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07 ...
-
事情就这么搞清楚了，不过因为涉及到了“荒霸吐”的部分，所以预定好的抑制器要重新做了。
好在，齐木楠雄也在这里，可以提供不少的帮助。
“本来抑制器安放最好的部位是头部，但是感觉你不太能接受楠雄头上那个的样子，所以我打算给你换个部位。”齐木空助两手比划着，给中原中也测量尺寸，“脖子上的choker可以取下来吗？”
抑制器要与肌肤相触，除去头部之外，最好的部位其实是心脏。但是在心脏对应的胸口位置佩戴饰品，给人的感觉总是怪怪的，好像佩戴的是乳丨钉一样。
所以他这种看上了脖颈的位置，离大脑和心脏都不远。
choker？
中原中也摸上自己的脖子，确实有一个皮革的饰品。说起来他对choker没什么印象，但总感觉与自己融为一体，明明手已经伸到了那个暗扣，但就是不想要取下来。
内心迟疑着、挣扎着，告诉他，这东西很重要，不可以拿下来。
“……抱歉……”中原中也抿着唇角。
“这对你很重要？”齐木空助没有勉强，纯粹好奇地问道。
中也慢慢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本能告诉我，这东西不可以取下来。”
“那还真是……”留下了深刻的记忆啊。即使是齐木空助也不由得感慨，能被当事人的本能接纳已经是很难得的情况了，遑论眼前这位失忆了还处处维护。
突然有点好奇赠送choker的人了。
那必然是一个影响中原中也命运的存在。
不过眼下重要的不是这个，经过一番你来我往的讨论，最终确定的位置是手腕：“以防万一，我会给你设置两个。”
“单一使用可以控制异能，一起使用可以抑制‘荒霸吐’。”
作为当下唯一一个研发出抑制超能力工具的超级天才，齐木空助有资格也有资本说这话。
“初始版本后天就会有，更加细致地要等之后——我得按照你本人的生物基础，做出完美贴合的器具——成品我会寄给赤司。”齐木空助一边说一边拿出针管，“所以我们现在来抽血吧。”
抽完血，取完细胞样本之后，实验室这边就没他们什么事了。
中原中也按着止血棉走出来，正好看到赤司和齐木楠雄在“讨价还价”，虽然齐木楠雄全程没有开口说话，但是听赤司的语气，这次的结果应该很满意。
“……那就这么说好了。等我确定中也入学的校园后，你就要跟着转学去他那边。”既是监督也是保护。
“荒霸吐”的存在有太多的不确定性，即使有齐木空助研发出来的抑制器，一旦没有齐木楠雄这个超能力者照看着，便总是担心有状况之外的事情发生。
所以这位的保障是必须的。
“……嗯。”臣服在咖啡果冻之下的齐木楠雄没有意见。
不是他不想像以前一样过平凡的生活，实在是这家伙给的咖啡果冻太多了！那可是三年无限量！只要他跟着中原中也上学，就无条件提供他要的咖啡果冻！
……所以他会做出这个选择，也是……很正常的吧？齐木楠雄给自己找好了借口。
入学。
听到这个词，中原中也原本要开口的话语顿住了。
他没想过要上学，他的记忆里没有学校的存在，他推测自己是没有上过学的。但是这个年纪的孩子，按理来说应该都在上学。此前他也纠结过自己的未来，但没想到赤司连这个都想到了，还拉了齐木楠雄给他做担保。
这还真是……感动极了！
“你弄好了？”赤司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与齐木楠雄的话题戛然而止，两张极为相似的脸一齐看过来。
中原中也怀着感动的情绪说道：“嗯，弄好了，空助先生说初始版本后天就出来了。”他不知道怎么称呼齐木空助，就按赤司最开始的说法，称呼他“空助先生”了。
“那我们就先在伦敦逛逛吧，这里有不少的景点。”赤司有意拉这孩子拓展眼界。
齐木楠雄收到赤司的眼神示意，看在咖啡果冻的份上，没有感情地棒读道：“正好今天有温布尔顿网球公开赛可以看，决赛场，草地女王米奈芭·格拉斯对战迪梅迪尔·波娃。这两人坐拥世界第一和第二的位置，想必是场很精彩的对决。”
……你这语气完全没有起伏嘛！
