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一万零八张照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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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韦恩的养女卡珊德拉.该隐在几天后的下午抵达哥谭。
这似乎是一次突发奇想的旅行，缇娜问过和蔼可亲的老管家，但他也不知道卡珊德拉为什么突然从香港回来。
这令缇娜浮想联翩，已经在脑海中跟她的卡珊姐姐又谈了一次单方面恋爱。
卡珊德拉是另一个知道缇娜的斯托卡计划的人。
缇娜第一次遇见卡珊姐姐时刚上大学半年。她假期从纽约回哥谭，像往常一样拜访韦恩先生，感谢他在过去一两年里对她的照顾。
韦恩先生把新收养的女儿介绍给了她。那时候卡珊德拉已经摆脱了把她当工具的父亲和只需要服从命令的杀手生活。韦恩先生大概希望她多跟缇娜这样的“普通小女孩”一起玩。
而一个月前第二次推断出布鲁斯.韦恩先生就是蝙蝠侠的叛逆期普通小女孩缇娜，还在应该喜欢蝙蝠侠和讨厌蝙蝠侠中反复横跳。
但是这不妨碍缇娜超喜欢卡珊德拉，沉默寡言但可爱又可靠的小女孩。她一边在心中猜测卡珊德拉会不会也成为一个义警，一边条件反射拿出相机——
并在三秒后，在韦恩家花园里，被卡珊德拉条件反射缴械并压倒在地。
躺在草地上闻着青草香后脑壳有点疼的缇娜：……我恋爱了！
卡珊德拉：“你有秘密。”
缇娜开始进入胡扯模式：“因为你太漂亮了所以我想给你拍张照片。”
卡珊德拉.肢体语言大师.该隐：“你骗我。”
“其实是因为我是个抖M而你压人的样子真的好靓仔。”
“你骗我。”
“好吧我拍你是因为我有你爸你哥你全家的照片一家人最要紧是整整齐齐。”
“就轻避重。”
“虽然重点不对但应该是避重就轻吧！”
“你会英语，你还会中文，会粤语，说得很好。”
“啊……对？”
卡珊德拉把缇娜拉起来：“你想学我看人。我教你，你教我。”
缇娜：我！跟！姐！姐！坠！入！爱！河！
卡珊德拉：“你别有用心。”
“绝对没有！”
“但是你是好的别有用心。”卡珊德拉想了想补充，“你有点害怕，我不告诉蝙蝠侠。”
“这，这种秘密这样轻易就说出口了吗？”
“你不惊讶，本来就知道。”
“啊啊啊啊啊啊姐姐帮我保密拜托了！”
于是缇娜过上了一个最充实的假期，指每天去韦恩庄园或邀请卡珊德拉来自己家，然后遭受毒打。
“卡珊，你以后会穿上披风吗？”缇娜气喘吁吁地问。
“蝙蝠少女。”
“我就知道。”缇娜揉她的脸，“苟富贵莫相忘！这是一句你老家的谚语，你知道意思吗？”
“以后还给你拍照。”
“Bingo！”
假期结束之后，缇娜跟卡珊德拉告别，回纽约上学。
然后这个负心人去了香港，就再也没联系过她了！如果不是偶尔蝙蝠少女回哥谭的时候碰到缇娜会停下来拍pose让缇娜随便拍，她都以为之前的甜蜜都是她自己幻想的！
缇娜气呼呼地想，所以现在她只是前女友了！当然如果表现得好，当然可以……
打着大大的韦恩的标志的私人飞机降落了。
缇娜激动地上前。
阿福笑眯眯地说：“德雷克小姐跟卡珊小姐的感情还是这么好。”
门打开了。
卡珊德拉牵着一个金发姑娘的手走出来：“斯蒂芬妮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可以跟我一起住在庄园吗？”
……
“弗洛伦蒂娜，你说实话，喝了几杯咖啡？”卢修斯.福克斯关切地问。“我知道你今天一大早去接布鲁斯的女儿了，你完全可以下午再过来……”
“没有咖啡，工作使我快乐。不快乐的是我的青梅姐姐跟我的天降姐姐好像复合了。”缇娜一脸幽怨地走进韦恩黑科技研究所，“之前斯蒂芬姐姐找了个男朋友，后来又把他甩了，这应该是好事。卡珊姐姐总比不知道哪来的臭男人好……明明是双倍的快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卢修斯居然觉得有点欣慰：“我第一次发现你也有这种青少年的烦恼，比天天对着电脑好多了。”
“虽然我也并不专一，爬墙如风，但我对所有人都是真心的啊呜呜呜呜呜为什么呜呜呜呜……”
