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预言美人鱼》私情

29、第 29 章（捉）

　　兰斯翻看着哈洛拿给他的报告。

　　哈洛为他介绍目前为止的发现。

　　科研院在怀疑到家养人鱼之后，尽可能多的取得养了家养人鱼的家庭的同意。
　　并在这几天内，对找到的十三条人工繁育的人鱼进行了测试。

　　测试结果如下：

　　A级及以下家养人鱼身体无异常。
　　歌声较同级野生人鱼，情感表达和能量传递都较弱，身体强度较弱，对人鱼语反应能力较弱。

　　S级及以上家养人鱼帝国内仅有两只，都在科研院，他们和同级别的野生人鱼比起来：
　　情感表达能力极弱，能量传递很强，但能量结构十分松散。
　　身体强度较弱，对人鱼语反应极弱，极度缺乏自主交流。

　　以上这些结果，最不正常的点主要有两个。

　　第一个就是缺乏自主表达和交流的问题。

　　举个例子：就拿野生人鱼来说。

　　大部分的野生人鱼，在自己一条鱼待着的时候，都要比有柯西人在场的时候更活跃。

　　他们会做的包括但不限于：无目的单纯游泳啊、自娱自乐哼哼歌啊，或者在石头上蹭尾巴，进行玩耍式狩猎等等等等。

　　但盖伊和伊恩却是一条鱼待着的时候比较沉默。

　　即使是将他们放在一起，他们的表情和身体动作也比不上跟柯西人相处时丰富生动。

　　科研院怀疑家养人鱼可能是在人工喂养的过程中，为了‘品相’更好更温顺。
　　被人为干预了他们的生长过程，才造成了现在的这种情况。

　　科研院现在正在向这些家养人鱼的主人申请进行药检和基因检测，以证实这个猜想。

　　第二个不正常的点。
　　是科研院在进行更加精密的能量分析时，发现这两条人鱼使用的能量传递方法跟野生人鱼有着根本区别：
　　他们的歌声里的能量结构比一般人鱼歌声携带的能量结构散的多。

　　打个比方，普通人鱼唱歌净化杂质，就像是往柯西人的精神力外面泼了一盆水去冲刷污渍。

　　而那两条人工繁育的人鱼，更像是一个二十四小时喷水的洒水器，他会慢慢把污垢冲散，再达到自己的目的。

　　当然，让科研院感觉不正常的，是因为他们发现，两条家养SS级人鱼，在唱歌的时候，不太能区分正面和负面的情绪。
　　从而让能量中夹杂了一点点攻击性。

　　这种攻击性很弱，不会对任何一个柯西人造成实质伤害，但时间长了会松动柯西人用来隔绝外面杂质的精神力。

　　这就很可怕了。

　　梅纳德就是中了这一招。
　　他本来就是杂质过多，处于狂化边缘。
　　被唱的精神力一松后，外面等着的杂质逆向冲锋，可不就差点给他一波带走。

　　兰斯在听这段的时候，不自觉地心里就在想：那郁雨的歌声像什么呢？

　　那应该是高压喷水枪吧。
　　只冲着一点用力，能钻到人灵魂深处的那种。
　　兰斯想着郁雨，表情柔和放松，嘴角上扬。

　　对表情观察入微的哈洛：你有多不喜欢你的这个朋友，听到人差点没了你就这么开心吗？

　　兰斯咳嗽一下，收敛笑容。

　　其实梅纳德的这件事情中，最可怕的地方还在于，最开始它只能引发一些小问题，根本不会引起重视，等到发现不对的时候已经晚了。

　　这个设想一提出，科研院和卫生部就又开始进行审查。
　　一是审‘小爆破’的近期病患数目，并通知他们来复查。
　　二是审之前狂化而死的柯西人，有没有类似的情况。
　　三是审民间有没有跟盖伊和伊恩这两条人鱼一样的家养人鱼。

　　“我已经派人去了科卡丘星，应该要到荣耀日之后才会有结果。”兰斯说。

　　科卡丘星就是之前在电视节目中，自称掌握了人鱼繁殖技术的星球。

　　他们的星球就在星海附近，距离不近。
　　生态环境有点像柯西星以前，星海还没有改道的时候的样子。

　　虽然现在外面都以为科卡丘人是人鱼养殖大户。
　　但事实上，市面上人工繁育的人鱼，只有不到十分之一的人鱼的来源与他们有关。

　　不过他们是唯一明面上好调查的人鱼养殖户，先查一查看看能不能拿到有用的信息。

　　两人的讨论一直持续到深夜，都很和谐，第一次出现分歧，是在商量那两条人鱼的处理方案的时候。

　　兰斯的意思是将他们管制起来，禁止柯西人和皇族与他们接触，直到事情查清后再另做打算。

　　但哈洛却想把他们留下来，为的是实验他们能否软化皇族的精神力。

　　首先，先简单讲一下柯西人精神力里蕴含的杂质的由来。
　　它有点像是人心的负面情绪雾化成了黑气，这股气产生在柯西人的灵魂深处。

　　在杂质产生的第一瞬间，普通柯西人的精神力会本能地把产生的杂质都陆续运送出体外。
　　而这些杂质会像寄生虫一样寄生在柯西人的精神力表面，并慢慢堆积，持之不懈地想要向内侵蚀。

