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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 38 章 ...

  •   转了两时辰,又遇到些从没见过的奇葩生物,大多是有攻击性的,其中有一窝白色的蛇横在路上,见人就追,那蛇肥的惊人,连尾巴都肥圆了。

      楚云江是典型吃软不吃硬的人,有攻击性的东西通常都是杀无赦,将那窝肥蛇全部斩首,从蛇颈三寸的地方断开,血喷出去后,蛇的骨头居然只有丝线那么点,蛇胆也小的可怜,其余的全部是白花花的肥油!

      蛇长肥油,真是稀奇。

      挑起来一看,蛇牙上的毒相当浓烈,这要是被咬一口,够死八回的。

      转半天一无所获。

      回到岩洞又发现陶宴发烧了。

      楚云江急忙打开空间玉佩,翻出炉子,又找了些梅草露出来,虽是不舍,还是没办法地烧热了拿巾帕沾湿给他敷头退烧。

      大半年没下山,随身带的药并不多,这里充满邪气,又处处长着奇怪的身赋剧毒的生物,真是祸不单行,搞不好两个人一起死在这里。

      翻了半天,终于找到半瓶陈年的玉清丹,此时此刻这东西太珍贵了,楚云江掰了一小点,用梅草露化开,送到陶宴嘴角喂下去。

      除了梅草露,早先陶宴给他准备的食材都吃完了,而且这人离开了半年,没人再给他这么周到的做储备,当真是人走食空。

      翻遍了空间玉佩也没翻到半点食物,除了以前随身带的厨具,就剩一些梅草露,一些不怎么用的药,一大堆金箔,一把线香和一床备用的被褥簟席。

      能用的现在都给陶宴用了。
      脸色还是那么难看,不会就这么病死了吧?
      你还是真是没那个享受的命,纵这么一次欲就病入膏肓,魂归西天了。

      看看本仙君,被你压在下面都能生龙活虎的,本来还想夸夸你技术不错,结果就是这么不争气。

      你要是死了,我基本就完了。

      楚云江垂头丧气地盯着那把线香,突然眼睛一亮,可以求助嘛,真是笨啊!

      点香入梦。

      抵达虚无空间,楚淇居然早早侯在此处,见人来,波澜不惊道:“你今天遇到的那只像蛙类的黑色生物,是不叽蛙,由黑雾玄天的邪气孕育,可溶万物又百毒不浸,又名不浸蛙。”

      “不浸我能理解。”楚云江有点迷糊:“不叽又是什么鬼?不就是癞/□□吗?对我有啥用处,一身的毒性,吃不能吃,还蠢的要死。”

      楚淇:“不叽是因为它不会叫,所以晚上出行一定要小心,一旦踩上,就会废一条腿。”

      这一点楚云江还是认可的,那东西只会蹲泥里,与黑土化作一片,任何风吹草动都不会让它抬一下屁股,晚上与黑夜融为一体,出去一不留神就踩上了。

      就这功能和属性,不该叫什么不叽蛙,该叫地雷蛙,还是最厉害的那种。

      不浪费时间的楚淇朝他走了两步,继续道:“上一世陶宴,就是喝了不叽蛙的血才安然无恙的。”

      “那玩意儿的血能喝?”楚云江很震惊:“再说陶宴怎么能碰它?”

      楚淇解释道:“不叽蛙的血能克万邪,正如它能溶万物的邪性一样,是阴阳共生的至宝生物,因只存于魔障之地而不为常人所知,即便知道也只当它是邪物罢了,但此物是魔界的圣物,四大魔王都拿来提高修为。”

      “叶相?”楚云江突然道:“上一世是叶相把不叽蛙的血给陶宴喝的?才让他在这地方活了这么久?”

      楚淇轻缓点头:“是的。”

      楚云江心中明亮起来,只问:“叶相为什么这样做?是觉得他有做神魔的潜质,故意培养吗?”

      “不。”楚淇摇头道:“叶相只是自己想做神魔罢了。”

      “那他这么煞费苦心搞陶宴干什么?想做神魔,自己修炼啊,费这么几十年时间在一个废物身上,他有病啊?”

      “魔界的神魔犹如天界的天帝,想要修成谈何容易,必要天时地利和足够大的能量,这能量并非单一的魔界邪力就能完成,还需要天赋之力的加持。”

      天赋之力,必然是三大神脉。

      楚云江终于想明白了一点,恍然大悟道:“是因为龙魂神脉吗?”

      楚淇点头:“对。”

      楚云江:“不对啊,那龙魂神脉不是在陶宴五岁时就被叶相剥去了吗?不是得到了吗?还纠缠什么?”

      楚淇摆了下手:“天赋之力只听命天赋之人,叶相剥去的龙魂神脉是用不了的。”

      “哦……”楚云江彻头彻尾地知晓了:“这种情况下,叶相只能跟陶宴签订魔契才能达到目的,而魔契需要心甘情愿,所以他纠缠这么久,用尽办法就是想让陶宴自愿入魔。”

      楚淇:“嗯。”

      “呵呵……”楚云江觉得有点好笑:“上一世的叶相做梦也想不到,他把陶宴的怨恨激发到极致,跟他签了魔契,以为会如愿以偿,却反被一个废物给反噬了,做了千年的嫁衣竟是给别人穿的。”

      “这是火晶石。”楚淇拿出一块红色的晶石递过去:“是唯一克制不叽蛙的仙石,你拿去炼成扑捉的武器,先活下来,等楚上言来救援。”

      拿着晶石,楚云江有些急躁:“娘,你怎么不直接救我们出去,或者助外公一臂之力也行,困在这里算怎么回事,万一叶相突然袭击,我不就白忙活了”

      楚淇:“年轮阵开启有很多限制,其中之一就是天界仙人不能直接干预,我们的仙法会惊醒陶宴的魔态,给你火晶石已经是底线,你用完就得还给我。”

      “哦……”楚云江整个焉了。

      这都是什么破设置,还非得在这鬼地方住上一年半载的?

