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执事]甜蜜的夜晚》对9当歌

6、第 6 章（整改）

　　“真是乱七八糟的一天。”男孩坐在床沿上，任男人替他更衣。
　　“但是您似乎很开心呢。”男人单膝下跪，眼睛吊起来看着男孩的时候异常的暧昧。
　　“这么愚蠢的话不要再说了。”男孩习惯性地去用手拨那个在左手大拇指上的戒指——
　　然，空无一物。

　　眼神逐渐黯淡。那个东西丢了就是丢了。
　　“谁才是笨蛋呢？”男人没有表情，继续跪下，“不是您最重要的东西么？就为了在伊丽莎白小姐的面前逞能，居然就丢了。”男人说道。握住少年的手。戒指重新出现在少年的手上。
　　男孩睁大眼睛，不敢相信面前发生的事情。

　　“身为凡多姆海恩家族的执事，这点小事不过是小菜一碟。”男人笑道，静谧的伦敦街头，涌起无数的声音，悠扬的安魂曲飘散在空气中。
　　“这个戒指是为了戴在您的手指上，才存在的。”男人说道，“请您一定好好保存。”

　　“这个似乎超过了执事的义务。”男孩看着手指上泛着蓝宝石璀璨光芒的指环，缓缓地说道，“你，要什么代价？”恶魔就是恶魔，怎么可能不花代价就替你做事情？
　　男孩对于利益关系，想的很明白，得到的越多，代价自然越大。

　　男人咧开嘴笑，俊美的脸庞，只要看过一眼的人都无法移开眼睛。但是，如此邪魅的笑容，却容易叫人忘记了危险，甘愿成为他的盘中餐。
　　“还是你想提早享受福利？据说人类的肉是最美味的。”男孩冷冷地道。

　　“那……倒不用。”男人站起身，缓缓地说道，“请您和我跳舞吧。”
　　幽暗的卧房里面，男人的脸庞在隐约的烛火间闪烁不停。
　　“跳舞？”男孩愣住了。
　　“是的跳舞。”男人笑道，“就像您和伊丽莎白小姐跳的那样，也和我跳吧！”

　　昏暗的烛火，相拥的两个人，本应当是完美的情调……

　　“少爷，您真的一点跳舞的天分也没有。难为伊丽莎白小姐了。我现在一点都不羡慕她。”男人笑道，低沉的嗓音，昭示着那人心情的愉悦。
　　“你在说什么！”男孩大窘，的确从舞曲的一开始，就不断地踩着那人的脚，当真是丢脸。

　　“但是您如果身在平民家庭，这样已经很好了。”男子笑道，“可是您是贵族啊。身为贵族，居然不会跳舞，怪不得您总是不参加任何的舞会呢！”男子嘲笑的口气，不断刺激着少年。
　　“够了你！”少年怒吼。男人懂得什么时候叫做见好就收，轻而易举地安抚了少年的情绪，然后伺候少年睡觉。
　　脱下的眼罩放在床头的柜子上，一切很安静。

　　男孩抬头看着男子，“今天你不索取你的代价么？”指的是两人心知肚明的事情。
　　男子轻笑，“您不是已经偿还过了么？”低沉的笑声，很容易惹人的情绪。
　　“难道仅仅跳舞就可以了么？”男孩喃喃自语。
　　“月亮已经这么高了。原来这么晚了。”男人说道，拿起床头的蜡烛，缓缓地替少年拉起被子，在他额头印下一个吻，“少爷，请您休息吧。”

　　正欲走出房门……
　　“塞巴斯钦，在我旁边吧。”男孩仿佛叹息一样说道，“直到我睡着。”
　　“哦？是在我的面前展露您的脆弱么？”男人咧开嘴，笑着轻身翻身上床，安静地搂着少年——仅仅只是搂着。
　　“这个戒指，有太多的痛苦和不安。”男孩说道，“有时候，我真的很想扔掉。”