愣谁都能感觉到他的敷衍，不带半点期待。
“想去看看吗？”赤司的语气倒是有波澜，但是中也看不出来是哪方面的波澜，只听到他说，“先前看你对篮球有兴趣，现在要去看看网球吗？那是跟篮球不一样的运动。”
赤司知道中也在运动上很有天赋，篮球上的表现更是不输给奇迹的世代任何一个，所以他极力地想要拉拢这个孩子。
但是他也需要清楚，中也是懵懂中选择了篮球，还是比对了之后依旧喜欢篮球。
他不希望勉强。他对篮球的事情，是很认真的。
中原中也想了想，应下了：“好。”他也想要长长见识。
他知道赤司不希望他回到港口黑手党，所以现在做的一切都是在给他的未来铺路。无论是第四分室的检测，还是齐木空助的抑制器，乃至之前的篮球，现在的网球，都是在带他见识光明的未来，所以他要顺着这个发展一路向前，不辜负对方的好意。
他们到的时候决赛已经开始了，没有门票，现在也进不去。只能在外面通过显示屏观看。
目前的比分是4：0，世界第二是“4”，世界第一是“0”。
“米奈芭的状态不好吗？”即使是世界第二的对手，以草地女王米奈芭的能力，也不该打成现在这个糟糕的样子。
三个人的视线集中在网球场上。
“你很好奇？”齐木楠雄戳了戳赤司，“你要是想进去的话，我可以帮你。”看在咖啡果冻的份上。
赤司摇了摇头，又看中原中也，对方好像陷入了沉浸式的状态，目不转睛地盯着显示屏看。
“怎么了，中也？发现什么了吗？”他问。
中原中也皱着眉，有些不确定自己的发现是否正确：“那个人……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重复发球。不管是哪次打球，她的球落地点都是固定的。”他说的是草地女王米奈芭。
诚然，他不知道网球的规则，不知道什么是发球局，但是他能看到，米奈芭重复式的打球，涉及到这方面，他比赤司他们更专注。
赤司跟齐木楠雄一个对视，而后不动声色递上纸笔：“将你刚才看到的固定点标一下。”
中原中也接过，几个点上打了叉。
看到结果，赤司跟齐木楠雄都有些诧异：“这是……英语的盲文？H、E、L、P，help？她在求助？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们是突然到来伦敦，又一时兴起来到现场的，所以不知道之前发生的事。只是面对米奈芭的求助，他们做不到坐视不理。
“我们进去帮她吧！”中原中也率先说道。
赤司没有意见。
齐木楠雄拎起两个人发力进入会场。
里面米奈芭的粉丝有些低迷，明明是世界第一的选手，明明有着草地女王的称呼，居然到现在都处于下风。
这不是他们认识的米奈芭！
可是他们同样也担心，米奈芭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所以状况才会如此的糟糕。
就在这时，几人对面的观众席上，出现了一个穿着深蓝色西装、打着红色领结的小男孩，他对着场地内的人用日式英语大声地说，自己是福尔摩斯的弟子！
肉眼可见的，米奈芭的状态变了。
“那个孩子，也看懂了米奈芭的求救。”赤司说道。
虽然“福尔摩斯弟子”这个称呼有些羞耻，但是听到他的话，米奈芭的状态确实有好转。
接下来，估计就要传递信息了，比如自己遇到的困难。
“那不是一般的小孩。”齐木楠雄跟着道，“他的体内是一个高中生的灵魂。”
“高中生？”说到高中生，再联想到福尔摩斯是个侦探的事情，赤司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工藤新一？”
“对，就是他。”
“他不是说去国外处理案件了吗？”眼下这个情况，虽然是在处理案件没错，但是对方的外表怎么会变成小孩子？
赤司的目光幽深起来：“他也是能力者吗？”如果是的话，就需要联系伏见了。纵然工藤新一对社会无害，但是不安的因素就需要管控起来，起码得有个基础录入。
齐木楠雄没说话。
三个人中，两人摸鱼，只有中原中也在关注事件。
自从柯南说出了那一番话，米奈芭的网球就有了变化，但是延续之前的看法，中原中也标出了新的落地点。
