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第六十五章 我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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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还是被问及了此事。
一层寒意笼罩上来，赵望山垂下眼帘咬唇不敢去看秦恒。
“我醒来时就在赵家，并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我真的……从未想过要伤害你。请你……相信我。”声音越说越小。
秦恒抬手帮他擦去眼角的一滴泪。
“我姑且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赵望山不可思议地抬起头。
秦恒竟然未准备追究这件事！
目光交汇，秦恒一脸认真。
“你还有什么瞒着我的事，一并说出来。”
赵望山被秦恒盯得有些心虚，避开他的视线再次垂下头：“别的事？没有了。”
虽说心中的大石落了地，却仍心有余悸。
“没了？”
似是对赵望山的逃避有些不满，秦恒伸手扳起他的下颚，赵望山被迫再次与之对视。
秦恒面带狐疑，明显不太相信。凤眼中闪烁着仿佛能洞察一切的微光。
“真的没了，我发誓！”赵望山抬起右手比了个诚恳的手势。
“……”
“哼！”
短暂的静谧后，秦恒冷哼一声松了手：“既然不想说，你即日起便留在这昙花宫，何时想说了，何时再离开！”
丢下这句话，秦恒面中带怒地一拂衣袖，转身离开了卧房。
留下赵望山在原地还有些懵。
秦恒好像很生气。
自己这是……被他囚禁了？
说是禁足，其实于赵望山而言影响不大。
昙花宫比他之前暂住的地方大上不小，也确实如他之前所想，是个不错的清修之所。光靠打坐便能耗去大半日的时间。
自己这次算是犯了秦恒的大忌，也不知会被关上多久。
秦恒离开前的那句话，明显意指他有所隐瞒。赵望山梳理了酒醉那日的记忆，却完全记不起任何细节。
自己已将心中最大的秘密都吐了出去，哪还有什么隐瞒秦恒的事。
“也许他只是介怀夺舍之事故意刁难。等气消了就好了。是不是，小红？”
赵望山挠挠赤铆毒蚺头上的鳞片，负气地叹了口气。
闲来无事，赵望山便将小红招了出来陪自己。想到可能很久都见不到秦恒，心情有些低落。
“叫你在此反省，你倒过得快活，竟与这畜生在此好生非议我。”
赵望山一个激灵转过身，赤铆毒蚺速度更快，“哧溜”一下钻回了灵兽袋。
秦恒身着玄衣负手而立，也不知在那站了多久。
“你，你怎么来了？”赵望山忙恭敬站好，小心翼翼地开口试探。
“什么话！此处乃是本座寝殿，来不得么！”
“我没这个意思！”见秦恒有暴走的趋势，赵望山忙出声顺毛，心中却泛起了嘀咕。
按照惯例，不是应该晾他一段时日的么？
摸不准魔尊大人葫芦中卖的是什么药，赵望山边察言观色，边谨慎应对，行事愈发地谨小慎微。
秦恒三两步跨进房中，找了张木椅坐下，面色阴沉。
“有人赶在本座之前毁去了监牢，还带走了昊天。”
短暂愣怔过后赵望山瞪大双眼，意识到情势不容乐观。
“莫不是被洪图抢先了一步！”
秦恒面上神情晦暗不明。
“无日崖监牢已是一片狼藉，昊天亦不知所踪。无寐城护山大阵开启，洪图退守不出，已于城中自立。近日来正忙于大阵的加固。”
自立！
赵望山品出关键字眼：“难道洪图想锁起城门参悟功法？”
“……”
秦恒思忖片刻，从空间中取出那本记录功法的手册。
翻至手册的某一页，秦恒将其递到赵望山面前。而后抬起右手略一施术，指尖亮起赵望山熟识的金色光团，正是噬魂之术的功法效果。
光团由强转弱，随即被秦恒五指一收直接掐灭。
秦恒望着右手，缓缓开口：“此功法自第四重开始便不得其法，似与魔修气脉不符，无法继续顺利修习。”
“竟有这等事。”赵望山愣愣地接过手册，翻看着上面自己的字迹。
虽说四至六重功法是取自残页中留存神识所授，自己修习起来却并无不妥。
联想到残页中女子所言，赵望山联想到一种可能。
“会不会是功法在传承的过程中出现了分支？”
自己在习练女子所教授功法时，只觉功法玄妙，大受裨益。而在习练昊天口述的噬魂之术时，却明显能感受到功法的霸道与狠戾。
其后两种功法相互融合，赵望山便也没刻意去思忖二者之间的差异。而今仔细回忆，确是能体会出二者之间的确存在一些不同。
秦恒闻言沉着脸若有所思：“适合魔修的分支？若果真如此，情况便有些棘手。尚不知昊天是否握有第四重之后的功法，为防万一，须得早做打算。”
思量过后，秦恒伸手取出一只小巧沙盘放到桌上。
