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哥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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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从结果上来看，我的确没事………那么这件事情就还算不上过分。
B：毕竟没有死人………我是说，没有生命危险，所以……
#你选择了B#
↓在不剧透的前提下可透露的情报↓
1：A与B皆不正常，A比B更不正常——你选择了[相对正常]的一项，恭喜（遗憾？）。
2：两个选项[都]代表了你对[自身生命、安全、健康、肢体完好度的漠视+畸形的重视]——漠视与重视同时存在，[分界点]为何属于剧透范围。
3：两个选项[都]侧重于[唯结果论]。
4：在A与B都具有[自毁倾向]的前提下，两个选项[分别]侧重于[更严重的自毁倾向]与[建立于自毁倾向上的毁他倾向]。
5：两个选项[分别]侧重于[对自身的XX认知]与[对除自身之外的“人”的生命的XX认知]。
6：由于#你选择了B#，本章中“你”的发言会有意向[死人]倾斜，与选择A之后的对话内容不同。
↑若能在未来顺利打出[可以被影响到的剧情]，届时会给予明确答案，A与B具体指向哪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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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森并不能认同你，但是你也无法认同他。
你有些困惑地看向他：“可是，毕竟没有死人………我是说，没有生命危险，所以……”
……你觉得他有点生气了，他失去了笑容，眉头皱得更紧，上扬的嘴角改为了截然相反的下陷，甚至还向前压下了身体——尽管他还坐在椅子上——用一种更具压迫感的姿势面对着你………但是你不太理解他生气的那个点在哪里。
他毕竟是一个体格并不纤瘦、且近一米八的男性，你有点害怕地缩了缩身体：“……格雷森？……你在生气吗？”
格雷森发出了一个“I”的音节，却又在短暂的停顿后没了下文。
那一瞬间，你确定他要说什么，并且那肯定是某些比较严厉的东西，但最终他只是深深地呼吸了一次，放柔了声音对你说：“艾蕾，我只是认为那很危险………不是只有[死人]和[没有生命危险]才可以被定义为危险……能按照我的思路想一下吗？万一、只是万一，那个想要点燃你的家伙，他的手抖了一下、或者是正好刮来了一阵风………你想过那之后的后果吗？火焰的起始点或许不是你的头发，而是你赤./裸在外的脖颈甚至脸颊；火焰的终点或许也不是你的头皮，而是顺着烧焦的头发蔓延到你的整个身体………那群混蛋的行为只是还没有造成最坏的恶果，但是这绝对不是一件可以被归为[微不足道的小麻烦]的事情，艾丽娅，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你当然能理解他的意思，并且你也想象过那样的后果，但是……
“……可是那些事情又没有发生。”你小声地说，格雷森的目光让你觉得有些害怕了——他看起来好严肃，不赞同的眼神让你紧张发抖——你选择了埋下头，让侧脸陷进枕头里，鸵鸟大法的施展让你不去看他。
你辩驳道：“先不说杰森帮了我………而且，就算发生了，也不一定会死……不会死的话，就……”
你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你真切地感知到，房间里的气氛变得不太愉快了起来。
你不喜欢这样的气氛。
