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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登基 ...


  •   (1)

      桓国北伐,出兵进展顺利,连占符国东平、奉符、莱邹、嵫阳、任城、高平六郡,苻国太子萧舒屯驻曲安城防守。三月,桓军进占曲安西南120里处的牛济津,全军进攻曲安。桓军士卒众多,器械精良,曲安城岌岌可危。
      桓军轮番进攻,登城分番相代,坠而复升,莫有退者,并以钩梯车、冲车等器具连续攻城,火箭射城内,引燃房屋,萧舒在城头指挥将士们拼死作战,砍杀登城上来的恒兵。
      韩莒率步骑五万救兵赴援,途中遭遇了桓军阻击,双方在七里坡激战。
      桓军猛攻了曲安城半月。
      曲安城破。
      消息传入平都苻台宫,苻景帝悲绝吐血,不久得病驾崩。
      六月,桓军所取得的辉煌成果,遂付之东流。恒军败退而归。此后,恒国一时无力再举,遂整顿政治、恢复国力,以图再举。符国则采取“联盟”政策,派出太中大夫元玉出使邛国,游说邛皇抗桓,订立盟约。
      符国。
      (平都·安北门外)
      元玉右手牵着牵马向安北门走来。
      安北门两边立着兵士,吏部尚书府长史在按剑的守将身边正等着元玉。
      百姓、商人来来往往地进出安北门。
      元玉将要入城时,长史上前去抱拳拦住他。
      “大人,我们家大人请您过府去一趟。”
      “这……,我这刚回来?”元玉对长史思考说,意思刚从桓国一路风尘仆仆回来,怎么得也要回家换身衣帽或官服帽,才好去吏部尚书宋滋的府邸。
      “没关系,大人在府邸等您呢。”长史道。
      元玉,想了一下。
      “走。”
      元玉牵着马与长史入安北门。
      到了吏部尚书宋滋的府邸门口,元玉把马牵到拴马桩,将缰绳拴上,随后随长史入府。宋滋与左右两排大臣正席地坐在前厅。
      “最可能威胁到简王继位的朝臣有三位,”奉常虞庆卢道,“一,录尚书事杜执礼,在朝中大臣中享有比较高的威望。二,御史中丞刘子度,先帝的宠待,建平王的舅舅。从利害关系而论,他必希望由建平王继位,以继续保持自己的优越地位。三,前领护军将军季亮,虽已退居数年,但曾经统兵出征咤叱风云三十年,为国建树了不可磨灭的功勋。他在朝中资历最老,地位最高。”
      元玉到了前厅后在左排大臣身边坐下。
      “这一路,元玉大人辛苦,”宋滋对元玉道,“邛国同意结盟?”
      “我向邛皇详细分析了我国与邛国的关系,”元玉道,“指出两国相依,进而说明了联盟主张:符、邛二国联合起来,共同对抗恒国。并建议邛国推行募兵。兵役的年龄限于十六七岁至60岁之间,组建一直强军,并力抗恒。如此一来,两国一体,恒国在短期之内不敢再犯我国。”
      “除非他有抗衡两国的胆子。”右排席坐的京兆尹贾真,叫道。
      “两国以订立盟约。”元玉向宋滋回。
      “那就好,”宋滋道,“国不可一日无主,简王贤良而且聪明,我们决定拥立他。你怎么看?”
      元玉考虑。
      “我们一起上奏请太后立简王为君。”宋滋这样说,
      贾真是个急性子。
      “还有什么可思考的呢?如果成,大家就是定鼎之臣,立有不世之功。”
      元玉思考后。
      “太子生死不明,如果有一天太子回来了怎么办?”
      “只要你加入,”宋滋对元玉的顾虑说,“就立即草写奏疏。就这么定了。”
      大家推举刘良清主草奏疏。
      刘良清在桌案面草写奏疏,奏疏写好后隔笔,已经到了晚上,前厅外下着大雨。
      “简王为人贤德,谦恭礼让,且又习以经史,在封地期间,治理能力非凡,应当立简王萧介为帝位继承人。”他对大家说。
      大家听了都很振奋。
      虞庆卢看了一下厅外的沙啦沙啦大雨。
      “可这外面……?”