沙盘中建造了一些常见的林地丘陵，做工精巧细致。
秦恒往沙盘上嵌入一颗灵石，掐了个法诀，魔气涌入沙盘，片刻后沙盘上空浮现出一个闪烁着微光的球星广罩，其内的林地丘陵也变得鲜活起来。
“这是什么？”赵望山正思忖着告诉秦恒，昊天握有功法的可能性应该不高，见到沙盘忍不住好奇地凑近观察。
“须弥境，通过幻象修炼技法的法器。”秦恒说完抓起赵望山的手，“来，带你看看。”
赵望山只觉身体一轻，神识便跟着秦恒进入了沙盘之中。
眼前出现一片熟悉的林地，竟是无寐城下秦恒与两位长老对战的那片地域。不同的是，此时地面上闪烁着内容繁复的文印。
是绝杀阵的阵纹！
秦恒的神识依旧是一身玄衣，他看向阵纹解释道：“这些阵纹已被法器收录，用以研究破解之法，或是改进原有阵法。此间所受的攻击不会造成伤害，可放手一搏。”
“你来尝试破除阵眼。”
话落，赵望山便被其携着飞入了阵圈。
四周霎时出现无数气刃，锁定二人身影急射而来。
须弥境中只需神识一个意动，便可完成相应动作。
躲过一波攻击后，赵望山努力回忆着风信之前的动作，五根金属长棍竟真的凭空出现，依次插入了相应的位置。其上符箓瞬间自燃，引爆了那处阵眼。
与之前的战斗一般无二。
感叹中，新一轮气刃攻击已至眼前。
赵望山猝不及防之下被击中，一阵恍惚后，神识被弹至阵圈之外。
秦恒的神识也回到他身旁。黯淡的阵圈重新恢复了之前完好无损的状态。
秦恒解释道：“法器中收录了十数种不同阵法，可助你快速解析阵法精髓。你修为尚浅，多一项技法，必要时可自保。”
秦恒这是在担心自己的安危。
赵望山想了想问道：“无寐城的护山阵法可在其中？”
秦恒闻言想了想，抬手向某处打去一记法诀，四周的景物一阵变换，转眼二人便身处一片火山之地。
赵望山跟在秦恒身后进入了一处开放的岩穴。
岩穴内雾气氤氲，各处皆是活跃的地火。神识也似能感受到周围无处不在的蒸腾热气，赵望山不禁在心中暗自称奇。
二人行至一处空地，秦恒抬手临空一点指，一面精致小旗便出现在手中，随着意念一动，岩穴外瞬间升起一层防护罩。
秦恒将小旗交到赵望山手中：“这面阵旗可控制此处防御阵法。无寐城中御阵法乃由此衍生而来，经阵法大师精心铸炼，数套辅助阵旗相佐，是结构更为精妙的阵术法器。”
“也就是说此阵乃是基础？”赵望山接过小旗仔细查看。手中小旗似有灵性，在其掌中打着转，散发着阵阵宝光。
秦恒点点头：“也可以这么说。”
赵望山不知道的是，能收录在须弥境中的阵术又岂会是凡品。
他不再废话，开始认真研究起这处防御法阵。秦恒也不打扰他，只在需要的时候从旁指点。
时间过得飞快，二人脱出须弥境之时天色已暗。
赵望山神识消耗不少，回归本体后才感到一阵疲累，却仍是难掩心中喜悦。
他所悉阵术技法皆来自于秦恒口述，及其对上古阵纹的自行参悟。能在须弥境中进行实践，对提升自己的阵术技法大有裨益。
简直就是个作弊器！无怪乎秦恒的阵术技法如此之高。
虽说已脱出了须弥境，赵望山仍兴味不减，拉着秦恒滔滔不绝地讨论着自己刚刚参悟的技法。直至腹中饥饿才惊觉自己竟是忘记吃饭。
平日的餐食都会由专人送至房前，今日秦恒有意引赵望山尝试须弥境，自然是早早屏退了旁人，设下禁制免旁人打扰。
赵望山转转眼珠，想着等秦恒离开后，自己再寻个地方随便做点什么。之前为了白素和贞子，他可是备了不少食材的。
秦恒坐在一旁悠闲地品着茶，饶有兴致地听自己关于阵术的见解，竟是一点离开的意思也没有。
习惯了秦恒高冷态度，如今意识到秦恒的反常，赵望山反觉有些不太自然。
“洪图那边，不要紧吗？”赵望山旁敲侧击地开了口。
秦恒剑眉一紧：“自然不会由着他不管。”
所以不是应该忙着赶紧去处理一下吗？赵望山眨眨眼睛，寻思着如何才能快速结束这场尬聊。
似是看出了他的“担忧”，秦恒放下手中茶杯安抚道：“洪图如今忙于升级护山阵，炼阵的极品材料，须得用到千年赤金木，一旦有此奇木的消息洪图必会有所行动。我已安排人手四处打探，会先其一步截下赤金木，这点你无需担忧。”
“嗯……如此便好。”
赵望山被秦恒“安抚”，无奈地点点头。
秦恒没有漏看赵望山的神情，挑眉道：“怎么，有心事？”
“啊？”赵望山一惊。
秦恒来了兴致，凑上前：“莫不是记起那晚的事，对我有话要说？”
“那个，我有点饿了，可不可以先去弄点吃的！”赵望山急急开口岔开话题。
“……”
原本还算热络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赵望山抬眼小心的瞥向秦恒。
对方拉着一张脸，面上很是难看。
作者有话说第65章 第六十五章 我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