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预言美人鱼》私情

19、第 19 章

　　人工繁育的人鱼歌声能量很散，但也因为这个原因，可以大范围的让柯西人受益。

　　自闭咸鱼回洞自闭，数着自己的小珠珠，心想，难道自己真的要沦落到去跟亚历克混饭吃了吗？

　　总觉得就跟插足别人似的，纠结。

　　迷迷糊糊的时候，郁雨突然感觉有人在看他。

　　一睁眼，借着一点极其微弱的天光，漆黑的洞口站着一条鱼。

　　郁雨：吓死。

　　“你想干什么？”郁雨看着这条新来的人鱼，是吗，这就要开始争宠戏码了吗？

　　但背光站着的盖伊只是歪了歪头，并没有回答郁雨，只是看着他。

　　压力就真的很大。

　　郁雨在想自己要不要像圈领地一样，把对方赶走。但这么做了，又感觉好像扯头花现场一样。

　　啊，这该死的人类自尊心！

　　就在这个时候，盖伊好像突然察觉到了什么，向上冲了出去。

　　郁雨嗅到熟悉的气味，自己也下意识的跟着动了。

　　郁雨心想一定是陌生人鱼侵犯了他的领地，他才会这么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才不是担心自己的饭碗。

　　找好借口，两条鱼一前一后的出现在呼吸口。

　　兰斯正在那里边走边跟别人说话，站的离水比较近，盖伊冲出去就抓住了兰斯带着白手套的手。

　　正在说话的人都愣住了。

　　兰斯看到盖伊，顿了一下抽出了自己的手。

　　白色手套上有些地方因为浸水而颜色加深。

　　兰斯站远了，掏出干净的帕子包住湿掉的手套，随意擦了下手就把手套和手帕一起丢给了卡格尔。

　　他的视线扫过盖伊，最后跟不远处的郁雨对上。

　　郁雨看着这相似的待遇，一面有些窃喜，一面又觉得很微妙。

　　“怎么回事？”兰斯问卡格尔。

　　卡格尔问过后，顿了顿给了兰斯答复：“他是从小池子那里跳出来的，似乎……是看到了殿下。”

　　盖伊看到兰斯并不亲近自己，又开始新的一轮唱歌。

　　这鱼真的不累吗？

　　人鱼歌声可不是普通唱歌，就跟人不断出拳一样，是力气活。

　　SS等级人鱼的歌声不是哪里都能听到的，周围的人明显都有些失神。

　　冷漠的二皇子殿下出声防沉迷：“那就把周围加高，一米不行就两米。”

　　说完，卡格尔吩咐警卫来帮忙捞鱼。
　　盖伊的歌声被打断，其余人有一点点遗憾，却也没有提出异议，继续该干嘛就干嘛。

　　在打捞人鱼时，兰斯又吩咐卡格尔：“等一下，先把他装回太空箱，随机抽取一些可靠的人单独与他相处，记录下来。”

　　卡格尔打量了视线紧紧跟随着兰斯的人鱼，答应后行礼退下。

　　兰斯离开这里前，视线扫过郁雨，嘴角向上勾了勾，意味不明。

　　郁雨只有眼睛露在水面上，前面一堆气泡冒出又炸开。
　　这是他自己在水下吹的，没有理由，就是脸很红，心跳加快。

　　源源不断流动更换的海水很快冲淡了另一条人鱼留下的气味。
　　但还剩的那一丢丢无法完全去掉。

　　郁雨在水下越想越生气，至于气什么？
　　不知道。

　　反正不是因为那条突然出现的人鱼，就是因为兰斯最后那个张狂的笑！
　　已经将回忆过度加工的郁雨在没人的地方折磨橡皮小鱼。

　　晚上，公事做完，来上班的都回家了，夜里的道路上悬浮车呼啸而过。

　　权力上层就是这点好处，可以把家当成办公室，完全节约自己的时间。

　　吃完饭，卡格尔送来了关于一下午的测试结果，兰斯坐在卧室里，关灯，把视频投放在了墙上。

　　郁雨也从呼吸口冒头。

　　雄赳赳，气昂昂。

　　他是来锤爆渣饲养员狗头的。

　　结果抓到了兰斯偷看盖伊视频。

　　？
　　做个人吧！

　　兰斯却忽然噗嗤笑出了声，感觉比他今天见到了两年没见的老部下还开心。

　　郁雨竖起耳朵：溜了，告辞！

　　但兰斯叫住了郁雨，他将视频调整到了合适的角度，说：“你帮我看看这个。”

　　“？”

　　“有点问题。”兰斯说。“帮帮我。”

　　好吧，也不是不可以。就算没问题，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嘛。
　　亲子之间都会产生嫉妒，更何况两只有竞争关系的人鱼呢。

