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大都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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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艾丽娅·斯莱克特，被尴尬的洪流淹没了。
你蹲在地上，默念着[只要我看不见他们，他们就也看不见我，所以我一定……]……
你：“…………”
好吧，这样的欺骗方式已经过时了qaq
你收紧了双臂，更加用力地抱住了自己………这一定不是你的错觉！自你抱膝蹲地的那一刻起，四周的笑声反而更响亮了…！
这让你又羞耻又委屈……
最终，是康纳再一次地“救”了你。
他听起来也是极为尴尬的，口齿是难得的不清晰，音量从极度拔高到转瞬压低：“别笑了………都别笑了！这有什么好笑的？！都——别、请不要再笑了，我——我们——她——她会害羞的……”
你：“…………”
？？？
你不敢置信地抬起了头，发现你的彩虹小马竟然变得不老实（？）了！尴尬的只有你一个人吗？！不，这明明就是两个人的尴尬！怎么能只有你一个人的姓名？！他怎么能把他自己撇在一边，以“她会害羞”作为结尾？？
你超级震惊且超级控诉地凝视着他。
……哦，他顿时又僵得不敢动了，很明显，他自己也知道这样的说法是不太合适的。
………于是他更加固执地偏过头去，选择了绝对不与你发生任何的眼神接触or对视。
你：“…………”
你生气了吗？
不，并没有，你的小心脏一秒融化成水.jpg
他、康纳、你的救命恩人、人群中最最艳丽、时刻都在皮卡皮卡、散发着无比绚丽的光与热的彩虹小马，他的存在就是对隔阂一词的最有力的反击武器，你们之间的联系为什么能奇妙至此？你包裹着他，他包围着你，这样的联系让你始终能模模糊糊地[知道]他——
——可恶，该怎么道歉……
——怎么办，她好像突然生气了！………生气才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种局面该怎么做才好……
——烦躁烦躁烦躁烦躁烦躁……
…
……
………
掌声渐渐平息，人群渐渐散去，短暂的插曲已然落幕，下一个新章即将开始。
康纳与你站在纪念品店的角落，你和他非常默契地达成了【We need to talk】的共识。
在这个鲜少有人路过的角落里——
你一动不动地盯视着他。
他看天看地看货架，就是不看你。
……你有点想叹气。
………但是你竟然还觉得有点得意…？
你很有自知之明，你知道你是一个比较被动的人，在和杰森成为朋友前是极度的被动，在与杰森成为朋友后变成了较为被动，可是，在康纳的面前，你却发现[被动]反而成了一件颇有难度的事情，他把你全部的大胆与主动都尽情勾起，所以你接下来应该——
“……艾丽娅。”
看吧，这……
…？
正要开口的你微微一怔，万万没想到竟然是他先主动开口。
他终于不再去盯着那些完全没有你好看（？）的地面与货架了，而是改为落下了那片纯净又璀璨的瓦蓝色，专注地凝视着你。
他对你说：“艾丽娅，我很抱歉，为了……在踏入这间纪念品店之后的所有的事情。”
这——
……你竟然觉得你有点受宠若惊了，不是因为他的“道歉”，只是为了他的“率先一步”。
这让你轻轻地——雀跃地“嗯”了一声，你本来就没有责怪过他；然后你又意识到，这样的回应似乎并不够有力，于是你又用力地摇了摇头，再一次地表示了你的不介意。
……可是他看起来好像还是有些歉意的样子。
于是你开始思考，怎样做才可以把他的歉意埋入深海里。
这时，他却突然清了清嗓子………这是第一次吗？他主动地询问起了[你]。
“所以——你……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嗯？
…嗯嗯嗯？！！
