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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七十章 琴瑟鼓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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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恒白了赵望山一眼，传音与他：“那混账竟又擅作主张，果然罚得不够狠！”
“少爷与那位姐姐可相熟？她主家又是哪个玄门大族呀？”赵四追问。
赵望山朝赵四会心一笑，抿唇不语。心情确是很好，翘起的嘴角就未曾放下。看得赵四更加好奇，忍不住在旁喋喋问询。
说话间几人来到了主屋前。
赵轻舟早已在门前等候。见到赵望山一行人，急忙上前捉住自家儿子肩膀，好生打量。
“父亲！”
赵望山也收了心思，喉间一阵哽咽。
“我儿回来便好。”赵轻舟道，“此次回来便多呆些时日。”
“嗯。”赵望山轻轻应声。
几人继续寒暄几句，便被赵轻舟让到屋内。
赵轻舟见赵望山修为已近假丹之境，不禁大为欣慰。急急询问他离家这几月的情况。
赵望山一早便想好了说辞，倒也回得自如。
见话题聊到金丹，赵望山便将自己迟迟无法结丹的窘境说与了赵轻舟，向其询问了一些结丹心得。秦恒借着沈星河的身份时不时地应和几句，气氛很是融洽。
赵望山顺势提及了委托父亲照看两只幼蚺的事。隐去了两个小家伙的真实来历，赵望山只说自己偶然得到一枚妖卵，见幼蚺颇具灵性便存了豢养之心。
赵轻舟倒也没有多问，见白素因伤昏睡，便提议在赵家后山竹林辟一块福地安置他们。
紫金竹驱邪聚灵，林中空气盈润，事宜幼蚺生长。赵望山便点头同意了。
四人聊到一半，赵望山问起风信寄存于赵家的东西。
赵轻舟笑了笑，说玉匣暂被其存放于赵家宝阁，隔日再取来给他。
“为父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这位朋友？”能携门人一同进入仙盟院的世家并不多见，赵轻舟忍不住出声询问。
风信搅局来得猝不及防，打乱了赵望山之前的计划。他一时未想好完整的说辞，便搪塞说那并非什么信物，只是朋友间普通的礼物罢了。
本欲告知父亲的结契之事也就这么被暂且压下了。
赵轻舟见他不愿多说，意有所指地笑了笑，叮嘱赵望山与人相交切不可失了礼数。便叫他回房好好休息。
拒绝父亲为秦恒另寻住所的提议后，赵望山带二人来到了赵家后山的紫竹林，在此地寻了一处天然洞穴将两条幼蚺安置好。
白素仍是一副沉睡模样，赵望山将他与贞子放置在一处由石子垒起的小窝中，特意撒下一把晶石。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三人回到赵望山之前住的那间院落。
赵四抢先一步推开院门：“少爷的屋子我一直打理着，就等少爷回来时住！”
院内陈设一如既往，纤尘不染。
赵望山看着被打理的井井有条熟悉的院落，有些触动，他看向赵四道：“你如今身份不同，需将精力放在修炼之上，无需再帮我打点杂事。”
“少爷的事怎么能说是杂事！”赵四一脸不赞同，“我去帮少爷整理下卧房。”说着迈步便要往院内走。
赵望山忙将人劝住，好说歹说才将人劝走。赵四临走时好一阵难过，直言自己成了赵家义子反而与少爷更加疏远了。
随着院落中剩下赵望山与秦恒二人。结界起，小院中自成一方天地。
回到熟悉的环境，赵望山忍不住伸出双臂自背后环住了秦恒，享受着片刻温存。
秦恒正要挣开他，赵望山直接将脸埋在他的肩头轻声呢喃：“叫沈贤弟多留一会可好？”
秦恒动作一停：“你更喜欢沈星河？”
赵望山轻轻在秦恒侧脸上啄了一口：“都喜欢。难得气氛这么好，我不想破坏罢了。”
他才不会告诉秦恒，将小一号的沈星河搂在怀中，会叫他真真觉得“这人是属于自己的”。
“这次能归家真好。”赵望山将脸在秦恒颈间蹭蹭，重新将人往怀里带了带。
秦恒任他抱着，随口问：“你准备如何与赵轻舟提及我们的事。”
赵望山抬起头：“我本欲直接禀明父亲，只是不想风信这边节外生枝。如此，我须得细细想想如何解释你们的关系。”
他犹豫一下，还是问出心中疑惑：“你遣风信到仙盟院，究竟为何，可以说与我听吗？”
秦恒思忖开口道：“仙盟院收录的典籍甚广，我遣她去查些资料。顺便也查一查你得到的那部功法，你说的分枝之事，我很是在意。”言罢又陷入沉思之中。
赵望山索性拉着他来到院中的石凳前，趁其不注意将人抱到了腿上。
搂着秦恒的腰，赵望山心中美滋滋的。
少年版的秦恒实在是太可爱了，若是能再坦率些就更好了，赵望山暗搓搓地想。
“你口中传授功法的梦境，可能瞧出是何处？”秦恒突然开口问道。
赵望山想了想：“梦中雾气太盛，瞧不出全貌，隐约可见一些楼宇的轮廓，感觉应是一座宫殿。”
