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x堕落》怪异神隐

10、预测未来

　　余久下了车，转过头来看着身后和自己一起下次的叶皓，问道。

　　“你打算跟我跟到什么时候。”

　　余久知道叶皓有在注意她的言行，他在观察自己，但是又感觉不到恶意。
　　见叶皓笑笑还是执意跟着她，她也懒得理这个小尾巴一样的家伙了。
　　进入了某家二手书店，灰尘味夹杂着一股书的陈旧纸墨味道扑面而来，余久穿过书架直径走到旁边的前台。
　　前台只有一个人在守着，一位带着眼镜的年轻男子正坐在那里看书。
　　叶皓环视了一圈这家二手书店，没什么客人，寥寥无几的客人有的窝在书架下翻书，有的则坐在了靠窗边的一张桌子旁看书。这里静得像是隔绝于这个世界的世外桃源，书的世外桃源。
　　是个养老的好地方。
　　余久走到年轻男子面前，跟他打招呼。

　　“何悦，别来无恙啊。”

　　那个叫何悦的男子一下子抬起头，惊讶地看着面前的余久，笑道。

　　“余久？你怎么来了。”

　　他们像是认识了很久的老熟人一样。没想到余久对其他人还是态度很好的，叶皓站在旁边心里有点郁闷。

　　“你不知道吗？”

　　余久对他比了比手势。
　　何悦合上书，将书放到一边，他的目光落在叶皓身上，问余久。

　　“他是你的朋友？普通人？”
　　“没事，他不会多嘴的。”
　　“嗯，去上面说。”

　　说着起身带他们上了楼，何悦打开门，招呼他们进去。
　　楼上是普通的房间，角落里是一张床，书桌上放着书和笔记本电脑。中间是沙发，余久毫不客气地坐在沙发上，叶皓则坐在她旁边。
　　何悦打开灯，坐下后问道。

　　“发生了什么事？”
　　“A区被清扫了，我们昨天下午才过来，你们B区还没被清扫过，说不定下一个就是这里了。”
　　“好吧，已经好久没注意过消息了，怎么又开始清扫了。”

　　何悦略显疲惫地捏了捏太阳穴。

　　“所以呢？你过来不可能只为了告诉我这个吧。”
　　“我想让弗劳伦斯帮忙预测未来。”
　　“小丫头，未来可不是你说想知道就能知道的。”

　　一只有着豹纹的猫跳到沙发上，一脚踩上了叶皓的膝盖。
　　叶皓看着它的圆耳朵，愣了一下，眼睛都瞪大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这是……小豹子？”
　　“这算是研究神秘学的时候，不小心召唤出来的。只是外形是豹子，不用怕。”

　　何悦笑看着叶皓，为他解释道。不过他这样还不如不解释了，感觉更可怕了。

　　“怎么说？你应该知道我昨天碰到一只狗了吧，他已经透露了一些事情。”
　　“知道未来对你没有什么好处。”

　　弗劳伦斯踩了踩叶皓的大腿。

　　“未来是可以因为任何一个因素而改变的东西，你知道了也不能肯定会完全相同。”
　　“与你无关？”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过与我无关。你应该知道，堕落了的灵魂，不会再有机会爬上天堂。这样你放心一点了吗？”

　　看着他们俩打着哑谜，叶皓带有疑问的视线投向何悦，何悦向他耸耸肩，示意自己也不清楚什么情况。

　　“只能说立场上放心了。”

　　余久双手紧握在一起，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许久，她深深叹了口气。

　　“再说点别的吧，这次下来的一位等级为炽，剩下的都是中位。你们打算怎么办。他们下一个目标估计就是B区，周围几个区都已经被清扫过了。”

　　听到这个，何悦有些震惊了。

　　“这次竟然派了顶级的下来进行清扫？”
　　“嗯。你该多关注一下我们的消息。”
　　“杀鸡焉用牛刀。我怀疑，是有什么更加危险的家伙到人界了，不然为什么他们会这么大费周章的让炽下来清扫。”

　　被她这么一说，何悦无奈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坐到书桌前打开笔记本上网搜查着什么。
　　他们这些被魔鬼附身的人们专门弄了一个加密论坛，只能凭会员邀请进入，专门发一些小道消息或者是专员搜查到的情报。

