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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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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有栖川顶着一头乱毛去洗漱，脖子上还挂着一条白色的毛领子，是化成原型的妖狐。还没睡醒的有栖川迷迷糊糊地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差点没认出来那是谁。
在镜子前呆愣了一会才想起来自己改头换面的前因后果。
因为任务的缘故他去了不少神社观摩学习，只是因为日本的神社供奉的神大都不同有栖川也没有找到什么规律，倒是无意间发现神官似乎都留着一头长发。有栖川秉着门道摸不着表像好歹也学一下的想法也开始将头发留起来。
结果确实出乎意料的靠谱。
但半长不短的刘海总是会滑落下来遮挡住视线，这时候他就会伸手把发丝拨弄开，时间一久也就养成了习惯。昨晚有栖川几次几次地拨弄头发都被幸村收入眼底，他挑起有栖川额前过长的刘海，心血来潮地提议说要帮有栖川剪头发。
有栖川想了想他的头发本来就打算要去剪短的，只不过一直没有时间拖到了现在。毕竟留着这么长的头发打网球怎么想都觉得麻烦。
原本已经脑后过肩的黑发大部分被修短到堪堪遮住脖子，用橡皮圈似乎还能扎起一小撮尾巴，两边细碎地剪短到耳际，刘海稍微修了些许长度，被有栖川拨弄到两边，笑起来活脱脱一副温和学长的样子。
当然这只是表面。
等有栖川洗漱完就看到幸村也已经收拾妥当一副可以出发的样子了。
因为昨晚两人聊的太久的缘故，幸村直接在有栖川家留宿。上学的路上两人见到了不少网球部成员的身影，丸井和桑原一前一后走着，两人是邻居向来结伴同行，仁王懒散地在路上边有边打哈欠，一副还没睡够的样子，柳翻看着自己的笔记本随着人群走着。
门口当值的风纪委员是真田。这是有栖川没想到的，但想了想又觉得似乎很符合真田的作风，毕竟是绝不松懈的真田。有栖川和幸村两人跟真田打了招呼后往教学楼走去。
两人的班级不在同一层，幸村在c组，而有栖川在G组，G组的楼层比C组高一层。直到有栖川的身消失在转角位置幸村才想起来没问有栖川午间的时候
黑板上被不同的字迹填满又被擦去，讲台上的老师从太宰治讲到了几何图形，上午的时间就这样过去并在最后的下课铃声中结束。
“有栖川君没带便当吗？”
陌生的女声在耳边响起打断自己出神的思绪，他抬头看到旁边站着一位短发女生，女生手上拿着一个粉色的布包，有栖川想了想自己并不认识眼前的女生。
“啊，我的位置在有栖川君的前面。”女生也在有栖川略显茫然的表情上发现了问题，她指了指有栖川前面的第二个位置，那是她的座位。
其实班上的其他同学他们都好奇有栖川这位转学生，只不过有栖川看着温和但实际上并不会主动地和其他人聊天，大部分都是独自安静的坐着，或是捧着书看。即使是有问题需要求助的时候，也是温和地过于礼貌。
不好接触。这是班上其他同学的一致评价。
到了午饭时间其他同学都迫不及待捧着便当和自己关系好的同学一起共享午间时间，而有栖川坐在位置上看着窗外发呆，女生才鼓起勇气向有栖川搭话。
有栖川朝女生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我听说立海大的食堂味道很不错，不过……”有栖川的表情有些苦恼，“不过老师似乎没告诉我食堂的位置。”
“这样啊。”女生看着有栖川苦恼的样子，连在门口等待自己的同伴都忘在了脑后，热情的给有栖川科普立海大的地图路线。
