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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

  •   一整节早读林辞都上得心不在焉,早读的铃声一响,班里逐渐聒噪了起来。

      文艺委员刘芊拿着习题册走到林辞座位前,谦逊地问:“班长,可以给我讲一下昨天的最后一道大题吗?”

      林辞愣了愣,半晌他抬头:“可以是可以,不过你得等我看一下。”
      此刻的林辞终于意识到,原来他也是一个没有完成作业的童鞋!

      不怪他,成年人谁每天晚上趴在桌前写作业,林辞假模假样地翻开一尘不染的习题册,拧着眉头开始找题。

      “哎,班长现在不方便,我方便,刘委员,说吧,哪道题不会,我给你讲。”岑谙止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两眼弯弯,双眉带笑,猝不及防闯入了林辞的视野。

      林辞用眼神挑逗他,仿佛在说:这不是刚刚还在奋笔疾书抄作业的那谁谁谁吗?

      “别看不起人啊,班长。”岑谙止半个屁股坐在了林辞的桌子上,一点儿不见外,他把林辞和刘芊从中隔开,微低头俯视着林辞说:“敢不敢和哥打个赌,这题我会。”

      哥?
      有趣。
      29岁的林辞对17岁的崽子发出了不屑一顾的哼笑。

      林辞忽地笑出了声,他抬头回视岑谙止,饶有兴趣地问:“赌什么?”

      岑谙止丝毫没有犹豫:“一顿饭。”
      林辞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

      岑谙止跳下桌子,捡起习题册回到自己的座位,拿笔在纸上唰唰写了起来。

      白浩一脸懵逼,赵锦逸也一脸懵逼,林辞抱着看戏的态度开始研究那道题,五分钟之后,岑谙止把答案摆在了林辞前面。

      字迹潦草了些,结果却是对的。
      岑谙止嚣张地勾起了嘴角,他的笑容总是无差别放送,成吨出售,他拍了拍林辞的桌子,林辞立即意会了他的意思,不情不愿地伸手将自己的饭卡掏了出来,摆在他面前。

      “你该不会觉得我看得上食堂吧,谁给你我眼光不高的错觉。”
      林辞:“……”

      林辞默默放回了饭卡,众目睽睽之下,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微笑着朝岑谙止点了点头,嘴角都快提到了太阳穴,可笑容似乎不是那么真心实意。

      岑谙止同样回报以微笑,并胆大包天地在林辞肩膀上拍了拍,轻声说:“哥今天中午有约了,明天中午不见不散。”

      他把声音压得很低,像暗夜里来自深海的纹波,带着腥甜的海风气息。

      林辞摸了摸耳朵,面无表情地把岑谙止的手拍开,轻轻拂了拂肩上的灰,示意他快滚。

      岑谙止还真赖在他身边不走了,四仰八叉往林辞身旁的空位上一坐,扭头和刘芊聊起了天:“怎么样,我比班长靠谱吧?”

      刘芊尴尬地冲他笑了笑,两个人都不能得罪真是太考验她了,保持缄默是最合适的做法,她堆着一脸笑再三感谢离开是非之地,岑谙止靠近林辞轻声逗他:“刘委员是不是看上你了?”

      林辞终于懂了什么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说:“同学之间互帮互助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岑谙止:“她为什么不找我问问题?”
      林辞连看都懒得看岑谙止:“因为你菜。”

      岑谙止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只听林辞又问:“你怎么会做那道大题?”
      “因为——”岑谙止卖了个关子,他忽而话锋一转,“在班长眼里我除了知道一加一等于二,还会别的吗?”

      林辞:“谁让你上课总不干正经事?”
      岑谙止冤枉:“前几天每天放了学我要去医院陪我奶奶,加上我之前为了熟悉新环境才总走神的,最近我天天认真听课,你怎么不偷偷看我了?”

      林辞尴尬地咳了一声,“我是正大光明地看你好吗,咱俩......咱俩不是一个学习小组的么,监督监督你怎么了?”眼看着岑谙止要反驳,林辞乘胜追击:“你好好学习?今天早上狂抄作业的是狗?”

      白浩莫名躺枪,两位大佬仍吵得热火朝天。

      “意外。”岑谙止不想解释,但很快男孩儿耍帅般开始吐槽,一脸少年人不谙世故又不知天高地厚的天真,用两字简单概括就是装逼,“主要这些题都是基础题,翻来覆去做没意思,浪费我时间,你不也没做吗?”

      球重新传到林辞这里,林辞气不打一处来:“我和你能一样吗?”
      快30岁了吭哧吭哧写作业,像话吗?

      “不一样不一样,班长应起模范带头作用,我只能被迫接受监督。”岑谙止皮了一下,转而笑着朝林辞卖乖,“话说什么时候我们一起上自习?你得认真监督我啊,保不齐在你的督促下,哥下次——”

      林辞不耐烦地打断了他,防止耳朵再被污染,他说:“放学吃完饭后,图书馆见。”

      天气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变得阴阴沉沉,林辞的心情像恼人的天气一样变得郁郁寡欢,成年人把简单的一顿饭吃出了思考人生的深度,吃完饭后刚走到图书馆,霎时电闪雷鸣,瓢泼大雨轰然而至。

      雨下得丝毫不讲道理,甚至可以说是荒唐,林辞站在图书馆门口的檐下不停往后退,豆大的雨珠斜斜砸了过来,脚下已经漫了一滩水渍,白天瞬间变成了黑夜。

      雨水砸地的声音让世间别的声音苍白无比,林辞把身子缩在宽大的校服里,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时间在不知停歇的暴雨里悄然流逝,林辞看了一眼表,离约定的时间过去一会儿了,不见岑谙止的影子。

      被困在图书馆里的他对岑谙止不抱任何期望,这么大的雨换做是他,说不准都不会赴约,何况是为了无足轻重的小事。

      林辞不再想岑谙止今天能不能来,他开始担忧自己如何回家。
      他没拿任何雨具,父母此时还不在家,图书馆里没有认识的人,摆在他面前的无非两条路,要么淋雨回家,要么等到雨停。

      林辞烦躁地走进图书馆随意拿起一本杂志,图书馆里最外面的书架上摆着当年卖得很火的杂志,可惜读者意林青年文摘林辞一本都看不进去,短短五分钟他把一本杂志翻了三分之二后,淌着水的脚步声传入他的耳朵。

      仿佛受到某种感应,林辞翻着书页回过了头。

      浑身看上去湿淋淋的岑谙止正狼狈地看着他。
      岑谙止的鞋子已经湿了,衣服湿了大半,头发被雨打湿一簇簇贴在额头,大口地,喘着气看着林辞。

      林辞大吃一惊,合上书本,下意识把凳子往后一推,站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

      男孩湿漉漉的眼睛里有了神采,展颜一笑:“你还在等我,我为什么不来?”

      这一刻,林辞爱上了17岁。
      17岁真好,在这么年轻的的年纪里,人的活力和精力似乎是无限的,小孩儿们有单纯的心思,会为了赴一个约努力奔跑,哪怕被大雨淋的狼狈不堪。

      29岁的他早已不理解这样的行为,在这么恶劣的天气里,不会为不值得的小事浪费自己一分一秒的时间。

      林辞从书包里取出纸巾递给岑谙止:“其实你不用来的,淋成这样不能学习。”

      “我来不是为了找你学习。”岑谙止仍气喘吁吁,似是方才跑得太急,他盯着林辞缓缓说:“林辞,我是来给你送伞的。”

      岑谙止说着,从身后掏出一把黑伞,毫不犹豫递给了林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