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爱情进行曲》遠日歸航

8、chapter 8

　　今天，Johnny早上有课，所以早早就出门了。
　　而我，得到酒店去陪大老板吃早餐呢。

　　在酒店楼下的室内咖啡室等。
　　早上吧，人不多。
　　Rainyan姗姗来迟，即使年介不惑之年，那个男人仍然是那么的吸引着别人的目光。

　　点了早餐，Rainyan看向我。
　　[Little Pretty，四年不见，你比以前更加迷人了。]
　　我笑了一下，[Thank You，你也更加成熟了。]
　　岁月，在这个男人身上没有留下痕迹。不禁感叹一声，上天待这个男人真不薄。
　　侍者送上早点，标准的西方早餐。
　　Rainyan动作优雅的往咖啡里加奶和糖，一边说：[听说，你结婚了？]
　　看了看左手无名指上的白金戒指，我笑着说：[是啊，都3年了。当年，因为你不肯放人，我们都没有去渡蜜月呢。]
　　也难得当年，Johnny没有抱怨。
　　Rainyan笑了，拿起咖啡看过来，看着我说：[你们中国人不是有句话说，能者多劳吗？]
　　我淡淡的笑了，拿起奶茶说：[这话说得真好听。]
　　我是能者吗？
　　不见得吧，不然今天他也不会在这儿了。
　　也许听出我话里的讥讽，他的笑容微微的僵了僵。
　　沉默，也许只是一分钟那么久吧。
　　[你的计划书，我看过了。]喝了一口咖啡，他又开口。
　　我应了一声，[嗯。]
　　[是可行。]将杯子放下，直直的看着我的脸，他认真的说：[可这样一来，你就等于放权了。你真的想要，这样？]
　　不在意的笑了笑，我拿起牛奶倒进奶茶里，[其实当年，你们该挑的人不是我这个外行人。]我喜欢奶香味重一些。
　　他看着我，[是吗？]
　　对上他的眼睛，我轻轻点头，[我推荐Darryl，看的不是他的好人缘--当然这也是其中的原因之一，而更重要是他的工作能力。]
　　也许现在，Darryl无法胜任C.E.O.一职，可是这三栋Building的总主管，我相信他的能力是可以应付有余。
　　Rainyan蓝色的眸子直直的看着我，带着探究，好一会才开口：[我还没见过，像你这样急着放权的总裁。]
　　我笑了笑，[现在，你见到了。]
　　当B&C的C.E.O.其实很忙的。我不是工作狂，更没有什么雄心壮志要做出一番成绩来；不过是想过一般作为人家妻子的生活罢了。
　　我知道，Rainyan不会让我一下子辞职的；但是我可以一点点的在人事调动上动手，慢慢的将权力下放。
　　权力少一点，工作也会少一点吧。

　　[你不会想我一直当B&C的C.E.O.吧？]
　　Rainyan明显的一怔，也许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吧。
　　[你希望，我也不愿意呢。]微微侧头，我半真假的笑着说：[我老公总抱怨我太忙，没时间陪他呢。]
　　他掩饰似的扯出一个笑容，[我忘了中国女人都可以是个贤妻良母。]
　　我笑着应了一声，[是啊。]
　　早就明白，我不过是B&C暂时的C.E.O.。当年选我，很大的原因是Lieven认识我，也是他们当时唯一的选择。
　　如今，待找到适合的人选后，他定会踢我下台。
　　既然如此，不如我给他培养一个好了。
　　没错，就是Darryl。
　　…
　　……
　　…… ……
　　天气，真的是越来越凉了。
　　妈妈打电话来，四阿姨今晚请吃饭，问我去不去？
　　这段时间忙着，也好久没有在亲戚之间露面了。反正晚上也没什么，就答应了。

　　每次见面，阿姨们的问题从来都不变：有男朋友没？
　　而我总是让她们很失望的说：[还没。]
　　舅父面带笑容的抱着两岁多的孙子，我很喜欢小孩子可是不喜欢这个小孩--只会对他不喜欢的人大声狂叫，从不会说话。
　　嗯，“byebye”算是话不？
　　大表哥的儿子呢，不过刚刚成了单亲的孩子。
　　他们会离婚，没有人觉得意外。
　　事实上，这些年来，大家都在等着他们离婚呢。

