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Ori》Musue

6、第 6 章

　　莉莉与波特的婚礼将在戈德里克山谷的大草坪上举行。
　　考虑到英国魔法界越来越混乱危险的局势，这对新人只邀请了关系密切的好友与亲人出席他们的婚礼。
　　希瑟将以伴娘身份出席莉莉的婚礼，男方那边的伴郎则是西里斯·布莱克。

　　婚礼那天，天气格外好，天空湛蓝到不可思议，阳光也温柔和暖起来。
　　小鸟躲在枝头啾啾啾地轻叫，微风吹动树叶，发出沙沙轻响，空气里充满了新修剪的草坪的味道和野花的香气。
　　每一位宾客的脸上都带着真实的愉悦以及发自肺腑的祝福，随着温柔的音乐声期待地望向新娘将会出场的那个方向。
　　而在这一片美好的期待下，希瑟陪莉莉走进了婚礼现场。

　　莉莉手里握着捧花，穿着希瑟设计的白色婚纱，一步一步，温柔却坚定地走到了波特面前。
　　波特这个傻子在看到莉莉之后，就一直在傻笑，但又不好意思在这样的日子里开口说一些没正形的话，只得挠了挠脑袋，又是一阵傻笑，把本来都有些紧张的莉莉逗得也笑出了声。
　　光线和气氛刚刚好，年轻漂亮、意气风发的少年少女相视一笑的画面，美好得像电影的某一帧画面。
　　希瑟注视着他们，缓缓松开了握着莉莉的手，后退了一步。

　　一场在战时举行的婚礼是有特殊含义的，那象征着希望与美好。
　　它好似平凡庸俗得非常温馨，也好像有一种“或许我明天就要死在敌人手中，但是我今天要告诉你，我爱你”的浪漫。
　　——热烈的、温柔的、坚决到至死不渝的浪漫。

　　莉莉喜欢麻瓜的婚礼仪式，波特这个宠妻狂魔自然是乐颠颠地把婚礼布置成莉莉喜欢的模样。
　　两人特地请来了邓布利多校长来主持婚礼。

　　邓布利多校长今天穿得很庄重，长长的胡子梳得整整齐齐，站在这对新人面前，郑重而庄严地问：“詹姆斯·波特，你是否愿意这位女士成为你的妻子？从此以后，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到死亡将你们分离？”
　　波特一瞬也不错地注视着莉莉亮绿色的眼睛，难得地收敛了自己的放肆与任性，温柔、且坚定地回答：“是的，我愿意。”

　　邓布利多又把差不多的话问了一遍莉莉。
　　一些晶莹的东西不断从那双亮绿色的眼睛里滚落而出，但她却笑得很温暖、很幸福。
　　她凝视着自己战友的与爱人，双眼弯成一道月牙，声音柔和且肯定：“当然，我愿意。”

　　邓布利多挥了挥魔杖，天上飘下了小巧又美丽的，如樱花般的粉色花瓣，落在草坪上、桌子上、宾客的身上、新人的头上。
　　这位伟大的老人脸上露出了真切的微笑：“我宣布，你们二人正式结为夫妻——带着你们父母的祝福、朋友的期待，以及对彼此的深切爱意。”
　　他又转向众人，说：“我相信，他们会永远相爱，永远信任对方、尊重对方——直到死亡将他们分离。”

　　在一片善意的欢笑声与祝福的掌声中，波特悄悄凑近了莉莉的耳朵，为她摘掉落在她发间的粉色花瓣，然后在她的耳边轻声说：“我爱你，莉莉。”
　　莉莉“噗嗤”一笑，眉眼弯弯地握紧了丈夫的手，“我知道。我也爱你。”

　　希瑟将目光从莉莉身上收回，视线忽然和西里斯对上了。
　　西里斯不知从何时看过来的，他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莉莉，有些狐疑地皱了下眉。
　　希瑟回望他，然后平静、温和朝他微笑。

　　……

　　时间转眼就过去。
　　一月十四日这天，希瑟收到了尤妮丝寄来的信，信上说，她结婚了，还是闪婚。

　　尤妮丝的闪婚对象姓穆勒，是一个年轻帅气、极有魅力的法国人，他没有魔法，也不知道霍格沃兹和赫奇帕奇，但他为人善良正直，忠实又勇敢，并且在学习和工作上的努力程度甚至远超尤妮丝。
　　从尤妮丝的描述之后，希瑟觉得他们挺像的——都一样的善良和忠诚，都一样的努力和聪明。
　　希瑟祝福尤妮丝，唯一令她觉得怅然的是，尤妮丝改姓后，她写信的落款就变成“Eunice Tate Muller”了。

