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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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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事件在某种意义上已经算是解决了。
诅咒物水晶球上面缠绕的咒力因为牵扯到生死命运的话题而更为严重，被更为有经验的一级咒术师前辈确认为准特级。七海建人带来的捕梦网把水晶球今晚会告知的所有未来都揽在了网里，在第二天一早只要被尤莉娅拿去在太阳底下，就全会晒不见了。
原本以为会很艰难的事情轻松地，甚至连战斗都没有地就完美落幕了。
七海建人任由他们轻快放松了一会，才又说出他临时被派来的原因。
说起来和五条悟还是脱不了干系，是他在早上接他们电话时忽然收到的来自五条悟的短信，短信的内容概括下来就是他找到了那个占据了夏油杰身体家伙的踪迹。
他们都认为尤莉娅现在一定会被那个目的不明的诅咒师视为重要目标，更不要说作为宿傩宿体的虎仗悠仁和尤莉娅一同在一起，假如那个诅咒师和他们撞上，那结果很可能就是给对方奉上了免费的满汉全席。
而在经历过一次死亡后七海建人隐约摸到了咒术师顶点的边缘，碰到具有领域展开的特级咒灵也不会像以往那样苦手，前来和另一个具有领域展开的伏黑惠一起进行保护两人。
五条悟则是前往调查诅咒师留下的踪迹，没有更多消息就会来青森和他们汇合。
“…哦！对啦，差点忘记！”尤莉娅冲虎仗悠仁伸出手，“把那个水晶球给我！”
虎仗悠仁拿出水晶球，征询地看向七海建人。
尤莉娅踮起脚试图挡住两个人视线传讯。
“哎呀没事的啦，给我就好了啦，你忘记我是可以拒绝梦到未来的吗？而且这个原本就是阿黛尔留给我的玩具，没有问题啦！”
“…到底是什么样的玩具会凶残成这样啊。”
“魔女的呀。”尤莉娅作出鬼脸，努力装出很凶恶的样子，“我可是凶名在外，一对视就会吃掉你灵魂的白魔女尤莉娅大人啊！”
在看见七海建人点头后，虎仗悠仁把水晶球递给了七海建人，在七海建人的另一只手里还有他替尤莉娅带来的和另一颗一模一样的水晶球。
“好啦，这样就可以啦。”
尤莉娅满意地拍了拍手，把两个水晶球和捕梦网一起丢进了自己的异次元口袋里。
两个水晶球都被尤莉娅贴上了阿黛尔给她的封印贴纸，只有具有魔力的人才能拆下来。
咒力和魔力的体系完全不同，没有意外情况发生的话两个水晶球自此后在尤莉娅之外的人手里就是真的水晶球了，除了当摆设不会有其他任何的作用。
这样，就算是那群对虎仗悠仁一直不顺眼的高层都没有理由置喙这件事的处理方式了。
不过七海建人也没有打算把这件事如实写进报告里，报告这种东西只写该写的内容就足够了，没有绝对的必要要提起的事在询问之前可以当作从未发生地在报告里略过。
就算是被询问了，回答时也可以有所保留地进行叙述。
作为曾经的社会人来说，在工作上可从来就没有百分百地实话实说，尤其是金融民工，向客户介绍新基金产品的时候稍微轻重颠倒、语序变换一点都再正常不过。反正高层们再难缠也不会比他曾经遇到过那些五花八门的客户要麻烦。
二年级的三人组在水晶球被封印后就自觉地找理由离开了房间，打算把空间留给明显是有话要说的两人，而三人里唯一有异议的钉崎野蔷薇被伏黑惠和虎杖悠仁合作捂住嘴拖出了房间里。
野蔷薇在挣扎中大声喊出来的“大城市里的咒术师都是屑！”好像还残留在空气里一样，七海建人顿了顿。瞥到一边的尤莉娅又因为嫌热地把外套拉下肩膀又不好好脱下，他伸出手敲了下尤莉娅的额头。
“干什么嘛！”尤莉娅把外套重新穿好，捂着额头扁起嘴看着他，“你今天好暴力噢，总是敲额头我会长不高的。”
