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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 不准吃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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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竟是一片湖泊……”秦恒嗫嚅道。
“所谓沧海桑田也不过如此吧。”赵望山接过话头感慨，“毕竟相隔了近万年。”
湖水清澈见底，其上波光粼粼，一眼望去看不见边际。
赵望山忽然指着湖面一处出声：“那是什么？”
秦恒顺他手指方向望去，只见湖中心有一处凸起，形状极不规整，正向外淡淡散发着华光。
距离太远，有些看不真切。
秦恒尝试着用神识探查，却发现感知不到那物。
很蹊跷。
“我们要不要靠近些看看？”赵望山提议。
秦恒也有此意，只是画中无法御器。
“可会泅水？”秦恒问身边人。
“会一些。”赵望山老实回答。
秦恒见赵望山会水，便自顾下了湖。玄色衣衫被湖水轻轻托起，墨色广袖浮于湖面之上，整个人宛若一朵绽放于湖中的黑莲。
那边赵望山还在脱外衫，一转头发现魔尊大人已经下了水，急忙踢掉鞋袜跟了上去。
湖水清冽，比之前的溪水还要冰冷。
赵望山此时只穿一条下裤，被湖水一激，冷得牙关打颤，才想起驱动灵力相抗。
“你怎么不脱衣服？”见秦恒仍是一副衣衫齐整的样子，赵望山下意识问出了口。
不嫌沉吗？
魔尊大人果然懒得搭理他。
赵望山悻悻地收了声，这才发现秦恒周身被一层薄薄魔气覆盖，衣衫根本没有一丝打湿的痕迹。
怪不得入了水还这么好看，这衣袂浮飞的样子，简直就像是……
“莲花。”
对！莲花！一朵绽放于水中的墨色芙蓉。
赵望山正愁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只觉莲花这个比喻恰到好处。
“你看哪里？”秦恒的声音传来。
赵望山一个愣怔被打断遐想，见秦恒扫了自己一眼，转头看向湖心处。
随着秦恒的视线望过去，赵望山就见刚刚不知是何物的凸起，已渐渐有了轮廓。
正是一朵闪着华光的五彩华莲。
五色莲花仅仅展开了最外层的五片花瓣。内侧花瓣仍呈现一副楚楚待放之姿。似是守着莲心处的什么东西。
两人此时所处位置仍不足以将整个莲花看个真切。
赵望山收起遐想，全副心思放到那株莲花上。
随着距离的缩近，莲花羞怯的一面也被展现开来。
确是有东西处在那莲心处。
影影绰绰，辨不真切。
两人又靠近了些许。
莲花突然轻轻摇曳，展开了三片新的花瓣。
这下赵望山看清了。
那莲心处竟然睡着一个巴掌大的婴儿。
婴儿肤若凝脂，眉眼俊秀，正抱着一片莲瓣睡得香甜。
“这是……器灵吗？”赵望山轻声问道。
秦恒皱眉凝思片刻，开口道：“若为器灵，应与这长卷相生相伴。长卷既已认主，你细心感知，应能分辨一二。”
谨慎起见，两人游至距那莲花三丈之处，便停了下来。
赵望山看了眼一脸正色的秦恒，深吸口气，放出了神识。
之前在岸边怎么都扫视不出的莲花，此时却清晰可见。
神识探去，便能感受到一股磅礴生机。
赵望山正待仔细辨识，婴孩突然睁开双眼，目光如炬，直刺赵望山识海。
婴儿发出一声尖锐啼哭，激得赵望山整个识海都在震颤。
忽而一股大力袭来，赵望山神识猛地归位，清醒过来时，人已在秦恒怀中。
