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02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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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盈生病了。
自从那天从水里救上来后，就生病了。
她身体不算差，但也不算强健。在湖畔吹了风后，回去就昏昏沉沉发了烧。
她不是常生病的，但一病就如山倒，在房里渴睡了好几个时辰，拥着被子在昏涨的小楼里迷迷糊糊躺着。
殷烬台从窗户跳进来的时候，中午小桃送来的药还好好地放在桌上，一口没动。屋里安静得只有人轻轻的呼吸声。
越盈躺着，还微微发着颤儿。殷烬台伸出手碰了碰她的脸颊，触手生热，像是烧了有一会儿了。
他把她扔进水里，却不是让她死。殷烬台皱眉，把她从被衾里扯出来：“把药喝了。”
一扯她，才注意到她发了些汗。娇媚的小脸上鬓发微乱，贴在额际，虚弱病弱地睡着，娇弱无力一样的姿态。
殷烬台吩咐人给她换了身衣裳。剥开裹着身躯的薄纱，所剩的就是凝脂荔肉一样的肌肤。侍奉的下人是个婆子，她是被殷季临时雇来的，这会儿她剥越盈的衣服，看殷烬台毫无自觉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询问他：“郎君可要回避一番？等我给女郎洗沐完毕，郎君再进来。”
殷烬台脚步没挪，目光淡淡地望了她一眼：“你只管做就是。”
越盈本来就只穿了件薄外衫和抹胸，解了外衫后就是贴着肌肤的抹胸。她穿的鹅黄色抹胸，是一种窄舞裙，从胸前到小腿勾勒出细腰，露出纤细白嫩的手臂和大片雪肩。这裙子太过暴露，赵国良家妇女是不会穿的。这婆子一边帮她换洗，不禁一边猜测这男子和越盈的关系。
殷烬台附手站着，不怒自威。他遭身气度不似平凡人，长得也十分俊美，口吻淡淡，但笃定不移。婆子不知他身份，但能盘下这么大一个院落，定是财力不菲。
估摸着是恩客和招妓的关系。赵国民风不算开放，但是风俗产业发达。时常有客人将坊里的花倌招来府上，也并不稀奇。
美人流了汗也是香肌玉骨的，她看着越盈凹凸有致的身躯，微微惊叹了下。面色驼红只给越盈增添了娇媚，尤其是去了抹胸，才能更窥见臀腰比例。
殷烬台的眼光微微凝过来。见她去解越盈肚兜，他忽然道：“你出去。”
见她愣住，殷烬台又重复了一遍。殷烬台扫过她放在越盈身上的手，她才一顿：这是不需要她服侍了么？
殷烬台对越盈有占有欲，他不喜别人触碰越盈。但是把人赶走了，就得自己来。
殷烬台是不可能帮她换衣服的，他最多把她叫起来让她自己来。
他冲越盈道：“阿盈，把衣服脱了。”
越盈烧得迷迷糊糊听不清他说话，殷烬台等了片刻也没等到回答。她的脸本来就呈现病态的嫣红，水汽一蒸更显得绯红。生了病，气头好像一下子就弱了下去。连半闭着眼睡觉也有些楚楚可怜的样子。
殷烬台见不得她这副样子。他摸着越盈的脖颈，沉声：“越盈，起来。”
越盈虽然病了，但能下意识感觉到身边人突如其来的躁意。她微微睁开眼，见到的是殷烬台那张俊美的脸。
殷烬台不常以真容视人，因为太过出众的外貌有时候会带来额外的麻烦。殷烬台见她眸光凝聚了一下便散开来，睫毛微微颤了一下。他不知是她到底听到还是没听到。他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便干脆把她肚兜给扯断了。
肚兜的系带本来就脆弱，被这样一扯就彻底坏了。殷烬台把她的肚兜扯成一团，扔到木桁上去。
他把越盈放进桶里，道：“自己洗。”
进了热水的浴桶，越盈的意识又回来了些。
她迷迷糊糊开口喊了一声：“阿昭。”
声音不复平常的清亮，沙哑着嗓子有几分缠绵的味道。殷烬台不由得微微一动。他低头摸了摸她的额头：“我在。”
越盈慢吞吞地洗，中间水冷了，殷烬台喊人换了一次水。越盈被殷烬台抱到床上，她意识并不是很清楚，病着挨了床就想睡。只是还没睡就被殷烬台拖起来。
他一只手端着药碗，一只手把托住她的腰，迫使她抬头起来。
殷烬台把药递给她：“喝了。”
越盈茫然摇摇头，她微微睁开眼，扭头过去。殷烬台被她这抗拒的动作弄得冷笑了一声。
他抬起越盈的下巴，命令她：“把药喝了，再睡。”
他把药碗送到她唇边，动作冷硬，不由分说地把药往她嘴里灌。越盈被他粗暴的动作给呛了一口，她恍然间睁开眼，看见头顶男人冷漠阴鸷的眼睛。
他淡淡垂眸看着她，很像殷烬台。逼她死、让她落水的殷烬台......