      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楚云江询问道:“对了,陶宴被抽了缕魂魄,也是叶相干的吗?”

      楚淇蹙眉道:“这个我不知,上一世没发生过,虽然大事件极可能重复,但细节上的事,并不完全一样,我也不能知道你与我梦境想通外的其他事。”

      “哦。”楚云江有所思虑:“那他少了一缕魂魄,会有危险吗?”

      “无碍,陶宴的天赋、命格和意志力都很好,那一缕魂魄可能暂时有些影响,还不会有生命之忧,等你们出去后找回来便可。”

      “如果是故意被抽走的。”楚云江并不放心:“就怕那缕魂被人破坏了,我在这里用唤魂术可以找回来吗?”

      知道担心忧虑了,感觉这孩子还是有成长性的,楚淇稍有了点欣慰之感,看向他。

      “不行,黑雾玄天是极阴邪之地,这里封印大量妖邪,邪气遮天,你的唤魂术根本传不出去,省点灵力在这里安心等待,你掉下太极崖,整个擎天峰都会惊动的,楚上言不会不着急,至于那缕魂魄,就算碎了,他也有办法找回来。”

      有件事楚云江从小就很奇怪,楚淇似乎很讨厌他外公楚上言,女儿对亲爹直呼其名,跟陌生人似的,这难道是飞升后的惯例?六亲不认?

      那为什么还来认他这个儿子?

      他以前也问过为什么娘从来不下凡来看他们,起码的联络都没有,楚上言每次都敷衍过去,只说仙凡有别,但楚家又不完全是凡人,修仙问道多少是跟天界有交集的,又说是以前对他娘太严格心有愧疚,不好意思去联络。

      时间一久,楚云江也没去深究过,反正都是没感情,问明白了又能怎么样。

      只是看楚淇的态度,多半是不能化解的仇恨。

      管他的呢,跟我半毛钱关系没有。

      “行吧,那我去抓不叽蛙。”

      在他出梦前,楚淇又交代道:“你跟他既成事实,就得上心,陶宴可不是你前世的那些风流女子,认准的事是不会松手的,始乱终弃的后果不用我说你都想得到。”

      一个亲妈在警告亲儿子对另一个男子不能始乱终弃……

      上过天的人,果然不一般。

      楚云江哽得半句话说不出来,忙不迭地退出梦境,要不是极度危难,真不想来找她,啥秘密都被看光了,简直太难堪了。

      就滚了一回床单有啥好上心的,难道还要像夫妻那样一辈子厮守不成,再说他那也是自我牺牲啊!

      不过,实事求是地承认,那感觉是很好,比想象的美妙,况且他也想好了事后的安排,收陶宴做个暖床的内侍。

      一来可以安抚这小子不再闹离家出走,二来还可以先把姜琉璃娶回来放着,反正好几年不能碰女人,有个能让他销魂入骨的内侍也不错,男的就男的呗,舒服就行了。

      等十年期限到,重获自由,反手干掉陶宴,再抱得美人归!

      哇塞,简直不能太完美。

      本仙君就是这么聪明。

      笑呵呵地睁开眼睛,楚云江手里握住那块火晶石,好在他炼器有七阶的水准,练个捕猎器不成问题。

      只是刚打开炼器阵,把晶石放上去,睡在后面的陶宴反应很大,好像梦魇缠身,什么东西要从脑子里跑出来似的。

      看来楚淇没有骗他,连块天界的仙石都能激起这样的反应。

      避免唤醒他的魔性,楚云江抱着晶石去外面炼,很快炼出一个红色捕捉器,马不停蹄地去找那不叽蛙了。

      抓回来放了一碗血,他先喂陶宴喝了半碗,自己再干掉半碗,还别说,这东西长得难堪,但是血的味道还是甜的,一点腥味没有。

      处于对美食的欣赏,楚云江又把它放回去了,等养肥了再抓来放血做甜食。

      于是他把火晶石捕捉器埋在一个青色岩洞的土里,不入梦楚淇就不能对他怎么样,等出去了再还给她,藏远一点也不会引起陶宴的不适。

      喝了蛙血,加上之前的玉清丹药效,陶宴好了起来,脸上有了血色,也恢复了正常神志。

      那件事也历历在目,还心有亏欠地红了脸。

      “师兄……”

      “嗯?”楚云江正在烧水,压了炉火回头看他。

      陶宴底下头去,咬着唇角:“对不起。”

      该来的终究会来,楚云江一脸的大方包容:“没什么好道歉的,师兄也不是不解风情,已经发生的事就顺其自然往前看,今后你就是师兄的人了,师兄不会亏待你,你只要听话就行,以后不可以再闹情绪离家出走,你看,你要是老实待在幽蓝间,何苦受这罪。”

      “师兄……”陶宴几乎要高兴得哭出来,从被子里爬起来将楚云江抱住,诚心诚意道:“我再不会离开你了,永远都不会,你打死我也不会。”

      我特么也不敢打死你啊!

      “别碰倒我炉子。”楚云江伸手拍他后脑勺:“回去躺着,现在药可不多,没得你糟蹋的。”

      松开手,陶宴双手珍惜地捧着他的脸,娇羞而欣喜地在那白净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然后逃回被褥里躺着,老老实实地摆成整齐的一条虫状,眼睛闪光地盯着那炉火傍的人。

      有那么一瞬间,楚云江竟被勾得心痒痒的,难道是四五年的禁欲太久,公猪赛貂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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