　　[一个人在发什么呆？]表姐拖着一双儿女走过来。
　　比我大十年的表姐Fang，结婚5年了，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
　　也许，她乐于这种生活吧。看她现在发福的样子，还真看不出当年那个身段苗条迷倒不少男人的小美女。
　　是不是，女人结了婚，有了孩子，生活就会向一头猪看齐？
　　[没什么。]我笑了笑，淡淡的说：[等开饭呢。]
　　[叫表姨。]她对两个孩子说。
　　[表姨。]
　　我对他们点点头，[乖。]
　　安排两个孩子坐好，表姐在我身边坐下，[怎么不过去和大家聊聊天？]
　　看向那群争相炫耀的亲戚，我扯出一个微笑回答：[工作了一天，已经累了，正好可以休息一下呢。]
　　聊天，有什么好聊的呢？
　　话不投机，半句也嫌多了，何苦勉强自己去配合他们呢？
　　其实，我很不喜欢与这些亲戚见面；所以每当有聚会，我几乎都是不会出现的。因为每次每次，他们总是暗暗比较着。
　　有什么好比较的呢？

　　[阿秀，工作很忙？]小阿姨抽空望过来，[很少见到你呢。]
　　我轻轻点了点头，说：[一切才刚刚上手，事情都是自己之前没有接触过的，所以难免有些乱，但还好。]
　　应酬啊，我也会呢。
　　[你很能干呢。]小阿姨笑着说：[所以我总说啊，你是这年轻一辈里最有出息的一个了。]
　　我笑了笑，[哪里。]
　　也许，我没有靠父母吧，她才会这么说。
　　……
　　…… ……
　　雨，一直下着，都好几天了。
　　深秋，到了啊。
　　也许，冬天就快到来了吧。

　　Rainyan与Darryl见过面。看他的表情好像对Darryl很满意吧，就不知道这个欧洲男人的心里怎么想的了。
　　每一季，我都会抽时间会见各个车间的主管。
　　今年，他刚好在，就坐在我身边当个旁听。
　　除了Darryl，Jennifer和我，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分；大概都在心里奇怪吧，他怎可以坐在我身边。
　　会议完了之后，交待Jennifer把投诉信和四年来各个主管组长的评估表丢给他，我就下班回家去了。
　　我相信，这个男人绝对不是吃素的。

　　回到家，一屋子的黑。
　　看看表，晚上九点半了。
　　Johnny很少会这么晚还没有回家，是不是学校又发生什么事了吗？
　　洗了澡，早早爬上床，最近忙得很，连睡眠的时间也少了。

　　早上醒来，Johnny就在身边。
　　他忙，我也忙，一直以来都是各自各忙。
　　见他睡得熟，我也没去叫醒他。梳洗好，换了衣服。
　　看看床上的男人，我走过去，弯上在他光滑的额头上轻轻的亲了一下，然后才走出房间。
　　在桌上留了字条，让他将珍珠项链送给他妈妈我的婆婆。

　　其实，我并不想当女强人。
　　压力大，工作多得忙不忘。不结婚还好，结了婚就会有更大的压力。来自家庭，来自公婆对媳妇的要求。
　　让我选，家庭当然比工作重要。
　　如今，我和Johnny都决定要孩子了，所以我得从现在开始计划将工作辞掉。
　　以后的，以后再说吧。

　　推门走进办公室，看到可怜的秘书Jennifer正在伺候着Rainyan大人。
　　这个俊美的男人虽然人到中年可仍有魅力，加上大老板的光环，总有女人自动贴上去。
　　呵，希望Jennifer不要沉迷得太深。

　　[Rica。]Jennifer递给我一杯奶茶。
　　我接过，[谢谢。]绕过办公桌。
　　[Lttle pretty，你真要动那些人吗？]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开口。
　　坐在舒服的大椅上，我喝了一口奶茶才说：[你认为没有必要吗？]嗯，很浓很香，Jennifer果然明白我呵。
　　他看着我轻轻叹出一口气，说：[一下子动这么多人，对员工有一定的影响。]
　　我点头，[嗯。]这点，我早就想到了。
　　[不是不动。]他看着我说：[可不是全部。]
　　总算改了说辞，不然我会鄙视他的。
　　[先提升Darryl为三个车间的总经理。]他微笑着说：[待有接替的适合人选时，随便你怎么搞，我都不再会有异议。]
　　我挑了挑眉，他今天吃错药了？怎么这么好呢？[你怎么说就怎么办吧。]果然是老狐狸啊。
　　看来，是昨天那些投诉信起了作用吧。
　　[既然你不反对，那就这么办吧。]他满意的微笑。
　　我还能说什么，他才是大老板，好不好？
　　[我让人事部安排了一个Party。]放下杯子，我看向他，[四年了，你这个大老板是不是该出现见一下人呢？]
　　他挑了一下剑眉，[哦？]
　　我轻轻的说：[四年了，虽然公司的人心一直很稳定，但总存在着一丝猜测；这样下去会影响公司的。]
　　他明了的点了点头，[那你去安排吧。]
　　我微笑，[好。]

作者有话说

　　果然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