　　四下只能听到少年的喃喃自语，不知道是不是梦呓。
　　“但是你又拿回来了。塞巴斯钦，有些东西，不是我想忘记就可以忘记的。我不过是个……平庸的人类。”男孩说道，在执事的身上汲取温度，但是恶魔的身体冰冷，没有丝毫的作用。

　　男孩睁开蓝色的眼眸，盯着男人红色的眸子，突然感到绝望。
　　复仇一旦成功，灵魂就会被恶魔啃食。这样，自己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吧。男人却会继续替下一个主人服务……无止无休，自己不过是他生命中的过客，没有丝毫的改变。
　　是不是一种悲哀？

　　如果是这样，能不能请上天赐予他永远无法完成的复仇。这样的话，寂寞的自己身边，总有这个恶魔执事的相伴。即使没有爱情，也有契约的羁绊……

　　男孩无力地闭上眼睛，黑暗渐渐侵袭了大地和少年的睡脸……

　　“无论在什么地方，我都会在少爷的身边。直到永远。”男人仿佛能够知道少年的心思，缓缓地说道，薄薄的嘴唇露出冷淡的笑容，贵族女子中有传言，嘴唇薄的男人最无情。不知是否。
　　少年已然听不见，已经沉沉地睡去，梦中会见到什么呢？男人轻轻地吻着少年的侧脸，宁静中带着让人不相信的温柔。
　　夜晚，如此美好，月光下的两人，相拥而眠……

　　===

　　“昨天在白教堂又发生了一起妓.女被杀事件，不是单纯的杀人。是猎奇……不对，是变态杀人狂。”男孩接过执事递过来的红茶，抿了一口，味道很纯正。少年看着戳着烛印未开封的信，淡淡的开口。
　　“女王的事情总是占了您太多的时间。”身边的执事也缓缓地开口，说着不痛不痒的话。

　　“塞巴斯钦，你在抱怨吗？为了女王，让你这个执事也跟着受累？”厚脸皮跟进府邸的刘和红夫人也在旁边闲闲地开口。
　　红夫人甚至用手摸上燕尾服执事，“这么好的男人，做这个小孩的执事有什么好？不如来我这儿吧，我付双倍的薪水……还是你是正太控？哦哈哈哈哈……”红夫人夸张的笑声传出很远。
　　少年忍住想要赶人的冲动，将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

　　“开膛手杰克。”少年冷冷地说道，“不要再做无聊的事情，不要再继续无聊的话题。如果你们是来帮忙的，就应该做点实际的事情。不要弄得自己像废物一样。”少年闭上蓝宝石一样的眼睛，缓缓地说道。
　　“你有这个勇气么？”刘永远穿着优雅的唐装，缓缓地开口，说话的时候仿佛无辜地像一个纯洁的孩子。

　　“你什么意思？”少年睁开眼睛，直视刘。这个来自遥远的东方古国的男人，带给人的也是一种危险的气息。
　　“那个地方可是充斥着黑暗和野兽的气息的哦，会把所有同类的东西都吸收进去。一旦进去，说不定自己也会沦陷呢！”
　　刘笑道，依旧淡然地甚至没有睁开眼睛的意思。
　　他走向少年，手自然而然地摸上少年的脸颊，“这么干净的少爷，真的要去那么肮脏的地方？”有抬头看看一边的执事，“您的执事一个人去不就可以了么？”

　　少年正要发作，执事已经先行一步，“请您将您的手从我的少爷脸上移开。”执事说话的时候声音平静，少年心一动，仿佛听出来不一样的意味。
　　就和当日自己和伊丽莎白跳舞的时候一样。他也是用这样优雅中带着略微的不满的语调对他说话……

　　“哼。”少年拍开刘的手，满不在乎地哼道，“我是为了解决女王的烦恼才来的。”站起来，用不高的身高向刘宣言，“我是为了女王而来。”说这样话的时候带着非一般的气势。
　　“果然是忠犬呢！”刘笑道。少年却感到身后之事不满意的气息愈加的浓郁。
　　“真有气势啊。”刘笑道，眼角瞥向黑衣执事，那人却依旧一脸的高深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