　　给尤妮丝回信后，希瑟去了戈德里克山谷中波特的家。
　　一进门，希瑟就听到了一片笑声。
　　“梅林啊！也就是说，我要当教父了是吗！”希瑟隔老远就听见了西里斯惊喜的声音。
　　“当然！除了你还能有谁呢？你要是不给我们小哈利做教父，我就跟你决斗！”自打结婚后就沉稳了不少的波特此刻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语气张扬又生机勃勃。

　　希瑟顿住脚步，她感到嗓子有些发痒……可能是感冒了吧。
　　她掐了下掌心，才笑着走进去，“听说莉莉怀孕了？祝福你们。”

　　希瑟将手中紧握的一个礼盒缓缓递到莉莉面前，温声问：“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体还好吗？”
　　莉莉接过礼物，娇嗔般地轻瞪她一眼：“你怎么还带礼物来呀？”
　　希瑟看了一眼礼盒，轻轻垂眼，笑笑：“只是一对项链而已。一条金色、一条银色，分别送给你和詹姆。”

　　莉莉打开礼盒，属于大自然的雨水与晨雾的气味扑面而来，仔细嗅了嗅，莉莉发现气味来自于项链的吊坠，她有些奇怪地“咦”了一声，“这是怎么做到的？是用了什么可以留住气味的魔法吗？”
　　希瑟轻笑，对她眨了眨眼：“也许？”

　　“唔……我怎么感觉我好像以前也在哪里闻到过这个味道？”莉莉努力回想。
　　“在某个雨后，某个天蒙蒙亮时，雾气还未散去的清晨？”希瑟说。
　　“不，绝对不是……”

　　想了很久，莉莉也没想起来自己在哪儿闻到过这个气味，索性放弃了，拿起项链，仔细打量。
　　项链的链子很长，模样奇异的吊坠上刻着繁复的如尼文，那实在太深奥晦涩了，莉莉没有看懂。
　　可即便不追究它的作用，只将之视为单纯的饰品，它也是极为精美的。

　　莉莉将项链仔细戴上，笑得很开心：“噢，它真漂亮。”
　　希瑟看着她将项链戴好，弯起了眼眸，“是的，我也这样认为——不过你还没有回答我，你身体怎么样？”

　　莉莉将吊坠妥帖地放进紧贴皮肤的那一层衣内，低头轻抚肚皮，眉眼比细水和春天还要温柔，“我好极了，我感觉他是一个很温柔的男孩子呢，很少折腾我。”
　　像是别的孕妇常见的孕吐什么的，她都很少有。

　　那股痒意仿佛已经从嗓子里蔓延到全身，让希瑟有一种剧烈、难以忍耐的想要咳嗽的欲望。希瑟已经分不清她现在到底是嗓子在痒还是从血管到胃、从眼尾到心脏都在发痒了。
　　她闭了闭眼，努力遮掩了一下眼底的情绪，用比惯常的嗓音低几调的声音问：“是男孩？取名字了吗？”
　　莉莉笑着说：“取了，是詹姆取的，叫哈利。”

　　“哈利——”希瑟顿住，鼻头耸动了下，不知是因为在努力克制咳嗽的冲动还是因为在忍耐对“哈利”这个名字的古怪情绪。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她终是温柔轻笑：“我也觉得他会是一个善良勇敢的孩子呢。”
　　“是吧？詹姆也这样说。”莉莉抬起头，笑着问：“医生说小哈利会在七月份出生呢，那是一个很美的月份......你想和他说说话吗？”

　　希瑟咬了一下舌尖，努力微笑，“不了，抱歉......我要上班了。”
　　希瑟现在在魔法部任职，做记忆注销员——她相当擅长一忘皆空这个咒语。

　　莉莉看了一眼时间，懊恼地一拍脑袋：“噢——是的！我居然把这个都忘记了。”
　　她连忙站起身，“我送你出去吧。”
　　希瑟轻轻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回了沙发上，“不用，你好好休息吧。”说着，希瑟转头对波特和西里斯打了声招呼：“我先走了，回头见。”

