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收购废品第十三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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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家教提前到了。
家教是京市退休下来的元老师，早年带出过不少文科状元，教书是一把好手。只有这样的老师，教导南影才无所顾忌，他们更加懂得如何让学生掌握知识，抓住重点。
元老师接到管家的电话后，早两天就已经准备了资料，从管家的口里得知，这位小姐初中毕业就没有再上过学，这已经毕业一年有余，只怕前面的知识都忘了许多，他准备了试卷，为的就是在正式上课前摸一摸这个小姐的底子。
南影也十分乖觉，元老师怎么安排她就怎么做，看起来就是一个十足的好宝宝。如果不是在考试到一半，接了个电话，元老师真的就差点被南影的表现给欺骗了。
“林队？”南影对元老师道歉后，接起了上面显示着林队名字的来电。
林队那边发生了一些棘手的事情，他也没告诉南影到底是什么事，只询问方不方便过来。
南影思索了片刻，回道：“我马上过来。”
有了这句话，林队松了口气。挂了电话后，南影不太好意思的对元老师道歉：“对不起老师，刑警大队那边有事情叫我过去一趟，我们的课能不能换到下午。”
刑警大队？元老师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他看着南影面前的试卷：“你先去吧，早点回来。”
他年纪大了，现在只能教一个学生，多了也不行，所以接下来的日子他几乎是全天都会跟进南影的学习进度。等南影走之后，元老师抽出了她已经做完的两张试卷开始批改起来。
叫了司机，南影一路让他飙车去的刑警大队，原本半个小时的车程硬生生是被压到了十多分钟，南影下了车就往里面冲，被前面的警察给拦了下来。
“小姑娘，你有什么事吗？”这位警察并不认识南影，见她要往里面跑，还担心她是来闹事的。
南影拿出手机，把林队的短信给了警察看：“林队长叫我现在过来，说是有事情找我。”
警察核对一下林队的手机号码，直接内线拨给了林队，这才放人进去。
走进里面不到几米，迎面就是谢忱，他带着孙教授从某一间审讯室出来，似乎是刚刚审问了什么犯人。
“孙教授，谢督查。”见到熟人，南影上前打了个招呼，“林队长有什么发现吗？”
“抓到吴美凤了。”谢忱并不意外今年还能看见南影。
林队为了抓住吴美凤，可以说是带着整个警局加班加点排查。
在这个世界，只要你做过，就会留下蛛丝马迹。搜查吴美凤的下落也适用这一点，在孙教授的帮助下，林队通过这些蛛丝马迹，终于在郊区废弃的工业区内找到了吴美凤。
至于抓捕过程中的故事，林队想必也是不会告诉外人的。毕竟在工业区被吓一跳的人，怎么说也不会是林队的。
孙教授见谢忱和南影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脸上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容，悄悄的就离开了。
和南影一起来到了林队的办公室，就将里面烟雾弥漫，仿佛是在原地抽了几大条香烟。林队原本是趁着没有人的功夫，偷偷在办公室抽烟，他憋得太久，加上昨晚通宵去废弃工厂区找人，这要是再不抽根烟，他都要觉得自己会得心梗。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凑巧的就被谢忱给抓住了。
林队淡定的掐灭了手里的烟，顺手丢到了垃圾桶：“谢督查，南影，快坐。”
碍于还有南影在，谢忱只是看了林队一眼，顺势坐在了他对面。
“吴美凤被抓住了，不过她嘴巴比张天水还硬。”说道这里，林队有些头疼。面对这种嘴巴硬的像个蚌壳的人，他们多少是有些嫌烦的。
即便最后还是能够让他们交代一切，但是中间耗费的人力时间就是一笔巨大的开支，被害者的家属也一直在等待消息，时间拉的越长，就越是让人心慌。
“郑瑶不是张天水动手的，应该是吴美凤。”南影看着林队一脸憔悴的模样，已经能够猜出他叫自己过来的意思了，“从前面两个发现的受害者看来，尸体都是完整的，张天水下手迅速，不会做出多余的举动，他是有报社的想法，但还不是一个变态。”