秦恒闻言又沉默了。
“说来我这最初的神月功法乃是取自一位中途陨落的前辈，那人现被我葬在龙岐山中，说不定会有一些线索。”
赵望山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竟然提议带秦恒前去掘人坟墓，顿觉十分不妥。
抬眼见秦恒正陷入沉思之中，只是下意识点点头，显然完全未留意他话中的不妥。赵望山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脸颊。
秦恒被他打断思绪，转过头看向赵望山。二人对视片刻，秦恒突然意识到什么，面上一红就要起身。
赵望山忙伸手将人锁住。
“松开，像什么样子！”秦恒面上涨得通红。
赵望山被他羞恼的样子萌得心都快化了，更加不舍得松手：“有什么关系，我们都快要结契了。”
秦恒冷笑一声褪去幻化，翻身跨坐在赵望山腿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喜欢这么玩，是么。”
他面上薄红未褪，瞧在赵望山眼中竟隐隐生出一丝色气。
见怀中软萌少年恢复了原貌，赵望山秒怂，双手无措地不知往哪里摆。
秦恒捏起他的下巴：“怎么，不喜欢本座原本的样貌。”
“怎，怎么会。”赵望山舌头忍不住打结。
秦恒眯眼凑近他。
“骗子。”
唇不经意擦过自己的，清新甜蜜的气氛转向旖旎。
被秦恒扶后颈，放倒在石凳上。
汉白玉的凳面又凉又硬，很不舒服。
“冷。”
赵望山小声抱怨。
秦恒轻笑一声俯下身，贴着他的耳侧亲了一下，手掌贴着赵望山起伏的胸膛一路下滑，停在某处。
“一会就不冷了。”
赵望山一直都觉得秦恒的手指很好看，笔直修长，充满艺术感。令人联想到黑白色的键盘和跳动的音符。
如今那只好看的手正在自己的身上肆意点火。
石凳很窄，要躺下两个成年男子着实费劲。
赵望山被挤在中间进退不得。
之后的体验更是令他迷醉。
修长的指尖在琴键上快速跃动，带出一波波跳动的音符。
失重般的感觉席卷全身，拉着赵望山不自觉地下落，沉沦……
“秦恒……秦恒……”
我喜欢你……
拼不成一句完整的话语，赵望山只得一遍遍轻呼着对方的名字。
回应他的，是一记深深地热吻。所有的倾诉之声都被吞噬其中。
乐曲进入尾声，一阵急促地弹奏过后进入了最终章，随着最后一枚音符被按下，院落中只剩下浓重的喘·息声。
“喜欢么。”
秦恒轻轻吻着赵望山的眼角低语。
赵望山红着脸错开眼珠，努力平复着气息，还未从缺氧的状态下恢复过来。
秦恒摸出一条湿巾，正优雅地擦拭着手指，丝毫看不出刚刚弹完一场高难度乐章。
他凭什么这么冷静。
赵望山胡乱擦去身上狼藉，视线扫向某处，面上绯红蔓延到了耳根。
“我来……帮你。”
试探的手，伸到半途便被秦恒握住。
“如此敷衍可不行。”秦恒在赵望山唇上轻啄一下，凑到他耳边呢喃。
赵望山的心脏漏了一拍，细声道：“你要如何不敷衍……”
秦恒的唇压了下来。
“不急。”秦恒吮着赵望山的下唇轻语，“结契之后，连本带利，再来与你讨要。”
赵望山小声嘟哝：“可我不想只有自己……”
他也渴望见到秦恒一贯冷肃的俊颜沾染上不一样的颜色。渴望看到他因自己而沉沦的样子。
“刚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什么时候说——”话到一半赵望山意识到秦恒言语中的意思，刚消退的羞耻感再次上涌，这次一直红到了脖根。
“休要得寸进尺。”秦恒朝他耳中吹了口气，“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谁给你的胆子。”
赵望山不乐意了。
我就是想，那怎么了。
他索性放飞自己，伸手抱住秦恒：“我喜欢你，有什么不对。难道你不喜欢。”
“你……喜欢我么？”问出这句话后，赵望山突然意识到，秦恒似乎从未对他说过喜，神情有些黯然。
秦恒吻了吻他：“肤浅之人才会将这些浅薄的言辞时时挂在嘴边，我对你如何你会不知。”
赵望山不为所动：“说一下又没什么，我想听。”
秦恒看看他，意味深长地勾勾唇角：“说过。”
“哈？什么时候？”赵望山一激灵，感觉错过了一个亿。
秦恒悠悠然回给他一个“想不起来是你的事，反正我说过”的眼神。
“再说一次。”赵望山面上写满渴望，开口央求，“再说一次呗。”
“不要。”
“干嘛这么小气。”
秦恒直接起了身：“你很烦。”
他提步走到院落门口，转头看向赵望山：“找地方，把身上洗干净。”
赵望山眼神瞬间亮了：“我家私设有汤池，一起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无责任OOC小剧场
赵小山：琴瑟鼓鸣，切切嘈嘈。如此良辰，魔尊大大不考虑与我合奏一曲么？
秦恒：本座瞧你忍得辛苦，弹奏一曲与你解忧，莫要得寸进尺。
蠢作者：魔尊大大讨厌事情脱离自己掌控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