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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   “常山,我是妈妈啊!你怎么能这样说你妈妈,你难道不知道我把你们两兄弟养大不容易吗!我为什么耗费这么久时间浪费在你们的身上,因为你们是我的儿子,所以我才辛辛苦苦的把你们养大,我没有你们,我还能过得更好,你居然这么说你妈妈,我真的很伤心!”华煦受到常离远的指示,继续说着,而华煦是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一直不厌其烦的问着常山。
      “你们先出去吧!我需要冷静一下。”因为真的太吵了,常山转头木楞的看着窗外,而此时的窗外没有小鸟的叫声,风景正好。
      常离远以为华煦说的那些话,常山听了进去,马上就应该同意了吧!随即让华煦跟他走了出去,而顾叙年默默地看了一眼常山,但还是随了常山的意,走到房间外面。
      门关上的那一刻,眼神慢慢从窗外转到房间里的常山,手伸向那边水果刀,缓缓的抚摸这把冰冷的水果刀,如常山的心一般没有任何的温度。
      “噗嗤!”一声响了出来。
      常山一把将水果刀伸向手腕处,因着力气有点大,伤口有如深渊一般深不见底,而里面的黑气不停的往外面倒苦水,太多了,它们的位置放不下了。
      手一松,水果刀摔在地上,眼神里空洞的看着洁白的天花板,床上被子染着鲜红的血液,跟周围的环境大相径庭,特别的显眼,也只有才能解脱吧!
      这支红玫瑰是现在最鲜艳的了,深深的刺进常山的手腕处,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真的不疼吗?一点都不疼呢!
      好累,真的好累啊!好想睡觉,常山无力的闭上眼睛,一闭眼,仿佛这个世界已经不属于你的了,也对,这个世界他从未见过,而这个世界也没有理过他,这不是让他站在一旁去吗,而常山他只能看着一个个人离开自己的面前,想要抓住他们,发现他自己根本触碰不到他们,虚幻的一切,又何曾留恋过,他们只是不属于自己的罢了。
      时间不停的流逝着,久到一点都不正常,顾叙年没有见常山叫他们进去,感到奇怪,只能立马打开门,发现常山静静地躺在床上,惨白的脸色与被子上猩/红的鲜血形成强烈的对比,刚走到房间里的华煦见状,大叫了一声,没想到她的儿子居然……
      而常离远则认为常山不是一个能真正担任耻责的人,不就是让他去公司工作吗,有必要这样吗?一点都没有男子气概,完全没有继承他的风范,很是懦弱。
      顾叙年赶紧按了常山旁边的铃,医生也是很快的赶了过来,看到常山这个病人刚醒来不久,居然在医院里搞出这样的事情,气的医生破口大骂,说为什么刺激病人,就算病人并不是什么大病,但是让病人割腕的,实在是不应该,医生很快的将常山的伤口处理了一下,检查常山有没有其他的问题,没有什么大碍之后,医生将顾叙年三人叫出了房间,让病人好好的休息。
      “你们看看,你们是怎么看人的,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让你们弄割腕了呢,你们这些家属还真的是很行啊!”医生指着面前三人说道。
      “医生,什么叫我们没有看好人的,是他自己让我们出来,自己懦弱,在房间里割腕,还能怪我们不成。”常离远甩锅般的将常山这件事甩掉,希望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仿佛常山的事情从始至终都是常山一个人的事情。
      “你是?我怎么没有见过你,对了,你是今天才过来看我的病人,前几天可都是这个小伙子看着病人的,虽然没有醒,但是我知道这个小伙子可是真心实意照顾他的,而且你这个语气甩锅甩的有点厉害,是不是你们的一些话刺激到病人了。”医生看着常离远与华煦疑惑的说道,这三天来看常山的人除了这个小伙子,就是常山的弟弟了,可没有见过什么人来看病人,不过看他们的相貌好像跟病人长得有点像。
      “我们是常山的父母啊!今天来看他一眼,他醒来了,不就回家好好工作吗?谁知道我的好儿子掐我的脖子,真的是个逆子,简直大逆不道。”常离远越说越激动,很多人闻着声看向了他们这里,心里异样的嘀咕着,面上却什么都没有显示。
      “掐你,你的脖子根本没有任何明显的痕迹,你睁眼说瞎话的吧!”医生见有个人说自己的儿子掐他,要不是他的精神状态没有问题,他真的以为他是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人呢,可是他上上下下都检查过了,根本没有痕迹,医生差点认为他的眼睛不好使了。
      “医生,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哪里睁眼说瞎话,还是你是受人指示,故意这么说我没有被人掐过的痕迹的。”常离远狠狠地盯着他。