　　波特很愉快地对她说再见，西里斯则是先看了莉莉一眼，才看向希瑟。
　　对视时，有一些莫名而古怪的情绪从他的表情中泄露，而希瑟双手交握于身前，眼睫轻眨，安静地对他笑。
　　西里斯动了动唇，最终只是说：“还是我送你出去吧。”

　　希瑟眼尾微垂，唇角微扬，对西里斯露出了几分感激，然后跟着他快步离开了波特家，正要用幻影移形旋身离开，那股一致按捺的痒意忽然从喉头、从心脏、从胃部窜起。
　　心脏和胃已经痒到有些发疼，希瑟无法再忍受，飞快扶住一旁的树干，弯下腰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咳得又凶又痛，眼镜都滑了下去。
　　西里斯连忙上前一步，帮她拍了拍后背，“你还好吗？”

　　希瑟咳到眼泪都从眼眶里滚了出来，眼角发着红，好一会儿，她才直起身来，摘下眼镜，看着西里斯，笑了笑，嗓音沙哑，“我很好……只是感冒了而已。”
　　她的唇角一如既往地弯出了一个温和的弧度，眼眸也弯了起来，但修长的眉却难以克制地轻蹙着，哀伤凝成了实质，轻轻一眨眼睫，便轻而易举地从她泛红的眼角滑落，砸进了地面。

　　希瑟意识到了那滴掉入泥土中，像是露水一样的东西是从她睫毛上坠下去的，便极为快速地扇动了一下眼睫，扇去了末梢处的水渍，然后礼貌而平静地朝西里斯颔首：“谢谢你，西里斯。明天见。”
　　西里斯看着她，愣了一下，“......明天见。”

　　......

　　希瑟除了一忘皆空之外，也意外地擅长黑魔法防御，她刚加入凤凰社那会儿，战斗和防御意识就很强了，穆迪还曾夸赞过希瑟，说她是天生的战士，不去做傲罗可惜了。
　　所以当希瑟浑身是血的出现在西里斯面前时，西里斯惊讶极了。
　　他明明记得希瑟被分配到的只是一个很简单的任务啊，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西里斯，别发呆了……”希瑟揪着带血的袍子，艰难唤道。
　　西里斯来不及细想，连忙把希瑟扶到了沙发上。

　　希瑟身上的伤是被黑魔法造成的，西里斯也不知道要怎么治疗，只好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先用乱七八糟的伤药和魔咒给希瑟止了血——不知道是哪个伤药或者魔咒起作用了，总之，血还是幸运地止住了。
　　然后西里斯再从抽屉里找出了一些色泽恐怖的魔药。
　　西里斯快速扫过那一排排魔药的颜色，分辨着它们的作用分别是什么，然后从中挑出了能用的，不管三七二十一，捏着希瑟的嘴巴，给她硬灌了下去。

　　希瑟被他粗鲁的动作弄得呛出了声，捂着胸口虚弱地咳嗽起来，然后在西里斯心虚地将视线乱飘的时候，开玩笑地说：“谢谢，你比那些食死徒可温柔多了。”
　　西里斯挑起眉梢，语气迷惑：“我好心救你，你居然恩将仇报？”
　　希瑟笑得伤口都开始扯着疼，“噢，我很抱歉，西里斯。我不该拿你和那些食死徒比较的。”

　　西里斯满意地点头：“这还差不多。”
　　说着，他的目光毫无忌惮地在希瑟身上扫视着，神色探究：“所以……你遇到谁了？普通的食死徒不应该将你伤成这样。”
　　希瑟盯着自己的伤口，又开始微笑——一如既往的将自己所有情绪都隐藏的微笑。
　　“神锋无影——”希瑟带着微笑开口：“虽然会神锋无影的食死徒很多，但是能让我躲不开的恐怕很少。所以……你不如猜一猜？”

　　闻言，西里斯的眉毛立刻不自觉地就拧得很深，嫌恶又憎恨，“那个鼻涕精？”
　　“是斯内普......嘶——快帮我上药，又开始流血了。”
　　“斯内普就是鼻涕精……”西里斯嘟囔着，转头拿了草药敷在她的伤口上。

