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钱》炼炉焦

42、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二章
　　张扬已经没有寒假了，元旦之后直接开始盼着春节假期，准备趁陆礼和的心情好的时候，问问她能不能提前几天放假。
　　顺便期待一下东阳的年会，听说所里每年的年会都很大方，会包下五星级酒店一整层，请专业主持人来镇场子，邀请明星暖场，吃得好喝得好，看节目抽大奖，表演节目拿奖赏。

　　东阳总部，也就是张扬所在的律所，每个团队至少要出一个节目，分所的同事会安排包机提前一天来H市，有报名节目表演的同事提前两天过来彩排。
　　张扬他们团队中，钟意蕾报名了一个多人舞蹈节目，贺铮报了歌曲串烧，堪堪解救了剩下的五音不全四肢不协调的一干人等，这一干人等自然是感激涕零！

　　于是在年会前一天，张扬提议买花，到时候去台上送给钟意蕾和贺铮，孙文亮许嘉年自然是没有异议的，并全权交给她去挑选，到时候给她转钱。
　　直到张扬说：“大小不论，两两相同，一共八束。你们觉得怎么样？”

　　孙文亮和许嘉年双双震惊，异口同声的说：“为什么买这么多？！！”

　　张扬解释道：“我们一人一束啊，分开送。虽然我们团队的节目凋零，但排面得支棱起来！”

　　许嘉年纠正道：“那也应该是六束。”

　　张扬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阴恻恻的反问：“你确定么？”

　　许嘉年懂了，许嘉年和孙文亮闭嘴了。
　　张扬下班后，去花店配了八束花，和店员沟通好了送花时间和地点，存了小票后才离开。

　　第二天所里安排好大巴，把他们打包拖到酒店。
　　他们的位置是提前安排好了的，进去之后不至于混乱，自己按照桌号落座就行。

　　张扬他们团队里面，陆礼和是高级合伙人，妥妥的前排C位；钟意蕾和贺铮要表演节目，也有专门的位置；剩下张扬他们三个人，孤苦伶仃的要拼桌。
　　拼桌也是有讲究的，都是一个团队坐不满或者一桌坐不下的，就会拼桌，桌上谁的团队人数多，自然而然形成了主场氛围，偏偏他们团队的社交流弊症贺铮和团队门面担当的钟意蕾正好都不在，完全处于劣势。

　　张扬看着孙文亮的眼睛折射出来的精光，在看看许嘉年安静的立在一旁，又反思了自己经常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状况，深觉专心吃饭才是王道。

　　在人际交往方面，他们三个人都不是主动型选手，大厅中其他人都在热热闹闹的握手寒暄交换名片的时候，他们对视一眼，默契的拿着号码牌直奔餐桌，是居中偏右的位置。
　　这个结果在预期内，他们勉强满意，无视众人的目光径直落座。
　　大概是看他们三人就不像是大佬的样子，根本没人过来打招呼，瞥见他们低头玩手机的样子，估计还要在心里笑话他们蠢，这么好的时机都不懂得把握。

　　临近五点，年会即将开始，大家这才依依不舍的各自找桌位。
　　这时，花店送的花到了，张扬叫许嘉年陪她去拿花，让孙文亮帮忙看着他们的包，主要是要守着位置，别被其他人抢了。

　　等张扬和许嘉年抱着满怀的花进来的时候，一路上不知道收到了多少注目礼。

　　张扬看着许嘉年抿唇的样子，宽慰他说：“我们买的花多，可以把头埋进花里面，这样谁也看不见。”

　　许嘉年没吭声，只是默默的加快了步速。

　　张扬和许嘉年突破众人的重重目光，终于回到了座位上，把花放下后，抬头就发现桌上有一人嘴角带笑看着她和许嘉年。
　　她惊讶道：“小冬！”

　　“是我。”小冬微笑着说：“没想到年会的时候竟然坐一桌了。”

