨入真实。

　　格蕾丝已经分不清自己的情绪了。

　　难过，失望，震惊？

　　难道不是意料之中吗？

　　那个梦早就给过警示了不是吗？

　　还有那个总在脑海中尖叫的声音。

　　尖叫着斯内普没有心。

　　尖叫着自己总有一天会死在他手里。

　　为什么不听劝告？

　　为什么自欺欺人？

　　为什么非要到这一刻才能清醒？

　　格蕾丝，你究竟在期待什么？

　　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离。格蕾丝不自觉后退一步，撞到了门边的矮凳。她失去平衡向后倒下去。

　　而外头听到动静的斯内普几乎在同一时间冲进来。一进门，他看见格蕾丝坐在地上，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尽是麻木。

　　他的心重重地沉了下去。

　　刚才在壁炉中突然接到卢修斯的通信。为了对方的安全，有些事暂时还不能让马尔福知道，也不能让他参与进来。他为了先稳住好友的情绪，于是真真假假随口胡诌了一通。梅林作证他换魔药只是想让格蕾丝能安心留下来……

　　该死的梅林！格蕾丝前几天明明一整天都睡不醒，怎么这个节骨眼儿上醒过来了？

　　“格蕾丝，格蕾丝你听我说……”

　　“我不要听。”格蕾丝摇了摇头。

　　“我……”

　　格蕾丝坐在地上仰望着，目不转睛地看着斯内普。仿佛是想最后记住这个男人的样子。记住这个不停让她失望的男人的样子。她现在甚至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在摩尔镇的时候，你说过不会骗我的……为什么呢斯内普？每一次……只要你说了，我就会相信。可是你总是在骗我。只因为我姓墨菲，所以伤害我也不要紧是吗？我始终只是个代号，是筹码，是祭品，唯独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不是的！你听我说！”

　　“不，我再也不要听你骗我了……”格蕾丝将身体蜷缩成一团，抱着腿把头埋进膝盖里。

　　斯内普听到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如果我不是格蕾丝·墨菲就好了。

　　她说：“如果我不是格蕾丝·墨菲就好了……”

　　之后格蕾丝就对外界完全失去了反应。无论斯内普怎么和她说话，她都像是听不见一样。

　　不但如此，她对光和黑暗也没有反应，对冷热和痛觉也没反应。每天要么睁着眼发呆，要么闭着眼睡觉，连东西都不吃。

　　格蕾丝·墨菲变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空壳。

　　斯内普用尽了一切方法想要唤起她的意识，可惜全都失败了。万般无奈下只能把她送去圣芒戈。但那里的医生也无法诊断她现在的情况，只能用魔法吊着她的生命。然而大家都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

　　一个月后，格蕾丝肚子里的孩子还是没有保住。她太虚弱了，连自身的生命都没办法维持，跟别提其他。

　　邓布利多给斯内普批了长假，斯内普把她接回了家里。这些日子他一直没日没夜地陪着她。

　　可又有什么用呢？

　　她看起来再也不会醒来了。

　　那天夜里，斯内普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个女人，长得很像格蕾丝，可语气却是疯疯癫癫的。

　　【你发誓你不会骗她。你说如果骗了她，就罚你永远得不到自己最想要的东西。】

　　【恭喜你，你的誓言达成了。】

　　【你再也得不到她了……】

　　斯内普从梦中惊醒。

　　冷汗泠泠。

　　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