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的冬夜》二狗江湖

15、第 15 章

　　受尊敬的医生下班后
　　来到那间二楼的房间
　　房间里光线微弱
　　床上躺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

　　他走到男孩床前
　　蹲下轻轻亲了亲他
　　男孩睁开眼
　　看起来很憔悴
　　但他微笑着抱住他
　　爸爸

　　小鱼 身体怎么样
　　男孩说我没事
　　保姆告诉他
　　小鱼下午发作了一次
　　痛得把枕头都咬烂了

　　他走进那间房间
　　男子正坐在镜子前
　　纤细的身材在睡衣下窈窕有致

　　阿祺
　　还没睡吗
　　你还是少抽些烟吧
　　男子说
　　我睡得着吗
　　下午你没看到小鱼那个样子
　　他就快死了
　　他亲爸也不来看他一眼
　　好了你不要来烦我了

　　小鱼的父亲是有名医生
　　母亲开美容院
　　外公也是一家医院的院长
　　家境优渥

　　他母亲是个大美人
　　虽然孩子都好几岁了
　　追求的人依然像苍蝇一样群拥而至

　　但那个三岁的小男生
　　却不想让他母亲牵着他
　　忙急急地就去找另一个小男生了

　　小鱼在七岁生日过后没几天
　　突然瘫在床上站不起来了
　　医生说大概是因为男人生孩子的后遗症
　　说这个孩子的其他器官也会逐渐萎缩
　　活不到成年

　　医院的人议论说这个孩子的病是
　　院长的报应

　　实际上这个孩子有更加隐秘的来历

　　他母亲当初为了得到前男友
　　而故意去养父的医院里
　　在知道这个孩子可能会不好的情况下
　　瞒着前男友做的秘密试验
　　为了掩藏医院的男人生孩子秘密试验
　　他母亲一直扮成女人

　　他养父的那间医院有各种秘密实验
　　为了救那个孩子
　　一些儿童的骨髓会被偷偷提取
　　维持那个小怪物的苟延残喘

　　祺让医生去窃取市医院的信息
　　帮助他养父开展秘密试验
　　医生就像鬼迷心窍一样成为了院长的狗

　　十二年前的那个暑假
　　钟每天都去补习物理
　　暑期中学生们一般都会去上补习课
　　在培训学校里
　　钟又看到了那个漂亮可爱的美少女
　　她身边围了一群男生
　　钟早就注意到她了
　　她学的是钢琴课
　　大概是艺术生
　　此时
　　她一双眼睛却偷偷朝钟瞟过来

　　钟说我听到他们喊你阿琪
　　你好可爱啊
　　她开玩笑地问起钟
　　如果是可爱的男孩子你还喜不喜欢
　　钟说其实我是喜欢男孩子的

　　那个美少女发给他一些可爱但不良的图
　　大概就是男生搂搂抱抱的
　　瑟瑟的东西

　　钟还在想是不是越漂亮的女生就越色
　　和她清纯的外表还真有反差呢
　　她好像非常喜欢这种事

　　教室里没人之后
　　她问我想不想试试
　　她把短裙撩起来
　　我才发现他是男生

　　后来那成了我们的秘密
　　暑假每次音乐课后
　　所有人都走后
　　我们就玩一次

　　开学后我和他一起走到河边
　　那是看夕阳的好地方

　　他说他妈妈和继父在一起
　　说的时候他悄悄观察我的神色
　　似乎在看我接受不接受这样的家庭

　　后来他会悄悄分享一些他的秘密
　　有的有点肮脏甜蜜
　　是只属于我们两个人间的知晓

　　那个夏天
　　我们参加学校的野游时
　　爬山爬到一半
　　他突然肚子痛起来
　　我就陪他躲到林间

　　之后我们回到地点集合
　　我偷偷看了他一眼
　　他也正看着我
　　似乎这种秘密让我们都感到一种肮脏的甜蜜

　　我受不了他被众星捧月的样子
　　他还因此而索求我对他的爱

　　我离开之后
　　他生了一场病
　　尽管是个事业有成的医生
　　却像保姆一样哄那个孩子

　　大夫有时会说起钟任性扔下祺和孩子
　　他就冷冷地嘲讽他
　　这是我和他的事

　　他大概有点痛得神志不清了
　　阿钟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养父帮他擦了擦脖子上的汗水
　　宝贝儿你又想他了吗

　　他摸了摸那张红红皱皱的脸
　　阿钟你就这样待在我身边吧

　　小鱼看到窗外的春天
　　就缠着保姆推他出去看看
　　阿乐看到那个在轮椅上站不起来的男孩

　　那个男孩住在那间大房子里
　　但神情中透出一丝寂寞
　　他走过去坐在他旁边和他聊天

　　保姆对男孩说
　　外面风凉让他回去
　　但男孩却不肯
　　一定要和阿乐聊天

　　说了一会儿话
　　他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虽然没太多提起自己的病情
　　但看到春天的花开时
　　他忍不住说
　　不知还能不能看到明年的花了

　　那个男孩躺在她外公的秘密实验室里
　　长长的睫毛垂在苍白透明的脸上
　　缎子般的乌发在枕上散着
　　被冷冻了起来
　　医生对坐在车里的年轻男子说
　　让他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

　　男子嗯了一声
　　他说你先回去吧
　　我想在外面透透气

　　祺看到路边坐着一个两三岁的男孩
　　问他怎么不回家
　　他说我在等爸爸
　　男子带他去吃了点东西

　　不知是因为想起了那个躺在实验室里的孩子
　　还是对那些被他养父用来试验的孩子们的愧疚
　　这个大美人突然把这个淌着鼻涕的小男孩抱在怀里

　　阿福有点吃惊地抬头看着这个美丽的男人
　　看到了他脸上的泪水

　　男人把孩子交还给他的父亲
　　他大概没有认出来我
　　或者以为我已经死了

　　他看着眼前胡子拉碴的我
　　大概在想这样的流浪乞丐般的人
　　怎么能养育孩子

　　但他想起那个流浪汉
　　却不知为什么有种挥之不去的似曾相识的感觉
　　不知是想见那个孩子还是想见那个父亲
　　他又来到那条街
　　这种有钱人家的已婚男人
　　怎么会出现在这种破乱的地方

　　那个流浪汉却刮了胡子剪了头发
　　还换上了一件简单却比较体面的衣服
　　和那天完全不一样了
　　甚至还有点英俊

　　他彬彬有礼的举止
　　竟然让美男有点心动
　　虽然换了面孔
　　但钟很知道前男友的喜好

　　他的孩子没了
　　和医生的感情也仿佛走到了尽头

　　问到美男的孩子
　　他说
　　他很懂事 性格很好
　　从来没见他发过脾气
　　和他爸爸很像
　　但他都没有见过他爸爸

　　他眼中闪过一丝幽怨

　　不知是不是喝太多了
　　他肚子疼了起来
　　这种旧街道里面的狭小屋子里面没有卫生间
　　要去走十分钟的公厕
　　他坚持不住
　　我就拿了一个盆

　　夏夜狭窄的老房子里氛围有点那个
　　羞耻却变为了引诱
　　那之后我们自然而然地就成了男女朋友

　　我和他的关系进一步发展了之后
　　他认出了我
　　他之前对我的责怪怨恨
　　却变成惊讶和怕失去我

　　整个炎热的夏天
　　那个美人经常在那间破旧狭窄的屋子里
　　和男人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