错愕的情绪席卷着流淌着的血液，让你控制不住地睁大了眼睛——他……他这是在问[你]吗…？真的是在问[你]？这代表了什么？这匹彩虹小马终于对你伸出马蹄子了吗…？
一时之间的失语让你慢了两拍，而就是在这个极短的空隙里——
他就又说，就像是已经摸透了你：“这无法等同于扯平，我救了你与我差点伤害了你，这是两件独立的事情………所以，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或者，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我为你解决的？”
……震颤的情绪——这是属于你自己的情绪——一波接着一波地亲密冲刷着你。
你有些紧张了——你好开心！！——他……他的口气太自然了，就像是他能为你做到任何事情，当然，这不是重点，最重要的是——
你[知道]他不是在做表面功夫，而是他[真的想要这么做]。
于是你并未拒绝，也并未推辞，你干脆地——这一刻的你真的好开心！！就像是叛逆期（？）终于过了的彩虹小马开始主动地对你舔舔又贴贴的那种开心！！——你干脆地伸出了双手，郑重地接过了他的真心。
新奇——
安心——
你们的交流不为人知，却又如此的直达心灵。
就如他同意了你的“感谢”，你也同意了他的“补偿”，你清晰地[感受]到，那些残留着的尴尬、拼死一搏的僵持………所有的[不适]都在这一刹那消失于无形。
随之，就像是为了证明什么，就当你正在为难且快乐地思考——你有什么需要的、想要的、价格并不算贵的东西吗…？——的时候，他却突然过于刻意、欲盖弥彰般地补充了一句：“超人……超人的外套也可以，玩偶、扭蛋、明信片………如果你喜欢超人，想要与他相关的东西也没关系………完全没问题。”
你：“………”
嘶——
什么叫炮弹轰鸣，地裂天崩，你瞬间就失去了你全部的声音，你开始紧张，你再度警惕，毫无疑问的，你受到了惊吓，而他也察觉到了你的小心翼翼………然而，最不可思议的是，你的惊慌却不是针对于你自己。
是的，康纳想，让你再度受惊的事情，竟然是[你在担忧他又受到了刺激]；判断的依据是，他真的无法从你的身上，捕捉到哪怕一丝的对于他的恐惧。
这——
这真的是不可思议，他真的从未见过比你还要柔软的存在了，这样的你竟然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哥谭人，你竟然真的能平安无事地成长至此，然后在这一天与他相遇。
“……艾丽娅。”
就当你满心满脑都是[我的脚下埋满了地雷]的慌乱之时，他忽然叫了你的名字。
你回神，担忧且克制地放轻了呼吸。
“康纳…？”
……你看到他忽然抓了抓头发。
你看到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你看到他看向了你，于是流淌着的时间在那个瞬间停下了摆动，你们的目光于空中交织，那是一片纯净又璀璨的蓝色，你在他的眼底无所遁形。
你轻轻战栗。
继而——
在这片再度有所凝滞的空气隔间里，就像是冰雪融化，春日降临，那是沉闷的末日，是僵持的终结，那是一种只需要零点一秒的融化与柔软，这是自见面以来的第二次，他对你露出了笑颜。
他语气轻快地调侃你：“艾丽娅，不用摆出这幅态度吧………放松点？你这样简直是显得我逊爆了，超——级——逊——爆——了。”
…
……
几分钟后。
如释重负——再度开心起来的你、和一点也不逊的彩虹小马，一起站在了售卖明信片的区域里。
至于为什么是明信片——
这不是由你提出来的，而是在你们讨论[你想要什么]时，他突然对你说——
“……我有一个，大概是弟弟的弟弟。”
…？
你的脸上缓缓地挂起了问号，什么叫做大概是弟弟的弟弟…？
在说出这个奇怪的定义时，他的神情介于——不，他在那一瞬间的面部表情实在太复杂了，真实的情绪也像是被打翻的颜料盘，你实在无法辨清。
你只听到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又沉又哑，从讨论时的略带兴致变得急转直下，但又不是那种纯粹的负面情绪，而是一种如同毛线团的……