于是在女生的帮助下有栖川不仅知道了立海大的食堂位置，还知道了其他地方。他向女生道谢后，在女生热切的注视下走出教室往食堂走去，然而才刚出教学楼，有栖川就脚步一转绕到了后边的立海大音乐楼。
音乐楼在教学楼的旁边，而午间时间的音乐楼因为大家都去了吃饭并没有什么人在，有栖川推开天台虚掩着的门。正午的太阳悬挂在天空的最高处，耀眼的阳光洒满天台。有栖川在天台绕了一圈，在天台的背面发现有个背光的位置。
正好可以睡一觉。
这么想着的有栖川脱下制服外套叠在脑后，枕着衣服在暖和的阳光下睡去。
而教学楼天台。
“puri，你们说昨天那个新生会加入网球部吗？”仁王拨弄着便当里的饭菜，并没有想吃的胃口，旁边的柳生则安静地享用着午饭。
“会哦。”丸井咬了一口蛋糕，含糊地说。“他说要打败真田他们成为立海大的NO.1。”丸井昨天和桑原在游艺场碰到打输球正不忿的切原。
“文太！你怎么又把蛋糕当正餐吃？”桑原看着丸井的便当里满满的蛋糕，满脸无奈。
“蛋糕才是我的正餐。”回答桑原的是丸井理直气壮的反驳。
旁边的仁王趁着丸井正和桑原说着话，快速地在丸井的便当盒里叉走一块蛋糕，等丸井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蛋糕少了一大块的。对面的柳生仍旧是优雅地解决自己面前的午餐，而旁边的仁王依旧是那一副食欲不振的样子。
丸井放下自己的便当盒就往仁王身上扑过去，毕竟这里四个人只有仁王会和他抢蛋糕吃。
“话说回来，部长和副部长他们呢？”桑原问。
“听说他们去找有栖川君了。”柳生说道，他和真田都是A组的，也算稍微知道一些。
\"听说幸村和真田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难道这个有栖川也是吗？\"
刚和丸井闹完的仁王耸肩，“不如你去问问他们？”
话音刚落真田两人就出现在天台。
几人歪着身子探头去看幸村他们身后，却没有发现有人。
“你们不是去找有栖川君吗？”柳问道。
“我们没找到人。”真田坐在他们预留出来的空位上。
午间，幸村下课的时候去G组找有栖川，结果G组的同学告诉幸村说有栖川已经去了食堂，但幸村和真田去了食堂却也没在那里找到人。
正缩在角落睡觉的有栖川显然不知道幸村他们找自己的事情，一觉睡醒，有栖川踩着上课铃结束前回到教室，继续开始下午的课。
学校的生活在有栖川看来十分有趣。学校下午放学的时间很早，放学后几乎都是社团活动的时间。据老师所说，社团活动也是有学分的，社团里的成绩在高中和大学里也是一个录取标准。要知道平安京时代可没有学校，大部分都是靠师父教，只不过他连师父也没有，纯粹靠自己摸索。
最初的他带着几个式神和一些低级御魂磕磕绊绊地去和麒麟抢鼓，和大蛇抢御魂，到最后时间长了硬是闯出了些许名声。最初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他茫然，也不知所措。这是个和平的世界，没有妖怪没有鬼王，他作为阴阳师的能力压根毫无用处。
当时他在神社内找到一副老旧的网球拍，无事可做的时候就靠着一副老旧的球拍和球打发时间，这是他开始打网球的契机。
网球部的成员不少，五十多个人挤在一个更衣室换衣服显然也是不可能的，等到有栖川换上土黄色的训练服是，球场上已经有不少人在了。
初来乍到的有栖川并不清楚训练的内容，只是眼下也没瞧见认识的人请教，只得拎着球拍在站在人群的后面开始跟着前面的人开始一下一下的做着标准的挥拍动作，总比呆站着要好。
双脚向前自然分开与肩同宽，双膝微屈身体略向前倾，重心落在双脚的前脚掌上，右手握拍由下往上挥动。
等到幸村他们来到球场就看到有栖川跟着其他部员有条不紊的完成基础训练。