      “是啊,”贾真道,“现在上奏已经来不及了。”
      宋滋思考。
      “那就明日,太后临朝时将奏疏递上去。”
      “我看只能这样。”虞庆卢道。
      元玉府。
      密室里,低头的斗衣黑衣人两腿盘屈交迭而坐,周围的油灯幽暗,光照不出他脸;元玉来到密室里,恭敬地躬身对低头的斗衣黑衣人行抱手礼。
      “城外助军左营将军鲍根,表示以死效忠。”
      “办的好。”低头的斗衣黑衣人用冷冷地声音回。“此事,你是首功,不成则灭顶之灾。”
      “是。”
      “来杯酒。”
      元玉,恭敬地端着放有酒壶和酒具的托盘过来,双手捧过头顶。低头的斗衣黑衣人伸手去端起托盘里酒盅,缓缓地送到嘴边自饮一口,然后放下去酒盅。
      “请放心,我以有心理准备。”元玉道。
      大雨中,助军左营将军魏根披甲在马,领着大队助军左营军入了平都安北门。元玉骑在马上护着身边马夫驾驶的马车向前行,魏根与元玉汇合后,两方一起向宫城进发。
      他们来到朱雀门,守门将官上前阻拦。
      “我奉太后之命,调五军营兵入宫。”魏根向将官道。
      将官对马车检查,拔剑之时,元玉与鲍根都十分地紧张,但很快镇定下来。将官用剑挑开马车的窗帘,伸头对内看去后,把剑插入剑鞘。
      “里面坐着的人是什么人?”他对鲍根问。
      “哦,”元玉替鲍根回答,“太后请来的客人。”
      将官考虑了一下。
      “进吧。”
      元玉护着马车与魏根领着大队助军左营军进入了朱雀门,朝太后寝宫·永安宫奔去。雨停了,天微亮了。朱雀门打开,群臣双手握合朝板于胸前,按顺序的走入苻台门,向高大有台阶的朝宫·苻台宫缓缓前去,登上台阶,进入苻台宫上朝。
      太子萧舒,身着黑色衮龙袍,剑眉虎目,英气逼人,头戴长尺二寸平天冠,腰间配挂三尺六寸定翼剑,领着身后的元玉和魏根,临朝。
      “太子……?”群臣对眼前这突然间来的状况目瞪口呆了,个个面面相觑,一时不明白怎么会回事?“曲安城破,不是传说太子战死了吗?”一个大臣低语。
      萧舒在御座上端坐了下来,元玉和魏根分立跟前两侧。
      见萧舒回朝,宋滋更是面如死灰。
      元玉大喊:“武皇登基了!”
      随后宣读太后谕旨……。
      众臣忙跪倒参拜。
      “吾皇!”
      元玉转身向萧舒上奏:
      “陛下,吏部尚书宋滋、奉常虞庆卢、京兆尹贾真等人,共计十名。罪名,妄图迎立简王继承皇位。”
      宋滋听了元玉这么说,当场气急攻心。
      “你……,小人。”他手指道,如晴天霹雳,头晕晕沉沉,左手捂上脑门,身体摇摇晃晃,他差点晕倒。
      “大人!”身边的大臣忙将宋滋扶住。
      萧舒下旨把宋滋一干十人下皇城司狱,废简王为丰乐县公,封赏有功之臣:太中大夫元玉,晋迁兵部尚书,封为丞相,掌尚书台之事;助军左营将军镇魏根,晋升为太师,封忠国公。
      十二日,剐市。
      (符国对犯有罪大恶极人执行的死刑的地方)
      宋滋、虞庆卢、贾真三人由元玉监斩,以谋逆罪杀于剐市。他们一个个蓬头丐面,衣衫不整,跪地,衣服上一字囚子很醒目。其实三人在皇城司狱中已遭受了各种刑罚。
      皇城司提举·曹循,查抄宋滋府邸时,查抄人员在书翰堂内发现一扇锁得紧紧的小铁门,查抄人员忙跑去向曹循汇报。
      “提举,书翰堂内有动静。”
      曹循带领司兵随查抄人员去往书翰堂。
      “踹开。”他对身边的司兵说。
      司兵上去一脚踹开小铁门。
      众人一拥而入。
      曹循进入。
      里面的堆的珍宝,陶瓷、金银器物不计其数,让众人眼花缭乱。
      “都清点一下。”曹循道。
      “是。”查抄人员道。
      司兵把珍宝,陶瓷、金银器物装箱,一箱箱地抬出书翰堂外放置,查抄人员向站着箱子跟前的曹循报告,“就这么多了。”
      曹循离去,向在苻台宫的萧舒汇报。
      “性贪黩无厌,征求货财,皇皇如不及。任吏部尚书十年,掌管着官员以及任免,影响着很多官员的仕途。”
      “查抄出了多少?”萧舒问。
      “共计从书翰堂抬出珍宝、陶瓷、及金银器物八十箱。另外,在查出在宫外东西丰乐街开设店铺一百七十五间,整个丰乐街的店铺大半为他的私产。”
      萧舒乘坐前九、后九共十八人来抬的肩扛步轿,前往寝宫·永兴殿,步轿左右各一排宦官和宫女。
      日落了……。
      上午。
      永兴殿外,立着两队端着托盘里膳食的永兴殿御膳房膳女,冯云梦,柳眉杏目,长得细高个,在左队膳女最后,她端着点心,伸着脖子对永兴殿门口张望。
      老宦官怀搂佛尘从永兴殿跑了出来,到两队膳女跟前。
      “陛下膳食不吃了,快走……。”他挥着右袖说。
      两队膳女们端着膳食离去,只留下冯云梦端着托盘里的点心原地不走,呆呆地,像木桩一样失落。老宦官转身离去时又忽转身回来,斜着身着去对冯云梦打量。
      “嘶……,你怎么不走?”
