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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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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位战的最后一天，比赛还没开始已经有不少部员拿着球拍三三两两地聚集在球场上做着热身运动。前两天的比赛成绩被柳统计出来贴在社团的活动室里，他拿着笔记本记录着数据。
校内排名战完整下来每人打五场，而胜率最高的前八位则获得正选资格，成为立海大新的正选队员。目前排名在前的都是柳熟悉的名字，锁定前八列，队员确定是这八名的偏差几率不超过百分之三点四五。
部活室的门被推开，是幸村和真田。
“早上好。”柳朝进来的两人打招呼，随后再次将注意力放在手里的本子上。
真田将背着的两个网球包放在椅子上。其中一个是幸村的，真田在半路遇到在早餐店买早餐的幸村，硕大的网球包确实对一手拿着豆浆一手面包的幸村极度不友好。
幸村找出包里的队服换上，“莲二，今天的比赛怎么样？”
“今天中午前可以结束。”剩下的比赛被集中在上午，下午就可以排出新的正选名单。“有两场比赛需要重点关注。”
真田对切原。
仁王对有栖川。
幸村看着柳指出的两场对决，“有趣。”他转头看向站在门边的没有参与讨论的真田，“弦一郎，对手是你看好的切原君呢。”
幸村知道真田对切原倾注的关注，一个和两年前不服输的自己相像的小孩。不服输的人会变得更加强大，他很期待看到切原未来成长起来的样子。
真田压了压刚戴上的帽子，“他还太松懈了。”切原还需要更多的打磨，而他会好好督促切原的。
至于仁王和有栖川的比赛，幸村和柳对视一眼，这场比赛可能比起真田和切原的“指导赛”要更精彩。
立海大这边的排位赛即将开始，而远在家中的有栖川则在酣睡中突兀地打了个喷嚏。
有栖川迷迷糊糊地把自己往被子里塞去，仿佛要把自己捂死在这温暖柔软的被窝里。卧室里充斥着舒适感，刺眼的阳关被格挡在厚重的窗帘之外。
庭院里的滕树落下两只小鸟，相互依偎着享受这美好的一天。
院墙上的野猫正磨着爪子打算一跃而上把小鸟捉住，就在此时，“砰！”一声巨大的闷声响起，惊飞了依偎的鸟儿，把正跃起的野猫吓得爪子一滑掉到了花丛里。
五分钟之后，紧闭的有栖川家门被猛地拉开又关上，有栖川背着网球包飞快地往学校跑去。平时觉得很短的路程今天却变得遥远到望不到熟悉的学校门。
福山正好结束自己全部比赛，他抱着自己的水杯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脑中正思考着等会的午饭吃什么。正在发育的少年人向来吃的多，何况是运动量这么大，早餐早就在比赛中消化完了。
福山迈出脚步，后脚跟还没抬起来，眼前飞快地闪过一个影子，将他吓得定在了原地。
刚才有什么黑色的东西飞过去了？边上的树悠悠落下几片泛黄的叶子，似乎在说刚刚什么也没有。
福山满脸的震惊，难道是我眼花了？昨晚睡得有点晚呢......
他突然想起昨晚自家姐姐逮着他看的恐怖片，里面似乎有着这么一个场景？他打了个颤，很快又否定掉，“不会的不会的，现在是白天...”
“喂，你在干嘛？”身后突然想起的声音把福山吓得差点原地跳起来。
说话的同伴也被福山反应过度吓到也差点跳了起来，随后两人就这么站在场边吵起来了。而福山口中飞过去的不明物体就是睡过头而迟到的有栖川，作为始作俑者的他正站在真田面前听着训话。
真田和切原的比赛已经结束，返回部活室的路上遇到拿着狗尾巴草逗野猫的仁王，柳生在一旁和仁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真田这才知道有栖川迟迟未到。
简直太没时间观念了。真田恼怒的想着。
而幸村和丸井他们则站在一旁看戏，对有栖川投来的求救眼神完全不作回应。一副冷酷无情的吃瓜群众的模样。
还是柳出声提醒真田，再不开始比赛上午就要结束才让有栖川的耳朵得以解放。
仁王和有栖川的对决很快开始，这场比赛吸引了不少围观者。仁王拿着球拍越过幸村漫不经心地走进球场，面上带着标志性的狐狸笑。
“Smooth or Rough？”仁王站在网前，球拍越过网立在地上小幅度地转着拍。
“Rough。”有栖川随意地选了一边。
仁王松开手，旋转的球拍失去支撑倒在地上，球拍的底部的字母颠倒。发球权归有栖川，场地的选择归仁王。
仁王捡起球拍往场地的后方走去，双方选好场地后，裁判也就位宣布开始。
“仁王vs有栖川，一局定胜负，有栖川发球。”
掌握着发球权的有栖川跟平时一样，将球扔高，屈膝挥臂击球，他的发球很普通，没有什么特别，显得特别的规矩。
“啪。”
黄色的短绒小球在场上划过一道黄色的弧线，落在场地的右方。
是ACE发球。
仁王的回击也很轻松。球路清晰，仁王跑到最佳的击球位置反手将球回击。有栖川的惯用手是右手，球路一般会打向右方或者直线球，对于左撇子的仁王来说，反手击球不可谓不精。
“简单。”
场外的丸井对着旁边的胡狼吐槽。一般的选手会因为保发而在发球上下功夫，让对方接不到自己的发球从而让自己拿下比分，但有栖川的发球则普通的让人感觉随意就能反击。
仿佛就是刚学会网球的新人中规中矩地按着教练教导的方式打，还没有找到独属自己的方式。
有栖川看到自己的发球被仁王轻松打回也是意料之中。跑动，将球接起来，有栖川球拍网前一垫，打出一记放短球，网球擦网落地，得分。
“15-0.”
