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真的暗恋我》降温

30、初吻

　　“你再说一次。”伤感和病痛一扫而空，许愿的语气傲娇无邪。

　　“我爱你，许愿。”

　　她被甜到晕眩，趴在司谦背上笑出了声，原本随意摆动的手臂，也不知何时攀住司谦的琵琶骨，整个人软软地压在他身上。

　　坦白而言，许愿并不相信男生嘴里的情爱，这样轻的年纪，面对那样大的诺言，总会显得微渺。
　　可从司谦口里说出来，她就信，不只信，她还愿意沉溺在这片泡沫里。

　　“有这么开心？”他被她感染，情绪回温，问了一句。

　　“我和你说个秘密哈。”答非所问，她凑近司谦的耳朵，
　　“和我坠入爱河的是你，我喜欢的是你，世界上所有能让我心动的都是你。”

　　漆黑的夜里绽放出火树银花，绚烂胜过火烧云和叠嶂的晚霞。
　　他没有说话，许愿却能感受到他的脸颊似在发热。

　　夜路不长，都带着意犹未尽。
　　司谦把许愿在沙发上放下，除了相扣的掌心，都说不出话来，刚刚有多大胆，此刻便有多羞涩。

　　“把伤口给我看看。”司谦把她的小脚放在自己大腿上，挽起裤腿，准备向上卷。
　　许愿觉得司谦像是一块烙铁，碰到一处就热起一处，不由自主就把脚朝里缩。

　　“我还是先去洗洗自己。”她缩成一团，头埋进膝盖，脊柱折叠，偏不敢直视司谦的眼睛。
　　“行，”他揉着小姑娘的头顶，嘴唇贴住她的耳畔，“这次不要忘记带衣服。”

　　许愿饭前认真泡过澡了，这下只需冲洗净身上的泥泞。
　　她没忘记司谦的忠告，只是被撩的头晕脑胀，现在洗完澡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捎进洗手间的换洗衣物居然是司谦篮球赛上借给她的白衬衫。

　　手里抓着衣物在镜子面前比划，很长，遮过大腿，
　　没什么大不了的，一不做二不休，反正都表白了，还差这番作弄？
　　许愿一鼓作气钻进了衬衫里。

　　身上沾了水，白色的衬衫，有些地方就半透着。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她穿着衬衫光脚在客厅转了一圈，司谦并不在，许愿没犹豫，便去他的房间等着，她就是想和司谦粘在一起。
　　前脚刚走进司谦的房间，就听见玻璃门打开的哗啦声。

　　司谦从雾气中来，只在腰上围了浴巾，胸膛，腹肌，人鱼线全然暴露开。

　　有一个奇怪的想法划过，许愿觉得自己穿的也不算过分。

　　“司谦。”许愿唤着他，她第一次见到这样成熟的身体，十指纠结地在背后左右缠绕。

　　司谦自然发现了她，却并不急于穿衣，相反每一步行动都刻意地极度放缓。
　　空气里肆虐着暧昧的情愫。

　　他向许愿走来，女孩身上的衣服是他的，小小的骨架撑不住男士的肩宽，圆润的左肩倾泻，司谦的喉咙滚了滚。
　　他拉住女孩坐在床边。

　　“怎么呆了？”说完，他扯着手里的毛巾，开始擦许愿的头发，半湿的，及腰，显示出一种与年龄不符的美艳。

　　“司谦。”许愿又叫他。
　　“又怎么了呀。”司谦的眼尾向上挑起，十指依旧穿梭在她发间，捋不直。

　　许愿只是想叫他，
　　没有任何理由，
　　她想叫他千千万万遍，把过去所有哥哥的称谓都改成司谦。

　　又下雨了，夜色中划过一道闪电。
　　她心猛得重跳一下，抬头，突如其来的与他四目相对。

　　她的目光凝在司谦的脸上，完美长在了她的审美点，修长的眼型，带点邪，挺直的鼻梁，英气如剑，上嘴唇偏薄，嘴角的弧度天然向上，孕育着她最喜欢的自然冷感。
　　目光停住了。

　　“盯着我的唇干嘛？”
　　司谦被她的眼光点燥，
　　话未说尽，许愿忽然挺直自己，用嘴唇贴上了他的，一秒钟罢了，仅仅轻轻一碰，
　　很软，也比想象中温暖，唯一的遗憾是进行得太快，开始草率，结束潦草，现在来不及回味。

　　“这算什么？”司谦问。
　　“亲你。”许愿顾不得司谦裸着的上半身，往他怀里躲，害羞了
　　她温润的呼吸平缓地洒在司谦硬朗的肌肉上。

　　他的手，勾住许愿的腰身，蒲苇一般，细不堪折。
　　手掌带着炙热，又像连着电流。
　　“怎么了……”未说出口的疑问词，被重新压抑咽回腹中。

　　司谦已然吻了下来，热吻铺天盖地，
　　许愿想呼吸，本能张嘴，这般可乘之机，司谦没有放过，
　　舌尖不由分说探入她的小口，
　　雪松的气息从未离她这样近，上天入地，一点一滴，如冰洞里的火坑，融化她。

