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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三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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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设定几国并立战和无常外族环伺
皇子叽皇子羡
没有任何历史依据情节全部瞎编
原创人物多原著人物少有原创副CP
很多OOC很多反向设定
很可能已经算不上同人
请自主排雷不喜勿看勿看勿看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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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大漠沙如雪,巍巍燕山寒。
边塞与中原被天然山脉横切,泾渭分明地阻隔于天堑两侧。本是井水不犯河水,但在过往数十年的友好交往中,早已劈山通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之前,借着吐浑内乱的间隙,姑苏守军暗中趁势将边界线层层推进。慕容烮睚眦必报,甫一夺回统治权,便寸土不让,明面上大军压境。当下,两军对峙的直线距离颇短,若无山脉阻隔,恐怕便能望到对方营里去。
是夜,疾风乍起骤停,吐浑军营中笙歌阵阵,整晚未停。
明亮的火堆劈啪作响,从中军大帐外的广阔空地一路延伸至山脉脚下,映得半边天空火一样地红。
慕容家族古训,头可断血可流,一息尚存,火不可滅。
大军归营,帐前酒宴铺排,歌舞助兴。一坛坛烈酒运上来,由翩翩起舞的歌姬送到将军们的桌案前。慕容烮率所有将领彻夜狂欢,热血沸腾。
边塞民族不同中原,仿佛血液中天生便有嗜血与好战的种子,愈是危险愈是兴奋。哪怕宿敌当前,大战一触即发,亦毫无惧意。若是明晨开战,那今夜更要用烈酒美女引燃心中暴虐的火焰,烧毁一切敌人与阻碍。
何况,他们刚刚在对峙中大胜而归,姑苏皇后在手,大肆羞辱得对方无言招架。气势正旺,更是肆意放纵,添一把火的大好时机。
慕容烮端坐上位,大口大口地喝着烈酒。前胸对穿的刀伤几乎要了他半条性命,未经妥善处理没有条件休养,至今丝毫未有愈合的迹象。
当下,数层纱布掩盖下的狰狞伤口无时不刻不灼疼得难耐,只有最烈的酒入口那一瞬,骤然升起的酥麻感传遍全身,才能够稍稍缓解剧痛。可惜,维持的时间太短,只能一杯接一杯,持续不断。
他抬眼望着场中穿梭的艳装舞娘与东倒西歪的军将,对所有虚情假意的奉承与情真意切的举杯来者不拒。他必须无所不能无坚不摧,他要把所有魑魅魍魉置于眼前看个通透,他不能泄露出一星半点的脆弱犹疑。
边疆草原便是如此,弱肉强食。你强,你便是太阳是神是主宰;你弱,你便是猎物是奴仆是羊。动物是这样,人也没有什么不同。
从他曾祖父到祖父再到他父亲,吐浑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一点点崛起强大,直至吞并所有部族,统一草原。可他父亲还未来得及完成进军中原的大业,便倒在了叛徒的刀下。
该死的叛徒!
一切喧嚣的杂音在耳畔划过,模糊不清,只有胸中由钝痛与灼烧混合的感触格外清晰。慕容烮烧红的双眼定定地望着左下首,苏雪儿被牢牢捆绑在椅子上,被迫欣赏着一群野蛮人的狂欢。
哪怕此般境地,回柔公主眼中的高傲与倔强仍旧深深地刺痛着他。曾几何时,这是一朵草原最纯洁最美丽的花朵,无数雄鹰争相采撷。而他,是公认最勇敢最强壮的太阳,草原之花本该只为他盛放。
可他还未来得及静待花开,愚蠢的回柔君主居然迫不及待谄媚地将这样一朵鲜花礼物般送给了姑苏皇子。他暴怒,他嫉妒,他要将人抢回来。可父亲告诉他要忍耐,时机未到,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而已,不值得。
若干年后,当父亲死于这个女人扇动的叛乱时,是否曾后悔当年的阻拦,他没有机会问。可慕容烮知道,他后悔了。什么时机,什么强扭的瓜不甜,他就该霸王硬上弓,早将这婊子睡了,省却多少麻烦。
何止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还有云梦那个小子。
