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势（快穿）》菲辰

96、眼科医生5

　　另一边警方连夜审问调查，凶手出于报复才会杀人，一切的根源只因近视手术失败。

　　小周拿来了邵言的检查单递过去：“没什么大问题。”

　　邵言仔细翻看，目光停在血型那一项，“RH阴性？”

　　“什么？”小周怔了一下反应过来，“你说的是血型，这有什么，虽说是熊猫血，我和你的一样。”

　　“你也是？”邵言惊讶一时，突然问，“小张是什么血型？”

　　“小张？”小周意识到邵言很可能不是随便一问，“小张也一样。”

　　邵言抓住一丝线头，“整个医院同类血型的人有多少？”

　　“熊猫血的人本就少，医院就我知道的我们三个，其他的没打听过。”小周跟着心惊肉跳，你在怀疑什么？

　　邵言语出惊人：“上次出车祸的医生，他们是什么血型？”

　　“这我哪知道。”小周心里直哆嗦，按照邵言的话头往下想，“如果也是同一类血型，也就是说我们这样的人是攻击对象，为什么？说不过去！”

　　“只是怀疑，或许是巧合。”邵言同样有些地方不明白，缺乏至关重要的节点。

　　“你不说我心慌，你说了我更害怕。”小周愁容满面。

　　邵言：“明天出院。”坐以待毙不是他的性格。

　　“你的伤还没好。”不好好养连筷子都拿不起来，小周操碎了心。

　　“越呆着越胡思乱想，回去找点事做。”邵言递去一眼。

　　小周恍然大悟，这是要回去偷摸调查，“为什么不和警方说？”深入虎穴并不是明智之举。

　　“没有充足的理由，猜测不足矣定罪。”邵言对李主任的怀疑更上一层楼。

　　回到医院的第二天，事情出现极大的反转，小周跑来找邵言。

　　“凶手有精神病。”小周刚才接到小张诉苦的电话，心里不是滋味。

　　“不立案不判刑？”邵言心沉入谷底。

　　“凶手的家人出具了精神鉴定书，三家权威机构认证错不了，已经送去精神病院进行治疗，说是赔偿小张三百万。”说不出的气愤，小周咒骂了一句。

　　“行凶和反击的时候不像是发病状态。”邵言眉头紧皱，“小张情况如何？”

　　“还好，能打电话能吃能睡。”小周叹气，“这种事谁遇上谁窝火，白抓了白受回伤。”

　　“不算白受罪。”邵言有自己的考量，“抽个时间去看看小张。”

　　“行，到时候我叫你。”小周说起另一件事，“你让我查的，死亡的两名医生血型一样。”

　　邵言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一点也不惊讶，“小心李主任。”

　　小周脸色一白：“我知道，正想办法摆脱回到急诊室。”再不强出头抢活干。

　　又过了两天，小周还是没想到法子推掉现在的病人，正当他准备学邵言弄个受伤，一通电话一个惊雷炸开，不管不顾往急诊室跑。

　　没见到人，小周急得团团转，打给邵言急催着回来见一面。

　　邵言听出小周语气中的焦虑，送完东西赶紧往回跑，前脚刚进急诊室的门，后脚护士找上来。

　　“邵言。”小周、护士看到正主异口同声叫住。

　　护士说：“李主任让你去一趟，有个大型手术。”

　　邵言示意小周等会再说：“关于什么手术？”

　　“说是眼球移植。”护士知道的不多。

　　“我一会就去。”邵言打发了护士，带着小周到没人的角落，深吸一口气做好听噩耗的准备。

　　“小张死了，小张父亲打给我，就在刚刚伤口突发感染恶化，送手术室抢救无效死亡。”小周一口气说完，“并在医院的见证下签了遗体捐赠协议。”

　　“谁提了？医院还是个别医生？或者小张生前有这方面的打算？”邵言问出一连串不解。

　　“我没问。”小周刹那明悟，“手术！”

　　“眼球移植，移给谁？”小张是意外死亡本身没有遗传病史，身体上的器官能用，最好在四十八小时内移植，手术的成功率更大。

　　“怎么会这样！”小周头都要炸了，一看邵言要走急问，“去哪？”

　　邵言看了一眼小周：“李主任找我去观摩手术。”

　　小周立刻感觉到浑身直冒寒气，张了张嘴说不出让邵言别去的话。

　　“该来的躲不掉。”邵言必须去确认移植的是不是小张的眼睛，谁又是最终的受益人？

　　望着远去的背影，小周在原地转了两圈，大脑一片空白，最终选择追上去，死也要死个明白。

　　到了手术区，邵言找护士：“移植的供体双方资料我看一下。”

　　“在李主任那里，快去换手术服。”护士长过来催，远远看到呼哧带喘的小周，“你也跟进去？”