　　但外面的这些杂质并不会对柯西人造成直接的伤害。
　　他们真正危险的地方，是通过不断的累计，让体内残留的那些杂质无法顺利被送出。

　　当杂质累积到一定程度时，就会侵蚀柯西人的意志，导致发狂。
　　之后就会像梅纳德之前那样，失控的次数逐渐上升。
　　最后发狂走向死亡。

　　而同样的情况，柯西皇族的问题却是，他们的本质和精神力比普通柯西人强了太多，并结构牢靠。

　　这导致了柯西皇族的杂质一旦产生，就会被两者紧紧压制在最里面一直积蓄，而不是排出体外。

　　所以柯西皇族的状态通常只有两个：

　　那就是完全不受的精神杂质的影响。

　　和直接被污染后发狂直到死亡。

　　这也是为什么，在安乐死实行之前，柯西的每一任皇帝都必须在到达一定年龄的时候，就辞去皇帝一职。然后去皇族专用的墓地隐居，直到突然失去音讯被认定为死亡。

　　言归正传。

　　这两条家养人鱼对于皇族，未尝不是一次剑走偏锋的尝试。

　　毕竟皇族精神力太顽固的话，那直接打散了，让皇族可以学习和使用普通柯西人的方式。

　　让兰斯尤其头痛的是，哈洛在对待‘解决皇族狂化问题’的研究时，他的决定是绝对不可逆的。

　　这也是兰斯一直不愿意向这个，为皇族奉献自己的叔叔说出郁雨的特别之处的原因。
　　因为哈洛在知道后，一定会不顾他的阻拦，不考虑任何人的看法和后果，强行把郁雨带走去进行他的试验。

　　想起之前卡格尔说郁雨和哈洛聊了一下午事情。
　　兰斯觉得回去得给郁雨做个不跟陌生人说话的安全小课堂了。

　　哈洛离开之后，兰斯疲惫的回到卧室，他本想下水和小人鱼睡会儿，却在观星台上看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弗雷德里克在岸边，左边是一个漂浮跟随式的屏幕，上面是水里睡着的小人鱼的直接录像。

　　而弗雷德里克正低着头，从现实里观察正睡着的小人鱼。

　　这是郁雨养成的习惯，一旦兰斯工作很晚，郁雨又没有跟他闹别扭的情况下，他都会在距离兰斯最近的睡觉点睡下。

　　弗雷德里克一会儿看看水里，一会写写画画。

　　忽然，他的笔停了。

　　兰斯的精神力很强势的介入了这个空间。
　　弗雷德里克脸色不太好地合上自己的本子。

　　他行了个简单的礼：“殿下。”

　　兰斯以前是跟弗雷德里克打过交道的。
　　对方整个就是哈洛的低配翻版，追求未知地狂热分子，所以也不会觉得对方研究到现在奇怪。

　　让他感到不适的是，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还有他看郁雨的眼神。

　　“以后不要来这里。”

　　弗雷德里克又低头看了一眼在水下安静睡着的郁雨，解释道：“恕我直言殿下，再精良的设备也不如人眼所能收集到的信息详细，我认为亲眼观察是有必要的。”

　　兰斯对上他的视线，发现弗雷德里克地眼神坚定，是真的在这么想的。

　　最后弗雷德里克带着自己本子回去，打开灯，翻开自己的本子继续记录。
　　笔记的每一页，正面是文字内容，背面就画着各式各样的关于人鱼地素描。
　　画的十分细致漂亮。

　　弗雷德里克觉得这并没有什么，画实验对象算是他的一个个人兴趣和爱好。

　　就在这时，屏幕上提示捕捉到动态。
　　弗雷德里克里克抬头，画面里小人鱼没醒，是二皇子兰斯下水了。

　　兰斯换了一身跟刚刚不同的衣服。
　　因为每次他穿白色衬衫，郁雨的视线就频繁地落在他身上，所以兰斯的衣柜最近白衬衫数量激增。

　　因为被跟踪拍摄的事情，郁雨最近一直有点敏感。

　　在兰斯入水的一瞬间，他就醒了，眯着眼，但在看清来人之前，郁雨就已经闻到的熟悉的味道。

　　于是郁雨又很快的闭上眼睛，什么也没说，熟练地钻到兰斯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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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白银荣耀日临近，兰斯这下子忙的更加彻底。

　　白银荣耀日是柯西人最重要的一个节日之一，性质比较像是国庆节和春节的混合体。

　　他源自之前兰斯讲过的那个故事的后续，柯西皇族带领柯西人在柯西星上在12月10日这天建立了政权，也是被迫在水中长期生活的柯西人第一次走上了陆地。

　　所以这一天将会举行盛大的游行和阅兵仪式进行庆祝。

　　柯西的皇帝也会在这一天，从现在的行政中心回到柯西母星，并开始为期十天的节日狂欢。

　　郁雨虽然不能去看现场，但这天会进行宇宙转播。郁雨其实还蛮期待的。

　　毕竟……清一色的制服，清一色的美颜盛世……

　　说到底鱼鱼又能有什么色心呢。但鱼要长大，总要提前欣赏欣赏见见世面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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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换了个封面哈哈哈哈哈，看着还习惯吗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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