　　张扬点头，确实没想到。
　　之前小冬离开H市的时候，大家都很舍不得，当时小冬说，以后会有机会见面的，而且各地分所都要来H市参加年会，到时候肯定能见到的，没想到现在真的见到了，而且还很有缘分坐在了同桌。

　　小冬的视线时不时就扫到了他们周围满地的花，嘴角的弧度就没有落下过，忍俊不禁的样子看着就憋得辛苦。

　　张扬知道孙文亮肯定已经和小冬说过了，她抹了一把脸，躺平任嘲的说：“你笑吧，你憋的看着我难受。”

　　张扬的话刚落，小冬和桌上其他人的笑声就起来了。
　　她忘了，桌上还有其他人，是小冬现在的同事。

　　不过有了这个小插曲，大家在小冬的介绍下，很快就熟络起来了，接下来该吃吃该喝喝，有事不往心里搁。

　　此时，主持人的声音通过话筒，传到了整个大堂，让大家都听的清清楚楚，年会正式开始。
　　先由律所的主任讲话，领导讲话的特点就是啰嗦，但长篇大论总结起来也就两句话：过去一年大家辛苦了，新的一年大家请继续辛苦为律所创收。

　　主任讲完，竟然还有人上去送花！
　　张扬觉得送花的人肯定是托儿。
　　随后又是律所的各位大佬们去讲话，偏偏每个人讲完话之后，都有人上去送花。

　　张扬的内心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她看了眼孙文亮，问：“大佬讲话送花是传统？”

　　孙文亮摇头，“以前并没有。”

　　这时小冬道：“压轴的肯定是陆par。”

　　许嘉年看着身边的花，面无表情的说：“还好我们买的花够多。”

　　其他人听后，都笑了， “确实。”

　　除了张扬他们三人，他们现在正严肃的看着彼此，异口同声的问：“谁去送？”
　　话落，又是默契的开口道：“我不去。”
　　接着又转头看向小冬，其意不言而喻。

　　小冬哭笑不得的说：“我去送不合适。”
　　见他们都排斥上台送花，他以为张扬了解事情的始末，于是没有多说，只是提议道：“你们微信摇色子，数字最大或者数字最小的人上去送。”

　　张扬点头，“可行。”
　　其他两人也没有异议，定了最大数字的上去给陆礼和送花。

　　张扬最先来，谁知色子停下的时候，竟然显示的是6？！
　　她眼中的光瞬间灭了，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反观孙文亮就开心看，他乐呵呵的说：“张扬不愧是天选之人，去吧皮卡丘，我和小嘉在下面等你。”

　　“不行！”张扬不信邪，垂死挣扎道：“摇色子每个面出现的概率是相等的，你们赶紧丢，说不定就出现了豹子！”

　　孙文亮“咳”了一下，并不想冒险，企图劝张扬放弃这种侥幸的心理，“三个六的可行性太小了，你就别挣扎了。”

　　此时许嘉年展示了自己的点数，开口说：“我是3，肯定不是我上。”

　　于是张扬瞬间转移了目标，死死的盯住孙文亮，她觉得自己不可能这么倒霉！

　　孙文亮在张扬仿佛要吃人的目光下，最终还是扔了色子，转了半天也没停下。
　　孙文亮和张扬的心同时紧揪着，最后，色子停下了，孙文亮毫不客气的大笑起来，张扬欲哭无泪，色子的点数是个鲜红而巨大的1！

　　孙文亮喜滋滋的说：“抓紧时间，陆par的讲话接近尾声了，你快上去。”

　　张扬：……
　　她有气无力的问：“送哪束？送几束？”

　　孙文亮：“当然是最大束！”
　　眼看陆礼和已经要讲完了，他催促道：“赶紧上，把最大束送上去就行，排面支棱起来！”

　　张扬嫌弃的看了眼孙文亮，赶在陆礼和下场之前，抱着最大的一束花狗狗祟祟，过五关斩六将穿越人海终于到达了台上。

　　陆礼和看到张扬的时候，挑了挑眉，他嘴角微微翘起一个弧度，稍作侧身，没有急着下去，仿佛是等着张扬过来。
　　他宽肩窄腰长身玉立的样子，猝不及防的闯进了张扬的视线里，她避无可避。