挥拍的动作对于有栖川来说几乎就是本能，挥拍是他在接触网球的最初学会的。他的动作从开始的百般错误到后来被人夸奖一句标准，那段时间内，有栖川几乎每天有时间就握着球拍练习，单纯的枯燥地练习着。
“有栖川君的动作十分标准。”这一幕被记录下来，柳手里拿着一叠资料，他也看到了站在最后面的有栖川，“昨天的比赛也是，看来有栖川君的基础功很扎实。”扎实的基础功基本是靠枯燥的练习和时间一点一点的积累下来的。
幸村披着外套，手里拿着一张表格，那是柳安排的排位赛的比赛场次表。四月份对于学校是新生入学的月份，对于网球部则是正选之位的洗牌时间。
“集合！”
带着黑色帽子的真田出现在球场之中，身后是正在讨论的幸村和柳。仁王柳生他们这些正选队员站在队伍的第一列，其他则按着年级排分，十分地整齐。有栖川既不是正选又是新加入的队员，此时的他站在二年级队列的最后，盯着最前面正在讲话的真田走神。
左手的手肘被不清的力度撞了一下，有栖川回神看到站在自己左边的部员满目惊恐地看着自己，他摸了摸脸，秉着自己应该长得不丑的想法往自己右边看去。
哦，这不是真田那张严肃脸吗？有什么好怕的。
有栖川这么想着，想着......
等等，真田？？？
真田不是在前面吗？有栖川猛地抬头，蓦然发现上面的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变成了柳，幸村则在站在旁边看着手上的纸张。
“你......”
“等下解散你给我过来。”真田黑着脸说着，他发现有栖川真的是太懈怠了，开会期间居然还敢走神。
有栖川还没来得及祈祷一下时间过的慢点让柳多说几句，就听到柳缓缓道出一句：“散会。各自练习。”
旁边的真田还没走，帽檐下的眼睛如鹰隼般锐利，盯着有栖川的一举一动。有栖川无奈只好认命地跟在真田身后。
“有栖川君。”柳从手上的本子中抬起头，看向真田身后的有栖川。
“柳君。”有栖川想起自己以前在报道上看过的介绍，柳莲二，立海大的军师，一手高超的数据网球稳坐在立海大三巨头的位置之一，根据资料可以正确计算比赛的走向。
是个可怕的人啊。有栖川感叹。
柳在笔记本里抽出一张纸递给有栖川。
抬手接过，纸张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标题写着：训练菜单。
日常负重，基础训练，负重跑等，纸上详细的列满了各个训练任务和数量，甚至练完成大致时间都预估好。
“这是我根据你的数据安排的训练菜单。”柳翻着他手上关于有栖川的数据，“目前大部分数据是幸村和真田提供的，这份训练菜单是你这几天的任务，等校内排位赛结束后我会根据收集的数据重新调整的。”
有栖川心塞地看着上面为他量身定做的训练计划真的是直戳他的弱点啊。负重跑几个字直看的他脚软，什么都好说，但跑步真的是要他的命啊。有栖川抬头看着面前的三巨头之二，只觉得自己弱小可怜又无助.jpg。
“跑步的时候我会在旁边监督你的。”真田出声打破有栖川的幻想，“现在就开始！”
在真田严肃且严格的监督下，接下来的一个星期让有栖川享受了一把水深火热的生活。早晚的部活跟着柳安排的训练菜单走，训练完成后还有每天的对抗训练，双打或是单打，对抗训练中输的人则训练翻倍。
正选队员还有额外的训练，而非正选的部员也从未质疑过这样高负荷的训练量，不管多累的训练都咬牙坚持，王者立海大的辉煌成绩全靠汗水铺垫出道路，再披荆斩棘地拿下一个个冠军的奖杯。
时间不紧不慢地走远，等有栖川习惯了如今的训练量从中回过神来时校内排位赛的举行已经近在咫尺了。他趴在桌子上听着班上的女生们讨论明天就开始的排位赛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