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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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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两条路真是一模一样,阴森森的蓝色灯光打在头顶。
……0.0
慕颜试图回忆起自己刚才从哪个方向过来,她记得……算了,她什么也不记得。这地方哪里都长得一样,谁能记得……
她随心选了一条路,沿着一直往前走,走到尽头的时候,忽然觉得不大对劲。这一块的气氛越发安静,虽然整体都很安静,但慕颜就是感觉这一边更安静阴森。
她又往回折返,折到一半,忽然看见几个人迎面走来。慕颜如同抓到救星,小跑过去问路,她还记得自己包厢号码,“你好,请问v30怎么走?”
“我……我迷路了。”慕颜解释。
那几个人穿着性感短裙,化着浓妆,抱胸看着慕颜,似乎笑了声,“不知道。”
……啊。
慕颜感觉到了隐隐的不和谐,哦了声,正打算往后面继续走,迎面又走来一个穿工作人员衣服的男人,对她们吼道:“愣着干什么,快走啊。让人家等久了,你们担待得起吗?”
慕颜一头雾水,被那个男人推着,和那几个女人一起往前走,直到停在一处包厢门口。慕颜想解释,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才说一句,被那男人直接忽视,男人上下打量她一番,说:“你是新来的?难怪不懂规矩?”
慕颜睁大眼,什么……规矩……
……她怎么感觉不太对劲呢。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眼前的男人敲了敲门,那包厢门便从里面打开。男人便推着她们进去,排成一横队。慕颜被迫站在最后一个,打量这环境。
包厢里灯光很暗,只剩下顶棚的灯闪个不停。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了好几个男人,有些高傲地打量她们。
慕颜脑子里冒出些不太好的东西……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又看了看手边的女人,唔……
她看向沙发上坐着的那排男人,一眼认出霍倚楼。
……
霍倚楼坐在沙发最中间,其他人自觉和他保持了一定距离。
慕颜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有些委屈,又有些气愤。
不是洁癖吗?还能来这种地方?竟然还点这种服务……
先前那男人哈腰陪笑,说:“几位先生,这是我们这里最新的一批。来,自我介绍一下。”
从另一边开始,那女人说自己叫娜娜,都是叫什么莉莉啊这种名字,轮到慕颜的时候。慕颜幽怨盯着霍倚楼,说:“我叫西西,今年十八岁,擅长唱歌。”
霍倚楼:……
霍倚楼这时候也认出来了,看着慕颜。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她怎么会在这里?还叫什么西西?十八岁?擅长唱歌?
霍倚楼眉头渐渐皱起。
慕颜说完,那几个男人莫名其妙笑起来,看着慕颜,“这个新来的倒是清纯妹妹啊?”
慕颜翻了个白眼,又瞪向霍倚楼。
霍倚楼没看她,默默扫了一眼他们几个。他们摸不准霍倚楼的喜好,以为他这是等不及的意思,便给那个经理使了个眼色。经理退出去,让她们自由活动。
其他几个女人看了眼现场情况,旁边坐着那个太难把握,便走向那几个男人。
慕颜愣了愣,看着她们各自拿了杯红酒,扭着腰像蛇一样缠向那些男人。她更生气了。
这这这这……这果然是那种服务……
她有样学样,怀着一肚子气,也倒了杯红酒,径直往霍倚楼腿上一坐,谄媚笑着把红酒喂到他嘴边。
霍倚楼脸色更难看,拿手挡住,问她:“你怎么在这儿?”这儿是她该来的地方吗?
慕颜有点生气,就着这姿势,自己把杯子里的红酒喝掉,反问他:“那你怎么在这儿?”
霍倚楼没回答,只是看着慕颜,让她起来。慕颜偏不,她不仅不起来,还凑他更近,娇滴滴地说:“您怎么不喝呀?”
其他几个人看着他们俩的动静,一时松了一口气,先前听说这位霍总不近女色,也从不来这种地方。如今看来,传闻就是传闻嘛,这不是玩得很高兴嘛?
霍倚楼直勾勾盯着慕颜看,慕颜从他眼神里读出了一丝不耐烦。她更不高兴了,那杯酒也不知道多少度,她不是不能沾酒的人,可才这么会儿,就有点头晕了。
慕颜看着霍倚楼,眨着眼,眼神开始迷离。她坚持睁大眼睛,莫名其妙地大胆起来,竟直接用手圈住了霍倚楼脖子。
霍倚楼伸手来拉她,她不肯,有些娇嗔地问他,她哪点比不上她们?
“我长得比她们漂亮,胸比她们大,腿也比她们长,连腰都比她们细。哼,霍倚楼,你告诉我,我哪点比不上她们?”慕颜觉得自己不大对劲,她平时不这么说话。
她看着霍倚楼,觉得自己脑子快转不动,她还坚持要他给答案:“你说呀?”
慕颜勾着他脖子,因为坐在他腿上,身体不由跟着轻晃。
霍倚楼的不耐烦越来越明显,除去不耐烦的情绪,还有某种不可抑制的冲动。
“慕颜。下来。”他如墨的眸子盯着慕颜,是警告的语气。
慕颜听出来了警告的意味,要换了平时,她肯定就退了。可是她今天觉得自己超勇的。
“我不!”慕颜不但不愿意下,还勾他脖子更紧,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
她明显感觉到自己周身的力气一点点软下来,再迟钝这会儿也明白过来,是刚才那酒里有问题。
慕颜把头摆在他肩窝,碎碎念起来:“我迷路了……本来和同事们出……出来玩的,然后莫名其妙就……就被拉了过来……就看见你了。”她声音很轻,呼出的气息让霍倚楼浑身不舒服。
霍倚楼伸手,想把她的脸摆到另一边。
结果下一秒,慕颜咬住了他的指尖。潮热的,柔软的感觉包围了他的指尖,霍倚楼皱眉,当即抽手。
一下没抽回。
慕颜咬着他指节,还伸舌头舔了一下。
霍倚楼一身鸡皮疙瘩往上冒,他垂下眼睑,强迫自己深呼吸。
还是不免想,真是脏得要死。
他想把怀里的女人丢到东江河里,就现在,此刻。
“慕颜!”他微提高了音量,“松口。”
慕颜不知听懂没有,迷茫地看了他一眼,一点点吐出他的手指,委屈巴巴地指控他:“霍倚楼,你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