　　张扬一直都知道陆礼和相貌好，却总是因为他的脾气而忽略了他的外貌。
　　此时陆礼和的一张俊美到过分的脸，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摆在她眼前，光线打在陆礼和身上，明暗交错间，显得面部愈发立体深邃，他清清冷冷的站在台上，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嘴角噙着一抹笑，宛如冰河碎裂了缝隙，春水缓缓而流。

　　张扬的呼吸有些乱了，她快速小跑道陆礼和的跟前，不知道是因为盯着全场人的目光有压力，还是独独因为要送花给陆礼和而紧张，她现在浑身发热，不用照镜子她都知道自己的脸肯定烧红了。
　　她抱着花递给陆礼和，语速很快的说：“这是我们送给你的花。”

　　陆礼和似是看出张扬准备转身就跑，他拿过花的瞬间，有意无意的提了一句，“你的脸红了。”

　　张扬心跳剧烈而快速，场内明明喧嚣又吵闹，她却什么都没听见，只有“砰”的一声，像是烟花在耳边炸开的声音。

　　这时台前瞬间被照亮如白昼，随即纷乱缭绕的光线射入她的眼中。
　　原来是台上的电子屏幕中，燃起了绚丽繁复的烟花景象。

　　花送到了，张扬离开。

　　陆礼和单手拿着一大捧鲜艳欲滴的花束，矜贵而优雅，缓步走下台，落座在第一排的中间位置。
　　他嘴角的弧度就没有压下过，微垂的眸子看着眼前的花，盛满笑意的眸子好似要溢出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心情很好。

　　不少人都好奇，但不敢问，除了高升。

　　高升每天都在陆礼和划的死亡警戒线的边缘反复横跳，现在如此有话题性的时候，自然少不了他，“这花挺好看的啊。”

　　“嗯。”陆礼和的手指抚了抚花瓣，补充道：“还不错。”

　　高升再接再厉，“是张扬送的吧。”

　　陆礼和的笑意深了些许，“嗯。”

　　高升不死心，“你这次怎么收花了？”

　　陆礼和今天心情颇好，并不介意高升这么明显的探听，他把高升的话拿来，原封不动的还回去了，“这花挺好看的。”

　　高升唾弃陆礼和这幅傲娇劲儿，哼道：“我看是送花的人更不错。”

　　陆礼和好脾气的不予计较，抬头眼不过心的看着台上的节目。

　　开场是明星唱跳，气氛燃爆，直接将年会推向了高潮。

　　陆礼和难得不觉得吵闹，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随后拿出手机发了消息。

　　而回到自己位置上的张扬，心跳到现在还没缓过来，和她坐过山车时的状态有的一拼。
　　她察觉到手机振动，拿出来看了一眼。

　　【陆老板】：花很好看，我很喜欢。

　　张扬立刻按下了关机键，手机屏幕瞬间熄灭。

　　现在场内的光线暗了下来，只余台上的舞台灯，桌上的人都没有注意到张扬的一张脸已经通红了，只是哄笑道：“陆par今年竟然收花了！”

　　张扬愣了下，猛地回神，问：“他以前都不收的么？”

　　“对啊，你不知道么？“
　　桌上参加过往年年会的同事开口道：“有一年陆par团队有女员工给他送花，陆par不收，女员工下不来台当场羞的都快哭了；又一年男员工给陆par送花，陆par还是不收，男员工气的直接把花摔了。而且这两位员工在送花这件事之后，都选择了离职。”

　　任孙文亮在旁边“吭吭咔咔”的提醒都没能压住对方燃起的八卦之心。

　　“难道陆par今年转性了，竟然收了你的花。”
　　还有人猜测，“可能是因为今年其他par都收了吧，陆par不收说不过去。”
　　“我觉得不是，陆par就不在意别人的眼光。”
　　……

　　张扬好不容易稳重了些许的一颗心，在听到他们的“科普”之后，又像是脱缰的二哈开始疯狂躁动，她眼神不善的看着孙文亮，龇牙咧嘴的说：“你坑我！”