被毛线团裹住的彩虹小马是这么说的：“我的………一个有血缘关系的长辈说，那个家伙从欧洲寄回来了一些明信片，我的长辈希望我能有所回应……有所回礼，所以，如果你想给我买什么，比起外套，我其实更需要这个………………虽然我也不一定会寄给他。”
你的第一反应：不，你看起来明明就是更需要外套的样子。
你的第二反应：他的家庭状况听起来似乎很复杂的样子…？
你的第三./反应：不，难道不可以两个都要吗…？
于是——
在拿起了一套超人主题的明信片后，你和他终究是来到了服饰区的范围里。
站在各式各样的衣架之前，你的彩虹小马拿着与他相比显得软软趴趴的一叠明信片，不太能理解为什么还是走到了这里。
“…？你还要买衣服吗艾丽娅？”
他目光疑惑地看向了你，又改为定睛注视着你，这个时长不超过五秒，随后，自拿起明信片起就再度降格为不愉的面色、又二度转为舒缓。
他凭借着身高的优势放眼扫去，立马目标明确地走向了女装区：“你的确穿的有点少，没了日照之后，大都会的昼夜温差较大………你是想在博物馆待一天吧？买一件外套是——”
不不不，你在心中快速地做出了否定，同桌送给你的运动服就是冬季款——天呐他竟然会在大冬天的早晨六点拉着你起来跑步…！——你一点也不冷，完全不需要再买一件应急的衣服。
……可是他的腿为什么这么长，这才三秒吧？他怎么就已经走出去这么远了？
你一路小跑跟上了他，急忙用你的两只手拉住了这匹双腿长长的彩虹小马。
他立马停下脚步，以询问的目光回头——低头看你。
你横向小鸡啄米式摇头：“不不不！不是我！康纳！我是想买给你…！明信片几乎是这种店里最为便宜的东西了，所以，或许……”
哦，他懂了，明信片不算什么，你还是想把他包成一个球，确保他看起来暖暖烘烘。
他被逗到般地咳笑了一声，拍了拍你抓住他衣角的手，他本想说，我真的不冷，可是他又意识到——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在大冬天穿着短袖出来的他自己，在普通人的眼里，看起来就是………呃，很不正常。
康纳：“…………”
这不是他的问题，这是超人和夜翼的问题。
康纳·肯特，AKA超级小子，从未如此清醒地意识到，一件外套的存在竟然是这么的重要。
意识到这一点的他立马抬头远眺，无需走到衣架之前，超级视力让他清晰地看到了那一排衣服——他看向了男装区——的标价。
……然后他沉默了下来。
众所周知——好吧，起码在泰坦里，这是一个几乎被完全公开的秘密——因为有着另一个更加完美的康纳·肯特的存在，他一直是致力于让自己变得更像超人………有意识地向超人看齐的。
所以，包括以普通人的身份生活着的克拉克·肯特的诸多品质，比如为了再度上涨的房租与水电费而抱怨发愁，这同样也是康纳学到的一部分。
……简而言之，以一件外套而言，康纳觉得这个价格似乎有点贵………用克拉克的话来说，就是旅游景点内的物品价格都有些坑人，他觉得总不能让你就这样破费。
他也是这么回答你的：“价格是不是有点高………要买外套也可以去别的地方？”
你的内心：呜呜呜是的qaq
你的眼神：坚定的不！
他看着睁大眼睛目光毫不动摇的你：“…………”
……啊，刚出生的等待喂食的小狼崽子。
咳。
他定了定神，想到了夜翼发过来的那些资料………你的家境虽然算不上贫困，但是也绝不富裕。
他换了一种说法：“你还是初中生吧？你的家长允许你支配这样的……不算小额的钱财吗？”
这……
你的眼神不是那么的坚定了。
你犹豫了一会——
A：……但是，我不知道是否还能和你一起去别的地方………去别的地方再给你买外套。
B：……请不要担心，我平时的基本开销都不是妈妈……家长给我的，是我自己挣到的，所以我拥有百分之百的自行支配权………请让我为你花钱…！
（若需提示，作话最下）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大都会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