赤司贡献出了手机给他做搜索工具，按照搜索到的结果，对应后中也得到了一串单词。
陌生的英文，让他选择了求助。
赤司倒是没问题：“这句话的意思是‘比赛结束时，（她的）妈妈就会死去’。”
“所以米奈芭的妈妈也在现场吗？”
“对，而且还有一个人，盯上了米奈芭的妈妈，打算在比赛结束后实施犯罪手段。”赤司的眼神冰冷，他是很在意母亲的存在，哪怕不是自己母亲也有了代入感，此刻表情凛冽不已，“按照‘比赛结束时’这个说法，凶手应该也在现场，不然会有时间差。”
“此外，是工作人员的几率不大。米奈芭参加过多次的温布尔顿网球公开赛，与主办方熟识。如果是工作人员有问题的话，她大可以在赛前就申请替换掉。”而不是在比赛途中向外界求助。
眼下最有可能的情况是，米奈芭自己也不知道凶手是谁，所以是观众的几率最高，现场这么多的观众，谁会知道凶手的下落？
“我明白了。”中原中也目光一凛！
他的视线朝观众席看去，然后发现绝大多数观众的视线，都是随着网球左右变动的，这也是认真观看比赛的表现。对面观众席上只有一个抱着棕色小熊玩偶、戴着墨镜的盲人女士不为所动。
那应该就是米奈芭的妈妈了。
跟米奈芭长得像是一方面，眼睛看不见是另一方面——这很好地解释了，为什么米奈芭会盲文。
不在对面，也不在侧边，那就是自己这边吗？可是这么多人，要怎么一区域一区域地看过去？
“想活动的话就活动吧。”这是中也第一次表现出要什么，赤司摸了摸他头发和蔼地道，“我让楠雄给你套一个‘隐形人’的效果，这样就不会干扰到其他观众了。”
“嗯！”
楠雄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套上“隐形人”壳子的中原中也以一种灵活的姿态在自己这边的观众席上蹦来跳去，他的柔韧性确实很好。接下来只要站在最底端的位置，就可以注意到不对劲的观众。
一个盯着米奈芭的母亲不放、视线不随着周围人变动、脑袋也不左右晃动的正常人！
差不多同一时间，柯南根据这个方法锁定了目标。可惜凶手在对面观众席，没有门票他过不去那边。
就在这时，他的母亲，以易容的形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给了他需要的门票和药。
“加油哦，新一。”工藤有希子鼓励道。
本来柯南是打算不动声色走到目标身边控制住他的，但是因为刚才张扬的行为，附近米奈芭的粉丝都认出了他，并且由衷地感谢他的话语让米奈芭找回了状态。
柯南：“……”欲哭无泪！
你们发现早了啊！起码等我把凶手控制住啊！
就在这时，凶手注意到周围的动静，惊慌不安地站了起来，自己的行踪难道被人发现了？
他不动还好，一动，剩下两个关注他的人都发现了。
米奈芭站在球场上直接瞄准了他的脸，草地女王发狠一击可是有着强大的效果！
虽然旁观的赤司感慨：“没有直接将人杀死，这可真是再正常的网球不过。”换成他知道的那群人，恐怕已经可以给人收尸了。
紧随米奈芭的行动，中原中也也跟着动了，他动的时候，齐木楠雄撤去了隐形人的效果。
于是周围人可以看到一个不知哪冒出来的橘发的小矮子通天一脚把人踢到了地上，并且皮鞋碾着那家伙的脸说：“朝着别人的母亲下手，真是下三滥的过分啊！”
双重攻击，犯人已经晕过去了。
柯南在旁边懵逼，你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而且从观众席那边的椅背，一脚踢到了这边的男子，你的弹跳力也太惊人了吧？
他感觉自己抓犯人抓了个寂寞。
偏偏这个时候，中原中也还在兴致上，举着大拇指对他说：“能够发现这家伙，你很不错嘛！不愧是福尔摩斯的弟子！”
然后又压低了声音，凑在柯南的耳边说道：“我知道的哦，你是工藤新一，赤司他们都说了呢。”刚才他虽然没有参与讨论，但是也有把内容听进去了呢。
柯南神色巨变。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007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