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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八章 ...


  •   乱世设定几国并立战和无常外族环伺

      皇子叽皇子羡

      没有任何历史依据情节全部瞎编

      原创人物多原著人物少有原创副CP

      很多OOC很多反向设定

      很可能已经算不上同人

      请自主排雷不喜勿看勿看勿看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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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

      五年前,姑苏皇城。

      春猎过后,二皇子的议亲在花宴上被荒唐地搅和了。几家欢喜几家愁,终究归结为冥冥之中天意难违。

      于是乎,半年后,大皇子顺理成章封了太子。

      大典当晚,蓝曦臣趁夜摸进了二皇子殿府。故意不许宫人通报,蹑手蹑脚地在书房外站了半晌,瞅着那一本正经的冰块弟弟若有所思地盯着桌案上摆着的两小块酥糖出神。

      漂亮的琉璃色眼眸难得漾着柔和的光彩,与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小古板模样大不相同。

      蓝曦臣看得有趣,适才尚在犯愁如何让人不得推拒,此刻突然福至心灵计上心来。他蓦地推门而入。抢了桌上一块糖塞入口中,又把手中握着的一半调兵遣将的虎符放下。

      “忘机,为兄吃了你的糖,礼尚往来,我的东西你也得替我收着。”

      随后,在蓝忘机反应过来之前,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半个时辰之后,姑苏皇宫大乱,所有太医一窝蜂地涌入太子寝殿。一队禁卫,快马加鞭去往国寺求援。

      蓝曦臣身边最贴身的侍卫偷偷潜入二皇子宫殿,让蓝忘机将剩下的那一块糖交予他销毁。太子昏迷前最后交代,无论何种局面,他今夜从未来过这里,未入口任何食物。一切,都与二皇子没有一丝一毫关联。

      蓝忘机好半天才弄清楚状况,沉默着应了。

      剩下的酥糖他未交给那人,只是在侍卫的注视下,执拗地将糖化入小半碗清水,放入精心侍弄的兔子笼中。

      片刻之后,他默默的将两只雪白的小生命埋在院中的玉兰树下。

      蓝忘机呆坐在树旁,一整夜。

      直到有人通报:“太子吉人天相,捡回一条命来。只是身子怕是毁了,往后恐会病弱缠身,难有子嗣。”

      此话何意,每一个字他都明白,可连到一起去,蓝忘机听不懂了。

      故事不长,蓝曦臣只是轻描淡写的模糊几句便交待完毕。隐晦而收敛,不带有明显的情绪,好似完成一个等待了许久的任务。

      可当魏无羡在脑补中完整了当年的情境,再回过头来咂摸,每一字每一句便如淬了毒液的尖刺,扎到他心头最柔软的缝隙里,再绞着劲儿地转上两圈,不留一丁点儿完整的血肉。

      魏无羡疼到五脏六腑打颤,心房窒闷,连呼吸里都洇着吞不下吐不出的粘稠血泪。

      他想到,当年放弃所有挣扎,只为了求一个让颜玉在禁卫的监视下去姑苏打探的机会。当少年带回二皇子在国寺闭关杳无音信的消息时,他瞬间被比囚禁恐怖百倍千倍的绝望湮灭。

      他又想起,几个月前就在这间御书房,重见那人笔挺的身影,以及在王府试探到柳沫不通医术时,满心满眼升腾的重生般的喜悦侥幸。

      他想象过无数种可能,那人食之,未食。弃之,未弃。中毒,未中。

      可是当他终于从溺水中挣脱出一丝空隙,命运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再次打回伸手不见五指的水底。

      等待他的竟然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无数种可能之外的另一种。

      真相残忍到他不知该如何自处,无所适从,无地自容。

      魏无羡嘴唇颤抖着翕翕合合,企图从嗓子眼儿中挤出一句对不起,抱歉。可实际上发出的却是哽咽到模糊的音节,他一个清晰完整的字音都说不出来。

      蓝曦臣善解人意地轻轻拍了拍魏无羡肩背,随意地坐到特地准备的软塌上,距离瑟瑟发抖的青年不过数寸。试图用自己温润淡然的目光,传递少许抚慰。

      “无羡,忘机可曾与你说过儿时之事?”蓝曦臣自然地岔开话题。

      魏无羡尚沉浸在不知所措的酸楚悲戚中,他不明白,蓝曦臣为何还能忍受坐在他身边,平静地说话。

      他不敢看对方深邃如墨的眼眸,茫然卑怯地摇头。

      提到弟弟,蓝曦臣温文尔雅的神情中依然带着些许宠溺,他点了点头,微嗔道:“忘机从小就是个小闷葫芦,什么话都不肯说,母后总是担心他日后会娶不到媳妇。”