“你这件外套容易皱，你忘记了？折出痕后没办法熨平。”
“是这样啊…但是可以说话提醒我啦，敲头野蔷薇有说过这会让人长不高的，我要长到一米六才可以！”
“一米六？”七海建人微微皱眉，“为什么？”
“因为，因为现在这样，大家都会把我当成年纪小的孩子。”尤莉娅一边小声地说一边抬眼偷瞄他的表情。
七海建人没说话，墨镜的反光阻碍了尤莉娅偷瞄他的神情，她只能看见他平直的嘴角。尤莉娅以为他这次是改成了无声的拒绝，她着急地伸手想要拽下他脸上的墨镜，但她的手还没有碰到七海建人就被他握住了。
“我们来谈一谈，尤莉娅。”
“谈什么啦？”尤莉娅觉得他是想拒绝自己，不开心地别开脸，“要是你要说我不喜欢听的话就不要谈了，我才不要听，哼，听了我也会当没听见的！”
七海建人叹了声气，自己摘下了墨镜，把它放到了尤莉娅的手里。同时手下动作放轻地转过了尤莉娅的脸，低下头和她对视。
“不会是你不想听的话。”
“那是什么？”
“我要先对之前说你不懂爱道歉，对不起，尤莉娅。”
尤莉娅没反应过来，握着七海建人的墨镜呆呆地看着他。
“我太想当然了，所以先入为主，小看了你。你并不是分不清，不如说你比很多人类都更能明白爱的意思。”
“…也，也没有那么厉害吧…”
“然后是第二件事。”
“第、第二件事？”
“——”
尤莉娅不敢置信地连瞳孔都放大了。
“你，你是说你同意结婚了吗？”
“不是我同意，结婚这件事原本就应该由我提出来才是。”
七海建人说，“之前我过于在意一些不重要的事，反而做了错误的决定，但我现在已经基本想清楚了。”
基本想清楚，指的是没想清楚的事也不需要再想清楚了。
那些想不清的不再重要了。
“真的嘛？”尤莉娅眨眨眼，感觉自己还在做梦，“所以，所以我们可以结婚了吗——”
看见七海点头后她终于反应过来了，放下墨镜就要往七海建人的怀里扑。
“好耶。最最最喜欢你啦!”
“但是在这之前要先说好，尤莉娅，结婚之后我不会再给你任何能够后悔的退路了，你也会失去你现在的一部分自由。”
尤莉娅根本没去仔细听他后面的话，满脑子都是可以结婚的消息。
“嗯嗯嗯，都可以啦！只要在你身边怎么样都可以啦！”
她敷衍地点头就开始在他怀里低头数着手指，嘴里念念有词，“嗯，什么时候结婚呢，唔太晚了不可以！好想明天就结婚啊，但是明天肯定来不及…结婚要和阿黛尔说一声吧…不行不行，她知道肯定会阻拦，还是等结完婚再通知她吧…”
七海建人无奈地叹了声气，沉默下来，低头注视着尤莉娅认真思考着这些的神情，听着她似乎东一出西一出的想法。
那些困扰他很久的问题根本就没有影响尤莉娅过一秒，没想到那个在大多数时间里都不靠谱的前辈提的建议终于有一天也靠谱了一次，两个人的事情只想自己包揽下来去思考解决确实是一种非常傲慢和自以为是的行为。
很多时候，可能只要问一问对方的意见，就能解决很多困扰。
“…那是不可能的。”
听见尤莉娅嘟囔结婚了就可以随便吃零食不会被没收，七海建人表情都没有变地否定了，“零食这种东西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有限量的，对你来说没有限量肯定会出问题。”
…先让他收回刚才觉得尤莉娅成熟了的想法。
成熟这种词，果然还是不适合用来形容尤莉娅。
“欸——为什么啊！不行不行，你要同意嘛！没有限量才不会出问题呢，我一定会自律自我控制的啦！你同意嘛，我，我要后悔这么干脆了啦！”
“我说了，没有后悔的选择了，尤莉娅。”
“哼，我要生气了，必须要十五个苹果派才能哄好我——”
“那我们先来说一下二十包巧克力的事…”
“那、那个是意外啦，那就，那就三个苹果派好啦，三个苹果派我就不生气了。”
七海建人捏了捏眉心，想到如果不同意看尤莉娅的表情一定会生气很长时间，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他果断地选择了起身，叫上了正在旁边房间里打牌打发时间的其他三人一起去吃晚餐。