　　“进。”小周停下来缓了缓。

　　换了手术服进入手术室，邵言先找李主任带进来的资料。

　　小周压近声音道：“病人家属一个也没来？”这么大的手术按常理家属肯定会在手术室外等着才对。

　　小张的家人没来可以理解，病人家属不到场有点说不过去，万一要签知情同意书谁来？不会是躺在手术台上的病人吧？小周疑虑渐深。

　　邵言翻开资料，果然看到了供体方写着小张的名字以及家属签字，受体方叫乐誉，男三十岁，病历上写着眼底膜变。

　　邵言记下身份证信息，资料放回到桌上，李主任在叫他。

　　小周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跟在邵言身后一步步走到李主任面前。

　　李主任的视线从邵言脸上移向受伤未好的手：“可惜了，以后不能再外科呆着。”

　　那感情好，要不是为了远离手术台，现在再加一条，躲开居心叵测的李主任，邵言才不会自残。

　　眼球移植这么大的手术难度极高，显然以李主任的水平不能胜任，专业团队马上就到。

　　整整六个小时，一丝不苟打下手的李主任露出轻松的笑容。

　　看得出来手术很成功，李主任亲自将病人送到高级病房。

　　邵言和小周换下手术服去吃饭。

　　三天后小张的葬礼，邵言和小周去参加，在小张的遗像面前鞠躬，见过小张的父母安慰了两句。

　　小周双眼通红离开灵堂到边角透透风，心里难受害怕是人为，偏偏就是人为，身边多了一个人，都不用去看知道是邵言。

　　“明明之前还给我打电话，声音也挺洪亮，转眼之间人就没了。”小周眼眶有泪，抹了一把。

　　“我问过了，凶手家属单独见了小张一面，之后人就不行了，小张的父母怀疑过，报了警。经医院核实没有人为因素导致小张病发，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

　　“钱给了？”邵言望向远方，声音低沉。

　　“给了，多加了五十万，当着警察的面给的。”小周不能说宁愿不要钱也要真相，两位老人伤不起。

　　“你的病人出院了？”邵言并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是让小周有所防备。

　　“没有，病人洗脸的时候沾到了伤口，已经上过药了。”说完这话小周一个激灵。

　　“凶手在入院后病历上没有注明精神病史。”邵言话题跳转之快，听懵了小周。

　　“什么意思？”小周七上八下的心揪着，“你是说凶手刻意隐瞒？”

　　“这又不是传染性疾病，不会特意要求写明。”小周看向邵言等下文。

　　“有的时候资本决定一切。”邵言突兀道，“你接手的病人，确认一下有没有精神病史。”

　　“你不要吓我！”小周心惊胆战，“就算有也不会写明，我还是快点把包袱甩出去。”

　　两人回到医院，身边人才知道小张死因的同事不免唏嘘，工作还得干日子照常过。

　　小周狠了狠心，在倒水的时候把手给烫伤了，做了急救处理去烧伤科开药，带着新鲜出炉的伤找到李主任，推掉手上的病人。

　　李主任抬头看了两眼小周，“行，你去和护士交接一下。”

　　小周出了门如释重负松了口气，不过在和护士交接时，不经意问了一下病人有没有遗传疾病。

　　“没有。”护士摇头，“做手术不是都化验过血？”

　　小周说的不是血液病，精神病三个字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最后实在担心有变，就让护士多留意一些病人的情况，有问题打电话给他。

　　“行。”护士应下。

　　小周离开前，转过身又补了一句，“要是病人急于出院，或是有事情离开住院楼，麻烦和我说一声。”

　　护士听说了凶手急着出院造成小张重伤，郑重点头答应：“我会的，你放心。”

　　有了这一重保证，小周稍稍放下心，希望他和邵言单纯的杞人忧天。

　　来到急诊室颇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小周找到邵言举着受伤的手说：“办成了，李主任没为难。”

　　邵言心道：或许是因手术成功了，李主任心情好。

　　两个伤患干不了重活，护士长看着都愁人，一个两个都这样，好端端偏偏伤了手！

　　两个人干一个人的活，临到晚上不用值班，各回各家。

　　平平静静忙忙碌碌熬过了试用期，实习的胸牌也换了。

　　轮转科室的人员定下来，原本在眼外呆着的邵言，被分派到轻闲的配镜室那边，负责最基本的工作。

　　小周也想去配镜，和邵言呆在一起有安全感，死了的小张仍就是心脏上的一根刺，没法预料会不会再次发生意外。

　　虽然小周之前接手的病人出院了，还会来医院复查，前天在一楼碰见，斜眼看人的样子总觉得怪怪的。

　　“还是急诊室，白高兴了。”小周吃着饭吐槽流年不利，“找个时间去庙里拜拜。”

　　“急诊接触的人多，病情复杂多看多学有好处。”邵言在配镜室挺闲，习惯了快节凑突然慢下来有点不适应。

　　“也对。”小周去过配镜室，一天的人流量是急诊的五分之一，学不到更深层次的东西，难怪邵言羡慕他。

　　一周过去，邵言抽时间把上辈子用的防火墙系统写出来，改了设置买了个大内存的手机装进去。

　　一直没放下李主任这个人，找人调查不方便也没钱，邵言猜测李主任的背后肯定有人，要不然能玩一手贼溜的借刀杀人，显然是个惯犯。

　　邵言需要收集大量的证据，就当是未雨绸缪防范于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