      “早膳,是每个人必吃的,”冯云梦道,“而且要吃的好。不吃早膳,对身体不利。”
      老宦官很惊讶冯云梦的话。
      “你这个小膳女怪坚持的。”
      “我有名,姓冯,名云梦。”
      “可,陛下头痛得吃不了。”老宦官张口说。
      冯云梦右手解下腰间的方丝袋,举到面前,“没关系,有这个。”她对老宦官说。
      ?
      “我们家的银针,专治头痛。”冯云梦道。
      “走走走,随我来。”
      冯云梦脸上露出喜悦,随他而去。
      入殿后,冯云梦把放点心的托盘交给老宦官端着,她去案桌一侧,把臀部放于脚踝坐下,给斜坐一手托头在案桌面的萧舒用银针对头部针灸。
      “这是通天穴!百会穴!前顶,”她用轻柔地银针手法,按一定穴位,刺入萧舒的头部,转眼间,萧舒的头部都成了刺猬,“正营穴!”
      老宦官,对萧舒的头部满是银针,不忍心地再看下去了,他把头背过去。
      “正营穴呢,有营救之意。”冯云梦柔柔地声音让萧舒享受地睡去,冯云梦继续说,“治头疼,齿痛。阳热风气散热缩合并化为阳气,阳热风气没有因冷缩而变为寒湿之气,该穴起到了维持天部气血运行变化的作用。前顶穴呢,也是治头痛的穴位。再来一针,给你想饭吃的穴位
      。”
      冯云梦这一针扎下去,老宦官看着是直皱眉头,那是个揪心。
      “好了,大功告成。”冯云梦说。
      “请问姑娘,陛下要多久苏醒?”老宦官问。
      “这个苏醒长短主要是根据疾病还有根据病人的耐受能力来决定的,一般的情况是半个时辰正吧。”
      半个时辰正过后,萧舒精神焕发,头也不痛了,也想用膳了。冯云梦把放有点心个托盘放到萧舒面前,萧舒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陛下的头痛缓解,都是冯姑娘的银针功劳。”老宦官说。
      萧舒吃着手里的甜点,看了一眼冯云梦后,再看托盘里点心是空空如也。
      “我还有点饿。”
      冯云梦掩面偷笑。
      元玉躬着身子进永兴殿,冯云梦收起空托盘起身离去,老宦官相送出殿外,“冯姑娘这一手妙手回春,真是让老奴看眼,不瞒冯姑娘,陛下最近因头痛不能进食,送来的膳食很多都是暗地里倒掉的。”
      冯云梦转过身来。
      “陛下以后一定要吃早膳。”
      “是是是,老奴监督。”
      “另外……。”
      “尽管说。”
      “我要一块出宫的腰牌,出宫去一趟,马上就回来。”
      “这个……,”老宦官面犯出难色,并考虑,“哦,”他解下自己腰间系着的腰牌,双手奉上。“冯姑娘,可用老奴的这块。”
      “谢谢了。”
      元玉向萧舒检举宋滋所荐之的官员。“中太仆文仲、南郡太守蔡隆、中山太守刘玄、河东太守孙昌、兖州刺太守龚舟清等六人都是二千石以上的高官。”
      “就这些吗?”萧舒问。
      “还有推举其弟宋胜担任左关将军。”
      “一查到底。”
      “是。”
      元玉离去。
      老宦官进来,伺立一侧。
      “太后的小生日是几月几号?”萧舒对老宦官问。
      老宦官思索。
      “太后祖籍长乐郡信都县,高朗之女,15岁因貌美入宫,初封高美人,后来立为中宫皇后,主持中宫,老奴记得那年册立皇后的日子,是以高美人的生日作择日,应该……,应该是九月十八。陛下的意思是给太后过小生日?”