　　郁雨随即改变前进方向，立刻上浮，迅速找好观影位置。

　　兰斯又勾起嘴角，侧过头小心翼翼，身体完全不动的那种。
　　不敢让小人鱼看到，怕他再次恼羞成怒。

　　兰斯飞快摁下了开始播放键。

　　视频有几个小时。主画面是由四个画面拼再一起，一个全景、两个中景从不同角度对着盖伊、一个超近景。

　　最开始画面中只有盖伊的水族箱，盖伊在水族箱里很安静。兰斯按下了快进键。

　　接下来一个胸前有着黄金玫瑰勋章的人走进屋子，他显示在凳子上坐了一会儿，又开始在屋里来回走动，这个时候盖伊都安静的看着他。然后他拿了一些小鱼喂盖伊，盖伊都吃下了。
　　一人一鱼友好的交流了一段时间，盖伊在期间都表现的十分亲人。

　　这个人出去后，另外一个人也立刻进来了。
　　这个人前面的流程都跟第一个人一样，不过他没吃鱼，而是哼唱着引导盖伊唱歌。盖伊唱的时候，又长有短，但全程视线交流，态度一样亲人。

　　然后第一个人再进来，两个人一起，盖伊的视线往往会集中在其中一人身上。

　　这个流程不断的开始反复，共测试了十组，玛吉、丹顿和卡格尔都曾出现在画面中。

　　统计盖伊在两人之间的选择，会发现并无规律可言，他有时会倾向喂他鱼的人，又时又会倾向跟他用歌声交流过的人。
　　玛吉三人都是被他选择的人。

　　最后被他选择的人再随机分组，重复这个过程直到最后一个人：卡格尔。

　　再之后卡格尔跟其他人随机搭配，盖伊的视线跟互动都明显更偏向卡格尔。

　　兰斯放完，沉思，然后看着同样沉思的郁雨，轻声问：“怎么样，看出什么来了吗？”

　　“他选人似乎是从一开始就定好的，并不看对方做了什么，以及对他的态度。”

　　卡格尔一出声，吓了郁雨一跳，好家伙，原来屋里还有别人。

　　猜到猛然转头的郁雨在想什么的卡格尔：“……”是的，我一直在。

　　兰斯侧过头，嘴角又开始上扬。

　　郁雨：真的很气。

　　郁雨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会不会是因为实力？”

　　人鱼在察觉别人的实力上很敏锐，不然那些外星生物在走私的时候，为什么只敢在陆地上抖威风，一下都不敢接近。
　　哪怕是水生生物，都要先上了地面再挑衅人鱼。

　　柯西人敢下水跟人鱼贴贴，靠得也不是他们种族根本没有的亲和力，或衣食父母的身份。
　　只是因为他们实力足够强，一开始就震慑住了人鱼而已。

　　想驯化已经成年的野生动物哪那么容易。

　　比如郁雨就清楚的知道，在这个宅邸里，最强的是兰斯，接下来是卡格尔，下面是玛吉，丹顿四人中排名最后，然后是其他人。

　　随便两个人站在一起，他就能靠感觉清楚的知道，谁强谁弱。

　　而且卡格尔做事虽然周到，但他能成功当上二皇子管家的决定性原因，还是他亲手打败了其他106位竞争者。

　　兰斯思考过后，认同了郁雨的猜想。

　　他让卡格尔接下来主要关心一下同一批次的人鱼的去向，如果可能的话，看看能不能做个同样的实验。
　　然后去联系研究院，把盖伊送检。

　　“还有查一下这批人工繁殖的人鱼的来源和曾经经手过的人。”还有大皇子那边……

　　说道这里兰斯顿了下，没继续说，而是思考着让卡格尔先离开了。

　　屋里就剩下兰斯和郁雨一人一鱼。

　　郁雨今天不是很想唱歌，于是假装没看到兰斯的神情，光明正大的溜了。

　　片刻后，睡不着的郁雨在水中闻到了兰斯的味道，这股味道渐渐盖过了水中残留的陌生人鱼的味道。

　　兰斯下此刻就待在洞口，跟之前盖伊站过的地方相似，天光更暗了。
　　金发跟红色的眼眸在昏暗的环境下隐约可见，却意外的没有激起郁雨的警惕心。

　　郁雨知道他在那里也不转身，虽然背对着对方，焦躁的神经却好似被安抚。

　　郁雨很快就陷入了半睡半醒状态，然后一个恰到好处的转身，郁雨不小心落入了兰斯的怀抱中。

　　真的十分巧合，特别偶然。

　　兰斯抱着怀中的小人鱼，胸膛震动，又不敢笑出声，不然有鱼会生气，有人会呛水。

　　……

　　对于没生病的人鱼来说，柯西人的体温有点高，不过……就马马虎虎吧。

　　兰斯第二天上班，处理事务。

　　盖伊被放到了小池子里，四周竖起了两米高的单向墙：即外面可以看到里面，但里面看不到外面。

　　没了目标的人鱼很安静。

　　郁雨在二楼，看到他偶尔回冒出头，嗅嗅四周的空气再下潜。

　　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天，卡格尔还没调查完，就迎来了来做客的人，亚历克和梅纳德。

　　梅纳德主管财政，是副官。
　　但他的上司上个月进入了衰老期提前退休，皇帝陛下还没指派新的大臣过来，梅纳德只好这家初一，下家十五的来回跑。

　　不过他不忍心来回折腾亚历克，今天带亚历克过来只是因为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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