当初自己将一腔愤懑强行压抑,好巧不巧地又瞅上个俊俏少年。结果不但被姑苏另一个皇子横插一杠,还惹怒了父皇,从此被禁止踏入中原。
如今再想起,慕容烮也不禁嘲笑自己的年少无能。现下,他已经在混乱中接手整个草原,他是货真价实的塞外之主。虽然仓促,虽然危机四伏,但再也无人能阻挡他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他要完成父亲的遗愿,他要夷平中原,他要入主天下。
他要弥补过往所有遗憾,他要将姑苏皇子的伴侣全部纳入帐中,按在□□。占有他们,羞辱他们。
慕容烮腾地一下将酒碗重重地磕到桌上,站起身来,冲到苏雪儿身前。
一瞬间,宴会中空气凝固,适才还喝得东倒西歪的身影不约而同停驻,眼神齐刷刷地射了过来。
慕容烮伸手捏住苏雪儿下颌,不顾她的挣扎,逼着姑苏皇后与他对视。
雪白的皮肤上霎时留下青红的淤痕,布满血丝的眼眸中盛满了痛恨与蔑视。
“不怕死是吗?”慕容烮冷哼道,浓烈的酒气近在咫尺,熏得人反胃恶心。
“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倔强的女人鄙夷道。
“哈哈哈哈哈哈。”慕容烮松了手,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笑话,一时前仰后合停不下来。
“杀了你?我怎么舍得呢?你不知道自己有多值钱吗?我要用你换时间,换嫌隙,换姑苏兄弟反目分崩离析。”慕容烮边笑边咬牙切齿道。
“你做梦!”苏雪儿通红的双眸似要滴出血来,可喝下的药酒使她浑身无力,连咬舌都是奢望。
“嗯,你说的对,今夜我就要让你醉生梦死,看你还能嘴硬到几时。”慕容烮扬声道:“兄弟们,今晚想尝尝草原之花味道的,都等着。白白便宜了姑苏王八羔子那么多年,也该咱们开荤了。谁睡死过去,可别后悔。”
“嗷~~~太阳威武~~~~”贪婪的欢呼霎时响彻天际。
“你,你,慕容烮,你出尔反尔,言而无信。”苏雪儿咬紧牙关,颤声道。
慕容烮非常满意,在她面前杀她父族母族、两军对峙咒骂侮辱都未曾见到的恐惧表情,此刻,他如愿见到了。
那双极美的秋水明眸被仇恨染得如无底深渊,而此刻野兽们原始欲望的呼喊如细密的尖刺,将深渊尽头的黑暗划破,露出内里柔弱苍白的嫩肉来。
为什么她还未来得及寻死,为何会被大意活捉,她想死,哪怕被凌迟被五马分尸也好。高高在上纤尘不染的草原之花被灭顶的绝望压垮了神志,有没有人会来救她,谁能杀了她,下辈子必当做牛做马报答。
“哼,草原的叛徒也敢同我言义,你不配。”慕容烮残酷道:“况且,我说过,让他们三日之内来赎人,不然送你给全军将士暖床。我可未说过,这三日不动你。天生欠艹的贱胚子,这辈子只伺候过一个男人可惜了。以后便人尽可夫,我们草原男人可没那么好糊弄,你得好好学学。”
“送去我帐里。”慕容烮大手一挥,迫不及待道。
“呦吼~~~”又是一阵赤裸裸的呼号震天撼地。
一片糜乱中,有人快步跑至慕容烮身旁耳语。
狼崽子迷离的目光瞬间清醒,一扫暴虐淫靡,眼眸渐渐半眯起,精光从缝隙中毫不遮掩地四散开去。
待来人讲完,慕容烮左手压了压,转身回到正中案后坐定。
抓着苏雪儿欲带走的奴仆停下了手中动作,将人按回座位上。场中横七竖八的酒鬼极有默契地回到各自位置,舞姬乖乖撤下,一瞬之间,将场地正中央空了出来。
“带上来。”慕容烮沉声道。
众人目光聚焦到通往大营入口的方向上,不多时,一个挺拔俊逸的身影缓步而来。刚进入视线不久,身后的将士嫌人走得慢,猛地推了一把,当先的黑衣青年踉跄两步,又稳住了身形。
慕容烮眉头紧皱,未言语。
魏无羡回头不知说了句什么,距离太远,听不清楚,只是跟在后边的侍卫再未有动作。
待人一步一步气定神闲地迈入宴席围合的空地中央,刚刚站稳,那忍无可忍的侍卫一脚踢在膝窝,恨声道:“找死,见了狼王还不跪拜,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魏无羡被这一脚踢得一时起不来身,维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无奈低低地苦笑片刻。
抬首,苍白俊俏的面庞又挂上了一如既往的玩世不恭。
“在下云梦魏无羡,拜见……拜见……”漆黑如星辰的桃花眼一眨,径直盯着慕容烮,俏皮道:“在下才疏学浅,不知该如何称呼好呢?”
刚刚上位的狼崽子忍不住被逗乐了,肆然道:“按你们中原的说法,叫夫君如何?”
魏无羡似笑非笑道:“莫非你们吐浑族人有拾人牙慧捡人旧衣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