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野」拼凑的断层(织太)》客里

2、一

　　织田作抬手叩响门板，搭在门把上的手还没按下去，手底一空，门自动开了。
　　太宰治拉开门，懒洋洋的对织田作笑了一下，抬手捏住织田作一角衣角，搓了两下，又松开手。

　　太宰治又抬头看向略有些满头雾水的织田作，他的眼睛没有少年的那种光和天真，反而带着一点落在深处的沉灰和冷淡。
　　……又好像远在什么地方，织田作看着太宰治的背影，脑子还是那一双眼睛。
　　他似乎在别的地方见过这样一双眼睛。

　　什么地方呢？
　　是在昏暗的灯光下，人声笑声，对面的青年自言自语的一样说着什么……

　　“织田作？”太宰治坐在椅子上转了一圈，连着叫了几声对面人都没理他，他只拉长调子提高音调又喊了一声：“织—田—作—之—助——”

　　“啊…太宰。”织田作恍惚的回过神，他呼出一口气笑了一声，走到少年身边的椅子上坐下，看着太宰治的侧脸，他问道：“你昨天晚上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吗？”

　　“嗯。”太宰治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封折好的信封递过去，“首领给你的，是一个任务，不过好像地点很远的样子。”
　　“就是这件事情么？”织田作结果信封拆开看了几行，随口问道，“你看过了？”

　　“……不，我没有。”太宰治盯着自己的脚尖，像个被错怪的孩子一样压低了嗓音，喃喃道，“我猜的，织田作不信我吗？”

　　织田作动作一顿，他又想起那个场景，还是昏暗的灯光，青年像是被什么打断了一样，他的眼睛带着震惊和支离破碎的痛，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样。
　　他又说了些什么，但是这些都好像是一点不起眼的梦一样冒出头又沉下去，织田作闭眼再睁开，刚刚那一点模糊的映像就像是昙花一现，再没踪迹。

　　“啊，太宰，我当然相信你。”织田作在少年柔软的头发上轻轻拍了一下，把信封折好放回口袋，“确实很远，可能要好几天时间吧。”

　　“那就和安吾回来的时间又错开了哦？”太宰治沉默了一下，欲言而止般舔过唇角，眼睛从织田作的背影上落下去，盯住地面。
　　直到织田作拉开门，话音沉沉的落进他的耳朵里，他才吐出一口气，慢慢合上眼。

　　“织田作之助。”

　　织田作开门的手一顿，他转过头看着太宰治，等待他的下文。
　　“没有下一次了……不，不是的……织田作。”
　　太宰治抬起那只缠着绷带得手，指着织田作：“你这次任务完成，陪我出去一趟。”

　　织田作不解的望着太宰治，半响还是答应下来。
　　“如果这是命令的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