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伊戈尔的早晨》引火烧身

8、淘气鬼

　　森鸥外把笑得脸色潮，红，配上绷带跟苍白肤色显得十分病态的太宰治“请”了出去。
　　他虽然没搞清楚伊戈尔的话究竟有什么言外之意，但绝对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反正现在也基本确认了对方的企图，他就不打算让太宰治继续参与了。
　　“可以为我演示一下你的异能吗？”
　　伊戈尔抬头看了一下挂钟，时针才指向十点。
　　“今天的次数已经用完了，匣子是有冷却期的。”
　　森鸥外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异能力都不可能十全十美。哪怕是强大如中也，都有失控的危险，对于精细控制并不擅长。
　　“那么可以为我详细说明一下你的异能力使用机制吗？”
　　伊戈尔掩口打了个哈欠，“抱歉，今天睡的比较早，我是中途被挖出来的。但是这个要求恕我拒绝，我只是个普通的外国移民，证件齐全，身世清白。就算到了贵地需要自证一下安全性，也没必要交代的这么详细吧？据我所知，这比问女性体重还失礼哦。”
　　他又往前走了两步，和森鸥外之间的距离缩短到了一张办公桌，像在俯视对方。
　　森鸥外胸有成竹的微笑没有变，内心却被这句话中透露出的信息量震惊到了。
　　不是，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不是你一到横滨就跑到港口黑手党名下的赌场刷脸，还多次跑到横滨大厦晃悠，最后直接拿走了我的围巾吗？
　　你管自己叫普通的外国移民？自证安全性？那你一开始就什么都别做啊？
　　森鸥外都要给他气笑了，加上他也发现自己好像被人俯视，内心的不满更甚。他干脆站起来，伸手勾住了对方明目张胆戴着过来的围巾。
　　“但是据我所知，你可是一直在自证危险性，伊戈尔君，我的围巾戴起来怎么样？虽然比不上女性体重这个问题私密，但随便拿走别人的所有物，恐怕不太礼貌吧？”
　　伊戈尔瞪大了含着水雾的眼睛，“你的围巾？？？”
　　他没顾得上对方有点威胁意味的动作，把森鸥外的手往旁边一拨，解下了围巾仔细检查。
　　……还真是旧的，虽然保护的很好，看起来也很漂亮，但用惯了的旧物跟新的差距明显。他早上是赶的急没注意，默认了这是新的，加上戴了之后就把这件事抛到一边，完全忽略了这件事。
　　这还真是拿了别人的东西啊！
　　“我说怎么这么软……不，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说，非常抱歉，我洗了再还你吧？还是说要给你再买条新的？”
　　伊戈尔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从开始的不配合变成了努力沟通。
　　他又不是傻，当然知道这些位高权重的人最怕什么，要是贴身的东西被不明不白的弄走了，说什么也要追查到底的。要是考虑的是自己引起了这场事故，那对方问这些还真不算过分，起码没有找人绑了自己就去拷问。
　　难不成还真有小美人卖自己的情面？那得找机会请人吃顿饭了。
　　一边想着，伊戈尔一边卖憨。
　　森鸥外不相信事情会有这么巧合，他也不会放任一个异能力不明，却可以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取走自己贴身物品的人。
　　“新的就不必了，但是关于你异能力这件事，我们还能继续谈一谈。”
　　他让伊戈尔搬了张椅子坐下，因为他发现自己站起来都没有一个十六岁的人高……实在是不爽。
　　当然上面只是附带的原因，谈话当然要给出诚意。
　　伊戈尔摸出那个斑驳的匣子，递给了森鸥外。
　　“我一天能从里面拿出三样东西。如果不拿，会在晚上十二点的时候随机掉落。直接拿也是随机的。我拿的时候无法指定拿出来的东西，但可以通过加修饰词无限接近想要的东西，这属于匣子的产出。我之前没想到，如果想的时候注意力不集中可能会拿走别人的东西……”
　　森鸥外打量着手里精致的金属立方体，问了他一个问题。
　　“你在拿出围巾之前，脑子里在想什么？”
　　伊戈尔视线游移，不肯跟他对视。
　　“圣诞老人……”
　　“……”
　　森鸥外这辈子从来没这么无语过。他笑都笑不出来了，他现在无比庆幸让太宰治先离开了，不然他都不知道究竟让谁去死比较合算。
　　“好吧，我知道了。不用这么紧张，只要你保证不告诉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我就不会做什么。”
　　“真的吗？您真好……我发誓不会让人知道的。” 伊戈尔朝他笑，试图让这个不怎么美妙的误会别这么尴尬，“我觉得可能是颜色撞了的缘故。您本人看起来和圣安老人一点联系都没有，非常的英俊年轻，呃，我是说，如果您没有一份淘气鬼名单的话。”
　　“我们可以跳过这个话题了，如果你不想进淘气鬼名单的话。”森鸥外并不领情，“这条围巾是先代首领给我的信物。某种程度上是我的象征。你可以说自己是意外拿到的，但是在那么多人看到了之后，你猜我会怎么做？”
　　伊戈尔挎起个批脸，一点都不想回答这个送命题。
　　如果是拿回围巾，那么他这个窃取了围巾的人就很有嫌疑，充满威胁性，就算是意外，也要杀鸡儆猴。好对外树立首领的威信，展现力量。不然等于对外示弱。
　　他想轻易的扔掉这个烫手山芋是不可能的了。
　　但要是不想死，就得想办法让对方把围巾送给自己，还得让森先生对外承认这条围巾是送出去的。
　　普通的围巾也就算了，但象征首领的信物？饶了他吧……先不说拿什么打动对方让人家白送，就是对方真敢送他也不敢要啊！
　　万一再有什么少主之类的蹦出来，他还是要死的。
　　“考虑好了吗，伊戈尔君？”
　　森鸥外看到他咬手指的模样，心情都好了不少。比起猜不透在想什么的太宰治，伊戈尔这副虽然不傻但也能掌控的人更让他放心。
　　这才像十几岁的样子。
　　“您还缺儿子吗？虽然没有血缘关系而且巨能吃的那种？不是说您不年轻，主要是我觉得您跟我一样不喜欢男的……不能委屈了您哈。”
　　伊戈尔把围巾上的褶皱抚平，叠好了捧在手上。
　　“最要紧的是您的个人魅力折服了我，感谢这次意外让我们相遇。我现在才知道自己为什么从小到大都没有爸爸，原来等的就是今天啊！”
　　森鸥外嘴角抽搐了一下，无法理解对方是什么神奇的脑回路，他干脆假装没听到刚才的话，自顾自的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欢迎加入港口黑手党，既然拿到了我的信物，我就是你的引路人了。不过因为我是首领，平时没时间带你，到时候让你见见其他的干部跟准干部，再挑人帮忙就好了。”
　　“冒昧问一下……”伊戈尔举起手来，“请问你们签合同吗？有没有工作证，五险一金呢？我最近刚签了三个月的合同，而且提交给了俄国理事馆那边办了暂住证，如果到期不续得有别的凭证，不然我就要被遣送回国了。”
　　“你证件是挺齐全的。”
　　森鸥外憋出来这么一句话。
　　他本来是看好对方异能力的开发空间，倒是忽略了伊戈尔外国移民这个身份。港口黑手党不是没有外国人加入，但那大部分都是偷渡的或者有案底的，基本上都混黑了，买保险都没人卖给你，还谈什么证件。但谁知道突然蹦出来这么一个“良民”，没正经工作还他妈要被遣送。
　　“港口黑手党也有自己的产业，还注册了公司，到时候会给你挂职的。”
　　正好翻译部还缺人，伊戈尔虽然学历不行，但随行翻译这件事确实查到了，送到门上来的不用白不用。
　　想到可以一个人当几个用，森鸥外大起大落的心情平复了一些，觉得这个意外还是带来了不少收获的，看伊戈尔的目光也和蔼了不少。
　　“当儿子就不必了，但你可以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你只要好好工作，工资跟房都不会少的。”
　　“嗯……我还挺喜欢这份工作的……好吧，其实是有违约金，我能干满三个月再上岗吗？”
　　伊戈尔忍住了吐槽对方这种画饼行为的冲动，非常诚恳的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森鸥外笑眯眯的从他手里拿过围巾，抖开，亲手给他系上，纤细的手指按在他凸起的喉结上。
　　“违约金就不必担心了，今天这么晚了，就留下来睡吧，我会让人送你去休息室的。别让人操心，淘气鬼。”

