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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小试11 ...

  •   接下来几日闻清澄陷入了忙碌。
      为了让他专心修补铜灯,邝太师专门在宫里找了个僻静处,鲜有人来,还派了好几个暗卫在外面监视,生怕闻清澄有什么小动作。

      不过闻清澄倒是无所谓被人盯着,他一旦开始工作就会全情投入,旁若无人。
      这种状态很像是以前在实验室的时候,能令能短暂忘记所处困境。

      他是那种真正的化学天才,虽然条件有限,但任何问题他都能一一破解。

      因为不能让梁珏发现,他每次来修复铜灯的时候总是格外谨慎,要么挑梁珏外出不在东宫时,要么借口去给钟婉宁送吃的,但大多时候会挑半夜梁珏熟睡之后。
      只需用些特制的“安神香”而已——对于闻清澄这种熟知药理和药性的人来说,这种伎俩简直不值一提。

      梁珏哪里知道,他眼中乖巧听话的小伴读,根本就是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他不知道最近怎么经常会有种疲乏感,叫了太医来瞧,也只是说要多休息,少劳累。

      “见殿下如此辛劳,我多调了些梨木熏香。”闻清澄说着将香炉拿到书房的案上。

      随着一股淡淡的香气萦绕,梁珏只觉浑身都开始舒畅,这个小伴读确是懂他,总是能在这种很小的地方上令他感到满意。

      “最近孤都没精力收拾你了,小东西。”梁珏闭着眼睛慵懒地道。

      “来碗鸡汤吧。”闻清澄将汤碗端到梁珏面前,里面照例放着一小撮,碧绿鲜嫩的香菜。

      梁珏身心都被这个小伴读伺候得很好,最近这个小伴读真是越来越懂事了,他都挑不出什么错处来,他眯着眼睛瞧了下,小伴读此时正覆手而立,垂着头等他吩咐。

      “孤明日要去趟麟州。”梁珏将汤碗放下,长长舒出口气,逗弄着小伴读,“你老老实实等着,回来再收拾你。”

      闻清澄低眉敛目,随即浓密的睫毛颤动了一下,抬眼道,“要去很久吗?”

      “会赶在秋日宴前回来。”梁珏抬手用凉冰冰的手指轻刮了一下闻清澄的鼻尖,“怎么,舍不得孤走?”

      闻清澄双颊不自觉泛起红晕,用细细柔柔的声音说:“在下惦记殿下身子……”

      “你就是最近欠整治了。”梁珏扯过闻清澄,蛮横就要扯他的衣裳,突然动作却一顿,“上次孤让你去买的衣裳呢?怎么还穿旧的?”

      闻清澄知道这一遭逃不过,便只好去换了衣裳出来,那是一件青灰色的深服。
      他一路走到榻边,将灯烛挑亮,在梁珏面前垂手侍立,小鹿眼看着梁珏。

      梁珏此时只罩着件里衣,露出胸口的肌肉紧实而饱满,线条流畅,是常年精心保持的成果。
      他站起身,也不系腰带,任由衣服松松垮垮地垂下来,走到闻清澄身边,揶揄地笑了声:“是故意替孤省银子吗?这是什么破东西?”

      其实那件衣裳已经比闻清澄衣箱里的任意一件都要贵了,他不自然地扯扯肩上不太平整的布料,嗫嚅道:“可殿下的银子我不能都花了,得存起来……”

      “嗯?”梁珏有些诧异地挑眉。

      “我爹还在乡下……他有肺痨,瞧病得花银子。”闻清澄说着就又要掉眼泪。
      可实际上原主那个爹闻三儿,根本就是个吸血的,不仅酗酒成性,三十大几了才讨到老婆,而且生下原主后死性不改,把老婆打跑了,后来见原主进了宫,就几次三番逼着他寄银子回去,不寄就动不动威胁说要上京城闹事。
      原主为了息事宁人,月银几乎全都会寄回去,自己一个大子儿都留不下。