      “大家快看,这个医生是庸医,专门干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什么都不会,还出来做医生,明明我的脖子有掐痕,这个庸医却说没有,难道他这不是误人子弟的庸医吗!”常离远不嫌事大的将这件事抖大,就是希望大家帮他,让这个医生说出实话,证明常山确实掐过他。
      “哎!你这个人当父亲的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啊!居然说自己的儿子掐你,你还是个人吗,我还认为我的病人醒过来,还以为你们这个父母才会受伤的呢!”这个医生这么一说,就抓住了重点,但是这不是常离远忍下来的真正原因,他心里的安慰,被他无限放大,确实就是常山掐了他的脖子,所以这些都是常山的错,他这是出来讨个公道而已。
      事情闹的有点大,有很多医生和护士,以及病人家属之类的人,都过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医生将事情原委叙述了一遍,于是其他来了的医生挨个检查常离远的脖子,检查他的脖子到底有没有他所说的掐痕,不过最后都明确的表示并没有任何的掐痕。
      在旁边围观的人都指指点点的说着常离远这么大的人,而且会诬陷自己的儿子掐他,真的是,他难道不知道这里是那里吗?在医院里,还在医院里闹事,丢不丢人,还有一些人说这个医生平时虽然有点凶,但是他是真的很为病人着想,有时候家里困难的病人,他都会掏一点钱出来,给别人当做燃眉之急,那里有像他说的那样是庸医。
      而且哪个行业不辛苦,特别是医生,每天都要面对各种各样的病人家属,有时候来个闹医院的,告医生的,什么样的事情都有,医生辛辛苦苦为了救病人,而有些人却喜欢出来陷害医生,但是其中不乏有一些医生是收取钱财的,但是这些医生是极少数的,不过相信很多人都会认为医生都是好的。
      “你们这帮乌合之众,只知道随波逐流,你们根本没有你们的思想,真的是啧啧啧。”常离远没想到这些人全部是小人,帮那个庸医,简直是蠢货。
      那些家属和病人见常离远如此不要脸,心里那一个气,但是想着这么多人,就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一个医生怕事情闹大,影响到其他病人休息,叫安保人员上来请常离远出去,不过在出去的过程中,常离远嘴里骂骂咧咧的说着常山是个逆子,说今天他心情好才来看他,没想到这个逆子居然想要掐死他,真的是给脸不要脸。
      一直跟着常离远的华煦,见自己的丈夫还是那么的嚣张,而她却阻止不了,就算是常山是他的儿子,她也护不了多久。常离远控制的东西实在太广了,她根本不能左右兼顾,况且她本身就没有什么能力,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常离远抛弃。
      默默站在旁边的顾叙年,若有所思的想着今天所发生的种种,他静不下心来的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他现在有点不敢进到病房里,今天的常山很奇怪,是他完全没有见过的样子,一股透露着从地狱深渊里走出来的魔鬼一般,专门出来清除一些垃圾,于他而言,顾叙年实在不懂得如何解决,有时候一个反噬,是很可怕的。
      在外面漫无目的地坐了半个小时的顾叙年,轻轻的的打开了门,看到常山缓慢的坐了起来,拿着遥控器放着电视,一台一台的放过去,直到放到一个恐怖片的某个台停下,因着顾叙年进来的时候所有声音的,转头看向顾叙年,但随即还是看向了恐怖片,仿佛根本没有看到顾叙年一般,或者在常山的眼里顾叙年是个一直不能去触碰的一个人,反正他也真的害怕一个人了,也害怕每一个人离他远去,而他却只能看着背影笑着说道:“没有关系的”。
      顾叙年真的很好,也正是因为他很好,所以常山渴望靠近顾叙年,他的气息仿佛有一种魔力吸引着他,可他双手虽没有不满心血,却肮脏不已,怕污了他,只是这些顾叙年完全不知情,但依旧不敢告诉他,他的心思已经腐烂在地里,找不到他的全部,只剩下一摊烂泥。
      “常山,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很难受。”顾叙年小心翼翼的问着常山。
      “没有,我很好,顾叙年,我有点饿了,你能帮我弄点黑米粥吗?”常山微微歪着头看向顾叙年,仿佛几个小时之前,那个割腕的人并不是常山一般,就跟忘记了一样。
      “好,我过你去买,好吗!”顾叙年见状去医院外面买点黑米粥回来,可常山的状态真的有点问题,出去买粥的时候,得调查一下常山有没有见过心理医生什么。
      顾叙年走后,常山伸手看向被医生包扎起来的手腕,有很多人说如果身体有伤口的话,会很疼的,可为什么他一点都不疼呢!