      说到这,姑苏新皇忆起旧时光,低头微笑。

      片刻之后,才开口继续道:“我说的母后是指忘机生母,先皇后。我的生母虞贵妃,在我尚不满一岁时便病逝了,无可追忆。自那以后,我就长留在先皇后身边,与忘机一同长大。所以,从内心深处来说,我自是对母后更亲近些。可惜,她也仅仅陪伴了我们不多的岁月,在忘机六岁时薨逝。父皇日理万机,难见其面。我与忘机算是彼此慰藉相依为命,心中从未有过嫌隙。”

      蓝曦臣轻吐了口气,露出些许无奈的情绪,声音微沉道:“可惜,帝王之家,自有羁绊,非我二人心性可左右。所谓嫡庶长幼,即使我们从未介意,但架不住背后的利益势力纠葛。据说,先皇后与我生母原本感情甚好。可两大家族所代表的派系互不相让,总以为我与忘机,何人继位,便象征着那一脉下一个朝代的钟鸣鼎食。渐渐的,连传言都编排出两位后妃在世时的明争暗斗,真是荒谬。”

      年轻的帝王语意稍缓,目色放远,悠悠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便可省却这诸多繁杂,忘机从小便是如此认为的。所以,无羡,当年忘机的心境,你该是能够揣度一二的吧。”

      魏无羡犹如被一只无形的手攒住了心脏,气息淤塞在喉口,眼尾抑制不住的潮湿殷红。

      “曦臣哥,对,不,起。”勉强发出的气声抖了又抖。

      蓝曦臣很快地摇头,温声道:“无羡,都过去了,不必介怀。姑苏向来自诩朝堂清正,尚有诸多非人力可左右之事。我想,云梦亦然,怨不得某一个人。我与忘机幼时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国寺里度过,虽资质愚钝,于佛法上难有大成,但是非因果,天意循环,尚能参悟一二,不至陷入无谓的怨恨之中。

      “这一点上,忘机执拗于我,作为兄长,我心疼,却束手无策。”蓝曦臣温润如水的目光落回魏无羡身上,“解铃还须系铃人,是吗?”似问,却无需答案。

      “对不起……”魏无羡没出息地低头,他没有立场更没有资格回答。

      “无羡,我今日与你诉说这些,没有责难埋怨之意。当年事后,忘机未辩解一句,执意入寺修行,烈日下跪求了玄澄大师数月,几度脱水昏厥。若不是大师狠下心来,又恰逢孟老将军伤病返京,边疆无人镇守,恐怕你此番前来,见到的便是一个剃度的小和尚了。”

      魏无羡干涩酸疼的眼眸张大,嘴唇翕动,仍是未说出话来。

      蓝曦臣不以为意,摇了摇头,无奈道:“这五年间,他在亲事上与父皇及朝臣的对抗,若是记录成册,恐怕早就装满了一箩筐。对外散布自己身体有恙的谣言,每次回京执着地去往国寺请愿,若不是尚顾忌着我这个兄长的思虑,恐怕恨不能做出自伤自残的行径来。”

      “他做这些除了绝朝臣易储之心,以自罚自苦极尽弥补之外,我总觉得尚有别的念想。”蓝曦臣定定地望着魏无羡,不疾不徐地道:“无羡,直到你此番前来。忘机不管不顾地日夜兼程回京,连他亲自定下,城中不得策马的军纪亦抛诸脑后。对于他这个从小到大循规蹈矩的小古板来说,着实难得。我想,我该是猜对了。”

      魏无羡察觉到头顶注视的目光,慌忙抬头,急急地喘息着否认:“不是,曦臣哥,不是的。”

      “为何不是?他仍念你护你,便是更加对不起我,是大逆不道,是辜负,是背叛?”蓝曦臣好看的眉心蹙紧,眸光稍暗,沉声质疑道。

      魏无羡未料到兄长将话说到如此直白,不留余地。细长的眼眸被压不住的水雾弥漫,紧咬着下唇摇了摇头。

      蓝曦臣重重地叹了口气,缓声道:“无羡,忘机被这般矛盾纠结跋前疐后折磨了这些年,你该拽他出来。”

      不待人回话,蓝曦臣抚了抚魏无羡发顶,轻声道:“如今天下战乱在即,生于帝王之家,于国于家于中原于百姓,我们身上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然人生在世,匆匆数载,真心真情难觅,我已无缺憾。”

      “不必自苦,徒留遗恨。忘机是,你亦然。”

      魏无羡颤声问:“皇嫂非是病中,是亲赴南疆?”

      蓝曦臣目光望向窗外,郑重地点了点头,“再有几日,便该到了。”

      “回去吧,即便来我这里,回晚了,那个傻小子也该担心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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