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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九只雪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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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年，国内冰雪项目并不强势，沈维单板实力强劲，是当年国内顶尖单板选手。遗憾的是他最后和奥运奖牌擦肩而过，落后季军四分。
年苏翻看着群里的聊天记录，喃喃道：“沈维好像是跟他弟弟一起来。”
徐非接了句：“沈维弟弟啊，沈嘉，单人花滑的小将，好像十六还没到，挺厉害的一个人。”
说起这个，年苏瞬间来了兴致，收起手机，说：“你可知道沈嘉那个瓜？”
“嗯？”
“之前闹得挺厉害，也就你不知道了。”年苏说，“我记得是双板那边的谁来着，哦苏尔温和沈嘉，他们是一对来着。我觉得没什么啊，真心喜欢的人管他什么性别呢，结果局里说影响不好，硬生生给人拆了。“
徐非一愣，看向年苏没说话。
年苏没注意，继续道：“当时被迫分手，沈嘉得了抑郁症，休赛了一年，今年才回归队里，不知道他俩现在怎么样了。”
徐非：“年苏，两个男人在一起正常吗？”
年苏毫不犹豫：“这有什么，恋爱自由啊，真喜欢还能因为性别放弃吗？不过，沈嘉和苏尔温是早恋，这不提倡。”
仿佛在一瞬间心底的一个结松开了，徐非异常轻松：“他们应该还会走到一起，在未来。”
“这就不知道了，教练看他们看得紧实，他们都是种子选手，现在还是比赛为先。”
提到比赛，徐非开始赛前焦虑，次次这样，没法改善：“年苏，你说这次锦标赛我能行吗？”
年苏皱眉，想了想问道：“非哥，你不行吗？”
“我当然行！”
年苏被逗笑：“这不就行了？”
徐非揍了年苏一拳，心里还是担心：“转体五周加空翻我只成功过一次，锦标赛用这个动作的话，好难说分数。”
大赛尝试挑战高难度动作是单板常有的事，为了高分或者突破自我，这次年苏并不支持徐非：“你的伤可能会影响你发挥，非哥，我建议你是保守参赛，这次排名还是挺重要的。”
闻言，徐非开始犹豫，其实到比赛时状态应该不错，但是如果失误，排名就会受到影响。
徐非难以决定：“再考虑一下吧。”
第二天一早，徐非还在睡梦中，年苏震天一吼后，冲过来摇醒徐非：“非哥，孙智世承认了。”
徐非被吵醒，皱着眉：“什么？”
年苏努力平复心情，义愤填膺：“你的板就是孙智世干的，他自己去找教练承认了。”
“啊？”这次听清也听懂了，可是徐非怎么觉得那么玄幻呢？
监控都没逮到的事情，自己去承认，还是孙智世。徐非把年苏的话在脑袋里过了好几遍，确定没听错。
徐非：“他……这是被刺激了？”
“不知道诶。”年苏把手机递给徐非，“教练在群里发的批评书。”
徐非简略地看了一遍，模板似的，看得人头疼。
年苏说：“这次孙智世被惩罚写检讨书和赔偿，下次再发生，禁赛三个月。”
“啧，还挺狠。”徐非嗤笑一声。
徐非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好人，根本不存在去同情犯错的人，不落井下石已经是有教养了。
徐非将手机还给年苏，裹紧被子：“挺好。”
年苏郁闷：“非哥，你怎么不兴奋？”
半抱着被子的人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慵懒随意：“早上六点，我很困。至于孙智世，按照惩罚来就好，为他影响自己的睡眠时长和质量，我不乐意。”
训练时，一队又和二队碰上，同一场地训练，气氛怪得很。队员都在看着孙智世和徐非，结果他们一个阴郁低沉，一个冷眼静默。
孙智世不知道受了什么打击，整个人颓靡不振的模样，情绪被他带入训练中，失误连连。
徐非虽不喜孙智世这个人，但对他的滑雪能力还是很看好的。现在孙智世完全是在浪费时间，状态全无。
徐非不再看他，沉迷训练，一遍遍过着自己编排好的动作。
自由训练时间，孙智世找到徐非，看着他的眼神十分复杂。孙智世嘴唇蠕动两下，声音未出。
徐非抿着嘴，静静等着他。
“对不起。”细若蚊声。
片刻，徐非冷冷地说：“你是该道歉，但是我不会原谅你。你也是滑雪的，应该知道板对于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对不起。”孙智世有些恍惚，重复了一遍。
徐非：“你我恩怨我不知道从何而起，赛场上计较输赢我乐意奉陪，希望以后我们之间只有比赛。”
孙智世忽然垮下肩膀，满脸疲惫：“我比不过你，以前是、现在是、未来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丧气到引人发笑的言论，徐非舌头轻轻抵住虎牙，曲起的食指碰到白净的鼻尖：“孙智世你确实输了，从你这样想的时候开始。”
徐非不欲跟孙智世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年苏跟在徐非身后离开，等走远后开口问：“非哥，你生气了？”
“有点吧。”徐非弯腰扣好固定器，站在雪道的上面，俯视着它，“他这人很讨厌，但他在滑雪上很有实力。”
徐非挪动着滑雪板，准备上雪道，压低重心，眼里是远处的终点。
年苏听到徐非渐远的轻飘声音：“有一点他说对了，我不会让他比过我，在我没退役之前。”
这不是夸夸其谈，徐非有信心。在体育这个充满竞争性的领域，信心、训练、竞争心缺一不可，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兵。
徐非滑到终点，看到不远处的姜温昱。
徐非纳闷，总裁级别的人这么闲吗？徐父是天天忙得脚不沾地。怎么哪哪都能碰到姜温昱？
姜温昱脚踩滑雪板，手里拿着雪杖，在平地上一点点挪动，看起来像一只笨拙的企鹅。
徐非津津有味地看着，姜温昱左板前端踩到右板，重心一时不稳，差点摔倒。这时，姜温昱回头看向看戏的徐非。
淡定求助：“教教我？”
徐非指了指自己的板，摇头：“姜先生，我会单板，双板我也不太会。”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