　　雷也好，闪电也罢，通通不重要了。

　　许愿的身子软了又软，到底是她的初吻，撑不过他的强势，生生从床边滑落。
　　司谦依旧捧着她，直到两人皆坠至毛毯，舒适的海马毛也抚不平燥热，他屈膝跪坐在她身前。

　　司谦的呼吸一下又一下尽数扑在她的脸上，
　　雪松和玫瑰的气味融为一体。

　　“宝宝，这才叫亲。”
　　“流氓，大流氓。”许愿羞得慌不择言。

　　“不是你先来的？”他问，言语就顺着两人相近的唇齿间传来，“有来无往非礼也。”
　　他笑了。
　　接下来的亲吻就纯情得多，像羽毛一样落在许愿的脸颊，耳畔，以及嘴角。

　　“你能不能先穿件衣服。”她脸都要憋红了。
　　“那我能不能穿你身上那件。”
　　司谦的本意，只是开个玩笑，说完就去衣柜里拿了件短袖穿上。

　　也是白色的，和她身上那件很配。
　　许愿不禁多看了衣服两眼。
　　“喜欢的话，下次就给你穿。”

　　这样多情的夜，两人都有些失眠。
　　“看会儿电影？”许愿打开投影仪。
　　“看什么？”司谦在她身边找了个位置，手臂搭在她的肩上，许愿就靠在他手臂上。

　　好像没有变化，又处处皆是变化。

　　时针过了零点，
　　“不如重温一下《咒怨》？”她胆子倒大，箭头直指惊悚片。

　　“就不能看点符合咱俩身份的？”司谦的手控制了遥控器，往爱情片的范畴里调控。

　　他最后选了部片子叫《怦然心动》。
　　讲青梅竹马的故事。
　　女主角爱得深切自强，男主角虽醒悟迟钝好在也热烈。

　　“你怦然心动过吗？”许愿被少女的相思恢弘地感动，问司谦。

　　“我不是布莱斯，我没有别人。”他绕了好大一圈，
　　他对许愿的情感不是顿悟，是转换，只会比之前更爱，转换成迄今为止，除了她谁都不行。

　　电影带着很长的余韵，许愿和司谦互相靠着，无声地平息会儿，又能听见窗外的雨鸣。

　　“你准备什么时候让我上岗？”他的手挠了挠许愿的下巴，逗猫一般。
　　“会不会太快了，我还不想早恋。”许愿支支吾吾。

　　司谦换了个坐姿，把许愿抱在自己腿上，面对面，表情严肃，双手护着许愿的两臂，
　　“你知道日本女生法定结婚年龄是十六岁吗？”

　　许愿被司谦这样的理由逗笑了，也愿意作他捧哏。
　　“所以呢。”
　　他的额头忽然贴近，和她的碰在一起，
　　“所以不早了，求求你帮哥哥一把，哥哥不想晚恋。”

　　许愿害羞得抱住他，声音轻的像是猫叫。
　　“嗯。”
　　她嘟囔。

　　她没见过这样的司谦，掩饰不住的笑意透过眉眼，唇角都展示出来。
　　他咬了她的耳朵“you belong with me.”
　　你属于我。
　　许愿在心里把这句话重复了三次，主动地吻了吻他的嘴唇。

　　三点了，雨没停，许愿窝在他的怀里打了个哈欠。
　　“回去睡吧。”他拆开了礼物，得到的恰好是最心仪的惊喜。
　　许愿顺从地挽住司谦的手，慢慢悠悠躺回房间里的吊床上。

　　吊床也跟着许愿的弧度一起摇摆起来。
　　司谦本想待着，等许愿睡着再走，撇过看见窗外的雨，他忽然想起了许愿的一个特点。

　　他坐在许愿的床边，有了支撑，床面上的挂绳立刻被定住。
　　“你还怕雷雨天吗，”他问，手指撩过许愿的碎发。

　　“不怕了。”许愿摇头，白衬衣宽松却遮不住起伏，轻微的眨眼都附有独特的痴缠。

　　“真不怕了？”司谦向下瞟了眼，正与她对上，侧身向她贴近，观察着她的表情，似乎包裹着的都是纯粹的好奇。
　　又自顾自揉捏把玩她的手心。

　　微弱的防线顿时溃不成军，许愿扯住被子蒙过头顶，嘤嘤地说了句，
　　“好像还是有点怕。”

　　司谦隔着被子拍拍她的背，
　　“乖，往里边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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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给我浇营养液的宝宝们，爱你们
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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