　　西里斯是一个与温柔毫不相干的人，尽管他已经尽量放轻了动作，但他还是不小心戳到了伤口。
　　希瑟努力压平痛得皱起的眉头，目光放空，思绪凌乱地思考着某件令人难过的事。

　　西里斯上完药后，见希瑟似乎在发呆，便干脆支起腿坐在了地上，随手拿起一本不知道来自何处的书，漫无目的地翻看着，姿态恣意而倦怠，却在无意间透出了几分典雅的气质。
　　“西里斯。”
　　希瑟忽然开口，西里斯立刻从放空状态回过了神来。
　　“嗯？”他看向她，发出简短的询问。

　　“如果有一件事，你明知道做了之后结果不会发生改变，你为什么还要去做呢？”
　　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令西里斯挑高了眉梢，“这是什么问题？因为你傻？”
　　希瑟停顿几秒，笑了，“噗。”她轻轻弯起眼，神色却带着哀伤：“......或许吧。”
　　“......”西里斯盯着看她了一会儿，蹙眉。

　　……

　　1980年，七月。
　　当凤凰社与食死徒的战争陷入胶着之时，一个消息不知从何处传来——有预言说，今年七月出生的一个凤凰社家庭中的孩子会打败伏地魔。而伏地魔似乎听信了这个预言，让食死徒去找符合标准的孕妇。
　　糟糕的是，莉莉的预产期就在这个月。

　　“不过幸好，詹姆和莉莉及时用魔法将自己的行踪隐藏起来了……”凤凰社的众人得知这个消息后，这样庆幸道。
　　“他们用了什么魔法？什么魔法可以隐藏自己的行踪？”
　　“听布莱克说，是赤胆忠心咒？”

　　“当然！赤胆忠心咒！我怎么没想到……那你觉得谁是那个保密人？”
　　“当然是布莱克，这还用说？”
　　“嘶——”那人放轻了声音：“布莱克……？他可信吗？我的意思是——他可是布莱克！”
　　“没办法，波特夫妇信任他……”

　　站在二楼走廊处的希瑟轻轻挥了下魔杖，撤销了窃听魔法，然后她顺着楼梯往下走，走到大厅时刚好看见彼得就像伏地魔追在他身后一样，惊慌失措地跑进来，急忙蜷缩进一张椅子里，瑟瑟发抖着，也不说话。
　　希瑟倒了一杯水递给他，柔声问：“彼得，你怎么了？”
　　彼得小心翼翼地接过杯子，畏畏缩缩地对她道谢。

　　西里斯正翘着腿，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拿手帕擦拭魔杖，闻声看了彼得一眼，回答希瑟：“能怎么了，不就是怕出门之后怕被那个黑衣人追杀，就赶紧跑回来了吗。”
　　说着，西里斯的脸又转向了彼得：“虫尾巴，我说过很多次了，你以后出门前随便叫上我或者詹姆，或者莱姆斯，我们会保护你的，你根本不用怕那个神秘人——他还能有伏地魔可怕？”

　　希瑟闻言，好奇地抬眸：“黑衣人……？”
　　“是的。”想起这件事，西里斯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虫尾巴最近每次一个人走在外面时，都会有人攻击他。于是我们说以后陪虫尾巴一起出去，他却不肯。”
　　西里斯看了彼得一眼，“明明都怕成这个样子了……”

　　彼得往后缩了缩脖子，豆大的眼睛里闪烁着怯懦又讨好的光：“我，我不想再给你们添麻烦了……更何况，那个人的魔法水平肯定不怎么样，他攻击我那么多次，但每次都打偏了，我觉得我要是再勇敢一点，就可以对付他了！”
　　西里斯听后，满不在乎地说：“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们是朋友。”他看了看彼得，点头：“不过你确实应该勇敢一点。”
　　彼得将自己脸埋进阴影里，目光却很坚定，“当然，我早晚会证明我是一个勇敢的格兰芬多的。”

　　希瑟闻言，转头凝视彼得矮小的身体，直到彼得都被她看得发起抖来了，才轻声叹息着，温柔安慰道：“你不用证明这点，彼得。在你决定加入凤凰社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是一个勇敢的格兰芬多了。想想你击败的那几个食死徒吧，他们可都是很厉害的巫师呢，而你敢和这么厉害的巫师对抗，真的很了不起。”
　　彼得期待又感激地看着她：“我真的有这么勇敢吗？谢谢，谢谢你，希瑟……”然后彼得又低下头去，声音低得近乎于呢喃，在场的人都没有听见：“但......我还想成为一个厉害到谁都不敢小瞧的巫师。”