仁王看了一眼停在网前的球，面上表情不变地走回底线。被扎起来的小辫子在脑后一晃一晃。
发球意外的普通呢。仁王的注意力落在正准备打球的有栖川身上，击球的动作很标准，但标准就意味着简单。
看到了。仁王将球路看得很清楚。
球拍击打网球发出“砰”的声音，网球离拍，仁王脚步大迈地往从容地右前方跑去，过网落地的球弹起还没至最高处就被白色的球拍截断球路，击回到对方的场地里。
“捉到了呢。”仁王勾起一个笑容，若之后还是这么简单的球那他已经捉住对方的尾巴了。
“15-15.”有栖川在第二个发球就被仁王破发了。
“诶，有栖川前辈究竟行不行啊。”切原忍不住出声。明明比赛才刚刚开始，切原却觉得十分的憋屈，即使不是他的比赛，即使他刚刚才再一次败给了真田。
“这才刚开始呢。赤也。”幸村听着切原的话笑了笑。
丸井狠狠地摁住切原的脑袋，教训着说这小子太嚣张了。
有栖川倒也没在意自己行不行，毕竟这场比赛才开始两球。网球在他看来只要把球接住，或者在对方的场地落地就行了。以前他的练习对手只有幸村和真田，对上他们，有栖川从来输的连裤子都不剩。
这几天的对手对比起幸村他们有差太远，两方实力的差距让有栖川在对上仁王时一下没反应过来。
只是，他怎么也是在网球上被虐多了的人，这点程度还只是开始。
有栖川看着仁王再次将自己的球击回，他迈步快速跑到接球点救球。
有栖川勉强救回的球被打到上空，仁王看准机会跃起用力将球扣击。
“1-0.”
将有栖川打出的高吊球扣杀，仁王率先拿下了一局，第一局发球局就被破，后面的局面就显得不妙了。
第二局开始，仁王的发球局，在第一局仁王用超强的动态视力看穿了有栖川的攻击路线，对有栖川的回击简单轻松地反击。
“仁王开始掌控节奏了。”柳看着场上来回接球的有栖川对幸村说道。
“对有栖川的击球的反应仁王看得一清二楚。”幸村说。仁王的动态视觉十分出色。
“哼。现在就疲于奔命也太难看了。”真田说着。
幸村侧头看了真田一眼，“弦一郎对鸣君很有信心呢。”
“真田的意思是说有栖川目前还未尽全力吗？”柳拿着笔在数据本上写下算出的几率，“这个几率是百分之五十九点五一。”
丸井和胡狼在一旁对视一眼，显然对自家军师怎么算出来的几率抱有极大的好奇心。
“30-15”
“15-45”
“30-30”
到了第四局，比分已经是1-3仁王领先。
有栖川没有理会额角滑下来的汗水，他反手用力抽击将球打到仁王的后方。
早已看穿有栖川击球习惯的仁王每次都将球击向有栖川相反方向。
为了接到球有栖川只能快速地再跑到实际的落球点接球，来回跑了好几次之后他的体力急剧消耗。要不是这段时间被逮着做体能训练早就累趴下了吧。
有栖川看似勉强，但最后还是接到球。比分缓慢地拉倒2-4，
“有点无聊呢。”仁王一圈圈地绕着小辫子。
再一次轮到有栖川的发球局。有栖川脑中回想着刚才几局里仁王的变现。反应能力很好，击球的速度也很快，还有比起有栖川不知道好多少的动态视觉。
只不过，他也不太想输呢。
有栖川将球高高抛起，挥拍。
球落地。
“15-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