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Chapter 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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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连食堂菜单都帮着顾妍，秦凯对于这位顺拐的学员也真是没办法了，站在打饭窗口前盯着师傅看了半天，看师傅急忙又给他补了两勺饭，生怕他吃不饱。
顾妍端着一份炒饼和一碗鸡蛋汤回来，吃之前还不忘朝饼里放点醋。
“你们都在吃西红柿炒鸡蛋和海米油菜，我只能吃炒饼。”语气委屈的不成样子。
“你啊......”王杰希瞧着她，明知道这姑娘是在作死，可又怕之前秦凯说话太凶，“教官的话你也别往心里去，不就是个正步嘛。”
“队长，我给队里丢脸了。”
“真没事儿。”
“队长，我是不是个特别失败的人......”
王杰希忍无可忍，“吃饭！教官走了！”
“哈哈哈！”顾妍瞥了一眼，发现秦凯果然不见了，捂着脸就开始笑，“哈哈哈哈，你们是没看见刚才他那眼神，笑死我了！”
几个人想起秦凯之前的样子，实在没忍住，被带着一起笑。
“想了一上午怎么给你搪塞过去，”张新杰看着自己还没动过的餐盘，“都打算说土豆不算蔬菜算主食了。”
“还不是因为师父你表现的太优秀了。”顾妍摆摆手，“吃饭吃饭，还要赶紧午休呢。”
“正想说晚上熄灯太早，要不把日常训练改中午吧。”王杰希想了想，“吃完饭十一点半，练一个小时再睡。”
“可我困了。”顾妍看着他。
“不行，”王杰希想了想，“要不你就早点儿起，在集合前练一下。”
“好的，队长——”顾妍看着盘子里的炒饼，只觉得失去了吃饭的乐趣。
周泽楷拍了下顾妍的胳膊，“辛苦了，打工人。”
顾妍回了他个鬼脸，“与君共勉。”
杨聪在一旁说道，“王杰希，你们微草新人觉悟不够啊，要不送到我们301锻炼锻炼？”
“送到你们那和尚庙？”
“我们怎么和尚庙了？我们301也是有过女选手的好吧，你看看霸图和蓝雨，性别比例这种东西就不存在。”
韩文清瞥了他一眼，“电子竞技，没有性别。”
“就老韩这副样子，想收女队员也难啊。”张佳乐朝韩文清凑了一下，“三米之内，灰飞烟灭。”他又看看周泽楷，“轮回也不行，不然妹子多的能把门槛踏破了。”
“小心我去微博挂你们性别歧视哦。”顾妍听着他们的话，“要不是看不惯比我菜的人还在台上蹦哒，我也不打算出道的。”
“......”
“......”
“......”
“......”
张新杰终于吃完饭，开了金口，“所以这就是你没成功应聘进教练组的原因？”
“微草管理觉得我是纸上谈兵，非说要我经历过毒打才行。”
“我怎么记得经理不是这么说的，”王杰希觉得有必要给战队喊冤，“经理说的明明是你的思路没问题，但实操过程中我们缺个魔道，再培养一个来不及了，看你水平不错要不然试试？”
“我一个召唤师玩家，让我转魔道学者，”顾妍双手一摊，“臣妾也太难了。”
“谁让你以前打本的时候天天划水。”
“师父，天地良心，召唤师打本不摸鱼，那都对不起职业规划好吗。”
真要说顾妍为什么来打职业也是一笔烂账，当初她是被叶修带进《荣耀》的，后来叶修嫌她在线时间太少进度跟不上，把人一扔跑了。
顾妍迫于无奈给自己找了个师父抱大腿，一个人抱觉得不过瘾，转头把周泽楷骗进来，之后大版本更新出夫妻任务，小召唤师为了奖励在世界频道捡了个魔道学者当情缘CP。
到最后游戏玩的怎么样不说，四个人先后都告诉她“不好意思啊顾妍妹子/小新娘/徒弟/顾妍，我要去打比赛了，以后不能和你玩游戏了”。
搞得好像谁不能当个职业选手似的！她还偏不想当职业选手，要当就当职业选手的主教练，一个个把他们按在会议室里骂。要不是今年微草那批试训选手水平比她还菜，顾妍是绝对不会放着教练不当直接出道的。
“所以为什么是微草？”田森道，“皇风不行吗？”
顾妍瞧了王杰希一眼，没说话，迅速低头吃饭。
王杰希抬手朝田森做了个灭口的动作，换来的是张佳乐和杨聪“哦哦哦哦——”的嗓门。
“你们再不吃饭就凉了，”张新杰从椅子上站起来，“我先回去了。”
王杰希瞧着他的背影，隐约觉得刚才这人看自己的眼神不是那么随和。
