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jojo/综漫]披着神皮的皮皮虾》叫爷干啥

11、恐怖袭击

　　车厢里弥漫着黑雾般恐慌的气息。
　　一个带着黑色口罩年纪不大的男子，站在车厢最后面。一手拿着枪，一手勒着身穿职业服女人的脖子，枪顶在女人冒出冷汗的太阳穴上。
　　人质脸上精致的妆被哭花，眼泪混合着黑色的睫毛膏和肤色的粉底，沿着脸庞蜿蜒而下，再配合脸上惊恐的表情，让人觉得比起旁边的犯罪分子，她如厉鬼般的脸更让人害怕。
　　人质双腿打颤，即使害怕得浑身颤抖依旧动都不敢动。
　　与一般的恐怖案件不同的是，在犯罪者和人质面前有一部被三脚架架起的手机，上面同步的画面和滚动的弹幕说明，他正在直播这场犯罪案件。
　　弹幕中飘过海量弹幕，五颜六色的让人眼花缭乱，直面屏幕的两个人都没有看清上面的字。
　　“那个女的丑到我了”
　　“草，能不能买好点的化妆品，这么穷吗？”
　　“小姐姐，即使你在哭我一点都不同情呢”
　　“丑就不要出来祸害别人的眼睛”
　　“谁给那女的一把镜子”
　　“哇，那个拿枪的小哥哥眉眼好俊啊”
　　“前面的别走，我也觉得他拿枪的姿势超级帅”
　　“有些网友真恶心，我还是关掉弹幕吧”
　　“恶魔在人间（一语双关）”
　　“前面有些弹幕，举报了啊”
　　……
　　一条砸了大礼物的特效加大弹幕飘过：给小姐姐买化妆品的钱。
　　人质看到这条弹幕，反应过来，抖着嗓子对把抢抵到她太阳穴的犯罪分子祈求：“可以给我一张纸蒙在我脸上吗？求你了。”
　　但凶手神志不清，一点也没听到旁边小声卑微的请求。
　　凶手此时的神经明显不正常，在警察“请放下手中人质，我们可以满足你的要求。”的喇叭声中，语气飘忽地说出了自己经历的事。
　　“呐呐，你觉得很害怕，很痛苦是不是？”他低头问向无声哭泣的女人，语气又轻又高昂，带着一股浓浓的神经质。
　　“是不是觉得在场的人这么多，为什么是我啊？对吧对吧！”
　　他突然哈哈大笑，明明是疯狂的笑声却透露着极致的哀伤，仿佛能让人听到魂魄撕裂的哀叫。
　　他完全不想听女人的回答，只是自说自话，“是啊，为什么是我呢？偏偏是我呢？我什么都没做！什么要承受！”
　　这时一条砸巨额的土豪弹幕飘过：年轻人，说出你的故事。
　　他愣了一下。
　　花京院捅捅介川岚的腰，小声问：“不上吗？”
　　介川继续吃着可丽饼严肃说道：“事出有因，先看看，放心，我把他枪里的子弹弄没了，炸弹也失灵了。”
　　年轻的犯罪者看到这条弹幕低低笑了起来，后越笑越大声，整个车间都回荡着他癫狂的笑声。一阵一阵，本音叠着回声，出现了无数人在撕心裂肺、嘴巴撕裂到巨大地笑着的效果。
　　笑到喘不过气，剧烈咳嗽，喉间呼出的气声像老旧的风箱般嘶哑又难听。
　　最后他猛地摘下黑口罩，把那张被打得还在流血发青的脸赤.裸.裸地袒.露在所有人面前。
　　仿佛还嫌不够，他单手把身上的上衣脱了，上半身仿佛经历了无数酷刑那样，没一块好肉。
　　遍布棍棒发出的深色青紫印。
　　伤口化脓黄色的血水。
　　被钝小刀割开又被浸泡泛白的皮肉外翻。
　　未熄火的烟蒂按在皮肤上的烧焦印。
　　刚刚粗暴脱上衣时，衣料和血水粘在一起的疤痕撕下，鲜红的血在各色伤痕中磕磕绊绊下行。已经各种丑陋颜色和形状的背上，加上触目惊心的鲜红笔画，仿佛施暴者依旧在用咒符诅咒着这副已经千疮百孔的身体。
　　但身体的主人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已感受不到痛觉。
　　这地狱般的一幕，瞬间把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们拉去世界黑暗的另一面，仿佛听到无数幽魂的哀鸣，他们在脖颈后面低声抽泣着“好痛啊好痛啊”。
　　魑魅魍魉游荡在人间，地狱的业火在冰冷冷地燃烧。
　　车间里抱头瑟瑟发抖的人不可置信地看着年轻人的上半身。完全没有想到，这样一个逼迫他们陷入绝境的人，竟然已经生处绝境中。
　　弹幕仿佛被关闭一样，所有的观众都被这样的事实震惊住了。
　　直播间人数从一百万瞬间升到一百五十万。
　　年轻人摘下口罩后能看出他面容清俊，但黑眼圈浓重，嘴巴干裂起皮，大概是16、17岁的少年模样。