      常山用力的按了按伤口,止住血了的伤口,鲜血又喷涌而出,可真的是一点感觉都没有,难道他的身体出了问题吗?
      并不是,只是他的心太累了,又太疼了,完全盖住了手腕处的伤口,而手腕处的伤口简直是不值一提,一把血淋淋的刀从他的心脏拔出来,他都没有喊疼过,区区一个小伤口算得了什么呢!
      看着电视机里放着的恐怖片,常山完全不懂电影里的主角有什么好怕的,一个鬼而已,哪有人心来的可怕和未知呢!
      也许他生下来就是一种罪念,他是不被祝福的人,因为他生来就是被诅咒的。
      等顾叙年回来的时候,常山刚刚好看完了这部恐怖片,看着眼前以前很喜欢的东西,常山没有一点想吃的兴趣,全是索然无味,但是常山还是一口一口的吃下去,因为再讨厌,也没有自己被人来的讨厌,相比于他自己,其他一切幸福的事物都是那么美好,可这些完全跟他自己没有关系。
      “慢点吃,不要噎着了。”顾叙年递了一张纸巾给常山,而常山擦掉嘴角的汤汁。
      被人嘀咕的时候还是很久很久以前了,现在除了被人尽情的羞辱之外,很少有人能再怎么如照顾小孩子一般,照顾着他。
      顾叙年,还是当年那个顾叙年,只是他长大了;而他不再是当年那个保护过顾叙年的男生了,他已经不再是自己了,他是应该被人厌恶的一个人,哪怕一个人对他有那么一点点好意,常山也还认为他是不安好心,但是世界上哪有这么多人不安好心的啊!
      就算是不安好心,也不会偏偏选择你一个人,世界上这么多人,又不缺你一个人。
      常山将最后几口吃完,稍微收拾了一下餐盒,便把餐盒扔到垃圾桶里,如他的父亲一样,把他的一切像垃圾一样一齐扔进垃圾桶里,让他自生自灭。
      “常山,我先出去一趟,你在这里待一会儿吧!我问一下医生你可不可以出院了。”顾叙年找个理由出去,直接走向了这家医院的院长办公室里。
      打开门,顾叙年就看到沈轶正在悠闲悠哉的玩着王者农药,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不要想都知道是谁,还不是那顾总裁吗?
      “怎么来了顾总裁,突然大驾光临是有什么事情嘛!我猜猜是什么,是不是关于那个常山的事情啊!我可是听说了,你在沺州的时候可是帮了那小子,要不是警察查到真相,要不然我真的以为你被人家诱惑了,想要怎么帮他呢!”沈轶放下手机,托着下巴看着面前长年不苟言笑的顾叙年,在外人面前,顾叙年是一个翩翩君子,温柔似水一样的,但是沈轶跟他的交情可是在同一张床上躺到大的,还不知道顾叙年是这样的一个人,简直是腹黑闷骚并且斯文败类的人啊!
      各种女生喜欢的类型,毕竟顾叙年的长相是一看就能让女生们喜欢的类型,看顾叙年的微博就知道了,堂堂顾总裁也是有个人微博的,而他微博底下的粉丝想来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女粉丝。
      哎,真的是红颜祸水啊,不蓝颜祸水。
      “是要查什么?”沈轶正经起来也是很有魅力的,只是平时太吊儿郎当的样子了,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医院的院长,还有不少人认为他是小混混吧!