苹果派这种饭后甜点，还是等吃完晚餐再说吧。
“——事情已经解决了的话，我们明天就能准备回东京了吗？”
虎杖悠仁吃着苹果派的间隙询问着在场唯一的成年咒术师。
七海建人抬了下眼：“不，还是要等五条先生他回消息，从现在开始你们在青森都是需要事后再告知高专写报告的内容了。”
“是和涉谷的那个诅咒师有关？”伏黑惠说。
“不一定，但有很大可能，这是最保险的方式。”
“五条老师也要来的话，东京那边不会有问题吧？”钉崎野蔷薇这样问道。
会担心是调虎离山也是正常的，毕竟在涉谷五条悟被封印这件事在经历过涉谷事件的咒术师心里都成了会永远杯弓蛇影的事，连没有直面战斗的伊地知洁高都说过现在看到涉谷里有咒灵事件都会下意识地提心后怕一阵，更不用说曾经直接身处在战斗漩涡里的三个年轻咒术师了。
尤其是其中的虎杖悠仁，现在钉崎野蔷薇提起这点，他和伏黑惠一起看向了一边阻止了尤莉娅偷喝咖啡的七海建人，隐隐担忧又严肃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乙骨同学现在应该已经在回东京的飞机上了，其他几个离得近的一级也都接受了五条先生的请求在回东京的路上，东京那边并不用担心。”七海建人说，“而且比起东京，你们这边才更危险。”
在青森的有，有着诅咒之王之称的宿傩的容器和……
能够带来死而复生的白魔女。
这种配置听起来就很像敌人的主要目标吧。
还有涉谷时那个诅咒师逃跑前的那句话也很值得在意。
「想不到魔女竟然不是传说。」
有关魔女的传说，或者说是有关于魔女神奇魔法的传说。
五条悟在事后就立刻去查阅了五条家的典籍，还借着禅院直毘人的默认下查阅了禅院家的部分典籍，的确是从中找到了有魔女的记录，不过也只要寥寥一两句，翻译成现代更能理解的说法，那一两句的内容大抵是讲了有年轻少女穿着奇异服装，使用着异于咒术的强大力量，复活了一整个城镇的人就神秘消失不见了这样的故事。
后人臆断那是先祖在咒灵的结界看到的幻觉，便没有详细记录。
但五条悟看到时却想起了尤莉娅说过的话，他把典籍上的记录拍照发给了七海建人，得到了他转述的来自尤莉娅的回答：
“我只是从阿黛尔那里知道妈妈曾经复活了一座城，但是具体是在哪里我也不是很清楚啦，那个时候我还没有诞生呢。”
虽然没有确定，但是五条悟还是记下了这件事。
而那个占据了夏油杰躯壳的诅咒师在涉谷之后消失匿迹一年又忽然有了踪迹，还就是在尤莉娅他们去了青森才开始有所动作，诅咒师所想的事不用仔细思考也能猜到他的打算。
联系了七海建人和远在非洲的乙骨忧太，确定青森和东京暂时没有危险后，五条悟就前往了传来消息的伊根町。
——然后他就有了一些有趣的发现。
具体是什么发现在他证实之前没有必要提及，总之，五条悟成功地在青森祭典的那天赶到了青森，和在青森的其他人一起彻底解决了以为能够成功夺走白魔女的诅咒师，至于诅咒师在东京引发的骚乱，在开始之前就被赶回东京的乙骨忧太等留守东京的咒术师阻止了。
钉崎野蔷薇脱力地坐在地上，真是不知道那个已经彻底死掉的诅咒师到底从哪里搞来的这么多咒灵，虽然没几个三级以上的的咒灵，但是一个个拔除下来也把她累到没脾气了。
不过这次和上次比起来，累点也突然不是什么坏事了。
“这样，应该算是彻底结束了吧？”她坐在地上，大喘气地抬眼问向那边单手叉腰一脸清爽的五条悟。
五条悟把胳膊搭在一边的虎杖悠仁肩膀上，笑眯眯地说道：“嗯嗯，那家伙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不用再担心了唷，可以放心去参加祭典了。”说完后他看向那边因为开领域也脱力的伏黑惠，“怎么样，惠，还能撑住吗？”
伏黑惠点了下头。
“悠仁也没事吧？”
“完全没问题，放心吧老师！”