　　他眼神清醒又疯狂，像在万里高空中走钢丝的人，只需轻轻的一阵风，就能把看似平稳走路的他，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地狱。
　　一只手轻轻抚过腰间外翻的皮肉，用沙哑的嗓子低声说：“可怕吗？可怕吧，我也觉得好可怕啊，但是那是我小时候的想法，后来就习惯了。”
　　被挟持住的女人身体此时没有再颤栗，她哑着声音问道：“那现在为什么要犯罪呢？”
　　“当然是要所有人陪我一起下地狱啦！”他兴奋大叫，瞪大的充满红血丝的眼睛透露着疯狂的快意。
　　“是因为你杀了施暴的男人吧。”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
　　少年眼睛一眯，像刀一样射向介川岚。介川岚平静回望，仿佛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少年收回视线，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啊，对，没错，是我杀了那个禽.兽。本来无论他怎么打我我都不会还手。我一直在收集他其他的罪证，毕竟……”
　　他低低笑了两声：“打孩子又不致死。”
　　弹幕终于恢复了它的功能，但现在又像中病毒一样，整个屏幕都被刷着：“确实”二字，密密麻麻。
　　少年又继续说道：“终于最近我找到了！找到他吸食并贩卖毒品的证据。但是……”
　　说到这里他眼中瞬间浮起泪光，眼眶中的泪珠一滴一滴连成线地掉下来。即使他浑身散发着哀伤到绝望的气息，声音还是没有太大的波动，这是在常年虐待中练成的技巧，深刻入骨，形成本能。
　　“但是那个禽.兽在吸.毒后，把我妹妹看成了他的不知道哪一个女人，在妹妹的尖叫声中强.奸了她，即使途中妹妹自尽了，他还是做了下去。”少年此时捂住嘴巴干呕，呕得撕心裂肺，但半点东西都吐不出。
　　“为什么当时我在外面？为什么我没有赶到她身边？为什么……”
　　少年松开人质，慢慢蹲下来，用已经干涸沙哑的声音大声哭泣，仿佛要把他十几年受过的痛苦全部宣泄出来。
　　车间里共情性强的女生也红了眼眶。所有人在沉默，也没人逃走，沉默得仿佛默哀。
　　外面的警察趁着罪犯松开人质，冲了进来。
　　少年瞬间反应过来，他举起枪，人质害怕得一抖，枪却没指向旁边腿软的人质，他把枪口对着自己，那双暗淡无光的眼睛缓缓闭上，毫不留恋。
　　“碰——”
　　在他扣响扳机的那一刹那，一位身手矫健的警察突然扑上来，振臂抬手，把枪口往下一转。
　　枪声过后，没有弹孔。警察虽有疑惑但手腕一翻，把枪夺走，顺便把两枚炸弹也扯下来。
　　少年没有抵抗地被压走。人群疏散，车厢里的人被带去做笔录。
　　此时直播间观众直逼三百万。
　　在观众的实时关注下，由未成功的一场恐怖案件，牵扯出孤儿院买卖儿童，毒品犯罪等一连串大案件。
　　七个月后，在众多网友的恳求下，也考虑到社会影响，审判结果为少年伤好后，在少年劳改所里服役三个月。

　　介川岚和花京院出去吃趟饭没想到遇到这样的事，心情都有些沉重。
　　花京院开口打破沉闷的氛围：“说起来那个少年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呢，之前有在学校遇见过他。”
　　介川岚也反应过来，“我好像也有点印象，有时能在老师办公室遇见他。当时看他走路端正，完全没有想到衣服下藏着这么一副千疮百孔的身躯。”介川抿抿唇。
　　花京院皱眉思索：“看来要出一份学生的调查问卷，起码让学生知道还有学校站在身后。”
　　“我支持你典明。”介川岚立即表示。
　　两人就问卷内容讨论了一个中午，当然也没有忘记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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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这章想必你们都想起了一句话，那就是。。。
人是铁饭是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