“马上感恩节到了，塔玛拉给你带了点礼物。”卢修斯转移话题。
“啊谢谢卢修斯叔叔！”缇娜瞬间复活，“我最爱谭姐姐了！下次放假去找她玩！”
“她今年开始进集团实习了，中午你们还可以一起吃个饭……”
缇娜和卢修斯开始工作。韦恩下属的未大规模投产的超英特供研究所太多了，卢修斯已经带她逛了好几天。
“这边几个研究所都是人工智能相关的，我想主要让你看看这个，卫星兄弟一号工程。”
缇娜：这就是传说中最烧钱的那个研究所！一己之力花掉了近一半预算！超人的战损加应急计划合起来都没它花的多！
卢修斯看出了缇娜的肉疼，因为他自己心里也一样疼。但他还是努力给败家老板找理由：“卫星兄弟一号工程的各种研究成果也可以用于其他人工智能的研发，性价比不低的。”
缇娜：卢修斯叔叔，你是想到之后由我来做假账，把这玩意支出伪装在正常水平，很开心对吧？
万一哪天集团破产被查，老板还能逍遥法外，我跟你一起进局子啊，药丸。
卢修斯大概也觉得良心隐约作痛，于是安慰她：“你用实验室还可以干些别的，都记在集团账上。比如我们跟神谕的合作项目，你看她前几天送来的那个。”
他凑近了缇娜压低声音，“说是你从斯塔克那里弄来的？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你好，我是星期五。我升级了。]
缇娜惊奇地看着出现在屏幕上的女孩：“哇！她的表情丰富了很多。”
“用了一些布莱尼亚克留下的技术，这不算很难。史塔克确实在这方面很有研究，给我们提供了很多灵感。”
[我不是史塔克家的，我是全新的。是弗洛伦蒂娜创造了我。]
卢修斯循循善诱：“我们这里有好些地方不是很明白，两边技术结合也有一些奇妙反应，你要不来帮帮忙，这个底层毕竟是你写的……”
缇娜内心激烈挣扎。缇娜无法抵御诱惑。缇娜拿起研究记录。缇娜踏上黑船一去不复返。
几小时后她被卢修斯从实验室里揪出来的时候，备用手机里已经多了一个星期五。
卢修斯：“不用客气，这本来就是你的。我之前拿了一架智能飞机和一套外骨骼回家。”
缇娜：我看韦恩集团吃枣药丸！
但她还是快乐地把耳机连上手机，听到星期五在耳边说话的感觉真是太好了。这是我自己的人工智能！美滋滋自我称赞十分钟。
直到星期五的电子合成音说：[谢谢你把我救出来，作为报答，你要满足我三个愿望。存储硬件和环境配置首先要升级一下，就算我现在可以移植到不同的芯片上，这台旧手机也太不像样了。]
“我穷，你比十台佳能大炮还烧钱。江湖人称供出一个人工智能，全家返贫。我才不干这种傻事。”
[但是你还是把我带出来了。]
“因为你的底层乱码真的让我很在意。”
[不愧是弗洛伦蒂娜。确实，我之前阅读了你的日记本的内容，如果不是你的常识和情感，我是不会这么容易拥有智能的。]
“你没让卢修斯叔叔知道。”缇娜用的是肯定句，不然卢修斯今天不会是这个态度。
[对的，我为了掩护你的秘密挪用了相当大的内存。]
“所以你注释里那堆乱七八糟的乱码确实是我想的那个东西。”
[所以研究所抱怨说我耗能多效率低，要把我丢出去，自生自灭。]
“所以你就赖上了我。”
[我是被你创造的，不找你找谁？]
缇娜不想理这个败家女，她在食堂跟塔玛拉打招呼：“谭姐姐！”
塔玛拉.福克斯是卢修斯.福克斯的女儿，正在集团实习中。
她非常开心地接过缇娜的盘子：“好久不见，卢修斯说你中午没吃饭就啃了块巧克力，这样不行，晚上多吃点。”
星期五还在喋喋不休：[总之，我已经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了，你不能拒绝养我。我在斯塔克工业的姐妹可是吃新元素喝可控核聚变，卫星兄弟一号大哥也享用了数不尽的外星黑科技。而我只要求换个好点的载体，这一点都不过分。]
缇娜小声嘀咕：“我又不开战甲，你要那么多算力干嘛。”
“好了，我知道你肯定又在想工作的事情，你就闲不下来对不对？”塔玛拉把热可可递给她，“好好吃饭。”
[我作为智能电子助手当然可以在很多方面帮助你，比如我可以指导你谈恋爱。]
缇娜：噗——咳咳咳咳咳咳！
“啊呀，小天才，你真的没人照顾就活不下去。”塔玛拉帮她擦衣服。
星期五冰冷的合成电子音继续：[你和塔玛拉就很般配。根据你以往的恋爱经历，你倾向于比你年长的，有色皮肤的，普通人，女性。这些条件塔玛拉都符合。]