越盈咬唇，忽然往前一推。殷烬台被她这样一挣扎，药汁大片地洒在他身上，看着她这副桀骜不驯，不配合的样子，饶是殷烬台再冷漠，也有些微微发怒。
他捏住越盈的下颌，嗤笑：“越盈，你这是做什么？你是想死了么？”
越盈脸烧得红红的，她爬起来，咬唇笑了声，目光忽然锁定他：“殷烬台，我想杀了你。”
话音刚落，她的手指掐入他的手臂，殷烬台没阻止她泄愤一样的动作。她说完，似是茫然恍惚一般地，又倏然松开了他。
“你不是殷烬台，你是......”
她这样的动作，惹得殷烬台微微勾起一个冷笑的弧度：“你要杀我，就是想这样杀我么？”
他轻轻松松反手将她一把抵在床榻上，他一手钳住她脖颈，慢慢收紧力道：“这样，才是杀人。”
又是熟悉的窒息感，他的手宛如磐石一样难以转移。越盈迷迷瞪瞪睁开眼，几乎以为头顶冷漠阴鸷的男人要把她掐死。但是很快，他忽然松开了她，留她一个人倒在榻上喘气。
越盈微微颤了颤睫毛，从被褥里爬出来。殷烬台捏住她的脸，不容置疑的口吻：“把药喝了。”
见她乖乖喝药，殷烬台摸摸她的脸。越盈喝完药又有些困了，祛风寒的药本来就有助眠作用。殷烬台一下一下抚着她的头发，她感受到身边的人温柔下来的动作，不自觉地抱住他的脖颈。
越盈生了病，体温很高，照理来说会传病气，但殷烬台把她搂在怀里。他不怕生病，就算是在冰湖里，他也不会轻易生病。
上一次发烧，对殷烬台而言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他并不能很清楚地记得他是怎么捱过来的。赵国人不会给他及时送药，他就靠着喝水渡过夜晚。
但是越盈不是他，她是女子，比他身体虚弱。殷烬台能感受到她很不愿意落水，想到这，他不禁产生了那么一丝动摇。
或许他不该如此......
越盈身上发烫着，殷烬台凑到她脖颈侧能闻到很浓很馥郁的香。她身上的香不是甜香，而是像玉兰的香，这大概是她身上自带的香。
他很迷恋她身上的味道，这大概是源于身体最原始的诱惑，很难克制。
殷烬台触摸她发热的脸。她脸上红靥娇艳，浑身上下的肌肤也透出淡淡的粉。殷烬台手从她衣襟探进去，发热了更容易反应，被他轻轻一触，越盈的眼睫就微微颤了颤。
殷烬台抬起她的脸，舔了舔她唇角，然后收回手指。他望着她闭着眼睡得并不安稳的样子，忽然轻轻在她耳边笑了声：“越盈，你先保证你活下去。”
“先活下去，不论如何，别先死了。”
“不是要杀我吗，我来教你。”
殷烬台斯条慢理地勾着她的发，黑黢黢的眸瞳中闪过一丝兴奋。
.........
越盈醒来的时候，烧已经退了大半。
她被男人抱在怀中，后背对着精壮的胸膛。两只手臂从背后环住她的腰，姿态很亲密。
越盈慢慢打量着这一张脸。高挺的鼻梁，狭长精致的凤眸，薄薄的嘴唇，闭着眼睛睡在她身边。她心中忽然一动。
是阿昭昨晚给她换的衣服么？
她身上的肚兜和亵裤都是换过的了，身上也很清爽。她发了烧，不知是喝了什么药，好的那么快。
她稍微动了一下，殷烬台就醒了。他慢慢睁开眼睛，目光凝在她脸上片刻，然后轻轻笑了声：“阿盈。”
男人的声音听上去和平常没有什么不同，温柔和煦。他摸摸她的脸：“你的病看上去好了很多。”
殷烬台给她系好胸前的纽带，把她搂住怀里。越盈顺势被他抱着，昂头看向他的脸。
病好了，越盈恢复了神色。她轻轻把手搭在他肩上：“阿昭，我从宫里回来了。”
殷烬台伸手接住她，低头问她：“怎么了？”
他自然是知道越盈发生了什么的。听她再说一遍，也不过是把回忆重复一遍。
越盈说完，他眸光转深，勾起唇角。
“那阿盈要杀了他吗......”
“杀了他、我们一起逃，离开这儿，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殷烬台微笑，在她耳边轻声道。
作者有话说第26章 第0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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