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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郁雨再次出生是在海里,他变成了一条人鱼。

      郁雨:OVO!

      然而还没整理好前世的记忆跟现在情况,郁雨就被一条十分漂亮的人鱼喂下了十颗有他脑袋那么大的蛋蛋。

      蛋蛋很香,郁雨吃的很饱。

      吃完这些蛋蛋,郁雨就不由自主的陷入沉睡。
      在梦里,他获得了人鱼的传承和第一个特殊能力:预言歌。

      同时也知道了,他吃下去的蛋蛋不是蛋蛋,而是他未孵化的兄弟Orz。

      得知真相的郁雨表情就变成了:猫猫呕!.jpg

      但是消化都消化干净了,郁雨也没什么好说的。

      并且郁雨已经从传承中得知,他们这种人鱼的卵的孵化率极低。
      有的时候还会出现一窝都没有成鱼,最后只能被自己爸爸吃掉的尴尬情况。

      所以为了确保幼崽可以存活,往往会让先出生的人鱼吃掉其余未成形的卵。

      是的,郁雨的这一支血脉,暂时被他命名为预言人鱼。

      预言人鱼跟别的人鱼不同,他们自己就可以生孩子。
      不要瞎想,这种生育功能只是为了最大程度的保留他们这类人鱼存在于血脉之中的力量。

      但显然,人鱼强悍的身体素质也不能盛放这份来自神明的恩赐,所有刚生下来的预言人鱼,身体会在幼年期时崩溃,并在进入青年期前迅速死亡。

      在出生后,为了能让孩子活下来,爸爸……或者说妈妈?

      就会做出同卵喂养的事情。

      被喂养的人鱼会陷入沉睡之中。

      再次醒来时,获得力量的小人鱼的外表会直接跳过婴儿时期迅速进入幼年期,同时也会获得更强大的力量。

      但有的人鱼生卵时本就不多。

      即使让最强壮的孩子吃下其他的卵,那些能量也不足以小人鱼的身体直接跳过幼年。

      因为这种困难的育子方式,导致预言人鱼的数量真的很少,几乎快灭绝了。

      所以郁雨其实很幸运,他的爸爸生下了不少卵,而他又是第一个破壳的,所以他才能活。

      郁雨在心中为他的兄弟默哀了一小下下。

      在郁雨安全的度过沉睡期后。
      郁雨的爸爸,一个名叫卡尔。
      并拥有一头漂亮冰蓝色长发和蓝眼睛,和希腊雕像一样完美身材的美丽人鱼就开始带着他开始在海里流浪。

      悄悄说一句,卡尔的鱼尾美的就像是星星撒在上面。

      郁雨经常在他的身后游着游着就忍不住去抱住他的尾巴贴贴。
      卡尔虽然长着两排和人类不一样的锋利的小圆齿,但他真的很温柔,他在这个时候也只会扭头,轻轻咬他耳朵上的翅,告诉他不要胡闹。

      在流浪的期间,他们没有吃过哪怕一条的活鱼。

      因为预言人鱼认为,预言是大海对他们的馈赠。
      杀害鱼类会让他们的力量衰退,鱼肉会让他们虚弱,所以他们的一生都不会吃鱼。
      预言人鱼的主要食物是来自石头缝里生长的一种会发光的海藻。

      说实话,挺好吃的,但什么东西一直吃也会腻。

      所以郁雨有一次故意在爸爸的面前抓住了一条很小很小的鱼,郁雨发誓它真的很小,只有指甲盖那么大,郁雨抓住后,就作势往嘴里塞。

      结果就被卡尔那条美丽的不像是真实存在的一样的大尾巴扇了,啪的一下。
      巨大的力气把郁雨扇的在海水里上下打了个转。
      还没长全鳞片的尾巴僵直着,脑袋也僵直着,不知不觉长(zhang)长的蓝色的头发缠绕在他的胳膊上,整个人在水中懵成了一条蠢鱼。

      郁雨的第一反应就是:你居然打我???

      你!居!然!打!我???

      眼泪突然扑朔朔的往下掉,漂亮的发着荧光的珠子往海底沉。
      郁雨用眼睛看着卡尔,眼里写满了:“所以爱会消失,对不对?”