　　“绝对没有！”孙文亮赶紧道：“我们是摇色子定下的！”

　　张扬也无话可说，但就是生气！
　　因为她怀疑陆礼和在故意勾她！

　　接下来的表演都吸引不了张扬的兴趣，她单方面决定屏蔽孙文亮这个坑货，闷头吃东西。
　　直到开始第一轮抽奖，她才提起劲儿，拿出手机按要求在他们所里的公众号后台疯狂刷消息。

　　主持人开始念倒计时。
　　“十、九、八、七、六……三、二、一。”

　　“停。”男主持人兴奋的像是自己得了奖似得，“滚动大屏幕，稍后让我们看看谁是今天的天选之子！”

　　女主持人在这个空挡中继续说：“这一轮抽的是特等奖，仅此一位，大家猜猜看奖品会是什么呢？”

　　男主持人顺势把话筒朝向下面，等了一会儿后，拿起道：“我听见很多人都喊的是红包。”

　　女主持人笑着说：“我也愿意选红包，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下面的人也纷纷喊着红包好，红包妙，红包才是最实在！

　　两位主持人来回说了几句后，把场内的氛围重新调动起来了。

　　男主持人：“我刚刚问了东阳的工作人员，特等奖是两万元的现金，获奖名单出来后，十分钟之内直接入账！”

　　“东阳大气！”女主持人声音高昂，“让我们看看这两万元的奖品花落谁家！”

　　张扬只要中奖就开心，虽然她不觉得自己能有获大奖的运气，当下也不免被两位主持人的对话引得心潮澎湃。
　　两万块啊，实打实的钱，比其他奖品实在多了，有些奖品拿到了也没什么用，还得自己找渠道卖掉。

　　旁边的孙文亮突然激动道：“张扬，我怎么看到你的微信昵称在屏幕上啊？你的昵称是不是叫【低调的张扬】？”

　　男主持人这时也说话了，“恭喜微信昵称叫【低调的张扬】的女士！微信号是ZY***！”

　　“卧槽！”孙文亮震惊了 ，“真是你啊！”

　　张扬也愣了，“我没做梦吧。”
　　她站起来的时候还有点不真实，聚光灯随之而来，差点闪瞎了她的24K钛合金狗眼。

　　许嘉年也震惊了，看着张扬半晌无话。

　　主持人还在说什么，张扬一个字儿都没听见，被人群拥上了台，核对好信息，确认是她之后，女主持人说：“恭喜这位张扬女士，现在我们就看东阳会不会在十分钟之内把钱转到你的账户上好吗？”

　　张扬能说什么，她只不过是一个弱小无助但能吃平平无奇善于踩狗屎的卑微打工人，而已。

　　男主持人给了一个话筒张扬，问：“请问张扬女士现在的心情怎么样呢？”

　　张扬：“如梦似幻。”
　　说完台下都笑了，她无意间瞥见了正在她前面坐着的陆礼和，立刻醒神，补充道：“感谢东阳为我圆梦！”
　　台上台下笑的更大声了。

　　女主持人：“东阳爸爸很大方啊，既然要感谢的话，不能只是口头说说，是不是应该表演个才艺，用行动来说明呢。”

　　张扬：……
　　没听说拿奖了还要卖艺啊？
　　她脑子一热，说：“那就来一首《好日子》吧。”

　　男主持人：“很应景，今天确实是个好日子，我们的音乐准备起来！”

　　台下又是大笑一片，张扬甚至都看到陆礼和笑弯了眉眼。

　　女主持人笑道：“需要我们给你伴舞么，红包到账时候分我两百就行。”
　　男主持人也道：“算我一个，我能带着你一起唱，这首歌的词儿我记得很熟。”

　　张扬被主持人这么打趣，紧张的心情消散了不少，“可以啊，那就麻烦两位老师了。”