你在枕头上翻了个滚，不太开心地睁开眼瞪着他：“格雷森，我不太想谈论这些已经成为过去——不太重要的过去的事情，我们不是正在说杰森吗？不要跑题好吗？”
你能肯定，格雷森并不想就此跳过这个话题，他那种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态度实在太明显了，但是在你的不情不愿下，他最终还是暂时选择了放弃这个话题。
……你总有一种今后还会被他再提起这个无聊的问题的预感，希望这只是预感，尽管你不是一个时刻都在较真的强迫症，但是你也不喜欢把空闲的时间浪费在这些没有必要的话题上。
“……好吧，”格雷森闭上眼——他看起来好像也有点困了——他揉着额角，收回了那副向前压下身体的压迫性姿态，“那让我们继续说杰森……说实话，艾蕾，你口中的杰森和我所了解的杰森有些不太一样………更……他听起来更得体、更成熟、更友善、更懂得如何去与别人相处，也知道该怎么照顾人——照顾你，而不是……”
这话听起来可太奇怪了，你忍不住地问他：“你眼中的杰森又是怎么样的呢？”
格雷森沉默了一会，扯出的笑容里满是苦涩的味道。
他是这么说的：“总之，在细节方面几乎全都不一样吧………除了成绩好、喜欢看书、爱打抱不平、富有正义感外………这些特质是一样的，其他的，总让我有一种在听陌生人的故事的感觉。”
这就让你有点生气了，格雷森明明是杰森的哥哥吧？为什么让你这么熟悉的杰森的形象、在他看来却是这么的陌生呢？
你其实是有点想指责他的，但是你告诉自己，你没有立场去这么做，唯一有这个资格的人，只有正不知身在何处的杰森·托德。
于是你换了一种更加委婉的方式来表达你的偏心与不满，毕竟你可是反格雷森联盟的一员：“格雷森，你是他的哥哥……尽管你们没有血缘关系，可是……”
格雷森理解了你的未结之语是什么。
——可是，你们毕竟是一家人。
“等我们找到他之后，”他这么说，“我会去重新认识他的，以没有血缘关系的兄长的身份，到时候，艾蕾，可以请你来监督我吗？你绝对会是最好的监督人选了。”
这是一句极尽简单的话语，所描绘出来的那个未来却是无限美好。
你怦然心动。
理智与悲观让你不要过早地去幻想这样的未来，可是[选择了相信杰森的家人]这一点却让你忍不住地去幻想更多。
——在找回杰森之后，可以请你来监督我吗？
欣喜与期待满溢出你那颗正在雀跃着的心脏，你几乎要迫不及待地答应他了，唯有所剩不多的清醒撕拉着你的头皮，让你在即将开口之前加了一个限定条件，那就是IF。
“如果……”你省略了如果之后本应出现的“如果我们真的能找到他”，“……那么，我会的，而且……”
你犹豫了一下，在得到了格雷森“不会把接下来的话告诉杰森”的保证后——因为你知道杰森肯定会否认，甚至还会生气，你的同桌在许多时候非常的诚实，在某些时候又不诚实的有些过分——所以接下来的这段话不能被杰森知道！你大胆地说出了你一直以来的真实感受：“而且，我一直觉得，杰森还是很想和你处好关系的………不要露出这么意外的表情！杰森很尊敬韦恩先生吧？杰森很喜欢潘尼沃斯先生吧？我能感觉得到，杰森是很在意他的家人的，而你也是韦恩家的一员，如果……如果你们两个能好好相处……”
你想到了杰森的无数次抱怨，与你在无数次的旁听抱怨后，察觉到的[不甘]与[羡慕]……是的，在每次提起格雷森的时候，杰森的情绪都会变得格外激动，在如此激动的情感外露下，你总是能[知道]一些隐藏在人心深处的真实情感，这些[知道]告诉你，杰森其实并没有他所表现出来的那样，真的那么那么地讨厌他的大哥。
对此，格雷森却露出了非常意外的表情，他不敢置信地指了指自己：“你确定吗艾蕾？不是你想安慰我？你觉得杰森其实是想和我好好相处的？”
听到了格雷森瞬间拔高了几个分贝的音量，你再度掀开了越来越沉重的眼皮，这一刻的你也感到了同样的意外与不敢置信，格雷森在此时的意外究竟是伪装呢？——毕竟，在短短的几个小时内，你已经见识过他是一个多么敏锐的人了！——还是他真的完全没有察觉到，杰森其实也有着想要和他处好关系的意愿？