      但而美丽又温柔的卡尔爸爸的脑袋里没有存储安慰这个词,他不解的用手接住郁雨泪水变成的珠子。
      一脸的疑惑表情仿佛在问:“为什么要流珠子。”

      卡尔漂亮又巨大的鱼尾在水中摆动,用不重但也不轻的力道不停的敲打郁雨的尾巴。
      那种力度不是安慰,而是像人类的大人打小孩子的屁股一样,谴责他的同时还在警告他:不要吃活鱼。

      没得到想要的安慰的郁雨:QAQ

      好吧,不让吃就不让吃吧。谁让卡尔是他的亲亲傻爸爸呢?

      不过郁雨并不相信杀了鱼就不能预言的蠢鱼话。
      海藻就不是生命了吗?海藻上说不定还活着其它微生物呢。

      郁雨猜测可能是因为预言人鱼的胃不足以消化肉食,像有的猫没办法消化牛奶里的酶一样。

      因为在深海,郁雨并不清楚时间的流逝。
      只知道他们一直在不断的往深处游,卡尔像是在寻找其他的人鱼。

      每天巨大的运动量让郁雨的肚子上也隐约出现了漂亮的人鱼线和流畅的身体线条。
      虽然还不如爸爸卡尔的那么漂亮。

      但每次低头的时候,他都觉得怪好看的。

      嘿嘿。

      就在某个挺平常的一天,努力趴在石头缝里,探头啃海藻的郁雨和他的爸爸遇到了一群人鱼。

      真就,一大群。

      他们看到卡尔跟郁雨后,其中最强壮的一只围着他们游了一圈。
      卡尔跟他碰了碰脸颊,像是确认彼此的意愿一样,贴身上下游过。

      随后,那个高大的人鱼就发出一声尖啸。这叫声真的很高,但人鱼的声音很美,听上去就还挺悦耳的。

      接着在远处观望的其余的人鱼也围上来,像是海洋中的鱼群一般,以卡尔和郁雨为中心,环绕着他们不断的游泳。

      十几只人鱼一同开口唱歌的场景,郁雨一辈子都忘不了。

      这些人鱼长的跟卡尔与他都不同,他们的尾巴要更大一些,鳞片也更普通,没有卡尔的那么漂亮。
      他们的耳朵是人类的样子,脸上和后背上的皮肤也更像人类,没有他跟卡尔的那么多的鳞片。

      但即使这样,也不会有人把他们错认成人类。
      因为他们有着远超卡尔的尖利牙齿,和跟卡尔一样的竖瞳,不过他们是金色的,郁雨跟卡尔是蓝色的。

      当十几个人鱼一同开口时,那声音真的可以蛊惑任何生物的心灵。
      远处的鱼群就像是被引诱了一般,慢慢的、静静的靠了过来。
      外圈的四只人鱼在他们靠过来的同时,一边唱歌一边窜了出去,他们从周围的于群中抓到了最大最漂亮的一条胖头鱼。

      那条鱼看起来是那么的凶猛,嘴巴和牙齿看上去可以直接咬断人鱼。但它此刻一动不动被人鱼推到了卡尔和郁雨的面前。

      郁雨甚至还能看到他们的眼睛水汪汪亮晶晶的看着他,好像是在说:“吃我吧,我好幸福的,你快吃掉我吧。”

      郁雨:=-=

      ……那必然是不能吃的。

      其余人鱼退开,卡尔就开始围绕着胖头鱼游泳。
      这时的卡尔真的很美,他的身姿比任何有形的东西都要美。
      这是一种超越了郁雨的认知,无法被模仿的美丽,可能也只有被神明偏爱的生物才能够有如此美丽的样子。

      这时,郁雨才第一次听到了卡尔的歌声。

      “海水盈盈,沉沉夜色,人鱼之畔,百般踌躇。
      钢铁巨兽掳掠,珊瑚丛下躲藏,受伤孩子在寒梦哭泣。
      快逃,快逃走,为了重要的,为了未来的,哀歌遍地,平静的海水之下,无比虔诚祈求。”