“那七海…”
七海建人用眼神阻止了五条悟试图以一个靠谱前辈的面貌关心他的行为，他松开从刚才就开始挣扎着想要变回人形的尤莉娅啾，把咒具收了起来。
在视线接触到躺在地上的人，五条悟脸上的笑容微微敛起，他平静而沉默地凝视了很久夏油杰的脸，才再次望向变回了人类模样的尤莉娅。
“你的魔力还足够吗？”五条悟问道。
尤莉娅重重地嗯了一声，“复活一次还是够用的，不过我要先把他走丢的灵魂召唤回来才可以开始，因为他的身体被其他人占据太久啦，灵魂和身体的维系特别弱。”
“……会很久吗？”
“唔，每个人用的时间都不同吧，比如上次的精灵们用了我一周的时间呢，他们的灵魂都跑到了树上去，没有青魔女的帮忙就要好久好久才行。但是不用担心，一定会成功啦，这是个很简单的魔法，我才不会出问题的。”
“这样啊…”
五条悟看着夏油杰忽然扬起了笑容。
“那就等回到东京再说吧，尤莉娅。”他插起口袋，笑着移开了视线，“这家伙当时突然逃跑了连句解释都不留给我们，等回到东京让他醒来一个一个地去解释道歉吧，硝子早就准备好狠揍他一顿了。”
“是吧，七海？”
五条悟背对着他们，笑嘻嘻地反问曾经和他都经历过那个时候的七海建人，七海建人则神情难辨地应了一声。
这是属于他们少年时代的故事，年轻的咒术师们茫然地左右看看，却发现无论是笑着的五条悟还是平静稳重的七海建人他们眼里都是如出一辙的复杂。
似乎是有谁叹了声气，又似乎只是他们听错了，误把风吹过的声音当作了无谓的叹息。
尤莉娅懵懂地眨了眨眼，在莫名的气氛里遵从了内心的想法，她没有犹豫地牵住了七海的手，抬脸冲他柔软地笑了起来。七海建人停顿了一下，反手握紧了尤莉娅的手。
原本还沉浸在回忆过去的伤感情绪里的五条悟敏锐地发现了两人的动作，他撇了撇嘴，嘁了一声。
还说什么觉得年纪小，担心天真过头会做出不成熟的选择，现在不是照样还是下手了吗？
七海这家伙才是口是心非的第一人呢，等杰醒来，他要拉杰和上硝子一起来批判这个居然对还在JK年龄的少女下手的家伙——要是伊地知敢于直面困难的话，他也不介意看一场后辈对前辈的批判，主演人列表上一定要这样写：辅助监督伊地知洁高和准特级咒术师七海建人。而观众的名字，自然就还是她们三个人了——
就和过去一样，作为前辈一起来迫害后辈吧。
……
五条悟愣了一下，然后发自内心地露出了笑容。
什么啊，这些可不是过去了，而是未来才对。
嗯真是好啊，未来这个词，一听就是充满了希望的词，放在咒术师身上也不会显得突兀。
…这就是属于他们的未来啊。
>>
放下了帐，打电话叫了辅助监督来处理后续事情。
五条悟和七海建人一人提着两个后辈，把疲惫的他们带回了就在附近的那家旅馆里，尤莉娅坐在椅子上，一个一个地往他们的头上甩恢复精力的魔法。
“喔喔喔！是，是比可乐里面加曼妥思还要让人精神一振的感觉！”虎仗悠仁从床上蹦起来，他现在感觉自己活力满满，连头发都发着光，就像是吃了中华小当家做的美食后才会有的特效一样。
钉崎野蔷薇恢复了精神就要拉着尤莉娅离开这，回她们两人的房间去换参加祭典的衣服。提前祭典五小时开始提醒的闹钟在刚才战斗刚开始的时候就响过了，要是因为这个原因迟到了，野蔷薇发誓一定要让尤莉娅把那个该死的家伙灵魂召唤回来告诉他什么叫做反复死亡。
她除了在给自己买参加祭典的衣服还买了一件蓝底的浴衣送给尤莉娅作礼物，和浴衣一起配的发型钉崎野蔷薇虽然不是非常擅长编，但这种东西只要按照教程看一看也并没有那么难，上手比起当时最开始拔除咒灵来说还是容易了不少。
看到了打扮结束的尤莉娅，野蔷薇对自己努力后的结果非常满意，唯一不满意的就是…
她瘪着嘴一脸不乐意地看着尤莉娅和七海建人走向了另一条祭典的路，五条悟悄悄给了伏黑惠和虎仗悠仁一个眼神，三个人一起围住了她，笑着开着玩笑拉着野蔷薇去了和那两人相反的一条路。
这种时候就不要去打扰那两个人了，我可真是个善解人意又会为后辈考虑的好前辈啊。