婴儿刺耳的尖叫声伴随着一股毁天灭地的威压，向两人袭来。
湖面一反之前的平静无波，已掀起了滔天巨浪。
秦恒的玄衣已被尽数打湿，此时正撑起一层防护，扛着威压带自己向湖岸处急撤。
那婴儿显然不愿让两人轻易离开，掀起一股巨浪将两人卷入湖底。
赵望山一个不查被大灌了好几口冰冷湖水，自内而外被冻了个透心。
身侧威压犹在，又被卷入湖中，适才呛水赵望山未来得及换气，此时顿生强烈窒息之感，下意识伸手捉向身边之人。
箍在腰间的力道一紧，嘴唇贴上个柔软物体，接着便度来一口清新氧气。
窒息感立时消去不少。
缓过气之后，赵望山感觉贴在唇上的力道一松，那人度了口气后便欲离去。
赵望山此时脑中只想着氧气，怎舍得放人离开。
才一口，根本不够。
伸手将人紧紧环住，赵望山主动将唇贴了上去，贪婪地汲取对方口中的氧气。
两人相拥着被水流推入湖底的一条暗河之中。
周身皆浸在冰冷湖水之中，耳膜处传来砰砰水声。赵望山就这么随波逐流了好一阵，忽而压力一减，身体破水而出。
两人被水流冲上了礁岸。
赵望山缓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抱着魔尊大人“亲”了一路。
许是憋气久了的缘故，秦恒此时面上染着一层薄红，一脸愠怒的瞪着自己。
赵望山尴尬感顿生，无措地不知说些什么。
就见秦恒汲了口水吐掉，凤眸中似能喷出火来，咬牙切齿地开口：“你竟然……未曾净口！”
……
赵望山想起自己之前好像偷吃了口鳞鱼，确实尚未来得及漱口。
那鳞鱼可是他悄悄藏下的，每次偷吃都需小心翼翼。虽说他每日都会仔细清理口腔，却是顾不上时时漱口的。
想到自己“亲”了魔尊大人一嘴烤鱼味，赵望山顿时羞窘万分，脸上迅速爬满潮红，几欲滴血。
秦恒被气得发抖，此人一路上搞的那些小动作，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理会。不承想此人如此不重仪表，吃完那鳞鱼竟不漱口！
之前他见此人溺水，好心度了口气。刚一接触他便察觉异状，正欲抽身时，却被此人缠住，被迫度了一嘴的鱼腥味。
想起此事，秦恒便有不顾一切烧死眼前之人的冲动。
“你……多久没盥洗了！”秦恒恨恨地挤出一句。
“辰，辰时刚清理过。”赵望山缩成一团，头快埋进双膝间了，结结巴巴地小声开口，“那鱼……是我下水前刚咬的……真的！”
赵望山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只烤鱼，鱼身上缺了一个小口。
“真是……刚咬的……”赵望山喃声开口，声音细若蚊蝇。
秦恒看见那鱼，气便不打一处来。
“扔了！”
“……最后一条，扔掉……多可惜……”赵望山小声嘟哝着。
一团黑色火焰擦着赵望山一侧脸颊激射而过，燎断了几缕垂落的发丝。
“本座叫你扔了！听不懂么！”秦恒怒气上涌，冷眼看着赵望山。
之前真是太纵容此人了！
“你一定没饿过肚子……”
那人小声嘟哝了一句，面上羞窘之色更盛，红晕已爬上了眼眶。此时正局促地环顾四周，似是再犹豫要将鱼丢到何处。
赵望山正在想要把鱼丢到哪里才不会太过破坏环境。忽然一阵风扫过，他手中便空了。
抬头就见魔尊大人把那咬了一口的鱼收进自己的储物空间，正以冷眼睨视自己：“你以后，都不准吃鱼！”
赵望山：……
请把那鱼还给他扔了吧！
见赵望山仍傻兮兮地缩在一处不动，秦恒就觉额角上的青筋快压不住了。
这人都不知道披件衣服的么！
赵望山被秦恒扔过来的一件外衫罩个正着，这才想起自己竟一直忘记穿衣。而魔尊大人早就用魔气蒸干身上玄衣，恢复了端庄仪态。赵望山刚刚压下的羞窘感再次上涌，忙胡乱地整理好仪容。