      歌是用人鱼语唱的,词是郁雨跟着自己的感觉理解的。

      卡尔的歌声真的真的很好听,但不知道为什么,郁雨却哀伤的不愿意听下去。
      卡尔的歌声中蕴含着其他人鱼的歌声中所没有的未知能量。

      那种能量好似可以影响未来。

      跟着卡尔的歌声,周围的人鱼的歌声也变得哀伤无比。

      卡尔唱完,他似乎很伤心,一转不转的用那双哀伤的眼看着郁雨,郁雨亲昵的蹭了蹭他。

      而那条胖头鱼,就那么安详的死掉了。

      郁雨看到周围的小鱼像是要送别一样凑上去,郁雨本来也想就着气氛掉两滴泪来着,却看到那群小鱼饿虎扑食一样把胖头鱼分尸并吃掉了。

      郁雨:……这我可就哭不出来了。

      之后,人鱼门簇拥着卡尔跟郁雨去了人鱼的聚集地

      ……

      在一处海峡谷内,石壁上被掏了有几十上百的山洞,有人鱼住的山洞门口都摆着不同的珊瑚和贝壳、还有发亮的人鱼珠当成装饰品。

      在海底还怪好看的。

      卡尔和郁雨拜见了女王。

      她非常漂亮,红色头发金眼睛,有普通人鱼的两倍大。

      在她座下是公主,她长的很像女王,身边有两个雄性人鱼陪伴着。

      这是郁雨第一次看到雌性人鱼。在郁雨的得到的记忆中,雌性人鱼是非常珍贵的,仅次于预言人鱼的珍贵。

      一个人鱼群中通常只会拥有几条雌性人鱼。
      雌性人鱼的怀孕周期没那么长,生下的鱼卵数量也并不少。
      但人鱼的成长期很长,雌性人鱼不像雄性人鱼,她们在青年期才会长出鳞片,即使没有意外,一波海流可就会让她们死亡。

      只有很少的雌性人鱼会平安长大。

      所以如果有其他的鱼类胆敢伤害雌性人鱼的话,人鱼就会举一族之力将周围生活的这种鱼全部捕杀干净,不可谓不凶残。

      参见了雌性人鱼后,郁雨被带到了一个很大的山洞内。
      带路的人鱼少年告诉他,他们已经很久没见过预言人鱼了,至少是从他父亲那一辈起就没见过了。
      所以他很开心郁雨和卡尔的到来,他们一定会倾尽全力来保护他们的,也希望他们能带领着人鱼走向昌盛的未来。

      然后,郁雨的快乐生活就开始了。

      当然他还是不能吃鱼,不止是鱼,贝壳和虾一类的只要是活着的都不能吃。
      但是!
      海藻不限量,天天有人送到他的嘴里。

      吃着吃着,郁雨就进入了第二次入眠。

      这次入眠过后,郁雨进入了二次发育,也就是,醒来后他的喉结已经长出来了!
      就类似于人类十七八岁时的状态吧。
      可喜可贺~

      最主要的是,骨骼发育的更完全的郁雨掌握了第二个技能,那就是言灵。

      不过尝试过后,郁雨觉得这个言灵本身的作用不是很大。

      比如他说:“接下来门会开。”

      因为可以成立,且并没有超出他的能量范围,所以接下来可能就会有一股水流冲进来把门打开。

      但如果他说:“海藻会自己走到我的嘴里。”这就不会奏效,因为海藻明显是不会走的。

      这个能力最大的作用还是在歌声里。

      因为未来是流动的,不确定的。预言人鱼做预言,其实就是把万千种可能中,最最有可能的那一个唱出来。

      但如果不想要这个未来。
      那预言人鱼就可以动用言灵在自己预言的歌里,唱出自己最想要的那个未来,增加这个未来会发生的几率。

      如果言灵的力量越强,也就越容易改变。
      当然也不是百分百会成功。

      郁雨就私下里尝试过,比如唱出了“海水迁徙,鱼儿畅游,我最爱的宝贝海藻,乘浪而来。”

      郁雨确实看到了海藻湖恰好被吹出来的可能性。
      但这份可能性太小了,最后只是吹来了一个破渔网,罩在了人鱼峡谷的入口,引起一阵骚乱。

      总之,没日没夜的米虫生活,让郁雨养出来的肌肉都化成了软嘟嘟的嫩肉。
      在一群八块腹肌的野生人鱼之中尤其明显。

      而卡尔,似乎也不再像在野外那样严厉,变成了宠溺孩子的范本,几乎是在把人鱼当猪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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