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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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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的绿色在倒退,黑夜已经无法阻挡贝拉的视线。她闻到的让她渴望的那股味道,就在不远了。比第一天狩猎的时候碰到的那个登山人还要让她无法拒绝,不,应该说,她根本就不想拒绝。
没有一个词能形容她现在的感觉,就好像已经失去了活力的心跳,又重新恢复到了人类时候。她甚至会觉得,自己体内的毒液消失了,流淌着的,依然还是鲜红的血液。
贝拉完全放弃了抵抗,放任着本能去追逐那股让她沉迷的味道。对于吸血鬼而言,再远的距离都不是问题,所以她很快就找到了问题的所在。
是一个人!
一棵不知道多少年的冷杉被撞倒了,延缓了贝拉前进的速度,虽然可能只有不到一秒。但当她意识到吸引她的是曾经的同类时,她心里有一点害怕。可能想法很短暂,也很模糊,可这一瞬间的挣扎,让爱德华赶到了。
“贝拉!”爱德华直接用身体将贝拉撞了出去,两人一个冲击,好多的树木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
也是这巨大的声响,让趴在地上没剩多少意识的玛格丽特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她撑起了身子,才发现自己全身都很无力,所有的力气都花了之前的逃跑中。如果那两人再追上来,她肯定就逃不了了。
无助地坐在湿漉漉的地上,她应该还在树林中,会有人发现她吗?在有人找到她之前,希望她不会先丧生在动物口中。
玛格丽特摸了摸自己身上的湿衣服,不知道她之前失去了多久的意识,事情又过去了多久。如果时间太长了,她会失去全身的体温,冻死在这里。所有的好运似乎都已经用在了那辆大巴车上,现在运气彻底和她无缘。就看等一段时间,她能不能积攒一些力量,好让她找一找出去的路。
“她看起来很不好,可我们不能就这样出现在她面前。”已经赶来的爱丽丝站在树上,看着下面需要帮助的人。
“等贝拉冷静下来,爱德华过来,我们就知道她是谁,又从哪里来。”这里可是奥林比亚山脉,很少有人类会进入到这个深度。坐在地上的女孩穿着靴子和大衣呢,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罗莎莉在另一棵树上等着另一边的消息,对于人类的出现,她没别的看法,就觉得是个麻烦。
没等多久,爱德华一身狼狈地出现了。他身上乱糟糟的,被撕破的上衣处,还能看到皮肤上的细小裂痕正在恢复中。
“哦,爱德华,看起来你被贝拉揍得很惨。”罗莎莉不客气地取笑他,“到底怎么回事?”
“别提了。”爱德华直接跃到更靠近那女孩的树上,细细闻了一下。她身上的味道,远没有当初贝拉的让他失控,可偏偏!
“爱德华?”爱丽丝催他。
“她的血!她是贝拉的歌者。”最后的话,爱德华几乎咬在了嘴里,要不是吸血鬼的听力好,怕是会错过了。
“歌者?贝拉转变不到一年,就遇到歌者了!”这算是运气好还是不好,爱丽丝无法判断。
要说好,在转变的第一年力量和速度还没有消退的时候碰上歌者,大多数都会兴奋。因为吸食了歌者的血液后,会让吸血鬼更加强大。加上又是新生的吸血鬼,这样的诱惑几乎没有谁能忍得住。
可贝拉是素食者,如果事后清醒了,就决不允许发生这样的事。剥夺一个和她差不多年纪的人类女孩的生命,会让她陷入长时间的虚弱和自我厌恶中。
“我们刚应付完意大利的沃尔图里,请来的证人才离去不久。爱德华,我不想家里再陷入麻烦中。”罗莎莉几乎能猜到爱德华是怎么打算的,先一步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不,罗莎莉。不是我想把她带回去,而是她已经见过了吸血鬼,还从吸血鬼手中逃了出来。”不仅仅因为女孩是贝拉的歌者的身份,爱德华已经读到了她心里的想法,包括大巴车上发生的事情。
三个陌生的吸血鬼,洗劫了一车的人类,还在女孩面前提到了他的家族,明显他们是奔着之前要大战沃尔图里的消息来的。或许,还会提出见一见蕾妮斯梅。
“这怎么可能!她只是个人类。”根本逃不过吸血鬼的追捕。
“不管怎么说,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也许我们该问问卡莱尔?”爱丽丝看向远方,那里,卡伦家族的领头人卡莱尔·卡伦过来了。
还坐在地上的玛格丽特完全不知道就在她的头顶,有一群吸血鬼在为她争吵。她缓了一会儿,觉得好一些了就想站起来试试。起初肯定是困难的,不过她坚持下来了。长时间处在黑暗中,她能看到最近处的东西,比如树。
她靠在树上,想着往哪边走。新鲜的属于木材的味道闯入了她的鼻腔里,这可是个好消息!说明这里有人砍伐,她有救了!玛格丽特闻着不知名树木散发的味道,小心地追了过去。
过了一段时间,她发现了第一棵被毁掉的树。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树不是被人类砍伐的,更可能是被什么大型动物给撞倒的!她比划了一下比她还高的剩下的那截树,判断出来这里存在着棕熊或者更大型的可怕动物。
她不是找到了救助的路,而是闯进了一个会把她撕碎的危险境地里。也不继续往前了,玛格丽特果断往反方向走去。
“……这么冷的天还要来露营,你到底怎么想的!”女孩子的声音就像是天使一样,响起在了玛格丽特前方不远处。她向那边望去,还能隐约看到晃来晃去的灯光。
“哦,拜托!”还有男声!