      “你这家医院的心理医生是Z市最好的,帮我查一下常山有没有在你的医院就诊治疗过,上次在沺州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些药,想来那些药有点不一样,我想知道常山到底是得了什么病,他现在很不一样。”顾叙年冷着声说道。
      “好嘞,我赶紧查一下。”沈轶没想到常山这个家伙还真的在自己家的医院看过医生,是最厉害的心理医生,沈轶看到常山的病例,一脸惊诧的表情,让顾叙年皱了皱眉。
      “沈轶,你一脸什么表情,不说话很奇怪的。”顾叙年见沈轶不说话,心里莫名的异样涌起。
      “呃,叙年啊!我接下来说的那个小子的病例,你一定要做好准备啊!”沈轶提醒着顾叙年,让他听到后不要太惊讶。
      “那你快说啊!你不是,我怎么知道。”顾叙年撸起袖子,差点上前将沈轶揍一顿。
      “你自己看吧!”沈轶将电脑转了过去,顾叙年看到那些就诊记录,睁大了眼睛,怎么会呢!
      “可我上次看到他的时候,他没有这些症状啊!”顾叙年转头看向沈轶,期待着沈轶能说出些什么。
      “怎么说呢?有些人表面上跟正常人无异,但是内里已经腐烂了,常山那个臭小子,就是这种状况,在他的病例里显示的是,他的强迫症开始的时候在他九岁的时候,那时常山的强迫症若有若无的,但是后来有可能因为家庭原因,常山十几年来开愈演愈烈,开始焦虑不安,心情低落,今天来医院的人是常山的父母吧!看样子常山得强迫症很正常,而且顾叙年我告诉你,常山的抑郁症也是挺严重的,弄不好,真的会死人的,今天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沈轶解释的说道。
      “那他有没有可能会好。”顾叙年若有所思的思考着。
      “当然会好,但是这种事情存在着太多的不确定因素,很难确定常山到底有没有好,毕竟常山的心思隐藏的太深了,我刚才给尹寻发了短信问他常山的状况,你知道他怎么说的吗?”沈轶抛出一个问题给顾叙年。
      “他怎么说。”顾叙年看着沈轶说道。
      “他说常山这个病人随时都有可能自杀,而且他觉得常山自残的倾向性非常大,对了,你有没有发现过常山身体里有什么伤口吗?”沈轶好奇的问道,照理说顾叙年照顾常山这么久,应该能发现一些异常吧!
      “没有,就算是去沺州,常山也是穿着袖子很长的衣服,手腕好像没有什么吧!也就今天才有的伤口。”顾叙年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你怎么这么在意这个小子啊!是不是他有什么很神奇的地方。”沈轶打趣的说道。
      “话怎么这么多!”顾叙年白了一眼沈轶,确实经沈轶这么一说,顾叙年突然觉得自己好对于常山有一种不一样的情感,并且自从在糖果店里相遇,后来就有更多的关注了,在沺州的时候,也是不自觉的想要帮助他,让常山知道他顾叙年是在他的后面的。
      “对了,你得时常关注常山的病情,我觉得常山的病情正在继续加重恶化,到最后万一有哪一天,你都不知道找谁哭去。”沈轶拍了拍顾叙年的肩膀。
      “知道了,我不会让这件事发生的的。”顾叙年并不想让这件事发生,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在常山的身上呢!他不还是有他吗?他会一直陪在常山的周围,让常山避无可避。
      “我走了,我还得回去看着常山,就先不跟你聊了。”顾叙年说完,就赶紧走了出去。
      “哎,真的是有了不一样的人,就把我这个朋友给抛弃了,真的是,我还是去找小珩珩了。”沈轶打开手机,打电话给白珩。
      “喂,小珩珩,你现在在干嘛啊!要不要我去陪你啊!”沈轶贱兮兮的说道。
      “我快要上课了,不要打扰我,还有你不是在医院里吗?这么,还想飞过来找我啊!”白珩抱着书准备去教室讲课。
      “小珩珩,也不是不可以吗!就让我去,好不好嘛!”沈轶发神经,恶恶心心的说道。
      “哎,你知道你用这种腔调很恶心,你以后不许再用这种腔调,直到我让你用,你才能用。”白珩受不了沈轶的撒娇模式,所以还是不能让他怎么做,以后有需要,就让他这么做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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