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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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长的一个梦，梦醒时，霍琛依然能清楚地回想起谢昙那双盈满泪水的灰蓝色眼睛。
屋里黑漆漆一片，窗帘遮住了外面的光，他拿起手机，发现竟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9点。
身体还沉浸在梦里的极致中没有清醒，男人按压着额头从床上坐起来，从床头柜里摸出烟和打火机，点了一支，等待热度连带那些无法阻止的身体反应自己消退。
平心而论，如今回头再看那段经历，其实除了生理上获得的那些愉悦，再没有别的快乐。
不过是彼此折磨罢了。
黑暗中，霍琛沉沉叹了口气。
他将烟掐灭，爬起来冲了个冷水澡，把自己收拾得体体面面，然后敲开了走廊尽头的客房门。
熟悉的青年单手握着门把站在门口，白皙干净的一张脸上有肉眼可见的疲惫感，他显然昨晚并没有获得很好的休息。
“昨天是想告诉你，谢姨的手术安排好了，就在下周一。”
霍琛目光扫过对方泛着轻微红血丝的眼睛，率先开口。
“……谢谢。”
青年似乎知道自己现在的狼狈，一个对视后很快移开目光，口中轻声回答。
“身份证给你办好了，我一会儿让李氧给你送过来，以后出门记得带上，可以去买部手机，办张手机卡。”
霍琛盯着对方并没有因为疲态而打折扣的瑰丽夺目的侧脸，又说。
“好。”
这一次，青年没有抬头，只是轻轻点了点下颌。
话题告一段落，两人之间再次陷入沉默。
霍琛最后看了谢昙一眼，转头朝着楼下走去，楼梯口，保姆阿姨迎上来，笑着问他要不要吃早饭。
“谢先生早起给您做了三明治，不着急出门的话，我给您热热带上？”
给对方工作了好几年，阿姨知道霍琛其实是个勤俭随和的人，所以才有此一问。
“不急，我吃完早餐再走。”
正要去拿大衣的动作停下，霍琛表情平静地回头，转身走进餐厅。
“还有这个，谢先生一早放到桌子上，说是给您的。”
微波炉工作的声音里，阿姨拿着一个牛皮纸信封递给他。
很熟悉的一幕，只是面前换了个人。
霍琛看了信封好一会儿，然后在微波炉工作完毕的提示音中，还是将它接了过来，放到手边。
***
那天之后，霍琛再也没有在家里碰见到过谢昙。
往往他早起时，走廊尽头的客房已经拉开窗帘不见人影，等到回家，客房又亮着灯关了门，要不是餐厅桌上永远不会缺的味道熟悉的饭菜，他会以为谢昙其实已经离开了。
就这样过了将近一周，时间很快来到谢清云手术的那天。
霍琛那天有个很重要的会议，所以他干脆派李氧跑了一趟。
“手术很成功，张主任说再观察两周，要是情况良好的话就能出院。”
从医院回来后，李氧汇报说：“对了，霍哥，谢先生让我给你带句话，他说，他已经找到了合适的房子，等谢姨出了院，就会搬出去。”
翻着文件的动作很小的停了一下，霍琛没什么情绪地说：“随他。”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