      闻清澄自打穿过来后就再没理过那个酒鬼爹,收到信了每次都是直接往火盆里丢,但说起来的时候确是期期艾艾,做戏做足。

      梁珏闻言难得没有置之不理或是出言嘲讽,大概是一席话令他想到了故去的母妃,半晌没说出话来,黑漆漆的眼瞳盯着闻清澄,幽幽地道:“你也是个孝顺的。”
      说着指尖逗弄了一下那颗唇上的小红痣:“那你好好伺候孤,孤每月就再多赏你些,你若是想,也可以把你那个爹接到京城来。”
      说着他又唤阿泽进来:“去拿孤的盘金彩秀绛纱袍来。”

      阿泽一怔,有些不敢相信地又确认了一遍:“殿下是说去年生辰陛下赏您的那件吗?”
      ——那件衣衫着实太过金贵。做工极其精美不说,衣料是番邦进贡,据说花光了那个小国半年储蓄,举全国之力才织出了那匹绢布,送进京城后又花了秀坊整整八个月的时间才赶制完成了那件盘金彩秀绛纱袍,堪称空前绝后,价值连城。
      去年太子生辰,陛下当着所有人将其赏赐给了他,之后衣服就一直被仔细收在衣箱之中,连梁珏自己都从未上过身。

      阿泽将衣服拿来。

      “给,穿上。”梁珏冲着闻清澄挑了挑眉。

      闻清澄没接。

      “去换衣服!”梁珏口气里带了命令。

      不到半柱香后,闻清澄穿着那件盘金彩秀绛纱袍走了出来——
      有些扭捏,走起路来小心翼翼,好像生怕弄坏了衣衫,显得他整个人都有股子娇俏。

      通体呈素青色的袍子衬得闻清澄面庞白皙异常,金彩的走线精致又夺目,勾勒出他削薄的身形。如此的一个人无论置于何地都不会被人群埋没。但比衣服更加出挑的是闻清澄本人,他仿佛一块闪闪发光的宝石,那么耀眼,让人无法挪开半寸目光。

      他看上去对这件衣裳还有些不适应,双手都不知往哪里放,小鹿眼抬起看了眼梁珏又很快垂下,整个人慌乱又无措。
      因为绛纱袍在他身上显得有些宽大,闻清澄不得不将袍摆提起来走路。

      梁珏一眼发现他没有穿鞋袜。白嫩小巧的双足一步步踏在地板上,走到他面前才停下,带着尖尖上一小点粉红的脚趾局促地蜷在一起,像害羞的小猫一样,仿佛在寻求主人的安慰。

      “怕什么?”梁珏鹰眼里此时全然不见了平日森寒,盯着闻清澄慢慢走了过去,然后一把揽过了他的腰,颀长手指在他领口透出皮肤的地方不轻不重地摩挲了几下,近距离端详着,然后趁着他微微颤抖又局促不安之时,俯下身,一口咬住了那滚烫而颤抖的唇瓣。

      “殿,殿下,痛……”闻清澄忍不住回缩,可越缩就被抱得越紧。

      “不准动!”

      闻清澄蹭在梁珏宽阔的胸膛上喘不过气来:“殿下,衣裳……衣裳要被扯坏了……”

      可梁珏那顾得上这些,一把打横将人抱起,去了塌上……

      翌日,梁珏起得很早,天不亮就启程前往了麟州。
      闻清澄要替他去太学上课,他比梁珏起得晚,起来时在桌上看到了梁珏又留了银子给他,还不少,可闻清澄面无表情,转手扔进了木匣。

      进了学室,闻清澄便注意到了梁缚。
      就像是在专门等他,梁缚正盯着他看。

      不知道为什么,闻清澄脊背有些发毛,每次见到梁缚总觉得他眼神里有些什么看不清的东西,他说不上来。
      但原主和梁缚在原文里并无太多牵扯,他也不好猜测。
      他刚一走进去,手腕就被梁缚的扇柄挡住了:“跟我出来一下。”

      ——有什么事情要等梁珏不在的时候,同他一个小伴读单独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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