“但是郑瑶却不一样，她比前面的那些受害者更加年轻漂亮，自身又十分优秀，她被害之后还要被分尸，足以说明下手的人对她并不是恨，而是一种变/态的念头，凶手应该是嫉妒，所以才会这样下手。”
“当务之急应该是先去张天水家里搜查，23栋4号的三楼全部不能放过，也许就会有发现。”
林队揉了揉眉心：“我们已经向上申请搜查和拘留张天水，但是吴美凤关不了多久，目前没有任何证据是指向她的。”
“那就先关足24小时，等到时候她想离开，我们的证据应该也拿到手了。”南影皱眉，给了林队一个建议。
没想到这个丫头的心思比他还狠，林队看着南影，忽然有了一种想要培养她的感觉。这个小丫头虽然看起来瘦弱，但是速度和力量都不是一般人能够比的，还有这样敏锐的洞察力。
说好就动身，林队的行动能力是一般人无法比拟的，即便上面还没有批下搜查令，林队带着一群警员往三楼一度，掏出警官证，租户哪个还敢堵着。
他们第一个要搜查的当然就是张天水家里，里面虽然没有张天水自己所说的徐羽娇的尸体，郑瑶的头颅却是被发现冷冻在了冰柜里面，被警员带着手套捧出来的时候，整个包裹着头颅的黑色塑料袋上全部是冰碴子。林队立刻让警员把头颅收入证物箱，接着搜查下一户。
老太太被警员请出屋子的时候，人都懵了，她看见在外面的林队，一个劲说家里没有人犯事，儿媳妇也是个老实人，怎么警察还要上门。
一直到她看见了警员手里捧着的东西，心里一个咯噔，已经猜到自己的儿媳妇被抓住了。
“那，那是什么？”老太太颤巍巍地抓住了林队的手，询问道。
林队低头看了老太太一眼，冷声回答：“是你们这栋楼租户的头颅。”
听到是头颅，老太太顿时觉得山崩地坼，天似乎都塌陷了，她有些站不稳，失力的手也已经松开了林队的手，整个人纪要往下跌，被边上的警员眼疾手快地扶住，随后送到了一边坐下。
搜查完了所有房间后，警员表示一无所获，这里面已经没有别的东西了。
“我都说了，我们家怎么可能会有不好的东西，你们这些警察不搞搞清楚就来搜查，要是吓坏我家里人怎么办。”第四间房的租户是一个大约两百斤的高壮男人，他瞪着面前的警员，表情十分凶狠。
警员没有被唬住，却也的确不好回嘴。一来，他们也是人民警察，不能和百姓对着干，要是真的吵了起来，有人拍视频往网络上一传，在场的警员都会被上头骂，二来，他们的确也没有找到东西。
他们的所有估计，在南影身上却是不存在的，她直接大步流星的往里面走，走的时候还顺手拿了边上放着的手套和小工具锤，一进入租户的房间，推开了靠墙的衣柜，轮着锤子就往墙上砸。
南影的动作太迅速，警员没有一个拦下了她的，租户看见她砸墙，心疼坏了，立刻就跑了进去：“唉，你这个小姑娘，怎么能乱砸别人家的墙。”
第二锤下去，里面的尸体就已经露了出来，南影哐哐再来两锤，郑瑶的躯干就直接从里面掉了出来，租户剩下的话还没有出口，就已经咽了下去，面对面前的场景，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嘴唇颤巍巍，脸色有些白。
任谁度没有想到，自己家里的墙里面竟然还藏着一个躯干。
“你们家墙上有这么严重的痕迹，难道你们就没有怀疑过？”南影回头看着男人，指着还残留的一圈深色痕迹，询问道。
男人摇了摇头，这下是老老实实回答了：“我们以为是老房子的霉菌，直接就用衣柜堵着了。”
“还有尸臭，你们竟然也能忽略？”南影抡锤子之前就已经嗅到了一点味道，又追问了一句。
男人继续摇头：“没有，这里一点味道都没有。”
哦，那是她嗅觉太灵敏了，真是对不起。
一群原本想要跑进来保护南影的警员看见里面的一切，默默的重新带上手套开始处理后续的事情。
郑瑶的头颅和躯干已经找到了，和游戏一样，她的五官依旧是被割了下来，不过是和头颅一起藏在了冰柜里。当警方同志郑瑶的家属过来领尸体的时候，郑瑶妈妈看见自己女儿的惨相，几乎是跪着求林队不要放过那个畜生，随后闻讯赶来的新闻媒体看见了这样的情况，也没有拍照，只是大概采访了一下家属就离开了。
事实证明，张天水所说的多出来的两个受害者全是他自己臆想出来的，在他得知自己已经是癌症晚期之后就开始奔溃，到最后的精神错乱不过是一条分界线的问题，迈过去了，就成为了真正的疯子。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收购废品第十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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