五条悟转过头去冲无语看他的七海建人眨了下眼，自我陶醉地想着夸奖自己的话。
不愧是不管是面对咒灵还是面对咒术师都会展现可怕一面的最强之人，五条悟，居然连自己的队友都没有放过呢。
而七海建人凝噎了半天，还是决心要把那个眨眼连同它所带来的精神污染一起深埋在大脑的深处。
“…哇，你看，这是魔法吗，不对不对，这是幻术啊！”一无所知的尤莉娅兴奋地拉了拉七海建人的衣角，街边摊上耍戏法的人变出了几只白色的鸽子，她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又一声真诚又非常捧场的惊叹，引得看戏法的摊上周围看客越来越多，付钱的人越来越多，到了后来那位正表演的老板看着尤莉娅的眼神逐渐变得像是看惠比寿在世一样。
七海建人皱眉看了看越来越挤的人群，他拉过被戏法吸引得想要跑出他身边的尤莉娅，把她拉进怀里，不容拒绝地牵住了她一只手，带她离开了这个摊贩。
在尤莉娅表达不满前，她很快又对抓金鱼产生了兴趣。
她两步并三步跑到了抓金鱼的摊子上，冲着三步远的七海建人招手：“快来啦，你看，我要抓住那只头顶有黑点的胖鱼！然后，把它变成那边的熊！”
尤莉娅斗志满满地立下了目标，不过她可能缺少了一部分的技巧，一连几次都没有捞上一只金鱼，只能看着纸做的网面烂出一个又一个新的洞。
最后还是七海建人看不过去，蹲下帮她捞出了足够数量的金鱼，换到了尤莉娅喜欢的那个毛绒小熊。
抱着会让人很有年幼感的小熊，尤莉娅牵着七海建人的手又去买了那边看着似乎很好吃的巧克力香蕉，加多了木鱼花的章鱼烧也比只加烧酱的要更美味。
她把小熊交给了七海保管，吃起了被包在亮晶晶糖浆里，本身比少女的脸还要羞红的苹果糖。
“…啊，我明白了！”
尤莉娅吃着吃着糖苹果，突然拽了下七海建人的手，仰起脸看着他说道。
“嗯？明白了什么？”七海建人低下头。
“我明白了这个，这个啦，就是——”
尤莉娅脸上是小小的笑容，蓝色的眼睛像是刚下过雨的天空。
“原来那些我想你都是我爱你的意思啊。”
七海建人停住了脚步，他垂着眼注视着尤莉娅的眼睛，似乎从中发现了能够让他心情变好的细碎情感。他张开了口，在烟花绽放声里尤莉娅听见了她最想听到的一句话，她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地放大。
“再说一遍嘛，我没听清啦，再说一遍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什么？”
“就是，那个啦，我爱你这句话，再说一遍啦——说我爱你啦！”
七海建人嗯了一声，“我也爱你。”
“你这是在犯规啦，建人！”尤利娅叉着腰鼓着脸说，“是说我-爱-你，不是我也爱你！要认真地说才行！”
沉默了一下，七海建人慢吞吞地说道，“对你没有不认真的时候吧，怎么会算犯规？”
尤莉娅刚要反驳就反应过来了他的意思，白皙的脸立刻就变得和手里的苹果糖一个颜色了，她别开脸地小声喊着。
“什、什么啦，你这种话，这种话说得…哼，也，也不是不可以啦，尤、尤莉娅大人我还是是非常非常好说话的。”
七海建人的声音里染上笑意：“是，尤莉娅大人非常好说话。”
“知道就好，哼，不过尤莉娅大人我只对才这么好说话你哦，要好好感恩戴德——感恩戴德一辈子才可以，听见了没有啦，是……”
尤莉娅忽然止住了话，她惊喜地睁大了眼睛，抬起手指向了七海建人头顶的夜空。
“快看呀，在那里，建人，你看，是心形的烟花诶——”
七海建人没有抬头。
他看着在落在尤莉娅眼里的烟花，忽然笑了起来。
“嗯，我看到了。”
的确，是很好看的烟花。
作者有话要说： 再有一个番外，我就能改成完结了！
夸我，居然7k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