　　/哎
　　开心的锣鼓敲出年年的喜庆
　　好看的舞蹈送来天天的欢腾
　　阳光的油彩涂红了今天的日子哟
　　生活的花朵是我们的笑容

　　哎
　　今天是个好日子
　　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今天是个好日子
　　打开了家门咱迎春风
　　……/

　　伴奏响起，张扬跟着音乐喜气洋洋铿锵有力的唱起来了，而且越唱越嗨，越唱越上头，挥着话筒吆喝着大家一起摇摆。
　　哪怕她的余光扫到了陆礼和笑到扶额，也没能阻挡她一展歌喉。

　　底下的一众人也是头一次在年会上听这么土嗨的歌儿，从最开始的忍俊不禁不好意思开口，到后来群魔乱舞，简直敞开了怀。

　　一曲作罢，主持人带头鼓掌，瞬间掌声如雷鸣。

　　张扬弯腰道谢，还有些微喘。

　　此时女主持人提醒道：“张扬的表演非常棒啊，那么我们现在看看东阳的红包有没有到账呢？”

　　男主持人示意张扬打开手机查看。

　　张扬打开手机，银行卡的到账短信就跳出眼帘，她没想到真的这么快就转过来，按照主持人的提醒，她把短信打开，与此同时，短信内容同步到了电子屏幕上。
　　“确认红包已经到账了。”

　　大家不约而同的发出了惊叹声。

　　张扬在台上继续与主持人互动了一会儿就下去了，一路上被不少所里的同事叫住要蹭欧气，她也都耐心的回应。

　　台上主持人控场，开始接下来的节目表演。

　　张扬落座后，孙文亮眼含热泪的说：“扬，你是欧皇啊！”
　　许嘉年默了默，难得迷信，“张扬，你随便借个东西我拿着，我想感受一下王霸之气。”

　　张扬笑得合不拢嘴，自然不会拒绝他们的要求，把包里面能借的东西全分给他们了，专心致志的等到下一轮抽奖环节。
　　期间轮到钟意蕾和贺铮表演节目，他们仨陆续抱着花上去，他们送花开心，收花的人也开心。

　　只是有一个问题——

　　张扬看着最大的一束花发愁，“这束花怎么办？”
　　原本买了八束花，因为突发了大佬讲话要送花的这道程序，现在多出了一捧花。

　　许嘉年抽了个一等奖和三等奖，连表演结束的钟意蕾和贺铮都抽到奖了，只剩下孙文亮狗屁都没有。

　　孙文良现在心里眼里都是最后一轮抽奖，其他的都是浮云，听到张扬的话，随口道：“你拿回去就行，钱我们到时候还是AA。”
　　许嘉年也点了点头，“你带回去吧。”

　　最后一轮抽奖即将开始，孙文亮决定自我放弃，他道：“张扬，你帮我抽吧，我的运气大概都花在了刚才摇色子上面了。”

　　张扬不客气的埋汰，“你活该。”

　　孙文亮心酸道：“我愿意用两万块钱换一个给陆par送花的机会，哪怕这花他不要。”

　　张扬自从中了两万块现金之后，后面的抽奖她都没参与了。
　　虽然她不觉得自己还有继续中奖的运气，但万一中了的话，对其他人而言不是很好，毕竟她已经拿到了今年年会最大的奖了。

　　现在对于孙文亮的请求，张扬只是道：“我怕我抽不中。”

　　孙文亮：“没关系！我只是不愿再相信我自己了而已。”

　　张扬也不矫情，拿着孙文亮的手机开始进入后来发消息。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见她之前过于倒霉了，竟然真的又中奖了！

　　孙文亮眼泪婆娑的说：“张扬，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张扬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玩笑道：“别，我可要不起你这么大的儿。”

　　桌上的其他人听张扬他们团队之间的你来我往，都笑得合不拢嘴。

　　周围坐的近的同事知道张扬他们团队今天都是满载而归，羡慕的不行。
　　年会即将谢幕，张扬圆满了，开开心心的抱着花准备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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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张扬：妈妈，陆礼和这个男妖精在勾我！
陆礼和：所以你什么时候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