　　“可是这几个区我都知道，没什么值得上位出手的家伙。如果有地狱七君那样等级的家伙来了，我们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有道理，但不排除目标故意隐藏踪迹。真的有那样的家伙的话，我们应该将他拉拢起来一起对付上位。”
　　“我觉得不太现实，靠那些魔鬼的话不如想办法自己挤到那个强度。地狱里的家伙们没有一个是可信的。”

　　叶皓看着他们两个你一眼我一语的讨论着关于神秘学的东西，有些愣神。在他的印象里，余久一直都是那种防备心很重的刺猬，又像是不亲人的野猫，让他想接近她的想法变得极其难以实现。

　　“小子，趁现在抽身还来得及。”

　　腿上的小豹子正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冷不丁在脑海里听到它的声音，他反应了一下才回过神来。

　　“你是什么意思？”
　　“再往前走，就不是你所该接触的地方了。现在你还可以后悔，但是之后就再也没办法回头了。”

　　叶皓沉默着没有说话，实际上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它。
　　上天让他碰见余久，可能就是给了他一个机会，他仅仅是想追随着姐姐的身影，来弥补自己的遗憾。
　　不知不觉就开始接触那些颠覆他三观的东西了，就好比昨天车上消失了的她们，回来时带着一身伤，那明显不是他知识范围内的正常现象。
　　他也不是傻子，在余久不避讳的一些话语里，能够理出大概的事情了，比如她们连夜赶到B区是为了躲避“清扫”，以及反反复复提及的“恶魔”。

　　“我挺中意你的，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能把心保护得严严实实的，不产生裂痕，所以魔鬼没办法找上你。”

　　弗劳伦斯用为此感到非常遗憾似的语气，对他进行警示。

　　“但是你不觉得自己这样太莽撞了吗？就这么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仅仅是为了追随一个执念的影子。”
　　“是啊，我也有点那么觉得。”

　　叶皓坦然道，他也知道自己这样太不正常了，一意孤行地强行和一个陌生人产生联系。
　　但是……

　　“我知道我该怎么做。”

　　余久和何悦讨论结束后，叶皓跟在余久后面出了门，想顺手把门关上时，弗劳伦斯叫住了他。

　　“小子，做事情不要冲动啊。你要记住，她可不是你的姐姐。”

　　他怔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嗯，我知道。谢谢你。”

　　余久已经在车里等候了，何悦坐在驾驶座上启动了车。

　　“接下来要去哪儿？”
　　“去这里吧。”

　　余久发给他一个地址。是一处酒吧，看位置还挺偏僻的。
　　开着开着，太阳正好的天气下竟然下起了大雾，车窗上全部都是小水滴，叶皓打开雨刮器。
　　余久抬起头看向前面的路，路上零零星星有着一些路人，看起来是在去目的地的路上。

　　“叶皓。我们现在是在哪儿？”
　　“我们正在环城路外区，还有十分钟就到了。”
　　“到前面的路口往反方向走。”
　　“你不是要去酒吧吗？其他路都通往郊区方向。”
　　“等下你下车，让你司机来接你，车子借我用下。”

　　余久从后座钻到副驾驶的位置上。

　　“为什么？是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叶皓转头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余久。不知为何心底的那一抹别扭蔓延了开来，语气变得生硬。

　　“你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
　　“你应该已经知道得够多了，还不能满足你的好奇心吗？”

　　余久的话像刀子一样割在叶皓心里，她还是将他们二人之间划分了一条界限。

　　“我都已经……”

　　叶皓将想要冲出口的话咽回去，平静下语气说。

　　“都已经参与了，你不要想把我赶走。”

　　余久发现了，此人表面上看起来任搓揉捏，但是就是固执得要命。她忍住想强制处理的冲动，跟他解释。

　　“我们被跟踪了。刚刚何悦发消息来说，最近‘神之手’在B区进行严查。也就是一群便衣，他们不会对你怎么样，你下车就行了。”
　　“我会把你送回去。”
　　“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余久瞪着他，可惜叶皓并不打算听她的。
　　他油门一踩，猛然加速，害得余久的脑袋“咚”地一下撞到了后边的车窗。
　　她揉了揉被撞疼的后脑勺，警告他。

　　“我不会保护你，你自己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