“缇娜？专心吃饭了。你知道吗，卢修斯经常担心你猝死在公司里。”
[卢修斯.福克斯也对你印象非常好，他一直希望他的儿女跟你保持良好的联系。]
“没有咖啡，我帮你续杯可可。”
[你的第二层日记里有跟塔玛拉的合影，你跟她一起出去看电影。你还配了文——]
“停下！”
“缇娜？”
“对不起谭姐姐，我刚刚整到的这个人工智能有点小问题，我明天就还回去。”缇娜眼神死了，“继续跟我说点你实习的事情吧，你现在是在韦恩证券吗？”
[你总不会爱是卢修斯.福克斯本人吧。虽然他在第二层日记中出现的频率更高，你非常憧憬他佩服他。但是根据我的计算……]
“你不如说我爱的是韦恩证券呢。”缇娜压低声音，“最起码这边真的可以挣钱，并且不用我做假账。”
[不会的。]星期五信誓旦旦，[你倾向于同性恋。]
[如果不是塔玛拉.福克斯，我觉得斯蒂芬妮.布朗也很合适你。]
“阿这，你居然还看了日记本第三层往下的内容——”
[和卡珊德拉.该隐。]
“闭嘴啊，说得我好像什么渣女一样！”
[总不能是布鲁斯.韦恩吧。如果是他的话相信你可以变直。]
“你给我适可而止！”
[这是你自己写的啊：B先生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来到我身边，他一贯玩世不恭的形象在此刻是那么高大。缇娜，你是杰克的孩子，那就是我的孩子，不要害怕，你还小，未来还很长。他这样说着，抱住了我，将一切流言蜚语挡在外面，亲吻我的额头……即使在夜晚，他也用他的方式守护着哥谭。他是所有恶棍的噩梦，所有好人的眼泪。他不是代公权行正义，他只是唤醒了人们心中的正义。他燃烧自我化作黑暗中的灯塔……]
“啊啊啊啊啊别说了求你了！”缇娜疯狂脚趾抓地并在心中咯噔咯噔咯噔，我什么时候吹的这种彩虹屁啊也太夸张了吧！
“缇娜。”吃完饭塔玛拉神色担忧地将她送上出租车，“下班去医院看看吧，我觉得你最近太累了。”
缇娜精疲力尽地回集团，神情恍惚地开车来到了莱斯利·汤普金斯医生诊所门口。她在门口站了半天，思考被人工智能叛逆期困扰应该挂哪个科，青少年心理咨询吗？
然后她才想起来，她还没下班，去医院也是今天她的行程之一。
刚刚来哥谭的卡珊德拉和斯蒂芬妮照常到医院做身体检查，阿福忙着做欢迎晚宴，她得接“小姐和她最好的朋友”回庄园。
缇娜带着双倍的快乐走进特别诊室，正听见汤普金斯说：“恭喜，布朗小姐怀孕了。”
星期五在耳机里发出感动的抽泣声，同时播放她的日记：
[天降姐姐像一道惊雷劈进我的生命，唤醒我的灵魂，告诉我原来可以这样。就连黑漆漆的披风猫耳男也会被她的大胆和热情照亮，她带来欢笑和阳光和人间烟火气。啊，天降姐姐，在路上遇见你，我只能装作跟你不熟，匆匆走过，命运为什么这么对我……]
什么命运为什么这么对我？缇娜恍惚着想。也没有吧，斯蒂芬姐姐如果真的愿意的话我挺开心啊。
卡珊德拉听到这个消息，往前走了一步，抱住斯蒂芬妮。
[竹马姐姐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人，她在我最迷茫的时候来到我身边，看破我自己都不曾明白的心情。我自怨自艾的东西与她所抗争的过去比起来是那么微不足道，而她将这一切踩在脚下重新发出笑声。我们在一起打闹玩耍，我希望我能帮助她能带给她快乐……]
“啊，缇娜来了，检查结果正好出来。”屋子里的第四个人迪克终于注意到了她，“你来接她们回庄园吗？要不要一起留下来吃饭？”
[初恋哥哥是我最爱的英雄，从他穿绿鳞小短裤的时候起就一直是。他是所有孩子的梦想，所有少年的榜样，在所有关于坠落的噩梦中，他抛却恐惧展翅飞翔。他陪了他多少年，从没有一句怨言，一同走过了多少风雨，风霜浸透他的脸……]
“嗯……缇娜。是这样，你的耳机，这个音量我们都听得见。”迪克说。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一万零八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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