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一万零十九张照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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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洞。
“我一直都知道布鲁斯.韦恩不是个好父亲。他很少跟老师联系，从不参加家长会，不理会亲子活动，我甚至怀疑他们家没有一起出门露营过。达米安在圣诞话剧里扮王子，只有他哥哥来看。”
女教师的声音突然激昂起来：“但是我没有想到，布鲁斯.韦恩居然能那么——那么狠心！”
“达米安永远穿着长裤长袖遮掩伤痕，他性格比较独立不喜欢向老师求助，没有特别亲近的朋友发现他的异常。如果不是偶然，我也永远不会察觉，这个孩子，可怜的达米安……”她忍不住抽泣起来。
迪克利用打斗的间隙思考着：“这条音频是什么时候的？我是说，怎么还没有儿童保护中心的人来把布鲁斯抓起来？”
受害儿童咆哮着一脚蹬在他脸上：“这是极大的污蔑！怜悯的本质是轻视和侮辱！”
迪克倒吸一口气，努力缠住他的脚踝：“B既然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就一定能解决——见鬼别用开刃那边——我们听完不行吗？”
“理查德！你这！软弱的家伙！如果什么事情！都要依靠父亲！那要你干嘛！”
女教师的声音还在继续：“达米安有时候会跟高年级的学生打架，他是个争强好胜的孩子，并且总能取得不可思议的胜利。而他的对手——即使我是个老师，我也想说，达米安打得好，他们活该。”
“我想我也许下意识纵容了他的行为，我太过相信一个孩子，一个那么小的孩子可以帮助老师，可以打击坏学生，可以保护自己，所以没有全力尽我的职责去阻止——”
“直到我看到达米安受伤。”
“负责棒球课的平斯夫人恰好有事，我来暂管他们。初中部的学生就在隔壁场馆练球，我看到了麦克。麦克可不好惹，他是个大块头，喜欢欺负小学这边的学生，屡教不改。麦克盯上了达米安，故意把球从后背发给他。”
“我来不及赶过去，只想着达米安肯定能躲开，但愿能让麦克吃点教训——我甚至在心里准备开始给达米安鼓掌——我真的是个不合格的老师。”
“达米安没有躲开，他栽到地上，手掌擦破流血，甚至愣了一会才爬起来。麦克不可能让他这样，他之前身上就有伤！”
“哦……天哪。达米。”迪克低声说。他不知不觉放松了压着达米安的力度。
达米安倨傲地昂着头：“一次小事，我都快忘了。这种废物不值得我留下印象。”
“我冲过去，给了麦克一个月留校劳动，让他明天叫家长来学校，把达米安扶起来。那个倔强的小子避开我，就好像他知道他必须隐瞒什么。”
“他拒绝使用任何药物，单手给自己包扎，动作还该死的熟练。他不让我仔细观察伤口，一瘸一拐逃离校医院，大声说什么都没有，只是他自己不小心摔伤。”
“只是摔伤可能摔成那样吗？难道他不小心从五层楼摔下来的吗？”
“我想给他放几天假让他养伤，但当我打算通知达米安的家长的时候，我意识到了不对劲，达米安没有哪怕一个合格的家长。”
“他的父亲忙着花天酒地，没人见过他生母，他的哥哥姐姐们似乎不跟他生活在一起。那位老管家倒是常到学校来，每次遇见都跟我打招呼，但是他为什么不给达米安请假呢？他难道不知道达米安受伤了吗？”
“——达米安是怎么受伤的？”
“我没法想象，我没法接受，我没法容忍。韦恩家每天都有人来接送达米安，我之前以为这是一种保护，毕竟韦恩继承人都不止一次被绑架过。但是如果一个孩子昨晚放学时不情不愿地被家里接走，第二天带着伤被送回学校里，你就知道这实际是怎么回事了。我艹踏马的布鲁斯.韦恩！”
“我不敢跟任何人说我可怕的猜测，我甚至不敢报警，我知道GCPD都是一群什么饭桶，而局长戈登与韦恩交往密切。”
“我孤立无援，我胡思乱想，我没有证据，这就是我为什么需要这只录音笔。我观察了一阵子——达米安恢复得惊人的快，他现在毫无异样，但我依旧心如刀割——偶尔的韦恩会亲自来接送他儿子上下学，我相信今天就是一个这样的时机。”
“我将带着这只录音笔与韦恩先生进行交涉，希望他们能允许我进入韦恩宅家访，或者最起码跟韦恩单独聊聊。我不会让他们有任何准备，有任何掩盖线索的准备。”
“我将会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天杀的布鲁斯.韦恩到底对我的学生做了什么，对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做了什么。”
“又或者不止一个小孩……他收养的其他孩子……这绝不可以。这不是一个父亲该做出来的事情，这不是任何一个有一点良心的人该做出来的事情。他是在犯罪。”
滴滴一声，录音笔被暂时关闭。几秒钟的寂静之后，又是滴滴一声。明显已经到了放学的时候，很多少年说话的声音混合在一起，嘈杂吵闹。
响亮的摩擦声。怀特女士在走动，然后停住。
她迟疑地问：“您好，请问您是？”
“您好，我是弗洛伦蒂娜.德雷克，韦恩先生的新助理。韦恩先生临时有其他工作，我负责来接小韦恩先生回家。您就是小韦恩先生的班主任怀特女士吧？久仰久仰，韦恩先生一直很感谢您对小韦恩先生的照顾，不过他实在太忙了，所以我们以后可能要经常见面啦。”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一万零十九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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