……如果是后者，他在你心中的形象终于不再是那么的完美无缺了，突然就染上了一点点笨蛋与笨拙的双重tag。
对于他的问题，你的答案其实是[确信]，但是你无法解释你的[知道]，于是你微微摇了摇头：“我当然没法百分之百地肯定………那只是我的一种感觉。”
格雷森露出了五味掺杂的表情。
你补充说：“但是，我的感觉一向很准………应该是叫第六感之类的东西吧？或者说是直觉？我的直觉很少出错……如果你去看看我的考试卷！选择题我基本都是全对的！……嗯，没有选项的时候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杰森给我补习的时候，一般也都是教我怎么解题，而不是负责我的选择题部分。”
哇哦——
格雷森发出惊叹：“选择题全对？只靠直觉？这么厉害吗？”
被子之下，你不好意思地蜷缩起小腿，强调道——你知道该隐藏自己的特殊：“是‘基本’全对……”
这时，他却突然问你：“所以，你知道那封寄给你的信是伪造的，也是因为你口中的直觉吗？”
你狐疑地抬头看着他。
他好奇地低头看着你。
你问他：“……这不会才是你留下来的真正目的吧？”
格雷森笑了一下：“你怎么会这么想，又是你口中的直觉吗？”
在你回答之前，他就坦然地眨了下眼睛：“只是一小部分的原因吧，因为那封信应该是毫无破绽的………阿福很了解杰森的各种小习惯，那封信经过了他的亲笔认证，理应没有任何的破绽，所以，艾蕾，你真的吓到我们了，无论是你认出了那封信是伪造的，还是你真的跑到了哥谭——不过，好姑娘，相信我，担心你才是我留下来的主要原因，一封伪造的信件算什么呢？那绝对不足以把我留在你的身边。”
……啊，这个人——
他的口吻真挚又缱绻，他诚恳地注视着你，雨后的天空是他的眼，他的眼是美好情感的瑰丽合集。
这是第一次，你get到了杰森口中的那句“迪克这个家伙就是个dick”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犹豫着，有些无措，不太自在地抱紧了被子中的自己，如果直接对他说，你以后不能对我说这种话——cannot一词是不是有些太重了？……而且这只是你的本人偏好吧？以此来要求格雷森其实并不太好吧…？
好在，他看出了你的不自然，或者说，刚才那样的说话方式才是他的本能之一，他终于慢了两拍地意识到，你这个[对话目标]似乎和他以往的对话目标不太一样……
……他挠挠脸颊，口吻轻快地展开了新的话题：“对了，我想起来了，所以布鲁斯那次被叫到学校就是因为——哦，我是说，杰森把想要烧你头发的混蛋们揍了一顿，他下手的力道可不轻，布鲁斯可是撒了一大笔钱呢。”
……紧张的情绪离你远去，颤抖收缩的胸骨得到了如释重负的舒展，你由衷地意识到，在和格雷森交谈时，尴尬与冷场都是很难发生的，你顺着他的话继续想——啊，你也想起来了，那其实才是你第一次见到韦恩先生，就是因为杰森揍了那群人、而且揍得超级狠，所以身为杰森的养父，堂堂的哥谭富豪布鲁斯·韦恩，竟然不得不屈尊来到学校，感受了一下被叫家长是什么滋味。
说到这里——
你兴奋地伸出了双手，钢蓝色的瞳仁里流淌着盛开的星河，你把被子蹬到了胸口以下，因为仅仅用语言是不够的，你还想用肢体动作来当做辅助，对格雷森描述杰森是多么的了不起——
“杰森他超级棒的！”所有的困意与疲惫在顷刻之间离你远去，“他只有一个人！却打了足足十二个！……虽然杰森也有受伤，不过，那都是不严重的皮肉伤，而且，明明他的个子那么小！比我还要矮一点！却那么能打！真的超厉害的！！”
格雷森适时地鼓了鼓掌，然后问你：“那次的事情我也听过，不过了解的不多………那十二个人都伤得很重吗？”
你想了想，竟有些不太能确定：“……是很重吧，毕竟，韦恩先生都被叫来了，好像………最后，他们都躺在地上惨叫，也有几个人已经叫不出来了，我记得地上也有不少血，个别人的胳膊和腿也扭曲得很奇怪………嗯，过去太久了，记不太清了。”
