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我真的不是阴阳师》醉生梦死的魇

36、摆烂

　　羂索同样是在下水道找到的真人。

　　但那估计已经不能被称作是「真人」了吧。原本潜力巨大的人形咒灵只剩下可怜的一点点，像路边被人践踏过的烂泥，惊恐的缩成一团。

　　真人的确是故意说出点什么话来转移五条悟的注意力，然后赌一把趁机逃跑的。可惜这个赌博并不成功，五条悟的攻击太过于强悍，强悍到即使他的攻击完全没有干涉灵魂，真人也没办法保持自己灵魂的完整。

　　和五条悟遇见的瞬间，他的死亡就已成定局。他们就不应该相遇。

　　羂索的表情有些难看。

　　能够通过改变灵魂而改变身体的术式，多么难得……他本来还想让真人好好成长一下再回收的，但现在这个样子，已经完全不能用了啊。

　　羂索垂下眼眸。他将瘫成一团的残破咒灵抓起来，从那团不成形的构造里勉强还能看到一只惊恐的眼睛。

　　羂索的脸上露出一丝怜悯，然后毫不犹豫地催动咒力将咒灵捏爆在了手里。此时此刻，名为真人的咒灵彻底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啊啊，真令人头疼。这样术式特殊的咒灵，多少年才会诞生一个啊，真可惜——

　　必须要找一个替代品才行，羂索想。先前和真人的断断续续交流中得知，真人遇见了能召唤式神的白头发小姑娘，那些式神当中似乎有能够触及灵魂的存在。能从她的身上找到替代品也说不定。

　　他现在所有的准备都是基于咒灵操术和真人的存在而做的。现在真人没了，必须找到一个替代品……不然的话，又要等很多、很多年了。

　　羂索面无表情地清理了这里的咒力污秽，身形缓缓隐进黑暗里。

　　*

　　雨川式子，睡瘫了。

　　她从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床上醒来，空气中飘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大概是医务室之类的。窗帘拉得比较紧，但从透光看来还是白天。

　　迟钝的大脑开始运转，朦胧的记忆逐渐清晰。先前她应该还在车子里才对，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啊？

　　雨川式子试着动了动手指。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感觉浑身都没什么力气，头也有点晕晕的，完全不想动弹。于是她干脆翻了个身，把自己裹得紧了点。

　　好困。

　　枕头边是自己的手机。雨川式子拿出来看了眼，里面有几条虎杖悠仁和吉野顺平发过来的问候信息。只是单纯的问候而已，所以她干脆懒得回，把屏幕扣过去接着装死。

　　朦胧之中雨川式子又做了些乱七八糟的梦，最后被嗓子难受醒了。身体依旧没什么力气，雨川式子勉强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好口渴……像被刀割一样。

　　这声音引起了外面人的注意，很快家入硝子端着一杯水推门走了进来，看起来有些疲惫地和雨川式子打了个招呼，“哟，喝点水吧。”

　　她很自然的把水杯递给雨川式子，说道：“五条说回本家有点事，估计今天下午才会回来。你还在发烧，多休息一会儿吧，待会我会让伊地知带点吃的过来。”

　　将整杯水一饮而尽后，雨川式子才抬手摸了摸自己滚烫的额头。最近也没有着凉什么的，怎么会开始发烧呢？这个身体的体质应该挺好的才对，怎么也变成了夏天感冒的笨蛋了啊……

　　迷糊之中她又被家入硝子摁回了床上，很快又睡着了。

　　临近傍晚的时候，五条悟才姗姗来迟。他推开医务室的门时并没有出声，而是和家入硝子眼神交流了一下。

　　“伊地知把她送到宿舍那边去了，直接说吧。”

　　“诶，那好吧。”

　　五条悟拉过一个椅子吊儿郎当地坐上去，问道：“结果怎么样？”

　　“整体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也没有受肉迹象，应该是纯粹的人类才对。”家入硝子从一堆资料里抽出一张扔给了五条悟，“不过奇怪的是，这孩子的身体数据非常奇怪……是一种并不符合自然规律的比例数据，你也能看出来的吧。”

　　五条悟把报告快速浏览了一遍，毫不意外地点了点头。

　　“嗯——这些方面我会另外再做调查的。其他方面呢？健康之类的？”

　　“健康的问题就有点大了吧。”家入硝子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地说道：“大概也有你咒力引导的缘故，她直接睡了一整天，昨天半夜开始发烧，今天下午才好了些。这孩子累坏了，身体在以这种方式抗议呢。睡眠时间不规律，也没有好好吃饭，营养不足导致贫血……说她是在以这种方式自杀我都信。对了，她年龄检测撑死了17岁，有生长迟缓的可能性也说不定。”

　　说到这里家入硝子还觉得有点好笑，“你还真是尽带回来一些问题儿童啊。”

　　“咒术师多多少少都有些问题吧？而且她还没人引导的样子，多多少少有点难搞吧，不过这样才有挑战性嘛。”五条悟理所当然地耸了耸肩，看起来毫不在意，“慢慢来嘛，别那么严格～”

　　“随你喜欢吧。”

　　高专内的路灯很少，再加上坐落于山区，夜晚时非常的幽静。

　　不过这对于五条悟来说都不是问题。他晃晃悠悠的往宿舍那边移动，边走边思考要不要突然从窗户跳进去吓小姑娘一跳。五条悟一向是个行动派，念头只是这么一划过就快乐的决定了要爬窗，丝毫没有觉得爬一个女生宿舍的窗户有什么不对。

　　等他轻巧地从窗户翻进去，映入眼帘的是干干净净、完全没有被动过的床铺，和上次一模一样。

　　五条悟嘴角的弧度逐渐拉平。

　　但下一秒他就看到了窝在角落里的妖怪屋。被当做移动房屋的式神看起来莫名的有些颓废，屋顶的眼珠子没精打采地瞥了五条悟一眼，挪了挪身子让出了入口就继续摆烂。

　　原来没有像上次一样偷偷跑掉啊。

　　五条悟的心情立刻又直线上升。不过他盯着入口处当做地毯的舌头思考了两秒，最终还是没有踩上去。

　　明天早点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