“救命——”玛格丽特也顾不得是不是再会碰上坏人,确定了前面是人后,她就大声求救起来。她以为自己的声音足够大,但其实就像是小猫叫。如果不是因为前面出现的人是吸血鬼假扮的,估计没人会听到她的叫声。
罗莎莉和艾美特收到了信号,就装着发现了人,还在那边叫唤了两声。确定没引起人类的怀疑后,才慢吞吞地按照人类的速度摸过来。
“天哪!罗莎莉,这里有个女孩!”艾美特夸张地叫了出来。
“我看到了,猴子!”回去重新换了衣服的罗莎莉无聊地翻了个白眼,没必要这么入戏的。
玛格丽特幸运地遇上了一对大冷天里进山露营的小情侣,罗莎莉和艾美特,他们的帐篷就在不远处。两人好心地告诉她,这里平常没什么人会来,就算是小镇里的居民,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进山的。
“小镇?我不知道,我是坐车去天使港的。路上发生了意外,我跑进了树林里。”湿漉漉的大衣已经脱下了,现在玛格丽特身上披着的是两位好心人从帐篷里拿出来的厚毯子。
“天使港据我们福克斯,差不多还有一小时的车程。你会不会记错了?”金发的罗莎莉人美心也善,除了给了毯子,还给了热乎乎的水。
“我今天稍早前刚到西雅图,坐车去天使港也是临时决定的。后面发生的事情我都不知道是不是一个梦,太可怕了。”玛格丽特拿着水杯暖手,说话的时候眼睛直直地,有些发愣。
“那就别想了,我家就在小镇外,等你好一点了,先去我家住一晚吧。”罗莎莉虽然很反感这女孩是个麻烦,但人还是好的,说的也都是实话。就是运气差了点,碰上了狩猎的吸血鬼。不,她能逃出来,就不能说运气差了。
“谢谢你罗莎莉,麻烦你们了。”都是因为她的出现,打断了罗莎莉和艾美特的露营之旅。玛格丽特觉得很抱歉,等到了她的家,就先给康斯坦丁打电话吧。她宁愿继续待在古堡里,也不要再出门了。
每一次出门,都遇不到好事,都是灾难。
明亮的天花板,简单到极致的装饰,还有柔软的床垫。玛格丽特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发现自己换了个地方。她记得之前,还和罗莎莉和艾美特在帐篷里说话呢。
“玛格丽特,你醒了吗?”是罗莎莉的声音。
“我醒了,罗莎莉。”玛格丽特望向被敲响的门口,原来,她已经来到了罗莎莉的家。
“那我进来了。”罗莎莉是带着新衣服进来的,“你后来昏睡过去了,我怕你生病,就带你回来了。”她解释了一下,把衣服放在了床上。
“对了,卡莱尔我的父亲,他是医生。待会儿出去后,让他给你看看,以防万一。”
“好的,罗莎莉。”玛格丽特快速地冲了澡,换上衣服就出去了。她住在楼上的一个房间,下楼的时候还注意到了整面的毕业帽装饰。
哇,罗莎莉和艾美特的家人好多,而且都白得发光,除了其中离小女孩很近的那个人。他在暖气十足的屋内穿着短袖,双臂上的肌肉快要撑破他的袖子了。
“你好,玛格丽特,我是卡莱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