格雷森沉默了一下，然后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等会，那个时候，你是不是也受伤了？我是说，在那些人烧你的头发却失败后——我好像听阿福提起过这件事情，为了……为了保护杰森？”
保护杰森？不，那根本称不上是保护……
你不喜欢把这些子虚乌有的褒奖——功劳揽到自己的身上，你认真地纠正他：“不，请告诉潘尼沃斯先生，那绝对称不上是保护。”
这却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承认了，格雷森用一种让你难以分辨清楚的目光打量着你——你只能分辨出其中的惊讶与懊悔。
“所以，真的有这件事了？另一个主人公就是你？………天呐，艾蕾，我在更早的时候就听过你了，不过……那段时间，差不多是我和杰森的关系最差的时候，我已经不怎么住在韦恩家了，所以我并没有了解到那些细节，只是听阿福提过几句……”并且他还愤怒地说，他不想听和这个“代替品”有关的事情。
“……我一直以为，”不知是否是联想到了其他的事情，这一次，格雷森沉默的时间有点久，“…除了杰森之外的另一个主人公，应该是一个同样……与他类似的男孩子——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杰森……他的自制力其实很优秀，”……至少在最初的那个时候，确实很优秀，“如果他能很好地控制住自己，应该不会做到被请家长的地步。”
发生了什么……
你想了想，其实也没发生什么，而且你也不觉得那时的杰森失控了……他明明超有分寸的！
这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而且这还能突显出杰森的身手与勇敢…！炽烈的情绪在你的心间爆发成浆，让你忍不住的兴奋、战栗、颤抖，你翻身爬到了床边，你盘起了双腿，你用被子把自己从头包裹到脚，你在他的眼中看到了笑容羞涩的你自己，炽热的冲动督促你开口，你将所有的一切描述得绘声绘色，因为那绝不是什么可怕的记忆：“在他们把我按在地上，用打火机点燃了火把，正要烧我的头发的时候，杰森出现了，他直接扔了书包，冲上前，把那些人揍了一顿，有几个人立马就躺在地上起不来了！不过他们的人很多………有五个人……还是七个人，他们合力把杰森按在了地上，另外两个人拿起了木棍和钢管……所以我就冲上去了。”
“等等，”格雷森打断了你，“他们要对你——要烧你的时候，你没有反抗，但是现在你就——你就冲上去了？”
是啊，不冲上去才不行吧……格雷森在这时的态度，反而让你觉得他又像个哥谭人了。
由于他的口吻听起来又惊讶又古怪，你稍微解释了一下：“他们想要对我做什么，那是我的事情，但是杰森是无辜的……他不应该遭受这些，而且，在他们把我压在地上的时候，杰森不是第一个路过的人，但是只有他冲上来了……难道我应该逃跑吗？还是在一旁呆呆地看着呢？那未免也太无耻了，所以我就冲上去、撞开了那个正要挥下钢棍的人……手拿钢棍的人被我撞开了，但是木棍却落在了我的头上，那个时候，我也流了很多血……嗯，溅了杰森一脸，事后还缝了针………不过杰森没事！杰森没有受伤！杰森他真的超厉害！！他就像——他就像超人！他甩开了压住他的所有人，别人打他，他都能躲开，他打别人，只用了两三拳就让对方爬不起来…！而且他很有分寸！！不愧是犯罪巷的孩子，拳拳致命却没有真的死人，他的身手简直太棒了！我——”
A：我也想像他那么厉害！
B：像他那么厉害的人真是太棒了！可以做到好多我做不到的事情…！
（若需提示，可看作话）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哥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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