　　……

　　七月底，小哈利出生了。
　　这是一个糟糕的消息。
　　但凡他晚出生一天，知情人也不至于如此紧张波特一家的安危。

　　为了哈利的安全着想，波特一家不得不隐藏起来，不再出现在外人面前。
　　同月，凤凰社中出了内奸，近来人员损失严重。
　　几乎所有人都怀疑起西里斯·布莱克，并且更加担忧波特夫妇的安全。虽然他们都没有明说，但西里斯也不是傻子，察觉得出大家对他的防备，近来心情非常糟糕，出任务时也比平常要拼命些。

　　哈利满月时，波特夫妇冒着风险出来，和最要好的几个朋友——希瑟、西里斯、莱姆斯、彼得——来聚了聚。
　　见到许久不见的朋友，大家都很高兴，喝了不少酒，而西里斯看起来最高兴，一手握着酒瓶，一手搂着波特的肩膀，给他讲他不在的这些日子，凤凰社中发生了哪些有趣的事情，却绝口不提自己受到的怀疑。
　　希瑟则是和莉莉坐在一起，一起聊着各自最近的生活。

　　聊着聊着，莉莉不知怎么的，忽然说起了希瑟的感情生活，问她有没有喜欢的人。
　　希瑟微怔，旋即摇头，“没有。你怎么忽然这么问？”
　　莉莉看起来不太相信，“真的没有吗？”
　　“当然。”

　　可能是因为希瑟回答得太坦然和肯定，莉莉思考几秒后，便相信了。
　　她有些遗憾，“好吧，我还以为......”莉莉不自觉地朝西里斯那边看了一眼。
　　希瑟微微侧头，也看见了正和好友谈天说地的西里斯，轻笑：“以为我喜欢西里斯？”
　　莉莉亲密地搂着希瑟的胳膊，赔笑道：“因为我看你和大脚板很有默契嘛。”

　　有默契......？
　　倒确实有默契。
　　两人谁都没说，但却都知道西里斯会帮希瑟保守那个秘密。

　　“我们这个月被分配到了一组，就慢慢熟悉起来了......他还救过我的命。”希瑟说完，郑重地补充道：“西里斯是我的战友。”
　　莉莉闻言，连忙道歉：“是我错了，对不起。”
　　希瑟的目光落在莉莉脸上，那双棕色的眸子弯出了温柔的弧度，“我没怪你。”

　　这场聚会后，波特夫妇又隐藏了起来，希瑟便只能从保密人西里斯那里得知莉莉的近况。
　　偶尔，希瑟也能从西里斯那里拿到莉莉写给她的信，信中会附上几张哈利的照片。
　　——看得出来，莉莉很爱小哈利，非常热衷于向好友炫耀她家小哈利是有多么可爱。

　　1981年，10月31日。
　　万圣节前夜。

　　邓布利多不知从何处得知消息，称伏地魔会在今晚进攻，紧急组织起凤凰社的众人让他们分别去了不同的地方等待食死徒的到来。
　　有人问：“那詹姆和莉莉那边呢？”
　　“不用担心。”西里斯回答，“有赤胆忠心咒保护他们，伏地魔找不到他们的。”
　　那人警惕地看了西里斯一眼，终是没说什么。

　　乌云开始聚集，在第一道雷鸣响起时，通过内部的联络渠道，众人得知，食死徒果然从不同的地方出现了。
　　有人猜，邓布利多可能策反了某个颇得伏地魔信任的食死徒。

　　午夜，暴雨迅猛地倾斜而下，天色黑得吓人，战场上只有咒语和雷电的光让人能看见彼此。
　　食死徒各个都会不可饶恕咒，让大家应付得都很是吃力。
　　幸好伏地魔还没出现，不然局势就更......

　　“伏地魔呢？你们那边出现伏地魔了吗？”忽然有人惊慌地联络起在其他地方的成员。
　　“没有......”
　　“伏地魔也不在我们这里。”

　　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伏地魔去哪了？

　　......

　　1981年，10月31日。
　　万圣节前夜，暴雨。
　　伏地魔死亡。
　　莉莉·波特与詹姆·波特于同日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