且不说众人是如何在午休和训练之间交替度过的，到了下午两点半，一群人又准时站在了被太阳炙烤到疑似变形的操场上。
秦凯站在前面说道，“你们要表现好呢，咱们晚上吃烧烤，炭火炉子肉串冰镇酸梅汤，你们要表现不好呢？”他特意停顿了一下，“我负责吃，你们负责烤。”
“报告教官，什么才算表现好啊？”
秦凯闻言道，“简单来说，大家表现都挺好，就差你了。”
顾妍心想我感觉你针对我，我还有证据。
“稍息，立正。向左看齐！”
“先复习下齐步，全体都有，齐步，走！”
秦凯看着他们的背影，心说这要真是在营里，走成这样别说吃烧烤了，饭都没得吃。
他们这个组，也没人带过这种“学生军训”，开会开了三遍，核心要义就是怎么交差。
站姿，勉强都能过，可这一动起来，和达标一点关系都没有。
秦凯回想自己刚入营的时候，那真是三五个小时练同一个姿势不带换的，可他能用这种办法训这些人吗？这天气这群人没中暑他就谢天谢地了。
“立定！”秦凯快步跟上队伍，“向后转——”
“队长说说吧，感觉怎么样？”
王杰希叹气，他果然就是个背锅的，“诚意十足。”
“你跟顾妍不愧是一个队的，”秦凯想起上午顾妍那句‘因为张新杰优秀’，一边气一边笑，“诚意十足，气势没有是吧。”
“我们是有什么验收环节吗？”王杰希直觉教官也不是那种故意为难他们的人。
“三个大领导，”秦凯比划了一下手势，“还不算你们游戏那边的，你们要是就这么上去，我肩膀上的章都能被他们摘了。”
“你叔要来？”
“我让你说话了吗！”秦凯看着顾妍道，“顾妍出列，20个蛙跳！”
一时嘴瓢的下场十分惨烈。
等到顾妍打报告归队，秦凯盯着她，“再多说一句，我就请你家长来。”
“报告教官，他俩肯定封闭实验呢，不然你叔能有空出来？”
“你是不是觉得20个蹲起少了？”
顾妍脑袋一歪，不说话了。
“我知道严格要求你们不现实，但总要有个解决办法吧？”秦凯也是没脾气，“集思广益，早点想出来早点带你们准备烧烤材料去。”
“报告教官，”到底都是平日里搞战术还要带小孩的人，王杰希道，“我提议我们可以分开表演，一般军训会在汇演完成之后评选颁发优秀学员证书，我们可以直接说，某某，就比如张新杰吧，是齐步正步项目的优秀代表，请组织检阅。”
“明天的军体拳，我们再选两个，还可以用对抗模式。如果一定要一些集体项目，那就选......旗语！可以50个人一起来，有气势，容易出效果。”
“我收回我刚才的话，”秦凯感叹道，“你比顾妍强多了。”
“报告教官，”顾妍拉着嗓子，“明天军体拳你还指望我呢。”
秦凯看着她那细胳膊细腿，“你还会这个？”
“我和周泽楷念的大院附小，从幼儿园就把军体拳当广播体操教，学校里的体育老师全是华东基地退役的。”
“所以你连踢正步都不会，”秦凯看着她，“你们打游戏的不应该手脚协调能力好吗？”
“怎么可能，我们仙女打游戏从来不抖腿。”
有那么一瞬间，王杰希觉得顾妍可能又要收获20个蛙跳，还好秦凯没和她计较。
“周泽楷，顾妍出列，军体拳先分开打一套我看看，其他人原地休息。”
被无辜牵连的大帅哥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看了顾妍一眼，十分无奈。
顾妍站在他旁边，朗声道，“军体拳十三式预备——”
“喝！”
“哈！”
一套打完，秦凯叹了口气，走到人群中央，站直。
“军体拳十三式预备——”
“哈！”
“喝！”
十三个连招打完，秦凯收拳于身体两侧，深呼吸，转头看向顾妍，“什么感觉？”
“我感觉你能一拳打死我......唔......”
周泽楷一把捂住顾妍的嘴，“她说教官你打得好。”
秦凯看了他一眼，决定不要给自己找不痛快，“全体都有——稍息，立正。”
“仪式在周五上午办，就按照之前说的，张新杰韩文清你们俩练齐步正步，王杰希杨聪你们俩练转法蹲起，这个等下我教，田森扛旗，张佳乐唱军歌。”
“报告教官，”三月三编外选手对唱歌积极不已，“曲目我可以自己选吗？”
秦凯皱着眉，“要能见人的那种。”
“明白！”
“都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大点声！”
“听清楚了——”
作者有话说第20章 Chapter 2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