“小插曲”过后，两人抬头开始仔细观察起现在身处的环境。
两人应是顺着地下暗河被冲入了一处岩穴之中。
岩穴空间广博，遍布大小各异的石乳，有好几处不知通向何处的岔道。
岩穴正中便是两人之前身处的潭水。
从潭中原路潜回那处湖泊，显然不行。
湖中那不知名的婴儿太过骇人。
“那婴孩并非器灵。”赵望山开口打破沉默，“我之前并未察觉到一丝牵绊之感。会不会，是上古时期的妖婴？”
秦恒沉吟片刻：“妖婴多为木属，观其在那莲花之中，确有此种可能。此处空间诡谲异常，妖物凶悍，实力不在本座之下。往后行事须得更加谨慎。”
赵望山点点头，视线扫过几处岔路。
看来必须从这几处岔路选择一条前进。
将神识放出，赵望山将几处岔路依次探查一番后，震惊地睁开了眼。转头便见秦恒也是同样表情。
幻阵！
适才神识探查结果显示，这些岔路结构竟如复制粘贴般一模一样，显然是有幻术作祟。
赵望山精神一震。
这是否说明两人来对了地方。出画的机关许就在这几处岔道之后。
“此处设有幻阵，神识不可用，若是不慎，便会迷失其中。”
“这个好办！”赵望山笑着开口，“眼睛不能用，遮起来便是了。”
只见他取出一块长巾，将自己的双眼覆住。
“我在前面带路。”赵望山说完向秦恒伸出右手。
秦恒不屑地看着那只手。
这白痴当他是什么！本座岂会允许被他人牵着行路！
赵望山手伸了半天不见回应，嘴角笑容有些挂不住，讪讪收回了手。
“要不拿你那戒指拴着我也行，我就是怕和你走散了。”
半天等不到秦恒答话，赵望山正欲解下眼布看看情况，手伸到半途便被握住。
秦恒的声音贴着耳侧传来。
“不许走在本座前面。”
“好。”赵望山嘴角翘起应了声。
两人选了一处岔路，做下记号后走了进去。
赵望山从储物袋中摸出一根不知是哪位前师兄留下的长棍探路，一路摸索地走着。
赵望山小心让自己始终处于秦恒身侧，只是岔路时窄时宽，最窄时仅容一人通过。好在秦恒并未就此不满，一路上气氛倒也和谐。
“到了。”耳边传开秦恒的声音。
赵望山一把撤掉蒙眼长巾。
二人果然又回到最初的岩穴。
赵望山有些置气地转身，在刚刚出来的岔道口旁画了一个标记。抬眼望了望四周，皆是刻着标记的岔路。二人现在出来的这个，已是最后一条。
岩穴中道路错综复杂，几条岔路互有交错，两人兜兜转转最终总会回到这处岩穴。
赵望山心中很是不甘。
自从出了那羞窘之事，他便想着做些什么，证明自己并非无用之辈。
如今时间已耗去数个时辰，事情却没有进展。
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此处……也许连触觉也是假的。”赵望山若有所思地道出一句。
秦恒沉吟片刻开口：“设下如此繁复的幻境，此处定有玄机。”
赵望山突然瞳孔一缩，飞身上前抱住秦恒，闪身进入旁边一处裂开的岩缝中。
秦恒会意，瞬间开启隔绝气息的防护罩，二人配合得天衣无缝。
岩穴中传来一阵咔咔咔的响声。
二人不敢大意，确认安全后，才小心向外面“玄机”看去。
作者有话要说： 蠢作者要开始通勤了。
之后会放慢更新速度，不过不会缘更或坑文。
蠢作者是强迫症，见不得存稿低于两万，一般都会在三万字左右。
所以各位小天使不用担心作者会坑，蠢作者手里永远会有不低于两万字的存稿滴~~
暂定六，日，一，都会更新。如果工作不忙视情况加更。
各位小天使可以养肥些再看。
作为自己认真完成的第一篇长篇，蠢作者一定会尽心将他好好地写完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