作者有话说

　　圣诞老人有淘气鬼名单，不听话的孩子不会收到礼物。
乌乌，收到评论很开心，在这里回答一下小可爱的问题。关于伊戈尔的长相，是帅哥，但不是那种回头率超高的绝世帅哥，是身材比脸吸睛的类型。氛围感帅哥，脸遮的越多给人的感觉就越帅，加上眼睛确实很好看，睫毛扑闪扑闪，所以遮住下半张脸效果拔群。
会失望不是因为他不帅，而是以为他是惊天动地的帅，但口罩一摘，没有想象的那么绝了，所以会让人失望，觉得打了折扣。
白种人缺黑色素，伊戈尔不是疤痕体质，所以以前的旧伤不会很惹眼，只是留在脸上难免有点引人注目，不算难看，眼睛正下方那个水滴型的疤痕还挺可爱的，整体上只是增加了辨识度，去掉也不会让他变成大美人。
接下来的内容稍微涉及到剧透了，介意的话就不要往下看啦。
伊戈尔对自己的外貌非常非常在意，他在母亲怀孕的时候就被当成未来的头号荷官看待了。因为母亲有妖精一样令人无法拒绝的美貌，被称作“瓷娃娃”、“雪美人”、“雪国妖精”。本来荷官在合同期间不能怀孕，但是因为孩子会继承母亲美貌的可能性，在他出生之前就签了协议，将伊戈尔卖给了赌场。
伊戈尔的名字意思是“财富之神眷顾”，也是因为对赌场来说是好寓意取的。
他小时候没长开，而且东方特质比较明显，小孩子只要眼睛大，长得白，都很可爱，他是里面尤其可爱的那种。但后来越长大越平庸，只能算是帅，远远到达不了本来的期待，浪费了赌场堆砌在他身上的资源，本来可以在伊戈尔接班之后顺利拿钱走人的母亲也因为他不能取代自己的位置无法离开，还因为生他而折损以往的完美无瑕，所以憎恨他的不美丽，认为他是瑕疵品，是他的不漂亮带来这些厄运。
伊戈尔对自己的脸挺自卑的，所以非常注意自己的形象。会对美人优待。
剩下的就不详细说了，不然剧透太多。
今天也要给我评论哦(?-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