      “朕,确是此意。”
      “自陛下的生母病逝,太后便担当起了养育之责,陛下不忘养育之恩,令老奴欣慰。大宁宫中孤寂与冷清,已经好多年没有了热闹。”
      宫城外祈福池,冯云梦奔上木拱桥,跑去大榕树。那是一棵千年的大榕树,锈褐色气根,树皮深灰色,叶薄革质,狭椭圆形,表面深绿色,有光泽。树上挂着满祈福牌。
      冯云梦到了树底,双手合拢,口中低声念叨。
      “大榕树啊,请赐福病人的头痛痊愈吧,目前我也只能用银针去对痛处缓解。”
      “光对大榕树站着是没用的,”一个少年的声音传来,“你得在树上挂一块祈福牌,默默地许下一个愿望,天天如此,月月如此,才能受大榕树的赐福。 ”
      “你是谁?”冯云梦问,并目光搜索周围。
      “我呢,路过人。”少年倚躺在榕树的树干上,一手拿着已经吃了一半的苹果,翘着二郎腿说。
      冯云梦望到他了。
      “快下来。”
      “凭什么?”
      “我命令你下来,否则……。”
      “自己医术不精,人倒挺凶。”
      “再不下来,我找,哼,我找树底下树棍捅你下来。”
      “哎,别别别别,我下,我下,不过等我把这个苹果吃了。”
      “好。”
      少年一个翻身跳将下来,向冯云梦抱拳。
      “在下吴並。”
      冯云梦被这个名字弄得不明所以。
      “什么,无病?你有病。哼。”
      吴並在冯云梦身边打转。
      “小姐,我是口天吴,並概的並。”
      “我看模样就有病。”
      “你不是要给病人的头痛祈福吗?”
      “是。”
      “祈福池外的西市,哪家店铺卖笔砚和卖祈福牌的摊子,我知道。”
      “真的吗?”
      “走。”吴並拉着冯云梦的手一起往木拱桥上跑去。
      冯云梦把写好字的祈福牌挂到大榕树上,并祈福许愿。
      “哎,你在这许愿吧,我走了。”吴並说后离去。
      回宫后的冯云梦,正遇到跑来的梅儿。
      “云梦姐,云梦姐。”梅儿边跑边喊。
      到了跟前。
      “云梦姐,莲姐她晕倒了。”她手舞足蹈地对冯云梦道。
      “在什么地方?”
      “西院。”
      “走。”
      永兴殿御膳房西院里围着一群膳女,“大家让一让。”冯云梦和梅儿挤进人群,到晕倒在地的莲姐身边,取银针对内关、水分、天枢、丰隆、列缺、脾俞等穴挨个插入。
      “莲姐,会有没有事。”梅儿问。
      “只是脾虚。”冯云梦回。
      曲池、支沟、大横、四满、内庭、腹结穴插针后,莲姐苏醒,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谢谢。”
      “哎,你还不能起来。”冯云梦道。
      莲姐明白地点点头。
      东平郡西。
      (韩莒驻军军营)
      身着细鳞甲的一群兵士在校场上进行着一对一徒手打斗,有的近距离的缠打中用肘部猛击对方,从而摆脱对方的扭抱;有的对试图擒抱自己腿部的人,用提膝攻击对方面部;有的被对方抱单腿摔拿,一个逆时针方向猛转身体,同时抬起被抱之腿,使对方抱腿之手臂处于自己左臂弯之下,挟腿,紧紧夹住对方攻击手臂,然后身体下压,同时用力内挟左腿;有的在对方挥右腿踢击自己时,立刻抬右左小臂阻挡对方攻击之腿,然后右臂上翻下压,左臂钩抱对方的进攻之腿。用左手紧抓对方脚部接近脚趾处,然后身体下压,迫使对方身体倒地,制住对方脚踝。制住对方脚踝的关键是身体用力下压,同时将对方的脚趾用力拧向对方的臀部。
      低身钻出营帐的韩莒领着身后四名参军出来后,往校场走去。
      “顽强的毅力、健壮的体力、持久的耐力,是一名合格兵士的必备条件,兵士平时多流汗,战时就会少流血。”他道。
      “各营的兵士训练,十分耗费体力,消耗粮食甚多。”身边的录事参军说。
      “派骁勇营中候·吴並去平都要军粮,这小子怎么一点回信都没有?”韩莒思考。
      校场上,骁勇营一兵士右手抓住对方的攻击过来的脚踝,左臂由下向上钩住对方的腿,左臂用力向上向自己身体方向钩,同时身体后仰减少对方踢击的力量。紧紧制住对方的腿,身体向后仰成弧形,向后倒地,身体同时左拧。继续宁转身体,将对方宁倒在自己的身侧。然后借助于蹩拿对方的小腿,将对方制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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